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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她隻想把自己受過的痛苦還給對手。

耳邊響起了一陣掌聲,林芳菲一愣,停下手轉頭看去,杜央站在一邊,笑著說:“果然是個可造之材,你的反抗之心,終於被激起來了。”

這就是杜央想要的結果,當林芳菲轉頭去看被她打倒的對手的時候,她嚇了一跳,眼前這個男人滿臉血,表情痛苦而猙獰,她被自己嚇著了,急忙鬆手,往後退開了。杜央卻說:“做得很不錯。”

訓練還在繼續著,期間她沒有再見過林母,杜央說等她可以出師的那天可以讓她們母女再見一麵,林芳菲覺得出師之日有些遙遠,杜央卻說,隻要三個月就夠了。

三個月,林芳菲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三個月怎麼可能訓練出什麼成果?但是杜央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那麼也就是說她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做取舍了嘛?

日子還是日複一日的過著,每晚接受催眠,基本上一個月以後,她的大腦就已經記熟了全部的自由搏擊的技巧,所以催眠內容換成了彆的內容,比如各類武器的使用方法,白天的時候,早上是體能訓練,下午是實戰訓練,她開始越來越少挨打了,基本上一個多月以後,普通對手,隻有被她痛毆的份,於是杜央開始增加了實戰訓練時對手的數量,由一個變成兩個,再由兩個變成三個,最後是四個,所以她自始至終還是處在挨打的局麵中。

但是這種殘酷訓練很快就把她那些膽怯軟弱抹的乾乾淨淨,掙紮活命的天性完全被激發了出去來,搏擊技巧隻是技巧,在實戰中很多時候看的不是技巧,而是反應速度和敏銳的判斷力。一個多月後杜央又給她增加了一項新的學習內容--如何做一個富有魅力的女人。

杜央%e4%ba%b2自教她這些,教她如何搭配衣飾,如何化妝,並且給她做了激光手術治療她的近視,她原本隻有四百度左右,即便不戴眼鏡,對她的影響也不是很大,但是杜央要求完美。在她精心的調教下,林芳菲覺得自己確實變化很大,變的精致美麗,一開始她並不覺得有太大問題。

然而三個月訓 練即將結束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了—杜央,從發型,到衣飾,甚至是氣質,那種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氣質。這讓她有些恐慌起來,這三個月她接受的是全封閉式的訓練,能夠跟她說話的人隻有一個人,就是杜央,杜央在她耳邊反複不停的告訴她,方飛飛所愛的是夏天虹,在反複的灌輸下,林芳菲不自覺的真的開始對方飛飛有了恨意,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杜央是在給她洗腦,雖然她對心理學沒什麼研究,但是有一樣她很清楚,一個人當被局限在非常有限的空間裡,彆的什麼也看不到,接觸不到任何信息,也無法和相關的人做溝通的時候,很容易被單方麵的信息所左右,甚至最終信以為真。

她因該對杜央所有的話語保持警惕,但是當她一安靜下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方飛飛現在在乾什麼?他是不是已經放棄自己了?又或者空虛無聊的去尋找新的安慰關係?

她知道杜央是在試圖抹殺原本的那個自己,而她需要做的是保住那個原本的自己,隻是她唯一能夠寄托的信念就是堅信方飛飛是愛自己的,現在一定在千方百計的尋找自己,她需要反複不停的提醒自己,她愛方飛飛,她們曾經共同承諾過,要一起努力。

方飛飛的確沒有放棄林芳菲,她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尋找林芳菲,但是她不知道林芳菲已經被杜央帶回了緬甸,相距萬裡,她即便想到了這一點,尋找也是非常艱難的,而且她很怕林芳菲如果回來,會找不到她,所以一直在鎮江沒有離開,一邊守候著林芳菲,一邊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去幫她尋找林芳菲的下落。

周末的時候,方立在寫作業,從林芳菲失蹤以後她似乎也開始覺察到世事的複雜了,比起以前沒那麼愛說話了,對學習也用心了,方飛飛看她的變化,不知道是憂是喜,看她一邊寫作業,自己一邊動手做大掃除。

她把房間所有的角落都徹底清理了一下,因為心裡煩躁,她需要做一些事來轉移注意力,林芳菲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這讓她每天都在焦慮中度過。

然而就在清理沙發的時候,她在沙發的木質扶手的縫隙裡發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黑色塑膠包裹的東西,她心裡一緊,馬上對房間做了一個徹底的大搜查,然後在臥室的床頭櫃的縫隙裡也發現了這個東西,這個東西非常小,長寬不過一厘米,厚度有兩三毫米,方飛飛一直是非常警覺的,而且定期用金屬探測器檢查整個房間,,但是這個東西是塑膠質的,金屬探測器對這個東西完全不起作用。

她一時無法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這個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她決定連夜上路,去找一個人。

這個人是以前230的技術骨乾,現在是一家軟件公司的技術總監,女性,身高一米五二,黑框眼鏡,糟亂的短發,無論性格還是外貌都比男人還男人,因為以前經常問一些比如:“豌豆居然能吃?”“我爸爸的妹妹我該叫什麼?”之類的白癡問題,所以綽號憨妹,但她是個電腦天才,軍功赫赫,當時在軍隊裡大有前途的,但是她壓根不鳥,然後退役了,剛退役就做找到了工作,就是技術總監,年賺近百萬,方飛飛難眠感歎一下當年那些人都比自己混得好。

當然憨妹就是憨妹,見到方飛飛時第一句就問:“你來乾什麼?”方飛飛給她一拳:“找你還要打報告嘛?”憨妹說:“我隻是覺得你找我肯定沒好事。”方飛飛把自己找到的東西拿了出來,說:“你看看這個。”

憨妹看一眼,驚訝的說:“哇噢,這不是最新產品嘛?我想搞一個來研究,都沒搞到,你哪來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監視器,整體是塑膠和導電液體構成,靠液體自生化學反應產生電力支持工作,使用期為三個月。”

“這是在我家裡發現的。”

“你被人監視了,杜央?”

方飛飛點了點頭,憨妹馬上說:“ok,我馬上看看它有沒有在繼續工作,要是還在工作的話,也許能借助它找到杜央在哪裡。”

方飛飛沒有再說廢話,說:“你專心研究它吧,弄清楚之前我可以做你的貼身保姆。”

林芳菲被帶去拍了幾張照片,照片拍好以後,交到了杜央手上,杜央看著手上的照片,目光冷冷的,審視著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語的說:“還是缺了些什麼,還有很多需要改變。”

眼前的電腦卻突然黑屏,杜央抬頭細看,耳邊已經聽到有手下說:“係統電腦被入侵來,來者不明。”

電腦上卻顯出一張臉來,彎眉大眼睛,嘴%e5%94%87緊緊抿著,神情透著一些陰冷。那是方飛飛,杜央不由的把手裡的照片扔在了一邊,看著電腦上的這張讓她痛苦卻又難忘的麵孔。

方飛飛對著電腦,說:“杜央,我隻想知道你把菲菲怎麼樣?”

杜央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現出一抹笑容,但是笑容也是冷的。她說:“你這麼關心她?”

“你提條件吧。”

杜央冷笑著,不說話。方飛飛有些惱怒,說:“我愛她,這次沒有利用,沒有算計,我隻想跟她過日子。”

杜央的神情變了,但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方飛飛又說:“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如願的,因為你還愛著我,因此而更加恨我,因為我根本不值的你愛,你卻始終放不開,所以恨吧?不但恨我還恨你自己。”

杜央冷冷的說:“跟我說這些乾什麼?想讓我轉移憤怒到你這裡?梅子靈,你會見到她的,你急什麼?”

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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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飛飛並沒有談出什麼結果,就被踢出去了,杜央隨手把林芳菲的照片扔進了垃圾桶裡。

三個月是很快的,似乎一晃眼就過去了,但是對於林芳菲來說又是很久遠的,這三個月她完全與世隔絕,每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訓練,睡覺,無論晝夜她滿腦子都是暴力,做夢夢到被她打的一臉血的人,而她漸漸對這些習以為常了。

殘酷的環境會讓人也變得殘忍起來,變得冷漠狠毒,正常人在這種殘酷中會屏蔽自己的感受,以此來獲得心靈上的緩釋,然而顯然三個月訓練出來,並不能立刻就上戰場。杜央交代給了她第一件任務。

這是林芳菲三個月以來第一次離開禁閉她的那個地方,來到杜央的辦公室,杜央甩給她一疊照片,說:“這次算是考試,你要能及格,我就讓你和你媽媽見麵。”

“你要我做什麼?”

“當然是殺了這個人。”

林芳菲有些緊張,她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大約三十七八歲的樣子,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她問了一句:“她是誰?”

“曾經是230醫學鑒定專家,現在在雲南省刑偵大隊的法醫。”

林芳菲急忙扔下照片,說:“我做不到,我沒有殺過人,要是失手怎麼辦?會連你們都暴露出去的。”

杜央冷清清的整理著自己的長發,說:“所以我給你派了一個助手,這個目標是230攻擊性最低,對你來說安全係數也最高的一個人,你不必擔心,現在就動身吧,祝你好運。”

法醫叫安慧榮,她僅僅隻是個搞技術的而已,也許會用刀—手術刀,的確沒有任何傷害力,但是林芳菲還是非常緊張,她沒有殺過人,常人看到死人都會害怕,她更無法想象%e4%ba%b2手去殺死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是她彆無選擇,她母%e4%ba%b2還在杜央手裡,她也無法向外界求助,她隻能照著杜央的命令去行事,而且身邊還有一個監視著她的助手。

雲南昆明,林芳菲下飛機時,有一點暈眩,她想是這裡的氣候太潮濕了,實在不能適應,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她怎麼會連手都在抖?

杜央安排在她身邊的那個助手早已安排好了兩人的行程,教她在殺人之前該注意哪些事項,盯梢目標的行蹤,安排最佳的行刺地點以及時間,林芳菲隻能一一照著去做,最終她把殺人地點定在了安慧榮的家裡,安慧榮已婚無子女,和丈夫分居兩地,現在一個人獨居,這一切都給林芳菲提供了很多便利條件,對於她這個新人殺手,果然還是很有利的。

但是林芳菲還是怕,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