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飛看著她笑靨如花，一時看得有些發呆，方立埋頭吃晚飯，一扔碗抬頭看到方飛飛一臉呆相，好奇的說：“媽媽，怎麼了？”方飛飛一驚，急忙說著：“沒什麼，沒什麼。”然後去吃飯了，林芳菲卻隱約意識到氣氛不對起來，微微有些尷尬的說：“我回去了。”

方飛飛急忙起身：“我送你。”

林芳菲趕緊擺手說：“不用了，還早呢。 ”

方飛飛卻執意送她出去了，說：“剛死裡逃生一會，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林芳菲有些尷尬，兩個人走在路上，默默走了一陣，林芳菲忽然想起什麼，說：“對了，你的手套還你。”她把手套拿出來，遞給了方飛飛，方飛飛遲疑了一下，說：“你戴著吧，送你了。”林芳菲卻把手套塞在她手裡，說：“你......你對我蠻照顧的。”

方飛飛急忙笑了笑，說：“你對我們也蠻照顧的。”

“方立是我的學生，我關心她也是應該。”

“連帶我也受了不少關心.......”

“我.....”林芳菲有些發窘，說：“單%e4%ba%b2帶個小孩，怪不容易的。”

“所以你同情我們娘倆？”

林芳菲一時沒有說話，方飛飛笑著說：“其實我跟方立都已經習慣了，雖然過的辛苦了點，習慣也就好了，不過像你這樣有愛心人現在這個社會不多了。”

“哪有.....”林芳菲有些赧然。

到了樓下，方飛飛還是沒有上去，目送著林芳菲上了樓，她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裡，方立正在看動畫片，一看她進來，就開始嬉笑，方飛飛板著臉說：“你笑什麼？”方立說：“你喜歡林老師。”方飛飛沒說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方立嘟著嘴，說：“媽媽，你叫林老師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嘛。”

方飛飛隨口說：“我跟她什麼關係啊，憑什麼讓人家搬過來？”

方立嘟囔著說：“林老師可以和我們一起生活嘛。”

“夫妻才能在一起生活，我跟她又不是夫妻。”方飛飛有些懶洋洋的，對方立愛答不理，方立繼續嘟囔：“那你就跟她做夫妻嘛。”

“我們做不了夫妻。”

“為什麼啊？”

“因為我們都是女的，法律不讓結婚。”

“為什麼不讓結婚？”

“因為主流社會排斥同性戀。”

“同性戀是什麼？”

“就是男的跟男的相愛，或者女的跟女的相愛就叫同性戀。”

“那為什麼要排斥？”

“因為.....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和女人結婚，所以他們認為男人和女人才能結婚。”

“為什麼呀。”

“因為......因為.....傳統就是這樣的.....”方飛飛已經開始詞窮了。

方立還是繼續問：“傳統....那是什麼？”

7第七章

“那是......你十萬個為什麼啊？”方飛飛終於怒了，方立卻還是一臉無辜，說：“你騙我，你還騙我說有人要殺你.....其實根本沒有。”

方立嘟著嘴，怏怏不快，方飛飛無力的說：“我沒有騙過你，那個人不出現是因為她找不到我們。”

“我不信！你一直一直這麼說，說到我都長大了，你還要這樣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噗......”方飛飛忍不住笑了：“你是七歲小孩。”

方立卻一本正經的，一臉鄙視的說：“你還沒有我勇敢。”方飛飛愣了一下，看著方立，動畫片演完了，方立扔下遙控器，氣呼呼的自己去睡覺了。方飛飛坐在沙發上思緒亂飄，回想一下自己帶著方立單過了整七年了，七年了，那個人在沒有出現過，也許她早就把自己忘在腦後了，七年的時間，可以淡忘很多東西，也可能重拾很多東西，也許她正逍遙自在，早就顧不上理會自己這個當年被她追殺的亡命天涯的人了。

她也該從過往中抽身了，一直活在過去中，隻會讓自己越來越絕望，也許她真該勇敢的走出來了。

半夜，可憐的方立被方飛飛從床上拖了起來，方立不滿的揉著眼睛就要哭，方飛飛急忙說：“快醒醒，有糖吃......”方立一下精神了，睜開眼，伸手要糖，方飛飛塞給她一塊巧克力，說：“小立，你是不是非常想林老師跟我們住一起？”

方立急忙點頭，方飛飛一樂，說：“那好，你幫媽媽追林老師好不好？”

“怎麼追。”

方飛飛手一抖，抖開一張大紙，說：“你看，這是我製定的戰略方針，一定把她追到手。”

方立低頭一看，滿滿一大頁字，她還連字都認不全，看著撇嘴：“看不懂....”

“看不懂不要緊，我講給你聽嘛，第一件任務，這是分配給你的任務，你要負責收集情報。”

“什麼情報？”

“你們老師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經常去那裡購物逛街，其他老師誰跟她關係最好.....”

如此這般，方飛飛製定了一個完美追人計劃。

片段一：

林芳菲開始除了因為方立的關係和方飛飛接觸外，又開始各種偶遇方飛飛，這天周末她和朋友約好去逛街，“恰巧”遇上方飛飛帶著方立也在逛街，林芳菲一時疑惑：“咦，你也來逛街了？”方飛飛笑說：“天涼了，我給方立買件棉衣，我眼光不好，要不然你幫我看看？”

“好啊。”林芳菲欣然應允

片段二：

林芳菲一個人去吃飯，就看到方飛飛和方立也“恰巧”來這裡吃飯，手裡還拿一支玫瑰，“意外”看到林芳菲，方飛飛欣喜的說：“林老師也來這裡吃飯啊？正好一起吃。”她說著把玫瑰遞過來，一臉訕笑，說：“剛街上有商業演出，路過就給一支玫瑰，我也沒人送，送你吧。”

“哦。”林芳菲惶惑的接過了玫瑰。

不過偶遇多了，林芳菲就開始疑惑了，再偶遇方飛飛，她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你下班了還要打零工的嘛？為什麼現在好像很有空的樣子？”

方飛飛又開始訕笑，說：“是啊，就是因為工作太忙，實在累，所以想給自己放個假。”其實林芳菲哪裡知道，方飛飛以前打零工的時間現在都用在和她偶遇上了。

這天下班，林芳菲在辦公室裡和同事們閒聊了會，沒事說起來某街某樣小吃很好吃，約好周末一起去吃，然後她提了包出來，就看到方立站在辦公室門口鬼鬼祟祟的，她疑惑的說：“方立，你在乾什麼？”

方立馬上說：“我在的等媽媽，她還沒有來接我。”

“哦？她怎麼又來晚了呀。”林芳菲有些嗔怪，不過也沒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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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到了周末，她發現她又偶遇了方飛飛，恰恰就在買那樣小吃的店裡，恰恰就是中午時分，林芳菲狐疑的看著眼前的方飛飛，說：“真巧，我們又遇上了。”

“這就是緣分啊......”方飛飛繼續訕笑。

林芳菲的目光愈發狐疑，說：“今天你還請我吃飯麼？”

方飛飛笑眯眼，說：“好嘛，我來。”

“你好奇怪啊....”

“怎麼奇怪了？”

“你想讓我對方立多用點心，也不是不對，可是用不著這樣巴結我吧？”

方飛飛一時語結，林芳菲又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到底在盤算什麼？”她斜著眼，充滿狐疑的目光把方飛飛從頭看到腳。

方飛飛急忙說：“沒，沒盤算什麼.....隻是想問問你生日什麼時候，方立說想給你送一份禮物。”她說著，借著桌子掩著手，她用力捅了一下方立，方立此時正在吃小吃，吃的津津有味，連來乾嘛的都忘了，感覺方飛飛戳她，抬頭說：“乾嘛？”方飛飛急忙給她使眼色，說：“你不是說要送老師生日禮物嗎？問問老師喜歡什麼呀。”

方立隻顧著吃，埋頭在碗裡說：“我沒說過呀.....”

“方立！”方飛飛急了，轉眼卻看到林芳菲冷冷的目光，她有些赧然，%e8%88%94了%e8%88%94嘴%e5%94%87，說：“小孩子就是這樣，前腳說後腳忘。”

林芳菲卻說：“我生日早過了。”

方飛飛趕緊說：“那等下次，等下次......”

林芳菲還是狐疑的看著她，方飛飛在她的目光中，臉上勉強堆笑，一指吧台說：“那個......我去買單......”

分開後，方飛飛和方立走在回家的路上，方飛飛說方立：“你這個吃貨，在家裡我是怎麼教你的？教了多少遍？你怎麼還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方立嘟著嘴不說話，方飛飛繼續數落她：“吃，吃，就知道吃！你還想不想讓林老師跟我們住一起？”

“想....”

“真想，你就要多幫幫我，滿腦子除了吃就是玩，一點正事不乾。”

“你也沒乾什麼正事......”

天氣漸冷，每天清晨一睜眼，寒冷的空氣就使得人不想從被窩裡出來，早起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年輕人又喜歡晚睡，於是林芳菲連著遲到了兩次，一想到遲到要被扣績效工資，林芳菲就鬱悶，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遲到了，正正好，她自己說給自己聽的話，被方立聽到了，第二天方立上學，帶了一個精巧的鬨鐘，送給了她，說：“媽媽說，這個鬨鐘鬨鈴響的時候會響五次，關了也會響，一直響到你清醒為止.....”

林芳菲接了鬨鐘，咧嘴笑笑，說：“你媽媽真貼心......”

但她心裡想的是：這個方飛飛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幾天後林芳菲聽說廣場上搞節目，有花燈看，於是約了辦公室一個年輕的女老師一起去看。到了晚上，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女同事一起出門去，在廣場上玩了一陣，人群中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熟悉的身影，林芳菲一挑眉，那不是方飛飛和方立嘛？

方飛飛把方立馱在肩上，也在看花燈，林芳菲看她們背對著自己，似乎是沒看到自己，但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