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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寵) 藍寶 4268 字 3個月前

要到藤原家要人。幸而父%e4%ba%b2在旁出言提醒,他方保持冷靜,心平氣和地繼續追查。慕景韜翌日便攜施晴回國,慕家的力量雖大,但在日本始終施展不開,於是他們選擇歸國再細作部署。

翌日晚上,慕濟凱就得知了梁夕夕所處的位置。但佐夫島是藤原家的私人島嶼,彆說島上守衛森嚴,就算是通往島嶼的碼頭和海底隧道入口也有專人看守。慕濟凱儘管不知道藤原正澤在打什麼主意,但也不能方寸大亂地上島救人。

畢竟他們人在日本,就算是過江龍,也難敵地頭蛇。不能硬拚,他們就隻能智取。

陸地營救無疑是最快捷的方式,但困難重重;海上營救比陸地營救安全,但耗時過長,也有葬身於海的危險。而空中營救,無疑是最快捷便利的方式。

直升機運行時的聲響極大,根本無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抵達,因而這番營救必須要裡應外合,不然梁夕夕的處境會變得十分危險。同時,直升機的降落和起飛極費時間,就算用直升機救人也隻能懸停,但是要讓梁夕夕這樣養尊處優的女人抵受強大氣流,然後攀著梯繩登機絕對是天荒夜譚。

慕濟凱自然不同意讓梁夕夕冒這樣大的險,他不怕與藤原正澤正麵交鋒,但慕景韜卻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當他們苦思良策時,一個陌生的女人居然找上門來。此後,他們的處境便開始逆轉。

梁夕夕正想追問那女人是誰時,直升機已經降落,巨大的轟鳴聲讓她耳膜發痛。慕濟凱將她的腦袋藏到自己%e8%83%b8`前,教導她將嘴巴微微張開。

他們並沒有在日本逗留,從佐夫島離開後就直奔機場,馬上乘機回國。梁夕夕臨登機的時候問了下她家裡的情況,他語焉不詳,最後隻說:“我回去再跟你說。”

在將近五個小時的飛行過程中,梁夕夕基本都靠著慕濟凱的肩睡覺。直至飛機降落,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慕濟凱喚她,她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好半晌才有氣無力地說了句“頭很痛”,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

慕濟凱下意識地將手背覆在她的額頭上,上麵的溫度似乎有點高,他再細看一下,發現她的臉色有不正常的潮紅。

從今天早晨開始,梁夕夕就一直在衣不抵寒,就算他將自己的大衣蓋到她身上,她的手還是一直在發冷。雖然機艙的暖氣很足,但這一冷一熱的強烈溫差卻讓她難以抵受,最終病倒。

看著她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慕濟凱權衡再三,決定將她帶回家裡休養。他最近還有很多後續事情要處理,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照顧她。她燒得迷迷糊糊,一路上也枕在他%e8%85%bf上睡覺,抵達慕家大宅時也不肯起來。

車子駛進大宅前院時,慕濟凱已經看見父母在門邊等待。他將梁夕夕從車裡抱出,施晴以為她有事,於是連忙過來問:“哪裡傷著了嗎?”

“沒有,她隻是發了點低燒,我已經請了範醫生過來了。”慕濟凱邊走邊說,一秒也不願在室外停留,免得她再度受寒病況加重。

範醫生很快趕到,他診斷以後告知梁夕夕除了發燒和感冒之外並無大礙,眾人才放心。

梁夕夕一直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感覺到有人在挪動自己的身體,還有針頭刺進手背的刺痛。她想睜開眼睛,但頭又重又沉,她想說話,但喉嚨又滾又燙。她覺得難受,而後再度昏睡。

傍晚時分。慕濟凱進門的時候,梁夕夕已經呆滯地坐在床上,雙目沒有神采,臉上掛著迷惘的神色。他將外套%e8%84%b1下搭在一邊,然後走到床尾坐下。

藥效剛起,她額角都是細細密密的一層虛汗。他伸手抹了一把,順便將被汗水沾濕的碎發繞到耳後。她還是怔怔地看著他,當他的手放在她額上探溫時,她才機械式地轉了轉眼珠。

“燒退了,”他陳述,而後微微地鬆了口氣。

嘴%e5%94%87有點乾,梁夕夕%e8%88%94了%e8%88%94%e5%94%87,啞著聲線問他:“我們在哪裡?”

這動作明明普通得很,但卻讓慕濟凱不自覺地眯了下眼睛,突然覺得血液奔流的速度急促了幾分。她眼巴巴地等著他回答,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妥。那樣的目光明明十分木然,但他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覺得是含情脈脈。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慕濟凱收回視線,回答她:“我家。”

慕濟凱問她要不要將食物端到房裡吃,她搖頭,很堅持地隨他到飯廳用餐。她想自己在濟凱父母眼裡的形象她的胃口不好,幸好施晴要讓阿姨煮了小米粥。與他的父母同台吃飯,梁夕夕倒有點不自在。自從換了一個身份,她就不懂得如何麵對他們,以往叫慣了的稱呼通通變得拗口。

晚飯過後,施晴讓慕濟凱陪梁夕夕會房間休息,於是這小兩口就早早回了房間。

32第三十一章

離開了他父母的視線,梁夕夕馬上放鬆了下來,方才那副小媳婦的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慕濟凱惦記著她的腳傷,攙扶她之餘還放慢了腳步,她嫌他走得慢,倒掙開他的手扶著樓梯的欄杆往上走。

範醫生也替她檢查過了腳傷,隻是很普通的扭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在傷起初時已經作好了處理,現在隻需要多加時日去修養便可痊愈。雖然鬆開了手,但慕濟凱還是跟在她身後護著她。他清楚她的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她若不吃虧肯定不會學乖。

果然,梁夕夕走得著急,沒走幾步又把左腳崴了一下。她痛呼了聲,隨後就有人從她身後繞手向前,一言不發地將她抱起。

抬眼看見他那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她毫無底氣地朝他笑了笑,他卻說:“你乾嘛不跑著上去?”

梁夕夕理虧得很,低著頭不說話。

進了房間,他將房門踢上,她看他一副要說教的樣子,連忙躲進了浴室洗澡。

慕濟凱似乎在等她,她剛將頭發吹乾,他就放下雜誌,然後把拿藥油給她推拿。梁夕夕看到他那副架勢就知道不好了,她還記得在日本的時候被那心狠手辣的醫生折騰得有多慘,於是連連擺手說不。

看見她想逃開,慕濟凱輕而易舉地將她逮住,強行將她的左腳架到自己的%e8%85%bf上。她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它其實也差不多好了,真的……”

話音剛落,她就開始痛呼尖叫。他的力度跟那醫生的無異,同樣是大得可以,那鈍痛比她扭傷時的還要厲害好幾倍。她想將腳縮回,但他另一隻手箍在她的小%e8%85%bf上,她動也動不了。

“輕點……誒,輕點!”梁夕夕疼得連話也說不完整,如果不是他死死地按住自己的%e8%85%bf,她肯定往他臉上踹過去了。當然,這也非常考驗她的膽量。

慕濟凱雖繃著臉,但還是放輕了力度。他分神瞥了她一眼,問她:“你能不能小聲一點,要是被我爸媽聽見了,他們還以為我家暴呢。”

梁夕夕噝噝抽氣,繼而有氣無力地指控:“這比家暴還家暴,痛死我了。那是腳,不是石頭,你就不可以溫柔一點嗎?”

“你也知道痛?知道痛也不知道也多注意點。” 他停了下來,好讓她緩一緩,接著又問,“腳怎麼扭到的?”

被他揉的地方紅了一片,梁夕夕淚眼汪汪地將腳伸了回來。她想了想,隻是就輕避重說了一點。因為感冒,她的鼻音很重,說幾句話就吸鼻子,那模樣看著就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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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濟凱沒有說話,梁夕夕抬頭,恰好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寒光。她剛想說話,他卻先她一步開口,“是時候吃藥了,吃了早點休息。”

範醫生開的藥帶有些許安眠的作用,梁夕夕剛吃完藥就開始打盹。慕濟凱自從浴室出來以後就一直抱著筆記本,眼睛盯著屏幕,眉頭時而緊緊皺著,時而又緩緩舒展。

待慕濟凱關閉了筆記本時,梁夕夕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她睡得很隨意,整床的被子都被她壓在了身下,睡衣下擺上翻,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纖腰。

見狀,慕濟凱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把她挪正。那動作似乎打擾到她的睡眠,她胡亂地揮舞了下手臂,嘴上含含糊糊地說了句話。他無奈地搖頭,俯身將床頭燈關上以後便擁著她一同入眠。

這一覺梁夕夕睡得很好,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了空出來,枕頭上隻留著淺淺的壓痕。慕濟凱很少賴床,想來已經起床很久了。

昨日渾渾噩噩地睡了半天,梁夕夕都沒有好好地參觀過他的房間。這裡的風格跟家裡的差不多,他似乎不喜歡繁瑣的布置,但選擇的色調卻比較柔和。

她原本以為,他肯定十分迷戀航空,不過這裡連半架飛機模型都沒有,有關飛行理論的書籍和筆記倒有基本。靠著椅背翻著他的筆記,看得入神,慕濟凱什麼時候進了房間她也不知道。

雙手撐在椅背上,他俯身看了看她,問道:“在看什麼?”

梁夕夕回頭,將筆記還給他,“看不懂。”

慕濟凱也沒有換衣服,明明套著睡衣卻還覺衣冠楚楚。她朝他張開雙臂,他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最後還是將她抱起來。他將她放到床上,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說:“退燒了,你的頭還痛不痛?”

她搖了搖頭,在他耳邊悄聲說:“我頭不痛,腳也不痛了,等下可以不可以不吃藥?”

“阿姨給你煮了白粥,等下吃完還得吃藥。”他橫了她一眼,正色道。

梁夕夕扁著嘴,冷冷地哼了聲。

施晴有自己的工作室,平日隻接一些老朋友老顧客的單子,工作不算忙。她這幾天沒有出門,都在家裡照顧梁夕夕。她知道梁夕夕在自己麵前還是很拘謹,因而還是給了梁夕夕很多時間去適應。

慕家父子近來都不在家,吃過午飯,施晴叮囑了梁夕夕吃藥以後,閒著無聊去了畫室畫畫。 梁夕夕恰好走過畫室,站在門邊好奇地張望了下,而後就被她叫了進去。

畫室的采光極好,裡麵擺放著齊全的畫具,牆上密密麻麻地掛著大大小小的畫作。梁夕夕最終停在一副油畫麵前,抬著腦袋細看。她將腳步放得很輕,擔心妨礙施晴工作。

油畫的背景是一片向日葵花海,一朵朵葵花開得正好,在翠綠葉子的映襯下讓人徒生暖意。在花海的中央有兩倒模糊的背影,她依稀能辨認出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