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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氣地一顆一顆吃了起來——從小到大,穩固的時間也漸漸增長。

不知過了多久,淩傲天隻覺得經脈中的液態真氣逐漸從原來的一絲彙成了汩汩的溪流,此時他可謂是實力暴漲,與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此時再吃普通大小的血菩提用處已經很小了,不過淩傲天也很知足,畢竟已經收獲很大了。剩下的血菩提少說還有數百顆,淩傲天從背後的包裹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玉瓶玉盒,仔細地采摘收集了約有近百血菩提,才心滿意足地走出洞外。

淩傲天仔細判彆了一下引路粉的亮度,發現時間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心下暗暗吃驚——這兩個月裡他幾乎一直都在吃果,練功,再吃果,繼續練功的過程,完全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如今不禁慶幸,萬一過了三個月,這引路粉光芒消失,那可真是有得受的。

說起來這引路粉之所以要有時效,主要是淩傲天擔心自己留下痕跡,被以後必定會來的聶風斷浪看出來,如今隻要時效已過,引路粉就成了無數塵埃中的一員,半點痕跡也不留了。

淩傲天此時神清氣爽,在漆黑的石室內目力都能看到數十米開外,已是真正的%e8%84%b1胎換骨了。他正準備沿著引路粉的光出洞,卻忽然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洞口也隱隱透著微弱的紅光,之前或許是目力不及,或許是未曾留意,如今一見卻是另有玄機。

淩傲天想了想,離引路粉失效尚有一段時間,不如就去看看,於是轉身又入了洞中。這洞口曲折,不斷入內,紅光越來越盛——淩傲天隱隱戒備,及至洞內,不禁目瞪口呆——隻見一個約有足球大小的血菩提赫然掛在石壁上,整個石壁內僅有這一顆巨大的血菩提。淩傲天心裡欣喜非常,四顧一番想要確定沒有危險,卻又看到在巨大血菩提對麵的牆壁上刻著一副壁畫——刀、槍、劍、戟、棒、拳、掌、%e8%85%bf、爪、指,十個方向各自出招,卻又平衡非常——這是……玄武真經!

這壁畫看似簡單,卻讓淩傲天一瞥之下險些不可自拔,淩傲天連忙收斂心神,現在可不是時機,於是從包裹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拓布,走上前去把這壁畫內容詳細地拓印了下來。細細收好後又轉向了那顆巨大的血菩提,淩傲天毫不客氣,摘下血菩提放近%e5%94%87邊一吸,這血菩提就化作了濃厚的本源之力遊走於四肢百骸。淩傲天隻覺得頓時全身經脈劇痛,仿佛被鈍刀割肉一般,連忙盤膝坐下運轉周天,把四處遊走的真氣收歸丹田。又不知過了幾時幾刻,暴走的真氣終於平靜下來,汩汩的溪流竟已成了奔流的江河了——淩傲天此時大汗淋漓,心下駭然——這巨大的血菩提看來已經是質變了的,功效簡直可怕——幸好淩傲天先進了那個洞,吃了兩個月的小菩提,若是一開始就進來吃掉這個大菩提,恐怕淩傲天此時早就爆成一堆碎肉了。淩傲天想起自己密室裡那隻兔子的慘狀,很不爭氣的拍了拍%e8%83%b8口,長舒了一口氣。

此次收獲巨大,等淩傲天出洞的時候,引路粉的光芒都快微不可見了,淩傲天算了算時間,也該回去了——走之前說是一個月內就能回轉,還說要看看聶風能不能在一月內練會風神%e8%85%bf,互相打了賭呢,不料竟然一眨眼就過了三個月有餘,天下會肯定是井井有條不必擔心,隻是不知道那幾個小子,可不要胡思亂想呢——不過淩傲天馬上又把這種想法甩了出去——搞什麼自己又不是奶爸,想的都是些什麼!

一絲風吹過,淩傲天施展輕功,一下子消失在了天邊。

正文 來去

淩傲天回到天山之巔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聶風和斷浪正在天下第一樓前麵不遠處的練武場處練功,步驚雲也神奇地站在一邊觀看,淩傲天到的時候,就看到三雙閃爍著亮晶晶小星星的眼睛向他望了過來。

淩傲天之前的三天兩夜連續施展輕功一路從樂山趕回來,一路上體會著飛一般的樂趣,一邊感受體內充裕的真氣,一邊時快時慢地欣賞路上風景,遇到城鎮就繞行到山裡,甚至還額外收獲了兩顆百年以上的人參和其餘幾顆長在懸崖邊上的靈藥——真是,爽到不行。

不過很爽的後果就是儘管幫主大人如今已經是傳奇高手氣質出塵了,不過氣質出塵不代表能“除塵”,一路上這麼飛,就算古代的空氣再清新也灰頭土臉了,再加上幫主大人還跑去采藥——最重要的是,原本他隻要放出點護體真氣那自然是啥事兒也沒有了,可是偏偏幫主大人感受著體內如江河一般奔湧不息的真氣,高興地決定要感受自然的泥土氣息,以便更容易尋找到自己合適的本源之力——於是幫主大人上好的錦緞織就的袍子悲劇了——幫主大人現在這種灰頭土臉衣衫襤褸背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的樣子,簡直和逃難的農民沒什麼兩樣。

於是淩傲天就看到三雙閃爍著亮晶晶小星星的眼睛瞬間都瞪大了,聶風和斷浪與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連步驚雲的冰山臉都差點破功。

淩傲天很無奈——他發現他小看了自己的輕功,本來預計是今晚到的,偷偷回去洗個澡也就什麼事也沒了,可偏偏下午就到了——而且他本來記得下午這些小孩子們都不怎麼在的,結果很顯然被捉了個現行。

“咳咳,”淩傲天輕咳兩聲,一臉正經地說:“大家繼續啊,好好練。”

“撲哧”一聲,功力最低的斷浪忍不住笑了起來,聶風也忍俊不禁,步驚雲表情倒是沒變,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他的肩膀顫啊顫,想必忍得很辛苦。

淩傲天見狀不再多說,一陣風似的飄進了天下第一樓——不過是一陣帶著泥土芬芳的風。

淩傲天泡在擁有循環熱水係統的大浴池裡,長呼了一口氣,很快就把剛剛的尷尬拋到九霄雲外了。淩傲天在自己人麵前一向很隨便,在他看來,形象什麼的要是會因為一次的隨意而破壞,那才悲劇了——因為往往那都是在最重要的關頭被身邊人發現本質,從而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與其如此不如平時就讓大家習慣他的各種形象,隻要每個人心裡對他的最重要的好印象沒改變就行。

淩傲天沐浴後,就提著包裹去了地底。先把血菩提都放好,然後又到了專門的閉關密室裡把拓片版的玄武真經掛好,這才回轉準備去見見幾個徒弟——想起這次的收獲,淩傲天的嘴角的弧度都收不住了。

等到他再次回到練武場的時候,整個人都恢複了原來的形象,一身淺灰色的銀龍紋外袍更襯得他氣質非凡,都快要羽化升仙了。原本這些年淩傲天就完全不像四十歲的樣子,怎麼看也不過三十上下,如今突破傳奇界線,氣質風采皆有改變,倒是顯得更年輕了幾歲。

不過很顯然在場的另外三個人暫時都還沉浸在之前的灰頭土臉的形象中不可自拔,完全沒有被淩傲天的風采吸引,都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淩傲天的臉皮那是比牛皮還厚,他微微笑著,%e4%ba%b2切地問候弟子們:“師父離開了這麼久,有沒有想念為師呀?”

聶風和斷浪做了淩傲天的弟子後就已經知道這個幫主大人是多麼的平易近人,斷浪年紀更小些,也更容易和人%e4%ba%b2近,他大聲地笑著說:“呀呀師父你可真是不知羞,跑到哪裡弄得這麼臟兮兮的回來,我們才不想念你呢。”

聶風也笑了起來,淩傲天見狀轉向步驚雲,說:“你們居然一個也不想念我?真令師父傷心啊。難道都不擔心師父的嗎?”

聶風笑著說:“師父這樣的本事,有什麼地方是師父去不得的?”

淩傲天淡笑著說:“原來大家都對師父這麼有信心呀,那你們可是小看了這個天下,師父這次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險的喲。”

步驚雲的眼神裡隱隱透出了擔憂,聶風和斷浪聞言也止住了笑,斷浪好奇地問:“是嘛是嘛,師父去了哪裡?”

淩傲天神秘地小聲說:“去了……不告訴你們。”

“切!”斷浪送了一個“我鄙視你”的眼神,說:“師父吹牛!”≡思≡兔≡網≡

“哈哈,”淩傲天擰了擰斷浪圓圓的小臉,手感真是不錯,接著轉移話題,對聶風說:“風兒,為師之前以為一月就能回轉,便與你打賭你能否在一月內練成風神%e8%85%bf法的全部招數,可是現在已經三個月了,賭約還算不算?”

聶風還未說話,斷浪就搶先道:“當然要算!師父可不能說話不算話,風師兄一個月的時候就已經練好了,師父要是不信可以問二師兄呀。”

淩傲天“哦”了一聲,看向步驚雲,步驚雲眼裡略顯柔和,微微地點了點頭。

淩傲天欣喜地說:“風兒資質真是令為師震驚,好吧,師父打賭輸了,風兒可以提出願望來,師父一定幫你實現。”

聶風聽到師父的讚賞也很欣喜,而聽到“提出願望”四個字,卻是先看了一眼斷浪,隨後嚴肅地對淩傲天說:“師父,風兒想和浪一起去淩雲窟收斂父%e4%ba%b2骸骨,為他們立墓。”

淩傲天也嚴肅了起來,說:“風兒,浪兒,你們可知道這有多危險?”

斷浪連忙說:“師父,那火麒麟不到‘水淹大佛膝’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的,我們並不會進到洞窟深處,隻想取得父%e4%ba%b2骸骨而已。”

聶風也點了點頭,說:“是的師父,雖說師父曾說讓我們學好武藝再去尋那異獸麻煩,但讓父%e4%ba%b2屍骸暴露在外多年實在不是人子的所作所為,所以我們這次隻是希望給父%e4%ba%b2尋個安身之處,絕對不會魯莽地去對付異獸的。”

淩傲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好,畢竟身為人子,這也是當做之事。”

聶風和斷浪十分欣喜,而這時淩傲天又說:“讓雲兒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步驚雲看向淩傲天,淩傲天溫和地說:“雲兒也應該四處走走增長見識,平時你一個人也不願意下山,和師弟們一起互相也算有個照應。”

淩傲天又對聶風和斷浪說:“你們雖然功夫不錯,但畢竟年紀還小,獨自上路師父怎麼能放心?要是帶一大群弟子恐怕你們也不樂意,不如讓雲兒和你們同去,以雲兒的功夫在北方江湖想來也不至於遇到什麼危險。再者說,從此一路前去樂山都在我們天下會的掌控範圍內,若真有個萬一,你們也可隨時吩咐各分壇弟子,知道了嗎?”

聶風和斷浪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