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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閉上略微有些張開的嘴,將一臉白癡的表情在一秒鐘內迅速整理好,以不容拒絕的力度拉著原宿不利往外走。

掙紮的力度比不過籃球運動員的握力,不利被強行帶到第二體育館裡,雖然覺得能早些看到哲也很好,但是這樣子被人抓過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被放開後不利第一件事就是準備放聲開吼,卻被人把這個夢想打斷了。

“不利仔今天看起來好奇怪哦。”一個叼著薯片的怪人這麼跟自己說話,這誰啊?

“又沒有帶幸運物嗎?真是記性差的存在。”一個習慣性推眼鏡的看起來很熟悉貌似是自己班長的家夥跟自己說話。

“……”這是某個一直盯著自己看表情略顯複雜不利無法解讀的某黃毛發出的聲音,雖然是一串感歎號但從他略顯豐富的臉部活動中還是能嗅到一絲“這貨怎麼又出現了”的味道的,還有這一臉大義滅%e4%ba%b2的表情。這誰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所以帶過來讓隊長看看。”某個不認識的同學這麼介紹著,喂,大家不熟,彆好像某隻犯病了一樣的口%e5%90%bb好嗎?

“你們幾個誰啊,大早上的就不讓人消停,哲也呢?怎麼今天走上沒看他訓練,不會是你們對哲也做了什麼吧?”不利爬上某個座位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力圖用身高藐視對方,但當他發現踩上椅子也隻是跟對方一樣高的時候,他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說了一句,“是有問題,隊長呢?”

怎麼沒人回答自己啊,都聽不懂自己的問題嗎?哲也呢哲也呢哲也呢?

“你們有沒有人看到不利君,我找了他半天找不到……”這是忽然推開門衝進來一張嘴好像衝鋒槍一樣卻在看到不利一瞬間莫名其妙卡殼的黑子哲也。不利一見到心上人,立即蜜橘開花,連空氣都充滿甜味一般地衝了上去,用力抱住還沒反應過來的黑子,“嗷嗷嗷,哲也,好想你啊,每天早上都不跟我一起走,非得來晨練,哎呀呀,把籃球看得那麼重乾什麼,以後跟我一起走啦跟我一起走!”不利使勁搖晃著哲也的胳膊。

“……哎?”黑子哲也直接僵硬住,緩了片刻鎮定下來轉頭看著雲裡霧裡的眾人一眼,“告訴赤司君了嗎?”

“告訴我什麼?”說曹操曹操到,紅頭發的男生仿佛剛沐浴完,穿著無袖汗衫就過來了,一臉的淡定,在看到不利時露出了一絲愧疚的神色,雖然隻是一瞬間還是被不利捕捉到了。又一個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但是個頭很合自己心意卻又貌似認識自己的,這誰啊?

“不利君,血……”哲也又發現了什麼,抓著不利的袖子指著那塊兒臟汙的地方,不利看去,才想起可能是帶走小狗屍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上,那裡的牆麵上可都是斑駁的血跡,雖然範圍小,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啊啊,這個啊,哲也不要擔心啊,這不是我的,是一隻死掉的小黑狗的,我把它埋了不小心沾上的……嗷嗷,哲也你可不要誤會我啊不是我殺的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嗷嗷……”哲也沒有理在那裡乾嚎的不利,而是臉色變得煞白,問著,“那隻小狗……是不是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那是小黑在哲也家的時候他拜托自己媽媽幫忙做的,仿製的帝光籃球隊服。

“咦,你怎麼知道?確實是,上麵好像還有個號碼呢。難道那隻小狗是你的?”嗷,早知道是哲也的自己就弄個水晶棺材啦,不利擺出便秘臉。哲也頓了半響,呼了一大口氣,衝著赤司微微點頭,“抱歉,隊長,我有事必須出去一趟,今天的訓練我想請假。”

於是一群圍觀黨表示很費解,赤司看了看表,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一件外衣披上,“我跟你一起去,其他人繼續訓練。原宿你的訓練計劃還沒完成,今天三倍。”

不利一聽立即不爽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你是哲也的隊長又不是我的,而且練習籃球什麼的我很討厭籃球好不好啊,你們一個個都裝作認識我的模樣很過分哎。”雖然吼完之後立刻慫了,但他還是堅強地站在那裡即使小%e8%85%bf肚子都在發抖。

“……唉。”赤司摸摸臉,“黑子,你跟他說。”

“不利君,請你回教室等我好嗎?”

“沒問題的,哲也,包在我身上,快些回來哦。”不利立即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喂喂,赤司,我們呢?”青峰大輝有些著急,連忙上前一步詢問,他腦袋都快打結了,這叫什麼事啊。而且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情節,自己怎麼好像以前見過。

“你是笨蛋嗎?”綠間攔住他,看著赤司和黑子快速離開的身影,“不要多問,赤司支開不利就是為了等回來告訴大家真相的,你這麼急躁隻會壞事。”

青峰鼻子裡立刻噴出兩道濃煙,他表示很不滿。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抱歉各位,今天小區網壞了,剛修好。

94第九十四章 案發現場

難得的雨水洗滌過後的天氣,早晨薄薄的霧夾雜著水汽彌漫在大街上。此時,黑子哲也在前,赤司征十郎在後,心裡同樣不平靜臉上卻都保持著一個表情地向前走著。

這天早上,他們知道了一個事實,以前的事再度發生,沒有人知道前因後果,也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怎樣。

原宿不利真的忘記了小黑嗎?小黑真的死掉了?為什麼?還有大家呢?為什麼也都被忘掉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少見的情緒失控讓黑子哲也近乎於注意不到來來往往的車輛,多虧了後麵一直有隊長照拂,黑子才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紅頭發的少年撇頭看了兀自沉思的黑子哲也一眼,慢慢將頭扭回來,鼻端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然後打了個噴嚏。他默默在心裡將所有事件整理了一下:

就在昨天上午,原宿不利跟自己說想要離開,在自己看來是因為原宿以為他可以避免被彆人覺察的殺人事件暴露而受到了內心的譴責,所以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怎麼說呢……

赤司仰頭看向天空,從他知道原宿某個隱秘的性格開始,任何案件都從來沒有藏著掖著什麼,大張旗鼓地厲害。如果說以前那些受害者的知情人都被抹消了記憶,那麼自己這些人為什麼沒事?正確來說,就好像被原宿不利“授予”知情權一樣;

然後是這次的事情,作案現場被清理乾淨,唯獨記憶沒有消除,這在赤司看來完全是一次徹徹底底的警告。警告誰呢,原宿不利;警告的原因,現在還不清楚。~思~兔~在~線~閱~讀~

“唉。”赤司征十郎再次歎了口氣,那麼說起來,這還是背後勢力在影響著原宿不利的關係嗎?再加上今天的失憶,他想,前後脈絡自己可以搞清楚,但是這導火索……又是在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他開始仔細回想昨天眾人的反應,青峰和黃瀨表示不知情,但都有種原宿不利很奇怪的感覺,青峰依然愣頭愣腦的,倒是黃瀨涼太有一絲隱瞞的痕跡,但是導火索不應該是他,畢竟隻相處了幾天,而綠間和敦則是根本沒有見到過原宿不利。

那麼,按照自己對不利的了解來看,隻剩下一個人了。“呼”,赤司輕輕呼出一口氣,黑子哲也嗎,又麻煩了。

赤司覺得自己恐怕搞不定這件事,而且對於牽扯的人越來越多這個現實,他感覺隱隱的頭疼。基於原宿不利的行為,他甚至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視著,不隻是他。還有其他所有跟原宿不利有關係的人,就好像這隻是一部給幕後者精心準備的鬨劇。赤司很討厭這種感覺,這種像是螻蟻一般被玩弄的痕跡,讓赤司征十郎的征服欲望一下子高漲起來。無論是誰,都不能從自己手中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還是半個小時,哲也掐著時間,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要出事啊,不利君!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對著保護了自己的原宿不利說的話,暴力嗎?無法接受嗎?這是第一次哲也對於自己堅持的事物有了一絲懷疑。那天自己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利君會再次沒有了記憶?

也許去那裡,能夠找到答案。

就這樣,黑子哲也帶著表情冷冷的隊長拐到了昨天那條小道上。

“你們昨天來過這裡?”赤司征十郎睜大眼睛看了看周圍環境,拿著疑惑的眼神衝向黑子哲也,這不是回家的路吧,為什麼兩人要跑到這種隱秘的地方來?

黑子哲也水藍色的眼眸凝視著某處,嘴%e5%94%87動了一下,又歸於平靜。看著繼續向前走表情變得格外陰沉的黑子,赤司皺起了眉頭,卻也隻得繼續跟著往最深處走去。

而事實上,對於儘頭一堆破舊的鐵管以及滿地的鮮血而言,可供檢查的線索太多,就好像故意留給兩人,再猛扇了一巴掌一樣。黑子哲也呆愣愣地站立半天,猛然崩潰似的跪倒在地,眼睛看著某個底端有血跡的鐵管默默出神,這是……昨天不利君用的麼,那麼現在,上麵沾滿的血跡是誰的?

暴力是不對的行為……腦海中悠然閃過那句話以及那時不利君絕望的表情,自己很不在意,因為對方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暴力是不對的行為,那是不對的,不對的……

赤司沒有像黑子哲也一般有那麼大反應,隻是在右側幾根染滿鮮血和狗毛的鐵管麵前蹲下,細細地看了眼牆壁上的汙痕以及地上好似鮮血流儘一般的長條狀拖痕。這裡是……小黑那隻小狗死亡的現場嗎?

但是……同樣可以假定是原宿不利殺死了小黑不是麼?他又往四周圍多看了幾眼,在一個小角落處同樣發現了一根沾滿血跡的鐵棒,上麵的血跡烏黑,幾乎要將整個鐵棒浸濕了,一隻小狗,再怎樣毆打,出血量也不會多成這樣的。

赤司靜靜地思考了一下,在黑子哲也注意不到的地方發了個短信,他需要有人檢驗一下這些鮮血和指紋,對方連這些線索都不清理乾淨,是在下挑戰書嗎?這裡不會是原宿不利的鬥毆現場吧,看起來某人被揍得很慘?

赤司征十郎無法想象原宿不利會有被人打敗的一天,更何況是在這樣狹小的地形,雖說在體型上不占優勢,但是原宿的近身暗殺技術,絕不會差到哪去。這是赤司從不利一些小的旁枝末節處觀察到的。比方說切水果時刀子的拿法以及準心,還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靠近時那種宛若直覺般的警戒心,都讓赤司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