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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寵) 藍寶 4293 字 3個月前

他們正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菜才剛下鍋,他推了下梁夕夕的腰,她懂他的意思,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去開門。

圍裙還沒有摘下來,頭發也有點淩亂,站在門外的施晴看見梁夕夕這身裝扮倒抿著%e5%94%87笑了。慕景韜也臉帶笑意,聽見兒媳問好以後輕輕地點頭,然後擁著妻子進了屋。

還沒有走到廚房,鮮美的濃香便撲鼻而來。施晴與慕景韜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梁夕夕告訴他們:“濟凱在炒菜,準備可以開飯了。”

說話聲漸近,慕濟凱回頭時他們剛好踏進了廚房。施晴湊了過去,掀開鍋蓋視察了一番,讚美道:“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慕濟凱很高興,“這還用說嗎?”

他的笑容帶了幾分羞澀,像極了他小時候被表揚時的神情。施晴有點感慨,她一直以為孩子成長是個很漫長的過程,隻有她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他就已經從奶聲奶氣的娃娃變成了堅強獨立的男人。

時光飛逝,一眨眼便是數十個春秋,那時還窩在自己懷裡撒嬌胡鬨的孩子真的不需要她的照料和護航。隨年漸長,他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追求,還有自己的家庭。閒來想想,其實她也有幾分落寞。不過這點落寞永遠也掩蓋不了她內心深處的幸福和驕傲,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個奇跡,妙不可言。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這公寓,因而都極有興致地四處參觀。梁夕夕主動將剩餘的一點工作接攬了過來,讓他帶自家父母逛逛。

冬季的白天很短,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慕景韜雙手撐在陽台上的欄杆上,眺望遠在天邊的夕陽。雲層很薄,天空似乎特彆的高,他輕籲了口氣,轉頭對兒子說:“不錯。”

慕濟凱與父%e4%ba%b2並肩而站,雖比自家父%e4%ba%b2高了些許,但他還是覺得父%e4%ba%b2的身影魁梧如初。他將視線下放,收入眼底的是那四通八達的馬路和繁忙往來的人流車輛。他不知道父%e4%ba%b2所說的“不錯”究竟是房子不錯還是彆的不錯,不過在他心裡,這一切也不錯。

外頭風大,他們隻站了一會就進屋裡去了。施晴和梁夕夕在布菜,她們在低聲交談,隔了一小段距離,慕濟凱聽不清楚她們在講什麼。梁夕夕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她突然抬頭,兩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她笑眯眯地看著他,招手讓他們過來吃飯。

走近以後,慕濟凱才發現自家母%e4%ba%b2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梁夕夕的肚子掃射。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有道破,隻是一同往常地坐下來吃飯。

梁夕夕十分有興致地告知他們哪道菜是她做的,哪道菜是慕濟凱做的。施晴突然很喜歡這個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她像是看見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已經悄然離去,而最美好的回憶卻永遠與她同在。

這頓飯的氣氛相當溫馨。慕濟凱開了瓶私藏許久的紅酒,知道梁夕夕酒量不好,他隻給她倒了一小杯。

遭到這不公平的對待,梁夕夕有點不滿,掩在餐布下的手悄悄地掐了他一把。他臉色如常,末了還對她微笑。

他們高興地碰杯,當梁夕夕正想喝酒的時候,一隻手指毫無預兆地戳在她的小腹上。酒還含在嘴裡,她差點噎著,捂著嘴艱難地把酒吞下。轉頭看見慕濟凱正偷笑,她用力地給了他一腳泄憤。抬眼時卻發現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她馬上低頭,臉漸漸地開始發燙。

施晴將兒子的小動作放在了眼裡,看見梁夕夕的頭都快垂到了%e8%83%b8`前了,她體貼地替她解圍,“兒子,這酒不錯。”

接收到母%e4%ba%b2帶著些許警告意味的眼神,慕濟凱倒沒有再笑梁夕夕。他向來對煙酒不感興趣,於是坦言:“我對這方麵沒什麼研究,這是我在法國的一家酒莊隨便買的。”

籍著些許酒意,他們談論了許多事情,有關於往昔的,有關於現在的,也有關於未來的。梁夕夕靜靜地聽著,隻覺得獲益良多。

慕景韜說的話並不多,他幾次都%e4%ba%b2自替兒子和兒媳斟酒。梁夕夕向來對他也帶著幾分莫名的敬畏之意,她此時更是誠惶誠恐,巴不得站起來給他鞠躬道謝。他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局促,於是放軟了語氣對她說了許多話。

或許是因為氣氛太好了,大家都喝得有點多,施晴提前致電了司機來接他們回去。慕濟凱和梁夕夕本想送他們到樓下,但慕景韜卻拒絕:“天這麼冷,又是自己人,你們就彆下去了。”

梁夕夕有點舍不得他們,送到門外還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施晴臨走前拍了拍她的手,慈愛地說:“你們不要再一天到晚地鬨彆扭了,多麼有緣分和福氣才能在一起呀。記得我的話,要學會生活,好好地照顧自己。”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那晚他們已經將婚期商榷下來,梁夕夕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得知以後心中還是百感交集。

婚禮未至,而除夕漸近。在新年長假的前一天,躍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工作表彰大會。梁夕夕本來想邀慕濟凱陪自己出席,但他那天有個很重要的應酬。

自從慕濟凱進了慕氏以後,他的日子就變得忙碌起來。他很多時候都很晚才回家,回家以後還窩在書房裡瘋狂工作。

梁夕夕很明白他如此沉迷的原因。男人都喜歡呼風喚雨、大權在握的爽筷感覺,他現在的職位不低,他簡單的一句命令就有千百位職員執行,而他簡單地在文件合同上簽個名字就會引起企業的震蕩。他一天比一天沉穩,一天比一天成熟,這樣的轉變她看得一清二楚。

表彰大會以後會有一個大型的酒會,梁夕夕幾天前就已經準備好當晚要穿著的禮服。當然,她也要谘詢過慕濟凱的意見,不過他們倒為禮服的樣式起了一點分歧。

那晚實在無法抽身,慕濟凱%e4%ba%b2自致電堂兄,千叮萬囑地讓他照顧好自家老婆。

慕維同樣忙得分-身無暇,但接到慕濟凱的電話以後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站到辦公室前那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調侃他。收線之前,他還是保證會將梁夕夕平安地送回家。

躍宏為今晚的盛宴包下了星級酒店的二十五層。會場布置得簡單而大方,非常符合他們老板的行事風格。

梁夕夕要幫忙打點許多瑣事,她還穿著雙幾寸的高跟鞋,一天走下來腳都差不多要廢了。終於熬到了酒會,她才能尋了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躲在一旁吃著糕點。

酒會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有點拘謹,但很快場內的氣氛就活躍了起來,就連存在感不高的梁夕夕也頻頻被敬酒。與她碰杯的多是在工作上給過自己幫助和扶持的人,她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隻能全數接收。

再往後,梁夕夕更被一位關係要好的同事拉著滿場子地跑,美言要找一個高職人員作夫婿。那同事屬於外向型,酒量又極好,帶著她在各個小圈子裡轉了又轉。她怕醉後出醜,能推掉的酒都推。後來碰上了韓智,她被逼著喝下了小半杯度數極高的烈酒。

韓智是公司裡唯一一個公開追求過梁夕夕的人。有段時間,這件事在公司裡穿得沸沸揚揚,就連慕維也旁敲側擊地八卦過。

得知他的意思,梁夕夕第一時間就拒絕了他。之後有不少的同事拿這事說笑,幸好韓智也不是心%e8%83%b8狹窄的人,對於旁人的調侃他也一笑而過。隻是,她每次看見他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尷尬。

梁夕夕在眾人眼中一直都是單身狀態,就算那次不小心上了國外那個很出名的微博平台,但很快就被壓了下來,這消息在國內並沒有被傳播。她沒有料到會韓智過來寒暄,所有的言語似是噎在了喉嚨,隻能對他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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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般狀況,她同事識相地將位置騰出來給他們。韓智不過與她聊點尋常的話題,隻是當侍應托著洋酒過來的時候,他順手拿了一杯,然後把她手中的香檳換了過來。

梁夕夕有點錯愕,他自己也拿了一杯,在她發呆的時候輕輕地與她碰了下杯沿。他的眼睛很透亮,語氣如常地問:“賞臉不?”

慕維在他們不遠那方,轉身時恰好見到這幕。他不好出麵,於是對身旁的何悅然低聲說了幾句。

何悅然是公司裡為數不多的知情者,慕何兩家走得很近,就算慕維不說,她也能從彆的途徑得知梁夕夕與慕濟凱的關係。她快步地走走過去,可惜也阻止不了什麼,因為梁夕夕已經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光了。

酒勁強烈而悠長,酒剛入口梁夕夕就知道自己低估了這杯酒的分量了。正當她開始暈眩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摟住了她的肩。抬頭發現是何悅然,她起初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何悅然本身就高挑,為了配搭今晚的禮服她還穿了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因而梁夕夕比她矮了小半個頭。她是來替梁夕夕解圍的,跟韓智交談了幾句便說:“韓副總監,我跟梁秘書還有點工作需要跟進,先失陪了。”

在人前梁夕夕還能勉強保持儀態,但沒走幾步她就把自己的重量壓在了往日高貴冷豔的首席秘書身上。慕維隔空以眼神詢問何悅然,何悅然一邊艱難地扶穩了身邊半醉的人,一邊微乎其微地朝他搖了搖頭。

慕維有點頭疼,他對幾位高管說了句抱歉,然後走到了露台撥了通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熱鬨非常。慕維也不說廢話,隻說:“你老婆醉了,我讓小悅先看著她,等她緩一緩再送她回去。”

慕濟凱似乎也料到有這樣的結果,他並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地應了聲“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何悅然把梁夕夕帶到了休息室,她倒了被熱水給梁夕夕,問她:“你還好吧?想不想吐?”

“我還好。”梁夕夕還算清醒,她今晚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胃裡有點空,她覺得更加難受,隻得慢慢地將熱水喝下去。

她們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何悅然看她目光有點呆滯就知道她肯定是酒氣上頭了。幸好她也不鬨,隻是安安靜靜地發呆。猶豫了片刻,何悅然還是決定先送她回去,以免待會場麵失控。

休息室隔壁就是電梯,梁夕夕雖然腳步有點蹣跚,但她還是竭力地穩住身體。何悅然托著她的手臂,擔憂地問:“你還能走嗎?”

梁夕夕彎腰將那雙高跟鞋%e8%84%b1了下來提在手上,醉態可掬地回答:“能!”

在這種天氣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