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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合理,但說實話,江榛並不怎麼傾向此判段。

果然,封宿弛也說:“不會。封家在帝國的待遇沒有任何一個其他軍事方麵的家族可以比,差距小可能會讓人嫉妒,但差距大了,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他們隻會上趕著討好我們。而且……”

“而且沒有任何一個同行可以在悄無聲息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操作這些藥物流程,然後陷害你,對嗎?”江榛接下了他的話,“所以現在能確定的,就是帝國那六個最上層的豪門世家了。”

封宿弛看他的目光帶上了一抹讚許:“沒錯。排除一下和封家交好的兩個家族,就隻剩下了四個,這樣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排除的兩個家族一個是封宿弛的母家袁家,另一個就是他的聯姻對象江家。

江榛支著腦袋盤著腿:“還有一種可能。”

封宿弛挑了下眉:“你懷疑是我們自己家族內鬥陷害我?”

“嗯。”江榛毫不避諱地表示肯定,“有沒有可能是你那個弟怕你搶走繼承權所以把你害了?畢竟他是你身邊的親人,想要把藥換了機會有很多。”

聽了這話的封一燃弟弟封宿弛本人:“……”

他不是很理解,“封宿弛上將”在外名聲這麼響亮,帝國之光,為什麼對麵這個人總是想方設法抹黑他?

江某人對自己印象簡直毫無緣由的差!

“我不這麼認為。”他聲音慷鏘有力,“封宿弛作為上將兢兢業業為國效忠,作為親人也尊敬兄長孝順禮貌,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說完就嚴陣以待,等著對方的反駁。

不料江榛隻是興致缺缺「哦」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自己查吧。”

他對便宜丈夫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任何興趣,而且都是一家人,封一燃對他弟當然有親人濾鏡,說得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

“接下來我會把這些資料整理好,逐一進行篩選排查,列出所有可能的購買順序和進出口渠道,進一步確定那些藥物的製作時間。”他把散落一床的紙張收起來,“整理好後發給你,我們的合作就結束了。”

封宿弛怔然幾秒,回過神後說:“好快。”

“是挺快的。”江榛笑了下,“眨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他從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老板,你明天飛回首星?”

“下午兩點。”不知道為什麼,封宿弛就把自己飛梭航班時間說出來了。

江榛活動著手腕,想了想:“需要我幫您打車嗎?”

“為什麼不是租車送我?”封宿弛問,“就像今天一樣。”

“今天是怕您暈車耽誤進程。”江榛把那一摞文件夾在臂彎間,對他彎了下眉,“但明天調訪事情已結束,就算您暈死過去也不會耽誤,回到首星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封宿弛:“……”

他涼涼開口:“早上還說自己對老板的基本服務態度是有的。”

江榛依然微笑:“其實原本到這裡,我們的合作就結束了。我是腦力工作者不是人力工作者,附加贈送服務不收您費用就已經不錯了,您還好意思要求這麼多?”

封宿弛往床頭上一靠,沒說話。

看上去像是被氣得說不出來了。

江榛略一點頭:“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封宿弛擺擺手,決絕而無情道:“不送,再也不見。”

“那可不能再也不見。”江榛委婉反駁他,“老板,我的尾款是彙款到賬,還是麵對麵交付?”

尾款是工作徹底完成後結算的,等到他把最後整理出來的數據發過去,就可以結款了。

“麵對麵給你吧。”雖然這人對錢這東西有點貪,但實力不是作假,願意跟他合作幫他忙其實給他省了不少力,錢自然不能少給。

而現在利用星網轉賬數額過大需要實名認證,轉賬人身份很容易透露。既然不能和對方發展長期合作關係,封宿弛也就不打算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江榛作為收款方對此無所謂,也沒想到實名認證這一層,聞言點頭:“可以。”

隻要錢到位,方式不重要。

“那四月份可以嗎?”

他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回去後還要寫報告,加上研究一下新的通訊器時間,等到下一次有空至少也是四月中旬了。

不過剛巧,封宿弛也需要回軍隊一趟:“行,四月十三吧,到時候我跟你聯係。”

江榛沒有異議:“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你這床被我坐過了,介意的話記得喊人來換個床單。”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跟著急趕時間一樣,動作迅速地離開了這裡。

封宿弛靠在床上,忽然伸手捏了捏鼻子。

空氣中……好像有一股很淡的花香味。

不是房間內原本的玫瑰香氣,而是一種極淡極清新的花香,聞起來,很危險。

可惜味道過於淡,讓人無法明確分辨到底是什麼種類的花。

他壓了壓眉眼。

算了,是人也好是彆的什麼也罷,反正以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就不多上心了。

這麼一想,他就把這淡淡的花香拋之腦後,讓人工管家給酒店前台打了服務熱線。

“您好,這裡是D612號房間,麻煩讓人上來把床單換一下。”

……

江榛出了酒店門,一路狂奔麗塔妮亞的中心醫院。

要命,易感期好死不死這時候來,而他現在身上根本沒有抑製劑!

“鹿沫,我易感期現在在醫院隔離,這段時間基地麻煩你了。”

通訊對麵的鹿沫二話不說就應下來:“放心,這邊一切有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忍受範圍內。”江榛咬了咬牙,進了醫院直接闖進隔離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濃烈而□□的晚香玉花香就充斥了整個病房!

S級的Alpha易感期都很可怕,尤其他這種不靠Omega來發泄的,等待他的隻會是持續十天的□□和瘋狂,危險攻擊性更是無法用數值衡量。

如果沒有及時隔離控製,周遭不少A和O都會被影響波及乃至誘導失控受傷。

江榛咬緊牙,蹲下來蜷縮著抱住膝蓋,等待醫護人員進來給他打針。

沒人知道,他的易感期每一次到來都是突發性的,沒有規律沒有具體時間,毫無預測方法。

而每一次易感期到來,對於不可一世的L來說都是一場致命的折磨。

他天生身體跟彆的Alpha都不太一樣,彆人易感期是失去理智需要發泄,他則是清醒地感受著身體的崩潰和摧殘,連發泄都找不到宣泄口。

疼痛和撕裂感如潮水襲來,鋪天蓋地席卷他的大腦。

在暈過去的前一秒,江榛打開智腦,給鹿沫發了條消息。

【十天後有急事,麻煩務必要來醫院接我回首星。】

不出意外的話,十天後易感期雖然過去,但自己肯定已經虛弱地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還是找個人照應一下比較好。

……以防和一年前暈了兩個月差點死在外地的慘案重演。

一年前江榛也是因公出差,前往九星係的邊境。結果人剛落地,易感期就來勢洶洶。

很不巧,那次出差的行動參與隻有他一個人。

沒有藥也沒有人,他就隻能硬生生疼暈過去,等到再醒來,發現已經是數月之後,而自己正身處一個剛形成不久的能量混沌黑洞中。

落入這種地方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九死一生了,幸虧L腦子和體力都在線,硬是靠著自己一個小小的機甲戰艦把黑洞的能量擾亂,撕出一道生門逃了出去。

那會兒江榛其實還處於沒有完全痊愈迷迷糊糊的狀態,印象和經曆都有些模糊不清晰。

隻知道回憶慘烈,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這回暈過去的時候,他忽然又想起了關於那個黑洞裡的一件事。

當時好像……是不是還遇到了彆的什麼活人活物來著?

啊……

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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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為國效力,職責所在。◎

四月份是首星溫度變化最大的一個季節。

長袖變短袖,青蔥的新芽猛然長成鬱鬱蔥蔥的林蔭,幾乎都發生在轉眼間。

江榛邁出研究所被太陽晃花了眼,精神恍惚。

他還穿著一周前進研究室的白大褂。

“教授?您出關啦?”有個實習生路過,見到他嚇了一跳,“這麼長時間連飯都沒出來吃過,我們差點以為您走火入魔了!”

“……”江榛不鹹不淡看他一眼。

厚重的透明麵罩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成功讓實習生抖了抖,訕訕一笑,說了句「教授我還有事」,就同手同腳離開了。

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說:“對了教授,鹿教授前天讓我傳話,讓您一出關就聯係她,要緊事。”

江榛挑了下眉:“知道了。”

有要緊事……那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周前剛回來就把自己關進研究所去琢磨那通訊器。

東西不難做,滿打滿算也就用了四天,可當時他身體還過於虛弱,加上連續四天的高強度用腦透支,東西完成的那一刻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三天,這才導致了剛剛「出關」的局麵。

七天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江家那邊跟鬼催命一樣,每次有事找他都像是在挑戰智腦接收來電的最大極限。

果然,和料想中的一樣,這一次來事的就是江誹。

“你說他要我去給封宿弛過生日?”江榛不可置信,怕彆人聽見壓低聲音道,“我都沒讓他給我過生日,他怎麼這麼臉大?”

鹿沫說:“語音留言我幫你聽了,大致意思就是,兩家聯姻這麼久了都沒正式見過麵,每次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你和封上將兩人從來沒同時到過場,這次趁機正式見一下,鞏固關係。”

江榛聽著都想笑:“三年了,之前不著急,現在怎麼忽然開始鞏固關係了?”

“好像是邊境那邊又開始□□了,皇帝要反亂,軍人的武器設備購入點是你們這些大家族賺錢的最好機會。”鹿沫消息比他靈通,“正好封家也需要人無條件支持供給,和江家合作共贏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都扯到反亂了,看來我是不能拒絕了?”江榛聲音有點冷。

鹿沫說:“想拒絕怎麼都有辦法,不然我……”

“沒事,我去。”江榛抓了一把頭發,“還不至於為了一頓飯跟江家鬨翻。幾號?”

“十三號,就是後天。”

“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江榛眉頭不由得蹙起。

十三號……怎麼感覺莫名耳熟?

這兩個數字一直在他腦袋裡轉,直到次日收拾完東西準備入睡,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