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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沒目的。

他雙手抄兜,走在杜嘉年身側,餘光仔細打量了會這位多年不見的兒時玩伴。

和江誹說的一樣,曾經的小跟屁蟲現在大變樣,儀態樣貌包括信息素都很誘人。

是的,江榛剛才一進屋就聞到了濃厚的甜牛奶香味,也是靠著這股熟悉的信息素才認出麵前這人。

味道這麼重,也不知道和那個封家人剛在做什麼,看來江誹的懷疑沒錯,杜家和封家最近確實走得有點近。

但根據之前的消息,杜嘉年不是和封宿弛走得近嗎?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封一燃?

江榛垂了垂眼皮,忽然伸手拍了拍身邊人緊繃的後背:“放鬆,我又不吃人。”

杜嘉年原本就高度緊張,被拍一下差點蹦起來。

“我操!哥哥你嚇死我了!”

這一聲哥讓江榛挑了下眉:“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

“十多年了,是很久不見。”杜嘉年嘿嘿一樂,“前些年在萬島星學習,這才回首星不久,剛巧趕上拍賣會,我就跟家裡一起來看看。”

江榛點點頭:“怪不得之前都沒怎麼聽到關於你的消息。帶你參加拍賣會,杜家是準備讓你接手產業?”

“哪兒能,家裡產業跟我一個Omega無關,這個江哥你應該比我清楚。”杜嘉年聳聳肩,“我就是來湊熱鬨。”

江榛不置可否移開視線。

人都是會變的,如果是以前的杜嘉年當然對家族產權不在乎,但現在可不好說。

跟來拍賣會卻完全沒有目的,根本不可能。

江榛更傾向於他是為了封宿弛來的。

如果有封家繼承人的支持,杜家基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隻不過杜嘉年可能也沒想到這次來的不是封宿弛而是封一燃吧?

他一直沒說話,杜嘉年心裡貓爪似的坐立難安:“哥你……不然理理我?”

江榛決定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你跟封……”

杜嘉年聽到這,猛地想起剛剛那個屋裡屬於自己的信息素。

完了完了!

江榛不會誤會了吧!!

他嘴比腦袋反應還要快,張口就截住江榛的話:“我跟他沒關係!!”

江榛沒說出口的「一燃」兩個字停在嘴邊,換成了:“哦。”

杜嘉年被他「哦」得彆扭,忍不住再次道:“我和他真的沒——”

【叮——主人,您的特彆關心來電啦!】

忽然,他腰間的智腦打斷了後麵的話。

這是他為了防止錯過軍方消息和任務專門給軍隊的戰友領導設的專屬鈴聲。

這會兒能給他發消息的,估計也就那位領導了。

杜嘉年不敢耽誤,顧不得繼續解釋,趕忙掏出智腦。

光屏亮起,來電人顯示的界麵好巧不巧映入江榛眼簾。

封宿弛。

他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僅主動打電話,還是特彆關心呢。

江榛忍不住挑了下眉,抑製住上揚的嘴角。

喲,小朋友這是跟他炫耀呢?

是啊,跟封一燃真沒關係,但是跟封宿弛有關係。

剛剛那句解釋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杜嘉年這是想他有點自知之明主動退出他們的感情場?

可惜……他心想,可惜自己對封宿弛沒有感情也沒有興趣,更不在意他們會不會有一腿。

看著對方有些為難的表情,江榛善解人意道:“行了,敘舊的話以後說。這次出來就是想麻煩你在這次拍賣會期間一定要裝作不認識我,我現在就是江絡成,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真實身份,可以嗎?”

杜嘉年著急接電話,也不多問原因,連連點頭。

江榛目的達到就準備撤:“謝謝,我走了。”

步子剛轉,他就又想到什麼一樣,意味深長看了杜嘉年一眼。

杜嘉年:“?”

江榛溫和一笑:“加油,祝你早日拿下他。”

如果杜嘉年真的拿下了封宿弛,他一定會在一年後最先和對方離婚。

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他江榛是個懂得成人之美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杜嘉年對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一臉懵逼,接電話都不安心。

總覺得有什麼巧妙又讓人猜不到的意外出現了……

此時距離遊輪出發還有半個小時。

受邀的人員這會兒已經陸陸續續到場。

江榛怕在場有其他見過自己的人,加快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房門剛開,屋內另一個人便瞬間收了手中的智腦。

他無意探尋彆人的隱私,視若未見:“臥室床有兩張,封先生是睡左邊還是右邊?”

封宿弛來到這裡後一直都坐在客廳沙發上,聽他這麼說,才起身走到臥室:“我睡靠門的吧。”

職業關係讓他習慣離門之類的地方近一點,這樣如果有突發倩況,方便他及時反映行動。

“行,那我睡裡麵。”

很巧,江榛更喜歡靠窗的位置,因為視野好,足夠欣賞外麵的風景。

他很享受作為旁觀者縱觀全局的感覺。

封宿弛沒異議,轉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但他餘光一直在偷偷打量他這幾天的「室友」。

江絡成……他沒怎麼聽過這名字,應該不是什麼受江家重視的晚輩。

讓一個不受重視的小輩來參加,估計這次拍賣會江家也沒什麼要買的,走個過場而已。

他眯了眯眼睛。

膚白唇紅,瘦削高挑,“室友”長相真是沒話說,從剛剛見到對方第一眼,封宿弛就確定這一定是他活到現在為止見過最好看的人。

既然是江榛的哥哥,那江榛長得應該也不醜。

封宿弛忽然很好奇,自家那個傳聞中長得絕世無雙的美O老婆到底長什麼樣。

應該不會比他哥還好看了吧,畢竟他哥都美得不像是個A……

等等。

他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事情,趕忙轉身看向躺在穿上看書的人:“江先生,冒昧問一下。”

江榛老早就察覺他暗中對自己探究的視線了,聞言抬起頭:“嗯?”

封宿弛:“您不是Omega吧?”

雖然不喜歡也很膈應自己的婚姻,但既然已經結婚了,該守的夫德該儘的義務他都會嚴格做到。

江榛不是第一次被詢問性彆,麻木搖頭:“鐵A。”

封宿弛鬆口氣:“那我就不用避嫌了。”

封家幾個平輩的都結婚了在帝國並不是什麼秘密,江榛明白這個「避嫌」是什麼意思。

但他不關心這些也不想找話題,也就沒再出聲。

不大不小的臥室內,兩人一個沒骨頭似的靠在床頭看書,一個在床上坐得筆直擺弄智腦。

同時還都悄悄關注著對方。

封宿弛的眉頭隨著江榛越來越疲軟的身體和姿勢逐漸擰巴。

看個書造型如此奇特,江家人都這麼坐沒坐相嗎?

而江榛也因為自己那個缺點道德的便宜丈夫,對整個封家都有點刻板偏見,身邊這人腰杆挺得越直,他越覺得彆扭。

不就是軍閥世家出身?還挺會裝。

現在更不想跟這人產生任何交流了。

他脖子一扭,靈活地翻了身,搭配著身下床墊咯吱一聲,用後腦勺對著封一燃。

可好巧不巧,智腦忽然傳來江誹的消息:

【榛崽,見到封家和杜家的人了嗎?有沒有什麼發現?】

江榛:“……”

忘了自己任務在身,沒法不跟封一燃產生交集啊!

書角被他指頭按出一個印,江榛覺得自己回去後可以紋個身。

就紋腦門上,紋個「忍」字。

忍者,天下無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調節呼吸,又扭著脖子把自己身體翻過來。

結果入目就是隔壁床上某人□□筆直的後背。

“……”

這人什麼時候也轉身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張張嘴,打算找個話題套近乎。

記得一本人際交往學寫過,拉進和陌生人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你們的共同點並且開啟話題。

帝國最值錢的腦子想了半天,試探性開口:“封先生,其實我也結婚了。”

對方頭也不回:“嗯,恭喜。”

“……”這人怎麼不會接話呢?

江榛忍住脾氣,繼續:“但我丈……老婆,跟我關係不是很好,想請教一下……”

“我跟我老婆關係也不好。”對方依舊冰冷無情地打斷他施法。

江榛:“……”操。

忍個屁,忍者忍到最後是王八。

他江榛可不樂意去當這個王八,冷笑一聲,換了個話題單刀直入:“封先生,聽說令弟最近好像有點小動作啊?”

提到「自己」,封宿弛身子一僵,終於緩緩轉過來,眼神有些危險:“怎麼?”

難不成江家知道了他們的什麼軍事機密?

江榛毫無畏懼:“我聽說,令弟最近和杜家的小子走得有點近啊。”

“喲,是我弟年老色衰拴不住令弟的心了,還是我弟家太小容不下令弟策馬奔騰?”

剛準備給部下傳消息徹查江絡成的封上將:“?”

哪來的年老色衰策馬奔騰?他怎麼不知道??

江榛這會兒有點問上頭了,八卦心一時躥到頂,興致勃勃壓低聲音:“冒昧問個八卦,您看成嗎?”

封宿弛大腦都還沒轉明白,下意識道:“你問。”

江榛:“那我問了。”

“令弟和杜嘉年,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第5章

◎封先生,你有病吧?◎

“我再說一遍我沒……我弟沒出軌!”不知道第多少遍解釋無效後,封宿弛氣得差點暴露身份。

江榛被他兩嗓子吼得脾氣也倔起來了:“不可能!你弟跟杜家小子絕對有一腿!”

“你!”封宿弛捏緊拳頭,避免軍隊裡的習慣上來了把人暴走一頓,“你說我弟出軌?我還說你弟天天不著家花錢多是找男人了呢!”

我操?

江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諷道:“反咬?你沒憑沒據的憑什麼誣蔑我……弟的人格品德?”

封宿弛也冷笑:“那你沒憑沒據憑什麼說我……弟出軌?”

江榛張口就道:“我希望你理性看待事情,你誣蔑我弟是瞎瘠薄扯淡,但我指責你弟不是空%e7%a9%b4來風!”

沒人能在口舌之爭歪理邪說方麵贏得過江教授,帝國最年輕的上將也不例外。

封宿弛一時間沒繞明白他的話,還真就哽住了。

江家人怎麼這麼不討喜!

江榛取得了第一回 合的勝利,非常得理不饒人地打算乘勝追擊:“你看——嘶!”

話沒說完,房間忽然開始猛烈震動,江榛腳下一個不穩,歪向一旁撞到了窗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遊輪已經出發開始航行,這會兒離碼頭已經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