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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風險,他直接竄進身邊最近的醫務室,用注射器解決了裡麵的醫生,開始坐在床上搗鼓通訊器。

“操,真破啊!”他暗罵一句,“好歹也是個軍火商,給下麵人配的用具怎麼這麼破?摳到家了。”

修修改改拆拆裝裝大半天,才終於把通訊器的一些無用功能改造成了信號乾擾和釋放信號的程序。

這個釋放出來的信號是研究所大門的密碼,不管是軍方還是皇室的高位人員都知道。

如果不知道……說明來救他的人是個小嘍囉。

江榛知道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依照皇帝對L的看中,這次最少也是個中將。

可惜封宿弛現在應該已經跟塔弗他們會合了,不可能來救他。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

算了,不來更好,來了又要跟對方麵對麵尷尬。

吵架是一方麵一回事,另一方麵,萬一來人是封宿弛,他身份豈不是要曝光了?

封宿弛知道他的事情越多,兩人之間理不清的線就越亂,都說快刀斬亂麻,但等線真的多到一定程度,怕是一刀下去都砍不完。

江榛想:既然不打算跟對方的未來有過多糾紛和拉扯,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對方知道的好……

他摒除那些有的沒的心思,撥弄一下通訊器,開始繞著道走在各個監控死角,釋放著信號。

希望來救援的人能接收到並且找到他的位置。

不過一想到自己這一睡就是一周,對方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一臉的菜色。

看樣子來的這個人腦子和能力都不太行啊!

……

封宿弛在公冶的遠程分析和幫助下順利從門口的大門進入。

“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公冶說,“剛剛屏蔽掉大門的信號差點黃色預警了,後麵的防備措施估計也不會簡單,上將,請務必精準判斷,避免決策錯誤。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

“嗯。”封宿弛小聲應了一句,在巡邏隊拐彎的時候連忙三兩步跳到房梁上。

他看著手中的雷達閃了閃,立即停止動作,直接後仰躲進角落,低聲道:“公冶,分析一下這串信號。”

“收到。”公冶劈裡啪啦一頓操作,“上將,這是研究所密碼,不出意外您應該和L距離不遠了。”

封宿弛急著速戰速決,想趕緊把人救出去找江榛去:“嗯,嘗試跟對方建立對話申請。”

“好。”公冶說。

遠程操控鏈接需要很多次嘗試才有可能鏈接上,趁這個時間,封宿弛直接從通風口來到了第二棟C區。

這裡才算是真正進入基地了。

“誰在那?!”

忽然,一道手電筒的亮光照了過來。

公冶心臟差點驟停。

封宿弛身後毫無遮蔽物,肯定會被……

“是我。”封宿弛舉起了手,一點都不避諱,大搖大擺朝著那個守衛走去,“沒到換班時間嗎?”

守衛一臉的問號:“你來換班?我這班還有半小時才結束啊。”

說完還思考了一下,確定自己沒記錯猛地臉色一變——對方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瞬間掏出qiang。

但為時已晚。

封宿弛已經來到了他麵前,一把鋒利的刀就這麼直直貫穿了他的脖子。

“嘖,我果然不喜歡用刀,血黏糊糊的。”他嫌棄地扶著屍體。

有公冶的幫忙,利用監控視覺錯位裝作扶著暈倒的人休息離開再簡單不過了。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進了旁邊休息室,路上遇到彆的守衛,還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公冶聽著都心驚膽戰,不得不佩服他們上將心理素質強大。

“還好這不是正式的軍營。”封宿弛進了屋子就把人隨手一扔開始換衣服,“他們沒徹底完全統一服裝,真是最大的漏洞。”

“感覺像是臨時為了關押L找的人。”公冶說,“看來L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啊。”

“搞軍火販賣的,能不想要L嗎?”封宿弛換上了對方的服裝,“聯係上了嗎?”

“稍等馬上……成功了!”

他們的申請發出,那邊幾乎是秒接:“您好?”

“您好。L教授,我們是帝國本次派來營救您的,請問您現在在哪裡?身體還好嗎?”

還好嗎?

通訊另一邊的江榛很想冷笑。

硬生生熬了這麼些天被當成死魚掛著那麼多天,換你試試好不好?

他的通訊器太過破舊,對方的聲音傳來已經完全喪失了本音變成機械電流音,根本聽不出到底是不是他見過或者熟悉的人。

而自己的聲音也是成了斷斷續續的電子音傳過去。

“不怎麼好,您來得太及時,我都要感動哭了。”

封宿弛剛開始就因為這吱呀亂響不清晰的通訊聲音直皺眉,現在聽了這話,猛地深吸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跟L語音對話。

這個一句三刺的仙人掌,果然不如不長嘴!

打字就已經很氣人了,現在語音溝通無障礙,封宿弛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氣死在半路。

“您這聲音挺中氣十足,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他冷笑一聲,心道要不是皇帝,誰他媽腦子抽了來救這個玩意兒?

江榛氣樂了:“合著業務能力不行的是你,現在反倒賊喊捉賊起來了?”

封宿弛腦殼嗡嗡的,不想跟他廢話:“地點。”

“醫務室。”巧了,江榛也不怎麼想搭理對方。

他問:“認路嗎?”

對麵沒回音了。

江榛也不在意,自顧自給自己處理著傷口。

他膝蓋上剛剛被人鑿進去一顆圖釘,現在得給自己撬出來。

距離他被發現逃走還有二十分鐘。

希望帝國那人不知道什麼爵位的玩意兒動作能快點。

五分鐘後——

通訊器嗡嗡響了兩下,傳來一聲悶悶的話:“具體地址,周圍的建築物,詳細報給我。”

江榛:“……”

他不可置信道:“你他媽迷路了?”

封宿弛扔掉手裡拆下來的定時檢測裝置,看著麵前地圖上無數個醫務室標注,頭疼道:“你知道這棟樓有41間醫務室嗎?你就說個醫務室,讓我怎麼找?”

江榛一想這還真不知道,他現在對自己的地理位置也不是很清楚,第幾層樓都沒搞明白,於是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但我的醫務室對麵是一間會議室。”

封宿弛:“就這些?”

江榛:“那不然?”

封宿弛按捺住脾氣:“現在站在窗戶邊向外看,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江榛依言過去:“窗外是一顆常青樹,遠處沒有山,但又一條小河……啊,看這個地理位置,我應該是在8-11層左右的位置。”

封宿弛聽了立馬朝著樓上走去:“這不是敘述得挺好?為什麼一開始那麼不專業,還需要我手把手教?”

江榛一聽,不樂意了:“我難道專業業務是經常被綁架嗎?你一開始就應該給我說清楚這些,等我不專業完了再馬後炮有什麼意義?”

封宿弛糟糕的心情被他三兩句懟得更糟糕了:“我以為,這是一個國家級人員必學必備的基礎知識。”

這是明裡暗裡嘲諷他沒有點防備意識呢?

江榛往自己傷口上裹上一層藥粉,冷笑:“這位軍官,你對我、對這個任務好像很不滿意,不想來其實可以跟皇帝申請換人。個人感情不帶入任務的基本素養都做不到,官也彆當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頓了頓想到某人,他又補了一句:“如果可以,你真該跟身邊彆的榜樣學學。”

封宿弛就很好,起碼不會像這樣咄咄逼人!

“你放心,跟你說話不影響我的行動。”這話可不假,說話間,封宿弛已經搜完了8、9兩層,還放倒了不少守衛,躲開了所有的監控。

眼下到了第十層,他已經看到走廊儘頭的醫務室隱隱亮著的燈光了。

而屋內的江榛也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不知為何忽然感到很安心,鬆了口氣,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傷口上:“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大怨氣。”

“哪來這麼大怨氣?”這一問跟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封宿弛手起刀落解決了一個守衛,語速飛快,“你知道你被抓走耽誤我多少事兒嗎?你知道我是放下了什麼來救你的嗎?現在不配合,知道耽誤我多少時間嗎!”

天知道他這七天都是怎麼過的。

三理星軍方那群飯桶,整整七天啊,關於白堊和海盜的消息是他媽一點都沒有!

封宿弛這幾天連一分鐘的好覺都沒睡過,睜眼是江榛被抓,閉眼是江榛受傷。

現在麵對L,還要被嘲諷陰陽!

他承認也知道,L在這次事件中是無辜的受害者,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其實他內裡也是自私的,牽扯到江榛,真的很難不去遷怒彆人。

如果不是L,會不會江榛已經完好無損躺在床上了?

縱然那麼多人去找去救人比他一個人成功的概率要多的多,但不親眼看到人平安、不親眼把人接回來,他始終無法安心。

“我不關心你的事,也不想知道你的情緒從何而來。”江榛聽他說完倒是很漠然,“解救我是皇帝給你的任務,你應該收收你的脾氣,畢竟這時候跟我起爭執可不是一件好事。”

從剛剛就不敢出聲悄然監聽的公冶都快哭出眼淚。

他很想揪著某人的耳朵大喊:老封啊老封你聽到沒!彆跟L這個祖宗對著乾!

L的臭脾氣帝國全人類都知曉,封宿弛怎麼就想不開非要挑戰不可能迎難而上呢!

封宿弛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感情的弧度。

他終於來到了醫務室門前,抬腳毫不猶豫就是一踹:“除了我老婆,暫時還沒哪個人有資格和本事叫我收收脾——”

話、動作、表情,連同火冒三丈的氣勢,都在看到屋內人的一瞬間,雷劈一般滯留在了原地。

要命……

他好像惦記成疾,出現幻覺了。

麵前這個擺弄手術刀的人,為什麼長得這麼像他失蹤七天生死不明的老婆?!

“妻管嚴?”江榛還在認真低頭處理著傷口,沒察覺到對方暫停的動作和反應,毫不拖泥帶水地用刀劃開腿上的膿包,“怕老婆的人也就對外麵叫得歡了。”

仔仔細細包紮完,他似笑非笑抬起頭,滿臉的嘲諷:“一個星期,我自救都比你快。”

“砰——”

門被猛的摔關上了。

江榛:“……”

門再次打開,那個救他的人以一種背對他的全新姿勢重新進來。

“你在乾什麼?”他唇邊肌肉微微抽了抽。

對方執行任務帶著麵罩和墨鏡,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彆說臉了,眼睛都看不見。

他也懶得管對方是不是熟人,眉心一蹙就想接著懟。

但對方就在這時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