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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e4%ba%b2就是十分明顯的重男輕女。

她和周行聯手把陸文川送進了看守所,雖然在他們看來多行不益必自斃,陸文川的垮台不過是早晚的事。但是陸夫人顯然不是這樣想,從那天離開公司之後,陸文婷陪著不太舒服的陸錦榮回到家裡,陸夫人隻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就再沒有對她說過話。就連陸錦榮住院之後,王鈺在病房裡用各種難聽到無法忍受的話譏諷羞辱她,陸夫人也始終沒有開口替她說過半個字。

因此她從東南亞回國以後,一直都住在酒店裡。

今天她到醫院去看望父%e4%ba%b2,病房裡空無一人,護士說陸夫人回了家,她起先還以為母%e4%ba%b2是暫時回家去拿東西,可是一細問,護士卻說:“陸夫人昨天上午就回去了,說是回去拿些換洗衣物,我們也以為她很快就回來,可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

陸文婷覺得有些不對勁,母%e4%ba%b2是個嚴謹到苛刻的人,對父%e4%ba%b2的感情也很深,除非有特彆要緊的事,否則她絕對不會丟下重病的父%e4%ba%b2不照顧,退一萬步,假如說她有事不能過來的話,也一定會叫彆人來照顧父%e4%ba%b2,家裡的傭人也好,嫂子王鈺也好,哪怕是未成年的陸婧然都好,絕對不會放任病房裡空無一人。

她立刻回了陸家,家裡卻隻有王鈺在。

可是她這個嫂子今天卻有些奇怪,明明那天在病房裡張牙舞爪的模樣,姑嫂兩個早就撕破了臉,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和和氣氣,那態度甚至算得上無事獻殷勤。

王鈺說並不清楚陸夫人去了哪裡,以為她還在醫院。

陸文婷滿腹疑惑,彆扭的和嫂子道彆。

王鈺隔著窗子看著她離開,額上滲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

陸文婷之後又聯係了幾位和母%e4%ba%b2交好的阿姨,大家也都說不知道。

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樣失蹤了?!

她回憶起王鈺的種種奇怪,心裡冒出個古怪的猜想來,可又覺得不敢相信。

直到王鈺拖著一個巨大的旅行箱要出門的時候,被門口的警車堵了個正著,而那個箱子一打開,露出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陸夫人時,陸文婷才感到一陣後怕,幸好她還算機警,先報了警,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白奚接到警方的通知,滿頭霧水的接受例行詢查,這才知道陸夫人的事,他也狠狠的大吃了一驚。

王鈺的說法是自己和陸夫人起了爭執,不小心把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由於害怕不敢說出來,就想把“屍體”帶出去毀掉證據。

在接受警方審問的過程中,她的態度始終十分配合,幾乎平靜的有些過分。

白奚和陸文婷、陸婧然心有戚戚的一起離開派出所,周行等在外麵。

“這就要定罪了嗎?”陸婧然哭的不能自已,說道,“媽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

陸文婷低著頭,神色複雜,父母在一周內先後出了事,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白奚安慰著陸婧然:“隻是失手誤傷,會酌情寬大處理的。”

周行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後排的三人,忽然道:“陸誠然呢?”

陸婧然抽抽噎噎的說道:“他又跑出去玩了,打電話也找不到,恐怕還不知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

白奚也在此時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抬頭,和周行在後視鏡裡對上了視線。

兩人此刻想到了一起去。

王鈺雖然平時尖酸刻薄,可並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個沉得住氣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失手誤傷了陸夫人,她不可能想得到毀“屍”滅跡,也不會在落網之後還這麼平靜,她的正常反應應該是跳腳、鳴冤、哭天搶地、聲嘶力竭的說自己是清白的。總之,她現在的反應很奇怪。

他們幾人先到醫院去看望了陸錦榮夫婦,陸文婷把他倆安排在相鄰的兩個房間,床頭之間也隻隔了一堵牆。

王鈺此刻應該也已經知道,陸夫人性命無礙,隻是手臂和%e8%85%bf骨都有骨折,有些腦震蕩,還沒有醒過來。

離開醫院以後,白奚有些唏噓:“老太太強勢了幾十年,恐怕再怎麼也想不到遇到這種事。如果真的是陸誠然乾的,她一定特彆傷心。”

周行瞥他一眼,說道:“你不要太聖母,她對你可一直都不太好,你肯來看她就已經仁至義儘,你信不信?她醒過來以後對你肯定還是老樣子。”

白奚無所謂道:“我都已經習慣了,她要是突然對我好,我才會覺得很奇怪。”

周行發動車子,似乎有些滿意的說道:“也不知道陸誠然這小子躲哪兒去了,我都用不著找他麻煩,他自己就很能作死啊。”

白奚不悅道:“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奶奶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醒呢。”

周行立刻沮喪道:“我真的很難過。”

白奚:“……我爺爺對你一直都很好,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周行理所當然道:“陸先生不但待我很好,對你也不錯,所以我一直在希望他吉人天相早點康複。至於其他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況且他們還都對你那麼差,老實說,聽到他們出事,我都恨不得放鞭炮。”

“……”白奚半晌才道,“以後你不要教育周周和白白,我怕他們的三觀被你毀掉。”

周行正色道:“你想把兒子們教成像你一樣自傲自戀不講道理而且還聖母的藝術家嗎?”

被無情攻擊的白導演滿麵怒容,喝道:“我要跟你離婚!”

周行得意的說道:“好啊,抽空我們先把婚結了再說。”

白奚:“……”他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

周行見好就收的勾了勾他的手指道:“乖,想去吃點什麼?我請客。”

白奚怒道:“請什麼客?你先還錢!”

周行疑惑道:“還什麼錢?”

白奚道:“從去年二月到現在,每個月七萬塊,一共是九十一萬,你刷卡還是付現?”

周行目視前方,一副認真開車的模樣,小聲讚道:“老婆,你數學真好。”

陸婧然在醫院裡陪著昏迷的奶奶待到深夜,情緒才漸漸穩定了。

她從小到大沒有遇到過一丁點的挫折,陸文川夫婦一直都把她當成溫室小花來養,現在驟然之間發生這樣大的變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因為父母%e4%ba%b2的關係,姑姑也並不是特彆喜歡她,假如以後父母都要在牢獄中度過餘生的話,她自己可要怎麼活下去?雖說還有個%e4%ba%b2生哥哥,卻是一點都不能指望的。

她的心緒在絕望裡浮浮沉沉,想到了她的戀人,蔣子安。

她想要聽他安慰自己,聽他編織些美好的希望來給她聽,迫切的想要立刻見到他。

此時的她還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夜晚,會讓她終身難忘。

蔣子安隨意披了件襯衣,手指間夾了一支燃著的香煙,柔弱無骨似的靠在陸誠然身畔,低聲道:“你到底怎麼了?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這副鬼樣子。”

陸誠然一身酒氣,翻著眼睛看天花板,兩個黑眼圈碩大無比,整張臉都毫無人色,的確是一副“鬼”樣子。

他並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蔣子安,他雖然迷戀蔣子安的身體和床技,但他並不像妹妹一樣蠢,他看得出這個小玩意兒靠不住。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睛,一閉上眼,腦海裡就都是奶奶從樓梯上滾下去的畫麵,然後他走上前探了探鼻息……

他殺了人!殺了自己的%e4%ba%b2生奶奶!

但是他並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阻止他去向媒體揭發陸蔚然的身世,如果她沒有罵他“不肖子孫”,如果她沒有打他那一巴掌,他不可能會推她摔下樓的!//思//兔//網//

他從始至終沒想過要殺人啊!

他隻是嫉恨那個既沒有陸家血統、而且還天生不男不女的陸蔚然,他憑什麼這麼春風得意?!他憑什麼得到陸家?!如果他沒有和周行勾搭上,他現在還留在陸家任由自己揉圓搓扁,說不定已經被自己搞上了床,說不定現在生的那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種!

那個小賤貨!

陸誠然眯著眼睛看到身旁的人,忽然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蔣子安被打的有點懵,捂著臉頰道:“你乾什麼?!”

陸誠然猛地把他掀翻在沙發上,抽出腰間的皮帶狠狠的打在麵前那具上,聽著對方痛%e5%90%9f、叫罵、求饒、呼救……他想象他正在施虐的對象是陸蔚然,眼神越發癲狂,神情也漸漸扭曲了起來。

他打了很久,一直打到那個人叫不出聲,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下,趴在那裡微微的喘熄。

陸誠然很得意,他俯下|身壓在那人身上,在他肩背上用力撕咬,幾乎每一口都深深見血。

然後他粗暴把自己早已勃|起的性|器挺進對方的身體裡。

看不到對方的臉,他更可以想象成自己正在操|乾的人是陸蔚然。

是陸蔚然!就是陸蔚然!

他的手在對方的下|身用力的擰弄,那人痛苦的哼叫,卻無論如何都硬不起來。

陸誠然已經瘋了,桌上鋥亮的水果刀吸引了他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定製印刷的周期問題要等我問過我的編·輯之後才知道,現在我也不清楚如果開定製的話郵寄到大家手裡要多久~

今天沒有第四更,我要去吃飯啦好餓~(^_^)~

Chapter 66

陸婧然滿懷期待的來尋找戀人的安慰,卻沒有想到,她用鑰匙把房門打開的時候,撲鼻而來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兩個男人正在地毯上糾纏成一團。

“哥……”陸婧然錯愕了幾秒,才看到被陸誠然壓在身下那個昏迷的人正是蔣子安。

而兩人身下的地毯上觸目驚心,殷紅一片。

陸婧然覺得有些惡心,大叫道:“哥!你在做什麼!?”

陸誠然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完全聽不到外界聲音一般。

陸婧然雙手發抖的抓起桌上的一隻玻璃擺件,用力的敲在陸誠然的後腦上,他身子一歪,倒在旁邊。

陸婧然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