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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明白,我還會在天蔭城待幾日,之後會去哪裡……我亦不知,能否再見,全憑天意吧。”不是不可惜,然而緣由天定——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也求不來。

“第二姑娘……”

“你直接叫我夢就好了。”坦坦蕩蕩,不需要忸怩,隻為這知己的情誼。

“這……”

“你我皆是江湖兒女,又何必如此計較?”

“夢……”

“那麼,後會有期吧。”

“好。”——

聶風很是無奈地摸摸鼻子,說道:“駱姑娘,我真的有事要馬上離開……十分抱歉。”

駱仙一手扶著盈盈腰肢,一手旋著發梢,微蹙著柳眉說道:“什麼嘛,本來是想和你還有夢妹妹好好在天蔭城玩玩,結果這才幾天,夢妹妹才打個招呼就走了個沒影——現在你又要走,那我一個人怎麼辦呢?”說著眼眸中竟然朦朦朧朧地含了淚,讓人不自主地憐惜起來。

聶風有些手足無措,為難地說道:“可我真的有要緊事,無法再在天蔭城停留了……不然,不然駱姑娘你先暫住在天蔭城,這裡的人們都很熱情的,你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回來再行打算怎樣?”

駱仙抿了抿瑩潤的粉%e5%94%87,幽幽地望了聶風一眼,低下頭去輕聲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可彆把我忘了……”

聶風連忙搖頭,懇切地說道:“絕對不會的,駱姑娘你就安心住著吧,要是有什麼難事也可以找天下會的弟子們,等我回來再來找你。”

“那好吧。”

聶風施展輕功,一下子就飛出老遠,才覺得逐漸感受不到背後那熱切的視線了,不由得搖頭苦笑了一下——隨即他心神一定,目光一凝,霎時就身形無蹤了——

“雲兒……”淩傲天從浴室裡走出來,長發披散,僅攏著一件浴袍,赤著腳走在柔軟的皮毛墊子上,渾身上下還帶著幾分潤潤的感覺,倒是把平日裡的尊貴淩厲的氣勢磨去了不少。

淩傲天的眼裡還帶著幾分水汽,待看清楚步驚雲的動作,才略有無奈地說道:“雲兒你這是……你乾脆抱著劍睡覺好了。”

很顯然,步驚雲在擦劍——這幾日步驚雲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內傷也穩住了,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嘗試起和絕世好劍配合起來了——不得不說,這絕世好劍就仿佛是為步驚雲而生的一樣,隨著接觸使用越發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果然是一把曠世奇兵。

步驚雲實在是很喜歡絕世好劍,由於受傷的緣故,淩傲天隻讓他每天最多練劍一個時辰——於是剩下的時間裡,步驚雲就在很細致地擦劍。

剛剛兩人一起沐浴,也不過是步驚雲先一步出來,淩傲天慢吞吞地弄乾頭發走出來——絲毫不出師父大人的意料,這孩子再度開始擦劍。

於是淩傲天邊說著話邊坐到步驚雲旁邊,伸手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雲兒有了絕世好劍,倒是把師父扔在一邊了?”

步驚雲略帶笑意地轉過頭來看了淩傲天一眼,又繼續用十分柔和的眼光看著手裡的絕世好劍。

看著步驚雲這個樣子,淩傲天輕笑一聲,伸手一翻一彈就把絕世好劍拿在手裡,又一推一扔,那劍就穩穩地落在書架旁邊特製的劍架上了。接著淩傲天順勢一攬,兩人就一起倒進了床裡。

這些年來步驚雲和自家師父的相處也越發隨意了起來,見此情況隻是語氣微揚地輕聲說道:“師父……和一把劍過不去?”

淩傲天俯下頭去輕咬著步驚雲的耳垂,笑著說道:“就是……過不去,你待怎樣?”

步驚雲十分自然地攬上淩傲天的腰,任由他從耳垂、頸側一路%e5%90%bb下去,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在昏黃的燭火掩映下,平日裡凝著寒冰煞氣的眼眸裡,此時早已冰消雪化,似是攏著淺淺的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淩傲天在步驚雲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印記,卻忽而撐起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淺笑著說道:“不如……換個方式……”說著一撐一轉,兩人就換了個位置。

步驚雲微微有些怔然,看著師父微挑著眼梢略帶笑意地看著自己,青絲鋪散在床上,如瀑如幕,不由得心下一跳,喃喃地說道:“師父……”

淩傲天伸手環上步驚雲的頸,將他拉近自己,淡笑著說道:“讓師父看看……這麼些年,雲兒都學到了多少……”

於是步驚雲的眼裡就有濃濃的笑意和柔情逸散開來,隻聽他輕聲說道:“學到了……很是不少……”這話語湮滅在兩人的%e5%94%87齒之間,仿佛帶著,心心相印的餘韻——

我表示這是一隻大河蟹爬過的分界線——

於是那些紛紛擾擾的俗世凡塵,似乎都已不再重要;此時此刻,唯餘彼此。

這一夜良辰,繁星皆隱,月上中天;那月上仙子,似也聽到了並肩共立,一世相伴的誓言——

我表示這是一隻大河蟹爬過的分界線——

第二天一大早,殷成就急匆匆地趕到了天下第一樓;可是等了頗久,從二樓下來的竟然不是殷成想象中的一臉隨意懶散,眼神卻高深莫測的他家幫主大人——而是一身墨衣,神情冷淡的步驚雲。

殷成微微呆怔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幫主他人呢?”

步驚雲冷冷地掃了殷成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還在休息,你有何事?”

殷成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一個猜測在腦海裡炸開——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步驚雲,終於把之前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委婉地說道:“事情比較緊急……”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

步驚雲隻立在原地,殷成想了想,還是把那疊紙遞給步驚雲,說道:“勞煩……還請幫主儘快示下。”說完也不等步驚雲有所表示,就匆匆地轉身出去了。

走出天下第一樓老遠,殷成才放慢了速度,麵色稍有些扭曲的想到:“為什麼我好像又去得不是時候……”

誰料幽若正好從前麵走過,眨著大眼睛笑盈盈地看著殷成說道:“殷叔叔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呢?”

殷成一愣,連忙恢複了麵無表情,淡定地說了幾句套話目送幽若遠去,心裡默默地說道:“大小姐,不是我想瞞你……而是你爹爹咱家幫主大人大概也許可能被你師兄給吃掉了……要是我敢多說一句,恐怕就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想到此處,殷成簡直有種想流淚的衝動——為什麼自己要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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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商討了一番關於把淩傲天和步驚雲送到另一個時空解決一體雙魂的問題的初步議案後,都帶著各種奇怪的表情去進行友好交流去了。

比如說幽若一直在回想秦霜和孔慈之間有沒有什麼交集,秦霜非常老實地把自己的耳朵遞給自家老婆大人,可是表情既鬱悶又無辜——心想看來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見到孔慈的話一定要避開才行。

斷浪實在是有些憤憤不平了,雖說各種變化都很大——可是從身份上來看,自己從天之驕子變成雜役——真是怎麼想都很鬱悶。聶風非常乖巧地跟在斷浪身邊,小聲地說道:“師姐完全消失不見了……”斷浪的表情神色這才變得好看了點兒,看看那邊氣勢洶湧擰著大師兄耳朵的師姐,心裡莫名地鬆快起來——眼睛轉了兩轉,想想被各種扭曲的師父、師姐和自己,以及身份性格上大致相同的大師兄、雲師兄還有聶風——於是斷浪就淡定了,原來……如此。

等到該出去的人都出去了,淩傲天依舊坐在禦座上,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步驚雲,略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原來昨晚雲兒是……神智不集中……嗎?”

步驚雲呆了呆,站起身來,有些無奈地說道:“不是……當時就是一時太過欣喜……就……”

淩傲天輕哼一聲,漫不經心地站起身來,掃了掃廣袖,轉身就準備往樓外走去。步驚雲快走幾步一下子從身後抱著淩傲天,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說:“師父……”

淩傲天一下子把步驚雲的手拍開,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才轉過身來,神情莫測地看著步驚雲。

步驚雲有些錯愕,眼神微黯地說道:“師父是生雲兒的氣了嗎?”

淩傲天就這樣定定地看了步驚雲良久,直到步驚雲都有些局促不安了,才忽而輕笑一聲,悠悠地說道:“雲兒應該很清楚,你我如今不論是做些什麼,都有另一個人能一絲不落地看在眼裡呢。”

於是步驚雲悟了……原來師父是在耍自己玩兒的——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步驚雲對自家師父大人的小心眼有了十分深刻的認識——事實上如果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個人,最好是祈禱他馬上把場子找回來,因為那樣代表師父大人算不上太生氣,也不會計較很多——但如果師父大人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那麼隨後的很多年裡,隨時都有可能被陰。

步驚雲十分無奈,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事實確實如此——一想到要被人觀摩,無論心裡有什麼火都給澆滅了。

待看著步驚雲糾結了好一會兒,淩傲天才伸出手去拉起步驚雲的手,悠然地說道:“走吧,今天天蔭城裡還有節目呢,一起去看看好了。”

步驚雲自然是由著師父牽著自己走,不過還是略帶疑問地說道:“天蔭城年節裡的節目總是大同小異……師父不是向來對那些興趣不大嗎?”

淩傲天淡笑著答道:“這不是有客人在嗎?難得來上一次,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去了,作為主人怎麼也該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步驚雲的嘴角抽搐了——而且他認為,現在這身體的兩個主人肯定都很想做出這個動作,於是在這默契下,身體萬分協調。

接下來的幾天,淩傲天帶著步驚雲把天蔭城逛了個遍;在這個過程中換人十數次——淩傲天覺得客人應該還是很滿意的。

最終步驚雲還是繼續待在天下第一樓裡過夜,畢竟如果讓下人把很久不住的院子收拾出來,難免會引起各種猜測;總歸也沒幾天了,湊合湊合就好了。

其餘眾人都在興奮地商量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