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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扔橋下喂鯉魚你信不信?”

江榛眨眨眼,停下動作:“哦,好。”

封宿弛氣得%e8%83%b8口微微起伏,黑著臉等紅綠燈。

就在他以為終於可以消停安生的時候,綠燈亮起——

“江榛!!”

“彆叫我聽到了聽到了!不捏了真不捏了,剛剛是最後一下。”

第28章

◎我穿了增高鞋墊。◎

“下來。”

到訓練營的時候, 封宿弛臉色已經黑得跟煤炭沒什麼區彆了。

混賬玩意兒!說是不捏,結果後來每次都要在他肩膀卸力的時候欠上那麼一爪,怪鬨騰的。

搞得他一路心態差點崩。

江榛把玩著摩托,單腳撐在地上吊兒郎當道:“在軍營, 我們要裝作不認識嗎?”

“用不著。”封宿弛依舊沒個好臉色, “封宿弛和江榛兩人的合法婚姻關係眾所周知, 沒必要遮遮掩掩,認識就是認識。”

“哦。”江榛點點頭, “那我們見麵的時候還要裝作情深意濃嗎?”

“沒必要裝得像平時那麼惡心。”想到在雙方家長麵前惺惺作態的樣子,封宿弛搓了搓胳膊的雞皮疙瘩,“正常點彆跟我吵架就行。”

“那這就不是我說得算了。”江榛的忍聲吞氣和寬宏大度在他停車那一刻就消耗殆儘了,現在是重新恢複戰鬥力的L。

含蓄道:“你脾氣好點,我當然不會跟你吵架。”

“?”封宿弛瞪他, “惡人先告狀?”

“不,”江榛糾正他,“是你賊喊捉賊。”

“你——”

“上將!”一個下士軍裝的人忽然出現在門口,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需要我幫您停車嗎?”

封宿弛原本猙獰的麵容瞬間變得嚴肅, 把摩托車鑰匙拋出:“去吧。”

“是!”下士穩穩接住鑰匙,餘光一個勁地往江榛身上瞥。

封宿弛對摩托上還坐沒坐相的江榛用最臭的臉色揚起唇角:“下來,我們進去。”

剛剛某人說,要一致對外。

江榛在今天之前對這句話不以為意,因為對於他來說,這場婚姻是雙方互相討厭甚至針鋒相對的待結束狀態。

可封宿弛卻說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

……那在離婚之前, 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忍耐理解一下對方。

在下屬麵前, 就給足「丈夫」麵子吧。

“嗯, 走吧。”他跳下摩托, 兩三步蹦過去,拉住對方的衣角以示親昵。

封宿弛身形一頓,盯著衣角看半天。

然後壓低聲音:“你崴著了?”

江榛:“??”

他的沉默震驚在封宿弛眼中看來就是默認,於是嗤笑一聲,戲謔道:“下個摩托都能崴著,現在我相信你沒有變異二次分化了。”

江榛:“……”

他麵無表情鬆開手,大步向訓練營走去。

去他媽的忍耐理解。

封宿弛配嗎?

他不配!

但步子還沒邁出去兩步,就感到肩膀一緊。

錯愕回眸看去,封宿弛麵上的幸災樂禍已然儘數消失,垂眸看著他腳踝,讓人看不清情緒。

“在這方麵給我慪氣做什麼?”他低聲道,“自己的身體不愛惜?站著彆動,等訓練營的軍用車來接你去你們的宿舍。”

江榛微微一頓,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我不去宿舍。”

他們要先去訓練場集合點名簽到。

封宿弛沒聽原因解釋,還覺得這人又開始跟自己對著乾了。

不悅道:“彆鬨脾氣,腳崴著不是……”

“江榛,封宿弛。”

忽然插/入的聲音讓二人齊齊抬頭,見封一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來接他們了。

“江榛你怎麼還在這?”封一燃看他倆貼在一起的樣子,對兩人「好好培養感情」的說辭信了大半,“你們那個班已經開始集合了。”

“這麼快?”江榛驚訝,“我現在就去!”

“嗯,我讓軍車送你。”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封一燃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敞篷車,“你先走吧,封宿弛跟我要去開會。”

“好。”江榛跨出去的腳猛地收回,轉身對某人揮揮手,“那我走了?”

封宿弛一愣。

這語氣……搞得跟他們真是感情很好的情人一樣。

他摸摸鼻子:“嗯,有事直接去主營地找我。”

江榛忽然樂了一下,帶上平時鹿暢用的那款口罩帽子。

封宿弛不明所以地目送他上車離開,然後喊來停車歸來的下士:“你,等會兒去幫我給軍營裡的一群大老粗傳個話。”

下士以為是重大軍情,沉聲道:“是!上將您儘管吩咐,保證完成任務!”

“不是什麼的大事。”封宿弛不客氣地從封一燃手上搶過水壺一飲而儘,“就是回來提醒一下那些不省心的,讓軍隊所有人不得對首星大來的實習生態度輕佻怠慢!”

下士一臉茫然:“啊?”

封宿弛把水瓶掛回他哥腰帶上:“就算是Omega,就算是文職,那些人以後也都是你們的戰友,我要是看到有誰把平時欠揍的德行帶到軍隊裡來,就給我收拾東西領完罰滾回家!”

沒想到頭兒的態度這麼強硬,下士原本還輕慢的神經頓時緊繃。

他咽了咽口水,振振有詞:“是!我們一定會做到尊重尊敬不輕佻!”

言罷還補了一句:“尤其是對待夫人!”

封宿弛:“……”

他冷眼看過去:“你叫他什麼?”

這一聲太過低氣壓,引得封一燃也關注了過來。

下士被嚇傻了,磕磕巴巴說:“不是夫、夫人嗎……”

封宿弛似笑非笑:“誰讓你這麼叫的?”

這也太不給江榛麵子了。

封一燃皺眉:“你們兩個不是……”

“現在在營地,江榛是首星大的實習生,是你的臨時後援,是你需要尊敬需要共同打配合的戰友。”封宿弛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首先他是這樣的身份,其次才是我的愛人。”

“你這麼叫他,是對他職業和能力的不尊重。”

他霹靂吧啦一頓訓,直接把在場另外兩個人都說傻眼了。

封一燃是沒想到,自己弟弟竟然對江榛這麼……上心。

不,也不能這麼說。

他眯了眯眼,嘴角又浮起慣有的笑意。

應該是說,他弟弟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沒想到,就算是對江榛、對這個還沒有把感情完全培養起來的聯姻對象,也能做到毫無偏見的對待。

感情不是說培養起來就能培養起來的,封一燃不信短短幾天他們就偏見能說消失就消失,頂多不像以前那麼談及色變、避若蛇蠍罷了。

他忽然很好奇,江榛對自己弟弟的態度現在到底如何。

而下士的反應就簡單很多了。

他沒想到隨口一聲稱呼後果這麼嚴重,嚇得臉色慘白:“對、對不起,上將我……”

“你剛剛說的話,冒犯了誰?”

封宿弛冷冷打斷他的話。

下士:“夫……江榛!是冒犯了江同學!”

封宿弛「哦」了一聲:“那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下士再聽不懂就可以回去重新上小學學做人了。

他肅然:“我這就去給江榛道歉!”

封宿弛清了清嗓子,狀似漫不經心道:“那既然你要去找他,順便幫我帶個東西去。”

已經被敲打重生的下士:“您說!”

封宿弛指了指醫務室:“你,以你的名義,去開一瓶跌打酒和紗布,給江榛送過去。”

封一燃看熱鬨的笑容僵住:“……”

下士:“是。”

說著,就行動力極強地轉身麵朝醫務室。

好巧不巧,封宿弛的智腦忽然震動兩下。

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消息竟然來自從來很久沒有過往來動靜的「權當渡劫」。

【你剛剛說,有事就去主營地找你,真的假的?】

他低頭打字。

【當然,我言出必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權當渡劫:你好矛盾。】

【封宿弛:?】

【權當渡劫:出這扇門之前你要是不跟我道個歉,彆想我到時候在軍隊裡幫你打掩護!】

【權當渡劫:這句話我記得我聽過,封上將,你覺得耳熟嗎?^_^】

封宿弛:“……”

頭回見上趕著把便利往外扔的人。

所以他剛剛到底為什麼要讓人去送藥?

仔細回想起來,自己一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臟東西附身、鬼迷心竅了。

作為和袁檸封一燃一脈相承的純顏狗血統,封宿弛打死都不想承認,他是被江榛轉身對他揮揮手的那一幕迷了心智。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實在是因為江榛這家夥太惡劣,偏又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和不中聽的嘴,從他口中聽到一句正常話都實屬難得,更彆提是那麼友好溫柔的一句「那我走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

江榛說這句話的時候淺淺笑了一下。

就。

特彆好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封宿弛臉登時一黑。

得,他承認自己就是被蠱住了。

但那又怎樣?

被活久見的一幕震驚,這很丟人嗎?!

反正封上將覺得很正常!

“你等下。”他冷著臉把已經開藥回來的下士喊住,“你記住,江榛和普通同事沒有任何區彆,不需要優待!”

“……”下士看著手裡的藥,小心翼翼問道,“那這藥……還送嗎?”

封宿弛一哽。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尤其他一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領軍任務,現在不讓送過去,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靈機一動:“你救治傷員傷員看身份嗎?”

下士:“當然不看!眾生平等,生命無價!”

封宿弛:“那江榛受傷了我給他送藥醫治算是優待嗎?”

下士:“好像應該或許、不算?”

“用這麼多不確定的修飾詞是在顯擺你的小學語文成績?”封宿弛眉心一擰。

下士抖了抖,揚聲道:“報告!不算!”

封宿弛欣慰:“那還不趕快去送藥!”

腳傷不是小事,不管是誰受傷都要重視,這能是他給江榛的優待?

他可不會上趕著沒事找事去給某個不識好人心的人優待!

正常操作而已。

希望江榛不要自作多情。

下士走後,封一燃也修補完了新漲的見識,絕口不提和江榛有關的事。

而是看著封宿弛,問:“你今天騎摩托,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正常……”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很正常嗎?

不,一點都不正常。

他現在身體情況其實已經嚴重到開摩托都非常勉強了,但今天一路竟然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