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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塔弗,這個名字給江榛最近最深刻的印象還停留在問他什麼時候離婚的那一幕。

他捂臉:“你是不是還有個姐姐或者妹妹?”

塔米驚喜道:“你竟然知道我們家情況嗎?對!我還有個妹妹,叫塔西。”

江榛順口接道:“是不是S級的Omega,信息素白茶味,今年26?”

塔米呆呆看著他,目光沒有戒備隻有崇拜:“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江榛心說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爺爺最近在給你妹妹物色對象。

但他麵上不顯,隻道:“剛巧和塔弗教授有些接觸認識,聊到了而已。”

“那太好了!”塔米欣喜道,“過幾天我爺爺和塔西都會來看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吧!”

江榛一想到塔弗就頭皮發麻,更彆說一起吃飯了:“到時候再說吧,塔……小米,我去個衛生間。你先回去休息吧。”

“哦哦好。”塔米半點沒有懷疑,“對了榛榛……”

江榛聽到這個稱呼,眼睛一眯。

很少有人敢這麼大膽喊他!

塔米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頓了頓,小心翼翼道:“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聲音這麼細,態度這麼軟,原本就對Omega很憐香惜玉的江榛宣布不戰而敗,“隨你開心叫吧。”

塔米又笑了:“榛榛你脾氣真好!”

江榛忽然想到了某張討人厭的臉。

嗬,這話要是被那人聽到,指不定白眼要翻上天。

“我等會去跟老師申請我們倆一個宿舍可以嗎?”漂亮的卷毛Omega眼睛一閃一閃,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江榛本想保持距離,但仔細一想,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塔弗教授的人品素質德行在帝國是出了名的好,家風和晚輩的品行口碑數一數二,作為最了解塔弗的學生,江榛對他家裡事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本次實習長達兩個月,他們實習生兩人一間宿舍,與其跟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合住,還不如選麵前這位單純底細清晰的Omega一起。

利弊權衡後,他果斷點頭:“可以。”

合住注定要暴露真實容貌,但現在就不用太小心了,反正就算最後身份露餡,也有個塔弗幫他處理爛攤子。

趁塔米去找老師申請的時候,溜到陰涼角落給塔弗打了個通訊。

“老師,您之前也沒跟我說您孫子在首星大學文書戰援啊?”

通訊剛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一聲質問。

塔弗在短暫的怔愣了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你的假身份難道也是那裡?”

“巧得很,不止是一個學校,還是一個班,現在因為某些意外,我們在一起實習。”江榛歎口氣,“甚至還要跟我住一個宿舍。”

他本意是暗示塔弗,如果出現身份相關的事故意外,那邊記得給他打個掩護。

不料對方竟然歪了重點,興奮起來:“那簡直太好了!”

江榛:“?哪裡好了?”

“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塔弗樂嗬嗬道,“你啊,幫我多照看照看那小子,在專業課上多指點一下啊!”

得,這下好了。

後援沒找到,倒是平白把自己搭進去當苦力了。

可麵對這位老師,江榛也沒膽子發火,隻能委婉暗示:“那個,老師,其實我平時也挺貴的,您看……”

“行了,有話不會直說嗎!”塔弗是個直脾氣,“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放心,我家小米是個好孩子,脾氣好嘴嚴實,不會多嘴問東問西的。”

這一點從剛剛的接觸就能看出來,但江榛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如果萬一?”

“老師在你背後站著呢,怕什麼萬一?”塔弗沒好氣打斷他,“我會幫你看著的,放一百個心吧。”

得了這句應允,江榛終於鬆口氣,真心實意道:“老師,您真是我的貴人!”

“馬屁少拍。”塔弗說,“我過段時間原本打算去首星看看小米,這下正好,也連你一塊看了。你記得多幫我關照一下!等到了給你發消息。”

塔弗那邊應該是還有事,說完也沒有多寒暄,就掛斷了通訊。

解決了件大隱患,江榛心底的巨石瞬間落地,輕鬆呢喃道:“可算能安心了。”

“安心什麼?”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一哆嗦,差點心臟從嗓子眼跳出來。

轉身看去,才發現是剛剛點名的王老師。

他立馬端正態度:“沒什麼,我自說自話呢王老師。”

王老師看著他似笑非笑:“你在這乾什麼呢?”

這表情語氣都不對!

江榛試探道:“跟家裡人發消息?”

“哦。”王老師恍然大悟點點頭,“要緊事?”

江榛喉結一滾:“不算?”

“原來不是要緊事。”王老師燦爛一笑,“那你知道現在就剩下三個同學頭發還不達標了嗎?”

江榛:“……”

王老師臉色三百六十度大變,怒道:“快去給我把頭發剃了!人家都是規規矩矩的就你搞特殊非要紮小辮子?”

他說話時口水都在飛濺,江榛光顧著躲避那些口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到了熟悉的老朋友麵前。

“杜長官,幫我把這孩子的頭發理一下,辛苦您了。”

在江大爺的注視下,杜嘉年臉色鐵青,硬著頭皮把這位老師送到門口:“好的,您放心,我剪完給您把人送回去。”

王老師點點頭,臨走前又瞪了江榛一眼,這才離開。

屋內就隻剩下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好一會兒。

最終,杜嘉年先開口:“江哥,您看怎麼辦吧?”

怎麼辦?

他也想問。

江榛皺著一張俊臉打開智腦:“你等下,我先搜搜剪頭發的教程。”

杜嘉年湊過去,試圖跟他一起學習。

於是五分鐘後,視頻被播放了第二遍。

十分鐘後,又被播放了第四遍……

二十分鐘後,江榛捏著鼻梁,收起智腦。

杜嘉年欽佩:“您會了?”

江榛猶豫兩秒:“感覺差不多。”

杜嘉年如釋重負地把剪刀和梳子遞上:“那您請。”

江榛垂眸,死死盯著一堆理發用具。

視頻看起來好像不難。

L天生就是智商情商雙高的天才佼佼者,對自己的自信那是與生俱來。

剪頭發這種小事,那不更是手到擒來?

他輕嗤一聲,自信拿起電子推刀。

十分鐘後——

“出去。”

江榛帶著帽子,死死趴在桌子上,聲音冰冷無比、絕望地像高山之巔的寒風。

見證了一場「新人類和頭發戰爭」的杜嘉年這會有些恍惚:“江哥,不然我給您挽救一下?”

江榛的心已經石化,他頭依舊跟被粘住一樣死死壓在左臂彎中,抬起右手精準指向大門:“出去!”

語氣如此堅決篤定,杜嘉年抖了抖,一步三回頭離開了這充斥著悲傷的屋子。

臨出門前,還沉重地深吸一口氣:“唉!”

江榛:“……”

更悲傷了。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明明視頻中這麼簡單,剪兩刀剃兩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到底為什麼操作起來這麼困難?!

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

他現在甚至都沒有勇氣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悲傷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江榛大口吸了吸冷氣。

完,氣到上火,嗓子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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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宿弛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和絕望氣息的某人。

他挑了挑眉。

到底頭發剪成了什麼樣,才會讓原本頤氣指使的小祖宗變成現在這副頹廢厭世的模樣?!

十分鐘前他剛開完會,出門就看到氣喘籲籲跑來的杜嘉年,給他說江榛頭發剪成車禍現場,現在在屋裡自閉了。

原本他不以為意,可聽到杜嘉年說這人執意要自己動刀,他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其實江榛長得那麼好看,按道理說配什麼發型都不會醜。

可關鍵是,配的發型好歹要「相對正常」。

江榛一個從不乾繡花活的自己動刀……那不能用正不正常來評價,隻能用奇不奇怪來評價了。

封宿弛身上的軍裝都沒來及換,火急火燎趕過來,果然,進門就看到了正在上演的悲情戲。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表情,儘量把一些幸災樂禍都埋藏在心裡,緩步走上前,拍拍cos鴕鳥的某人肩膀。

江榛還以為是杜嘉年又回來了,不耐煩道:“滾。”

封宿弛愣了:“你嗓音怎麼這麼啞?”

江榛聽到這聲音,心道造孽。

這人怎麼來了?!

他沒搭理,隻是把頭更加用力地往胳膊彎裡塞。

封宿弛眼疾手快把手順著縫隙溜進去,用掌心抵住了他想不開撞桌子的舉動:“彆衝動。頭發沒了還能長,腦袋沒了可就真沒了。”

江榛感到額頭上的溫熱,咬牙:“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人。”

尤其是這位發型精致獨特的,看到後簡直更生氣了!

封宿弛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歎口氣:“抬起頭我看看,屋裡就我一個人。”

江榛抵死不從,倔強道:“我不!”

封宿弛手心用了點力,試圖把人腦袋掰起來:“我看看。”

江榛:“絕不!”

眼見某人冥頑不靈,封宿弛隻得使出絕招:“一百萬,抬頭我看看,十分鐘後就給你轉賬上。”

江榛沉默了。

好半天,就在封宿弛以為他甚至為了頭發要放棄一百萬的時候,聽到聲音悶悶傳來:“先說好,不許笑,不然我跟你拚命。”

封宿弛端正姿態:“絕對不笑。”

江榛輕哼一聲,終於妥協。

他用比日出還要慢的速度,緩緩支棱起那顆寶貴的頭顱。

封宿弛原本還嚴陣以待,結果見到這人劉海的一瞬間,就偏過了腦袋。

死死捂著嘴,肩膀止不住地抖動。

江榛瞪他:“說好的不笑呢?”

封宿弛已經開始呼吸急促,直接笑得說不出話來了,聞言有氣無力擺擺手:“哎,江榛你這……人才啊!”

不能怪他繃不住,實在是這位祖宗的造型現在過於有個性了!

劉海被他剪得分成了四段,高低各不相同參差不齊,發尾倒是很整齊,就是整齊成了一個45°的斜坡,看上去很像很多年前流行的狗啃殺馬特風。

好在這人還有點分寸在,沒一刀下去把頭發剪完,不是沒有挽救的餘地。

老實說江榛顏值和底子擺在那,就算頭發成這樣也不醜。

隻是這人平時拽拽的,現在因為這個發型顯得有些滑稽。

……隱約還有一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