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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打到這張卡上。

他道德尚存良心未泯,平日裡開銷這麼大,當然不是拿著封宿弛的辛苦錢去敗家了。

封宿弛這些年給他打的生活費全都被他轉而投資在了給封家使用的武器進化維修保險護理上,一分都沒貪。

想到那人一直囉嗦痛心他花錢多,江榛輕哼了一聲。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等以後有空了,他就把這些年給封家研製的所有武器成本清單全累出來貼對方床對麵,每天睜眼看一次閉眼看一次!

但眼下他沒空。

動動手指,切了卡把那筆訂單支付完。

同一時刻,剛洗漱完的封宿弛收到了一條消息。

【尊敬的SSVIP黑金用戶封宿弛先生,您的親情賬號0416xxxxx於8月6日下午3點27分確定了一筆交易金額為2,9847,5210.00的訂單。】

封宿弛:“??”

他手裡的剃須刀直接掉在了地上,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九位數的金額。

“叮——”

又是一聲消息提示音。

封宿弛:“……”

他顫唞著手指往下滑。

【餘額不足,訂單支付失敗。】

封宿弛一顆心狠狠落了回去。

還好,還好餘額不足!

但是這訂單到底是什麼鬼?

封宿弛精神受到了劇烈的衝擊,自己堂堂一個上將兼封家繼承人,平日都很少一次性花這麼大筆的錢,江榛是在花錢買命嗎?!

他想都沒想,給對方把通訊撥了過去。

江榛收到這通通訊的時候,剛巧付完款,手一抖差點掛了。

沒好氣接起來:“你又有事?”

“你剛剛在乾什麼?”封宿弛問。

這問題莫名其妙的,江榛不知所以然:“還能乾什麼?準備下班。”

“下班?”封宿弛提高了音調,“你的辦公室是重新拿金子鍍了一層裝修嗎?下個班訂了一筆快三億的訂單!”

江榛終於明白了對方這一通來電的目的。

他勾起唇角,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你猜?”

“您這境界能是我這種普通人能猜到的嗎?”封宿弛轉著彎罵他不乾人事,“你不會被詐騙了吧?”

江榛一錘桌子:“虧你能把我想得腦子跟你一樣不好使!”

他罵罵咧咧就想掛斷,但掛斷前又氣不過,對著挑釁一句:“你確實想象不到,我這種月薪九位數的人消費領域!”

封宿弛:“!”

欺負他隻有八位數?!

聽著耳麥傳來的忙音,一向穩重的上將被氣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途中還不小心踩到掉落地上的剃須刀,劃破了腳掌心。

他皺了皺眉,心情隨著「血光之災」愈發不爽。

於是就直接騷擾起了封一燃。

“每次看到你的來電,說實話,我心裡挺惶恐的。”封一燃剛接通,就懶洋洋地說,“你十次找我,九次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次不是麻煩你。”封宿弛嚴肅,“這次的事□□關我的尊嚴!”

“這麼嚴重?”封一燃起了興致,“說來聽聽。”

封宿弛:“你是文職對吧?國家的錢歸不歸你管?”

封一燃沉默幾秒:“封宿弛,你哥我是文職,不是錢莊。”

“畫個約等於號,你可以是錢莊。”封宿弛語速極快,“你幫我查查,看看我這個職位,它還有沒有升值空間。”

封一燃:“??”

封宿弛:“能不能把我工資漲到九位數?”

封一燃:“??”

他失聲道:“你他媽白日做夢呢?!”

……

江榛晚上如約敲響了隔壁的大門。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打開門,露出了裡麵那人頹廢的模樣。

江榛嚇了一跳:“你這精神狀態比被人帶了綠帽子還要萎靡。”

封宿弛淡淡瞥他一眼,有氣無力:“我腦袋上有沒有綠帽子不是你最該清楚?”

江榛卡殼,無法反駁:“那你這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大事,隻是在不久前忽然發現,我沒有未來了。”封宿弛像脫了水的鹹魚,軟趴趴癱倒在沙發上。

封一燃剛剛給他說,乾他們這行的,工資天花板也就是他們老爹了,一個月的全勤算下來,勉強能達到個九位數。

封家之所以權重這麼高,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勢力強盛手握兵權,跟他們的資產關係不大。

世代元帥將軍積累下來的錢財其實在帝國也就隻能勉強進前二十,所以封家才需要和江家這樣的純資本主義合作,把財力給打上去。

總而言之,跟江榛比有錢,他是比不過了。

封宿弛心裡在滴血。

原本智商就被碾壓,現在好了,在金錢方麵他也要抬不起頭了!

看著某人趴在柔軟的沙發上妄圖把臉嵌進枕頭裡的模樣,江榛就知道他沒什麼大事,隻是間接性抽風。

他走上前,抬腳不輕不重在某人%e8%87%80部一踹:“起來,乾正事兒。”

“彆對我耍流氓。”封宿弛揉了揉被他踹的地方,慢慢悠悠爬起來,“說吧,怎麼算正事兒?”

“給。”江榛把電子光屏展現在他麵前,“你看看,這是明天……不,是接下來這段時間我要扮演的人設,你琢磨琢磨,跟我打好配合。”

封宿弛接過來,剛掃兩眼,就啪的一下給關上了。

緊接著猛然低頭,肩膀止不住的抖動。

江榛:“……”

他眼睛危險地眯起,用手扣住這人的發旋:“你猜,我能不能給你天靈蓋開個瓢?”

“哎,有話好好說,彆動粗。”封宿弛聲音帶著壓不住的笑意,“行行行,我知道了看到了,配合配合,你說什麼都配合。”

“那就從第一個開始。”江榛一屁股坐在地上,“首先我們——”

“起來。”封宿弛在他屁股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把人提了起來,自己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空,“八月小區可沒有地暖,屋裡還開著空調,坐地上你也不怕著涼。”

“我又不是三步兩喘的瓷娃娃。”江榛嘴上不樂意,還是老老實實坐了上去,“好了好了,彆那麼多事了,來,手伸出來。”

封宿弛遲疑著伸出手:“然後呢?”

江榛忽然湊上前,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封宿弛:“!”

他差點條件反射把手抽回來!

江榛用自己的掌心抵著他,輕輕錯開點位置,把五根纖細的手指順著他指縫穿插過去。

“我看了好幾部愛情片,裡麵主角表達恩愛都是這樣的。”江榛五指一扣,緊緊握住他冒冷汗的手,“你彆這麼僵硬,我知道你不自在,我也不自在,這不是被迫無奈嗎?”

封宿弛喉結一滾:“我儘、儘量。”

江榛嫌棄地鬆開他的手:“行了你到時候彆這麼僵硬就行,這個沒啥好練的。”

“第二點。”江榛指著下一條,“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稱呼得變一變,不然光喊名字這也太生疏了。”

“怎麼變?”封宿弛故作鎮定收回微微顫唞的手,“寶貝?”

“哎喲我操!你彆惡心我。”江榛打了個寒戰,“正常點,你想點正常的。”

“你真難伺候。彆人耳朵裡正常點的到你這就惡寒了。”封宿弛無奈攤手,“寶貝,親愛的,哈尼,寶寶,榛榛……表示親昵的就這幾個了,你自己選吧。”

江榛:“讓我瘸子裡麵挑將軍?”

“好比喻。”封宿弛對他豎起大拇指。

江榛有些心梗,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到時候自己看著辦吧,儘量彆喊我,我怕我破功。”

耳不聽心不煩,由著這人來吧。の思の兔の網の

封宿弛樂了一下:“那你喊我什麼?”

“唔……這個我查資料了,網上大多數嬌妻文學,妻子都會稱呼丈夫「先生」。”江榛艱難地把這兩個字念出來,後麵就順暢很多了,“這個我勉強能接受。”

封宿弛沒有異議:“行,那第二點也pass。”

兩人麵對麵坐著,很快就把江榛列出來的表格刷了大半。

直到第二張表,他們才挪動位置,站在了客廳正中央。

“你會跳舞吧?”江榛對封宿弛這種大老粗的能力非常懷疑。

“你看不起誰呢?”封宿弛睨他一眼,語氣是說不出來的孤傲,“我小學可是首星交際舞金獎!”

江榛:“嘖。”

看來跟封宿弛一起比賽的那一屆水平都不是很高啊。

皇室的宴會上,交際舞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作為宴會的主角,封宿弛必然要跟他一起領第一支舞,他們之前也沒有過經驗,隻能臨時抱佛腳,爭取明天不丟人就行。

他半退兩步,微微欠身:“那好,來吧。”

封宿弛:“嗯,三、二、一,走——嘶!”

“啊!”

兩人同時痛呼一聲。

音樂都還沒響起來,他們就腳對腳踩著撞在了一起……

江榛蹲在地上揉著紅腫的額頭,怒道:“你不是說你會跳嗎?!”

“我是會跳沒錯啊,剛剛明明是你步子錯了!”封宿弛鼻子被裝得差點散架,這會兒酸疼得他眼裡蓄滿了淚水。

“胡扯,我步子絕對沒——”

江榛說到一半,不說了,抬頭默然跟封宿弛對視。

封宿弛原本還囂張地想跟他明辨是非,在看到對方目光後,也悟了。

他微微俯下`身,問:“你……不會是學的男步吧?”

江榛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是在說廢話嗎?

“我一個S級的Alpha,在學院接受的當然是最好的男步交際舞指導。”

他是貴族小學的學生,交際舞一年級就開始接觸了。

那會兒他們還沒分化,但江誹對江榛的培養一向是按照最嚴格最上乘的要求來的,當然也請了最好的私教老師幫他學習這些禮儀和舞蹈。

可很不巧。

封宿弛也是如此。

兩人麵麵相覷,而後異口同聲:“你跳女步!”

封宿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你好像沒有認清現在的情況,我是A,你是「O」,你讓我跳女步?”

江榛雙手一攤:“那我怎麼辦?距離宴會開始不足24小時,讓我臨時學個女步?你不是小學生交際舞金獎嗎?一定天賦異稟吧?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極限操作。”

封宿弛被他連珠炮似的質問懟得啞口無言,無比後悔十分鐘前的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吹那個牛逼。

他直起身子:“不可能,江榛我給你說,我是不可能跳女步的。”

並不是覺得嫌棄屈辱才不願意跳,實在是女步的一些動作他真的無法做到,那種60°下腰,他估計到一半就得攔腰斷了。

江榛也不可能跳。

他藝術細胞不足,雖然長得很像個花瓶,其實花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