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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寵) 藍寶 4243 字 3個月前

她也是諸多管束。父母以愛之名強迫她接受了許多她不感興趣的東西,她雖不情願,但也不曾拒絕。從小到大,她幾乎不曾發出過自己最心底的聲音。在父母的安排下,她跟與自己性格不合的人交朋友,她在自己不喜歡的學校就讀,她被調配到自己不喜歡的專業學習……

有時候,梁夕夕也會覺得自己像一個扯線木偶,她的人生總是被長輩一手操控。越是成長,她越是覺得自己錯過了許多時機,這樣的錯失是她這輩子都難以彌補了遺憾。她本來也想吞聲忍氣的,反正這麼多年她都能走過來。

長輩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做好了所謂的最佳選擇,最後連她的婚事也作了精密的打算。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時候的她終於忍無可忍,第一次對他們說了“不”。她父母似乎聽見了笑話,但和顏悅色地勸她,她認真得很,半步也不肯退讓。

慕景韜恰好也看到了這幕。他對這專橫頑固的老頭子並沒有多少好感,於是半是認真半是虛地說:“看著不隻是職業病呀,我覺得你們要是能湊在一起也挺不錯的。”

施晴自然附和,她把他們在客廳裡說了那玩笑告訴了慕景韜。

“司機?”慕景韜聽完以後玩意地複述著那兩個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特殊的含義,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梁夕夕,說道:“夕夕眼光獨到,能被你看上的司機肯定不簡單。”

那時梁夕夕正偷偷地對著慕濟凱瞪眼,不料卻被慕景韜發現了。那道敏銳的眼光掃了過來,她立即收回了視線,呐呐地應道:“應該是吧。”

慕濟凱今晚變得十分沉默,除了適時微笑便沒有過多的表情。晚飯過後,他也準備離開,但施晴很不解地問他,“南南,你還要上哪兒?”

聞聲,慕濟凱的腳步一頓,答道:“我送他們出門。”

梁夕夕巴不得他不回家,聽見他的答話,她低下頭偷偷地笑了。梁宇楠雖然走得很慢,但有看護照看,倒不需要旁人操心。梁夕夕掙紮了半秒,最後還是%e4%ba%b2自過去攙扶著他。

慕維主動地負起了送梁夕夕回家的責任。她很客氣地道謝。這場鴻門宴終於結束,她才鬆了口氣,不料已經上了車準備離開的梁宇楠卻降下了車窗,招手示意她過去,說道:“你下班以後早點回家,我明天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不是吧?”她訝異地看著他,眼睛瞪圓。

“就這樣決定了。”話畢,他就升起了車窗,示意司機開車。

站在一旁的慕濟凱看著她慌張失措的樣子無聲地笑了,那笑容裡裡滿滿都是挪揄之意。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他隻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與他們道彆,並叮囑堂哥路上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汐汐的地雷和長評,%e4%ba%b2一個啊啊啊~

不要霸王我嘛,不然我隻給楠竹吃醋哦……哦……哦……

6第五章

梁夕夕跟家裡鬨翻的時候,她哥哥還在英國修MBA。遠在海外的梁蔚城半夜三更接到妹妹的電話,被要求到機場接機。他從睡夢中蘇醒,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連頭發也顧不上梳理就火速駕車到機場接應她。

那時候的梁夕夕十分狼狽,一雙眼睛哭得紅腫不堪,差點睜也睜不開。她頭發淩亂,雙頰布著淚痕,那身衣服被她蹂躪得皺巴巴的,看起來就像災難片那些死裡逃生的難民。梁蔚城還沒有見過妹妹如此落魄的一麵,一下子沒忍住居然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裡大笑了起來。

饑寒交迫、滿腹委屈的梁夕夕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那位笑得正歡的哥哥,她抽了兩下肩膀,突然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起來,反正這異國他鄉也沒有人會認識自己。

可是她這一哭,梁蔚城就著急了。他連忙捂住她的嘴讓她彆哭。不少乘客好奇地回頭張望,最後還驚動了機場裡的地勤人員。她隻顧得哭,梁蔚城多費%e5%94%87%e8%88%8c才向工作人員解釋清楚,不然他們兄妹倆有可能得進一趟警察局。

他們兩兄妹向來也不算%e4%ba%b2近,梁夕夕比他還要小幾歲,梁蔚城向來嫌妹妹是個小麻煩,一直都不肯帶她一起玩。儘管他很明顯地表明了自己的的態度,但她還是十分愛黏著他,像塊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事實上也不怪梁蔚城這麼抗拒梁夕夕,因為她確確實實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又或者說,她隻會給他惹麻煩。他已經領教過妹妹無理取鬨的功力,也深知她的功力有多深厚,於是他隻能低聲下氣地麻煩她彆哭,然後哀求她隨自己回去。

梁蔚城%e4%ba%b2自下廚給她煮了碗湯麵,梁夕夕吃得十分痛快。在她吃麵的時候,他還是充當了好哥哥的角色,把小公寓裡的客房草草地收拾了一遍讓她入住。看她的情緒終於恢複了平靜,他才回房間休息。

知道哥哥將要睡覺,梁夕夕也顧不得嘴裡含著那半口湯,急急忙忙地叫停了他。她的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於是讓他陪自己聊天。他裝作沒有聽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梁夕夕嬌蠻起來就什麼也不去理會,她用力地敲打他的房門,那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十分突兀。梁蔚城擔心被鄰居投訴,於是隻能怒氣衝衝地給她開門。

當房門猛地把打開,梁夕夕抬眼就看到哥哥那張拉長了的臉。她也不傻,知道要立即討好他。他不理不睬,轉頭又倒在床上睡覺。她氣不過,窩到他床上用枕頭拍打他,“你都不關心我,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哭,為什麼跑到英國來找你,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你不是我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團黑影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惡狠狠地對她說:“馬上給我閉嘴,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他又倒回了床上,扯過被子不再理會她。房間果然安靜了下來,他覺得不對勁,伸手去把床頭燈打開,轉頭就發現了她正淚流滿麵,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

梁蔚城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這副小受氣包的模樣,這一切明明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她偏偏要攤上自己。每次她對他哭,他就知道準沒有好事。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下次絕對不能再管她了。當真的有了下次,他又狠不了心,於是隻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這麻煩往身上攬。

誰讓他有一個這麼沒出息的妹妹!其實他也不止一次地猜想,要是有人能把這燙手山芋接走,那他的生活會不會平順得多呢?

梁夕夕受了壓迫也很少吭聲,唯一的發泄方法就是找哥哥哭訴。這樣的事情他處理多了,漸漸也見怪不怪,聽了她的抱怨,他才漫不經心地問:“你又怎麼哭了?你又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點告訴我,哥哥很擔心。”

若是平時,那怪腔怪調肯定會使梁夕夕發笑,但現在她卻笑不出來。她微微仰臉,很嚴肅地對他說:“我離家出走了。”

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哦。”良久,梁蔚城才吐了一個字,然後又躲回了被窩裡。他乍聽是離家出走還覺得吃驚,梁夕夕在家裡向來都是好孩子中的典範,父母說一她絕對不會說二。現在居然上演如此反常的戲碼,真是叫人吃驚。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相當正常的事,沒有人願意一直被約束的。

本以為梁夕夕會繼續交代事情,但她卻突然沉靜了下來。他等了又等,最後還是主動問她:“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了?”

“爸爸說跟我去吃飯,誰知道他是帶我去相%e4%ba%b2。”她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然後又投訴母%e4%ba%b2與爺爺如何助紂為虐。

起初時,他們爭論的焦點不過是她的婚事,但到了後來話題卻漸漸偏離。梁夕夕把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一次性地說了出來。她控訴父母恣意地擺布她的人生,現在還要安排她的婚事,乾預她戀愛的自由。她每句話都夾槍帶棒,聽得她父%e4%ba%b2怒火衝天,情緒激動時就甩了她一記耳光。

做了將近二十年的乖乖女,梁夕夕不曾被父母打罵過。那記耳光儘管力度不大,但也不小心把她的心給打碎了。她很冷靜地躲回了房間,幾天以後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日本。獨自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身旁坐的是陌生的乘客,梁夕夕才把壓抑已久的淚水釋放,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梁蔚城也有些許吃驚。他雖然看慣了父母對妹妹的擺布,但卻不曾料到他們連她的婚姻也不放過。他安撫了她幾句,然後問她:“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她想了想,說出了個名字。他聽完以後倒是笑了,“這婚事不錯,一點都沒有委屈你。而且這婚事應該是爺爺給你定的,你要是不肯認命,可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那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好什麼好?”她表情誇張地反駁道。雖然他的話不中聽,但這還是提醒了她,這事雖然是由父%e4%ba%b2出麵,但幕後主使卻是她的爺爺。沒有爺爺的肯首,父%e4%ba%b2應該不可能如此決斷地答應了這門婚事,難怪爺爺由始至終也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爺爺是一家之主,全家人都聽他發號施令,若自己公然跟他作對,她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他要是願意娶你,你也算是高攀了。那樣子的男人可以讓你一生無憂,所以爺爺才希望你嫁給他。”他很中肯地評價。

“我不嫁,哥哥你要養我。”梁夕夕膩在他身上,十分無賴地說。而他隻是掀過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

次日她就是在哥哥的公寓裡碰上了慕濟凱,他們已經有三兩年沒有見麵了。他進門的時候,梁夕夕剛從浴室裡走出門,她穿著哥哥的襯衣當睡衣,睡眼惺忪地看著這個不知道自何處冒出來的男人。

慕濟凱剛從機場回來,那身製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來,手上還提著行李箱。這裡應該是他的第二個家,他飛完長途就會來這裡住上幾天。他跟平常的男人一樣都是視覺係的動物,當看到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麵前,他自然目光尖銳地從下往上看了她一圈。

梁夕夕還沒有清醒,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從天而降的男人。那套合身的製服襯得他英姿颯爽,那熨帖的衣骨筆直,她隱約還能感受到藏在衣服裡頭那健美的肌肉線條。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大膽,越來越露骨,她才下意識地彆開臉躲過他那放肆的審視。直至今天,她偶爾也會想起那天的驚鴻一瞥。

可是當下的情況卻不容梁夕夕再作欣賞。回家以後就能看見衣帽間裡正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