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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回去看她。”

方飛飛冷笑了一下,說:“你儘管放馬過來,隻要我在她身邊,就不會讓你打擾她,但是最近,你最好不要出現,她媽媽生病了,病的很重,老人家沒幾天活頭了。”

胡柯答應方飛飛,這段時間暫時不去打擾林芳菲了,但是他對林芳菲並沒有打算放手。

方飛飛回到醫院時,林芳菲和方立已經吃過飯了,林芳菲鬱鬱的守在病房門口,一天之內就憔悴了許多,看到方飛飛回來,她抬眼看著方飛飛,眼神有些絕望。方飛飛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臉,說:“胡柯搞定了,暫時你不用為這個事發愁了。”

林芳菲卻依舊悶悶不樂,方飛飛說:“怎麼了,還這麼憂心忡忡的?”

林芳菲說:“我今天問過醫生了,他說要治這個病要花很多錢。”

“這不是還沒有確診嘛?”

“醫生說,看她現在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這個病,確診是遲早的事,我媽媽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病,醫生跟我說,讓我早做心理準備。”

方飛飛歎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林芳菲沉默了一陣,忽然說:“我想留住媽媽,我跟她相依為命,我不能失去她。”

這一對母女,不停的互相傷害,又一直在互相慰藉,掙紮的傷痕累累之後,又看著殘酷低頭,在中國這樣的母女挺多的。

林芳菲哭泣著,單薄的肩膀微微抽[dòng],就像是秋日裡的一片樹葉,在於大風吹中搖搖欲墜。方飛飛看著她沉思起來。林芳菲抽咽了一陣,說:“飛飛,我媽媽要是醒了,你不要把她的病情告訴她,我想辦法給她治病。”

方飛飛還是沒有說話,林芳菲堅持要給母%e4%ba%b2治病,可是她哪來那麼多錢呢?林芳菲說:“家裡還有一套房子,我想好了,就算是變賣房產也要給她治,方飛飛說:“你家那房子能賣多少錢?賣掉了,你父%e4%ba%b2又住那裡去?”

林芳菲垂著頭,雙手捂著她的麵容,輕聲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兩人沉默下去,金錢永遠是愛情的最大考驗,方飛飛想,林芳菲此時一定對她充滿了期望,這種時候,人都是很脆弱的,總是希望能找到一點依靠。可是方飛飛清楚,就算自己幫她一起給她媽媽治病,能力也是有限,不過杯水車薪而已。

林芳菲沉默了很久,忽然說:“我還是去找胡柯吧,他有錢,他能拿得出足夠的錢給媽媽治病。”

方飛飛愣了一下,抬眼看著她。林芳菲看到她的目光,她又痛心了起來,痛苦噬咬著她的心臟,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母%e4%ba%b2病重垂危,是她自己沒用,她沒本事沒錢,能犧牲的隻有自己的愛情。方飛飛聽著她的話,心臟微微顫動了一下,那是一種疼痛,說不清道不明,疼是明明白白的,為何而疼卻是模糊的。

林芳菲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方飛飛急忙問了一句:“你去哪裡?”

林芳菲說:“我去找胡柯。”

“你等等。”方飛飛急忙叫住了她。

林芳菲轉過身來,看著她,說:“我對不住你,你原諒我也好,不原諒我也罷,我隻有這一個選擇。”

方飛飛卻說:“不要去,我有錢。”

林芳菲愣了一下,看著方飛飛,不能置信,方飛飛咬了咬%e5%94%87,說:“我真的有錢,你給我兩天時間,這兩天,你先替我照顧一下方立。”

她沒等林芳菲在說什麼,就轉身走了,林芳菲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方飛飛的背影漸離漸遠。

兩日後,方飛飛回來了,再次來醫院找她,手裡提著一隻手提箱,把那隻手提箱放在了林芳菲的麵前,說:“這是一百萬,你馬上去銀行,把錢存起來,我要走了,可能從此再不相見,你多保重。”

林芳菲聽著這句話,卻像是被錘子狠捶了一下心臟,讓她痛切心扉,她急忙問:“從此再不相見?什麼意思?”

方飛飛看著她,說:“我跟你的緣分儘了,以後各走各的,隻是我不希望你因為外界的原因而逼自己去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以後,儘可能的照著自己的心意活吧。”

林芳菲看著她,鼻子酸澀起來,一股淚水從她眼眶裡慢慢滑出。方飛飛轉過身,輕輕叫了一聲:“小立,我們走。”方立跑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雙眼凝望著林芳菲,孩子弄不清楚大人的世界,她隻是單純的依戀不舍,她看著林芳菲,突然又鬆開了方飛飛的手,跑過來抱住了林芳菲,說:“老師,我不想跟你分開,可是我跟媽媽又要搬家了。”

方飛飛低聲叫了一聲:“小立,走了。”

方立鬆開了手,轉身跑走了,方飛飛伸出手去,牽住她的手,走廊上隻留下大小兩個人不怎麼齊整的腳步聲。

林芳菲把錢第一時間找了離醫院最近一家銀行存在了進去,一百萬就如一個炸彈,讓她心驚肉跳的,不敢把這巨額現金在自己手上多放一分鐘,等到鈔票存好,拿到銀行卡,她才鬆了口氣,拿著手上的銀行卡出神。

這個卡沉甸甸的,沉到讓林芳菲有些手顫,她不懂為什麼方飛飛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卻要每天辛苦的打工,也不明白方飛飛給她這樣一筆錢,為什麼一專身,就要分手,方飛飛身上到處都是謎團,而她對這些一無所知。

方飛飛徹底搬走了,帶著方立,從這個城市消失了,連她們那天暫時落腳的地方,也已經空空如也,方飛飛帶走了隨身的箱子,隻留下一張紙條,說:“這間房租期三年,到約滿還有一年多,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裡。”

林芳菲失魂落魄,捏著字條一個人走在回醫院的路上。

時間流逝的太快了,她和方飛飛的情緣轉眼已逝,寒夜裡相伴的身影,如今隻剩下孤單一個。她想方飛飛也許是因為自己為了錢要去找胡柯而傷了心,又或許是因為在這當口她選擇了給完全沒希望治愈的母%e4%ba%b2保命而犧牲了她,所以黯然,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失去方飛飛了。

不會再有人接她下班,不會再有人對她噓寒問暖,在深夜陪她聊心事。回到醫院時,林母醒著,看到她來,說:“菲菲啊,醫生怎麼說的?沒什麼大病吧?我們什麼時候出院,住醫院太貴了。”林芳菲說:“你先住著吧,醫生說你需要多休養。”

“哪有那麼多錢住院啊?”

“這你不用管了,我想辦法就是。”

“你想辦法?想什麼辦法?你可不能乾丟人的事......”

“媽,你有完沒完呢?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

“對了,那個方飛飛呢,你不能再跟她在一起了,要不然你這一輩子就毀了......”

“你行了!她已經走了,你能不能老把這些話翻來覆去說啊,什麼叫毀了?是不是我不找個十分和你心意的男人,我這一輩子就完蛋了?沒完沒了的。”林芳菲忍不住又頂撞了林母,提到方飛飛她心痛,這種痛綿延在內心深處,揮之不去。

魏利輝還沒回去,不過他也準備要回去了,晚上收拾好行李,準備第二天就動身,夜裡一個不速之客卻敲響了他的房門,打開門後他卻意外的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林芳菲。

林芳菲眼睛有些腫,一言不發的進門,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失魂落魄,魏利輝疑惑的說:“怎麼了這是?大晚上跑來找我?什麼事?”

“飛飛走了。”

魏利輝一愣:“什麼情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芳菲大致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告訴魏利輝方飛飛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一百萬,交給她 給母%e4%ba%b2治病。魏利輝聽說後,沉默了許久,說:“她有一個賬戶,這個賬戶原本是三人共有,現在這三個人一個人已經死了,一個人正在追殺她,她取的一定是這個賬戶裡的錢,也就是說,隻要她從這個戶頭取了錢,追殺她的那個人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並且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的那間銀行取走的錢,隻要她一動這個錢,她馬上就暴露了。”

20第二十章

林芳菲急忙說:“那你的意思是她離開是怕給我招來麻煩嘛?”

魏利輝點了點頭,林芳菲心裡有些安慰,但是很快她又憂心起來,說:“飛飛她會有危險嘛?”

魏利輝說:“這個不好說.....”

“為什麼,她離開了,那個人因該找不到她了。”

“即便離開了,她的方位也暴露了,對杜央來說,這足夠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你能告訴我麼?那個人既然能跟她共同持有一個賬戶,可見關係匪淺,為什麼又要追殺她?”

“這個.....”魏利輝有些猶豫,說:“這些糾葛還是讓她自己告訴你比較好,我這樣說出來,不太好,不過你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也沒必要糾纏這些事了,去過自己的生活吧。”魏利輝難得正經起來。

林芳菲卻說:“可我想找她回來。”

魏利輝搖搖頭,說:“她的生活你無法涉足,分開對你們都好。”

“什麼叫做我無法涉足?我真的很想把她找回來,她這樣一走了之,我對自己倒是看得更清楚了,我愛她,我跟她一起努力,很多事總歸都是可以克服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對她,對她的生活其實一無所知,無知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都不靠譜,因為你壓根不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什麼。”

“可我願意去努力,你有可能知道她去那裡對不對?求你了,幫幫我。”

“你是認真的?”

“嗯。”林芳菲堅定的點了點頭。

魏利輝思忖一陣,從行囊裡拿出一張地圖,說:“好吧,那我就幫你分析一下,她一直是個非常有計劃的人,我想她這次離開,必然好早就計劃好了最便捷的逃離路線,以及最佳落腳地點,而她帶著孩子,這個最佳落腳地點必然不能是生活程度太高的城市,而且落腳點附近必然要有學校,這個地方還必須是容易找到工作的地方,這些工作還不能對學曆有高要求,她雖然學曆不低,但是之前的學曆是不能拿來用的,而這個工作離學校越近越好,好了,一圈劃下來,在附近城市,能完全符合這些需求的地方不多,你看這裡。”

林芳菲低頭看著魏利輝畫出的一個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