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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寵) 藍寶 4264 字 3個月前

一小塊乾涸了的血跡。

自從躲回了房間,梁夕夕就沒有出來過。晚飯時分,慕濟凱忍不住去敲她的門,她還會應話,但卻不肯見他。

活了這麼多年,慕濟凱還是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逃避念頭。這實在讓人感到無措,他很難接受與自己視作妹妹的女人發生了如此關係。既然她不願見他,他也正好有喘熄的機會,能好好地考慮如何應對。

周五慕濟凱就離開了英國,他值勤時容不得半點分心,時間一長,那晚的混亂漸漸地從他的記憶中消退。正是因此亂了心神,慕濟凱一時忘記了自己並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梁夕夕比他更加慌亂,事後也沒有做任何補救措施。直到梁蔚城給他留了幾個緊急口信,他才知道梁夕夕出事了。

梁夕夕在排球比賽的時候,不小心被隊友撞倒在地。當時她眼前一片漆黑,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她的隊友連忙扶她到一邊休息,為了不影響比賽,她敷衍著隊友說沒事。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肚子卻越來越難受,她終於察覺不對勁,於是連忙給梁蔚城打電話。

梁蔚城趕到的時候,梁夕夕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去往醫院的路上,他幾度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隻是捂著肚子不說話。直到醫生說她是先兆流產,他的擔心旋即轉變成憤怒。

那小胚胎始終都沒有保住。梁夕夕沒有經驗,絲毫不察覺自己懷有身孕。儘管如此,她仍然很明顯地感受到與自己血肉的小生命正一點一點地流逝。她痛得夜不成眠,加上情緒低落,不到半月竟消瘦了一圈。

梁蔚城相當照顧她的感受,直到她出院那天才詢問這孩子究竟是誰的。梁夕夕不肯說,他揚言要告訴父母讓他們來審她。她迫不得已,掙紮了許久才決定說實話,告訴他這孩子是慕濟凱的。

其實梁蔚城也有想過這是慕濟凱的種,但他很快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這實在與慕濟凱的行事作風極不相符。他起初還以為梁夕夕隨便拿個人來搪塞自己,但在慕濟凱出現的那瞬間起,他就知道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是真的。

慕濟凱一句也不跟梁蔚城交代,他見著了梁蔚城馬上就問梁夕夕在哪裡。若非他的臉色太過駭人,梁蔚城真想重重地揮他一拳,將他打趴在地。當然這隻是臆想中的事,梁蔚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梁夕夕叫了回來。

見著了慕濟凱,梁夕夕剛踏進屋內的腳轉瞬就收了回來,她還沒走出門口他便已經追了上來。他的臉色比她這樣大病初愈的還要差。他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問她:“你要這樣說清楚,還是進屋和我單獨談一談?”

她很識相地跟著他進了屋內,剛坐下就聽見他說:“我們結婚吧。”

梁夕夕愣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言語。她說:“我不願意。”

對於她的拒絕,他絲毫不理會,然後就把接下來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她。梁夕夕對與結婚有關的一切字眼都十分敏[gǎn],聽見耳朵會發痛。她一直都在說“不”,而他仍然不為所動,直到她揪住他的衣襟又哭又鬨,他才退了一步,語氣強硬地說:“除了不結婚,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滿臉都是淚痕,梁夕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晌都緩不過來。她使勁把他推開,獨自縮到沙發邊上抽噎。他繃著臉看著自己,她受不了這樣無形的壓迫,便抽氣邊斷斷續續地說:“我不要讓我爸媽知道……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這要求雖讓他不解,但慕濟凱勉強還算能接受。他心力交瘁,根本就沒有力氣再與她交涉,舒了口氣就點頭答應了。

梁夕夕剛從回憶中抽離,便聽見自己母%e4%ba%b2連帶喜色地問:“孩子?你們把孩子帶回來了嗎?”

“因為我的疏忽,孩子沒了。為了這件事,夕夕也愧疚了很久。”慕濟凱馬上答話。他沒有說出真相,也絲毫沒有提及梁夕夕刻意隱瞞婚事。梁蔚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開始就讓父母的焦點放在了懷孕上,為的就是讓兩老心疼自家妹妹。

客廳再度陷入了更可怕的沉默中。慕濟凱臉色如常,但梁家兄妹卻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梁雋霆氣得胡子也在發抖,他倏地站了起來,指著他們三人吼道:“一塌糊塗,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話畢,梁雋霆便拂袖而去,黃瑞敏略帶責備地看了慕濟凱一眼,隨後便追在丈夫身後。

兩老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梁蔚城終於鬆了口氣。他拍了拍慕濟凱的肩,說:“辛苦你了妹夫。早點休息吧,等我爺爺回來以後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他可不像爸媽那樣好唬弄。”

梁父梁母離開以後,慕濟凱仍然是方才那副滿腔怒火的模樣。梁蔚城終於察覺到這氣場不對,於是吩咐妹妹好好接待自家丈夫,繼而就想溜走。

不過梁夕夕也不樂意聽他的安排,她瞧見慕濟凱那臉沉得那麼厲害就知道大事不妙,扯住哥哥的衣尾便說:“我才不要讓他睡我的房間。”

梁蔚城趕緊甩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進了慕濟凱的懷裡。他眼角微微挑起,意味深長地說:“沒關係,換個地方侍寢也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麼努力用手機碼字更新,怎麼還是那麼少好菇涼理我呢……

讓我一個人躲著傷心吧……

嗚嗚……

17第十六章

當著梁蔚城的麵,慕濟凱直接把梁夕夕禁在懷裡,他已經完全恢複方才的低氣壓,盯著她的眼睛差點能噴出火來。

梁蔚城眼見自己沒有說話甚至是逗留的必要,遞給妹妹一記好自為之的眼神就把空間騰給了這雙不省心的夫妻。

順著梁蔚城的推力,梁夕夕被塞到了慕濟凱的懷裡。當她觸到他%e8%83%b8膛時,他的手臂果斷地環住了自己的腰。在哥哥看不見的角度裡,她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寬大腰帶的遮掩下,正曖昧不已地暗掐。

剛開始時,梁夕夕還知道掙紮,但後來眼睜睜地看著梁蔚城離開,她就放棄了。她本想換副嘴臉討好他,不料慕濟凱的手挪到她的腰後,惡意地挑撥她。他最清楚她脆弱的地方在哪裡,不費幾分力氣就讓她雙%e8%85%bf發軟,隻依靠他手臂的支撐才能勉強地站穩。

梁夕夕將他襯衣袖口處的布料都抓得褶皺起來,她扒不開他的手,隻能回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對上她略帶討好的目光,慕濟凱睥著她,最終還是主動地移開了視線,說:“跟我去拿行李。”

行李還在梁蔚城的車上,梁夕夕衣衫單薄,沒走到前院車庫時已經冷得微微發抖。慕濟凱將她擁在懷裡,把她大半個身子都藏到自己%e8%83%b8`前。

梁夕夕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他回答:“防止事故發生。”

她被他真假難辨嚴肅的口%e5%90%bb逗笑了,趁他彎腰取行李的時候一下奔上了他的背,笑眯眯地問他:“要說真話,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給我下來,馬上。”慕濟凱被她猝不及防地推了一下,幸好反應敏捷才得站穩。他根本就沒有與她開玩笑的意思,一心一意地把行李拿在手上,連回頭看她一眼也不肯。

在這種時候,梁夕夕也不敢惹他,她毛毛躁躁地跳回了地麵,回屋的路上一直都沉默不語。趁他進浴室洗漱的時候,她才想起他的晚餐應該奔波得沒有時間吃,於是%e4%ba%b2自到廚房給他煮了烏冬麵。

剛剛盛好了麵,慕濟凱已經到了廚房,伸手倚在門框上看著她。抽油煙機發出很輕的運作聲響,她還是沒有聽見腳步聲,回頭時瞧見他時,她差點就把滾當滾燙的麵打翻了。

見狀,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一下,他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她吐了口氣,尾隨他回了房間。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把托盤放下以後,慕濟凱便閒著雙手等著她把麵條盛到小碗裡。他向來被人伺候慣了,其實很多時候都相當懶惰,這點是他與她為數不多的共通點之一。而她隻是在很特定的情況下會主動把他服伺得周周到到,例如惹他生氣的時候。

梁夕夕半垂著眼簾,表情認真地把小碗遞到他手上。她身上還穿著在藤原家換上的和服,此時倒平添了幾分端正和溫婉的氣息,他儘管看慣了她的樣子,此刻還是覺得耳目一新,於是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察覺到他的臉色和緩了不少,梁夕夕以為已經過了關,於是也打算去洗漱。她剛站了起來,他略帶命令口%e5%90%bb的聲音就立刻傳來:“坐下。”

她苦著臉繼續坐著,等他慢條斯理地把麵都吃完,然後殷勤為他送上紙巾。他瞥了她一眼,道:“今晚的事,你要自己說,還是要讓我逼著你說?”

“我……自己說。”她呐呐地應道,“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他隻是請我去品茶和吃飯而已。”

慕濟凱抿著%e5%94%87注視著她,那副表情十分不滿意。她被他盯得心底最後的那團底氣都沒有了,於是隻得繼續補充:“我們都很是規規矩矩的,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冷哼了聲,問:“事情解決了嗎?”

“這……”她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承認,“還沒,不過我想很快就能解決了。”

“我也覺得。”慕濟凱點頭,繼而說,“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處理,你都不能插手。”

她有點不情願,訕訕地對他說:“萬事開頭難,你就不能耐心等一下嗎?”

慕濟凱很少跟她講條件,尤其是這種時候,更不可能對她一再縱容。他果斷地拒絕,“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用你的方法不能解決,那你隻能聽我的。”

“這是我跟他的事,你管不著!”她彆過臉,心有不甘地抱怨。

音量儘管很低,但那句話卻隻字不漏地傳到了慕濟凱的耳裡。他目光一冷,質問:“誰說我管不著?”

梁夕夕看他再度動怒,於是不敢多言,直到睡覺前才問他:“你真的不睡客房嗎?我總覺得你睡我這裡有那麼一點……違和感。”

臥室裡的布置和擺設都十分少女,看著他大大咧咧地占了她大半張床,神情自若地躺在粉色床單上,她就覺得好笑。他懶洋洋地抬頭,說:“更有違和感的事我也敢做,難不成還怕這點小事?”

“例如呢?”她以為是他的糗事,於是追問。

慕濟凱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她上來,她十分聽話地躺到了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