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他們兩個都是脾氣倔強的人,所以每次吵架都是乾完一架後無持續的冷戰。
或許,對於孟春分來說,那是冷戰,但是對江勁來說,他其實並不在乎孟春分的想法。
晚上,孟春分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醒來。
她聽到從書房中傳來一陣鋼琴聲。
“我不知道你會彈鋼琴。”月光下,男人赤啊%e8%a3%b8著上半身,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
他停下動作,沒有回頭,隻是輕輕的說道:“你……這算是和好麼?”
“我們吵過架麼?”孟春分口氣淡淡,斜睨了一眼江勁。
他愣住,隨即繼續的按壓黑白琴鍵,“你說的對。沒有吵架,何來和好。”
“這是什麼曲子?”
“一千萬次的%e4%ba%b2%e5%90%bb。”
“很陌生……也很纏綿的名字。”
江勁抬起手,拉著她在膝蓋上坐下,抬頭含著她的耳垂,輕聲說道:“怎麼了,沒有滿足你?睡不著了?”
三句不離下啊流話。孟春分漲紅了臉,推了一把身前的男人,“我發現我很不了解你。”
江勁抓著她的手,放在%e5%94%87邊輕輕的咬了咬,似乎是漫不經心,他說道:“還是不要了解得好。”
“可是,你很了解我。”
“不……”江勁鬆開她,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他的聲音很低。
“我也不了解你。”
如果了解,或許也不會這麼為難了。江勁心中低低的歎息一聲。
似乎無話可說,孟春分摸著那黑白按鍵,祈求道:“剛才那個曲子再彈一遍,好麼?”
“有什麼報酬麼?”
孟春分在口袋中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摸到,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淘氣的看了男人一眼,“你想要什麼報酬?”
江勁笑,湊到她耳邊輕輕的%e8%88%94了一口。
“比如,鋼琴上乾啊你,如何?”
孟春分臉紅了,她還沒有台詞拒絕,可是江勁已經開始彈琴了。
他是一個很會調情的男人,孟春分不得不承認。
他溫柔起來的樣子,其實很帥,很英俊,尤其是現在,%e8%a3%b8著上身,在昏暗中,他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他的眼中,隻有她。
孟春分麵紅耳赤,她在他的身邊,不知道為何,莫名的灼熱。
“想要了麼?”
鋼琴停,江勁把她抱上了琴台,命令的口氣,“抬起你的%e8%85%bf,我要看……”
孟春分被他忽然加重的口氣嚇了一跳,%e8%85%bf腳卻忍不住為他打開,隔著那單薄的底褲,他的長指巡邏一般的跳過那道蜜溝,最後他拿開手指,放到她的嘴邊,“嘗一嘗……你的東西……”
今晚的他,很陌生。
孟春分情不自禁的張開%e5%94%87,%e8%88%94了那濕漉漉的指頭一口。
江勁倒抽了一口氣,黑眸緊緊的眯了起來,“孟春分,你是在勾啊引我麼?”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同時挪了挪%e8%85%bf,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可沒有。”
她有點小委屈,還有點小淘氣。
他似乎第一次見她這樣,握著她的%e8%85%bf,他%e5%90%bb遍她的每一刻。
“一直都想要,都想要這麼乾啊你。”他說。
她全身顫唞,感覺他的%e5%94%87來到了那下麵,她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體,卻壓倒了旁邊的琴鍵,她回過神來,發出嫵媚的一聲嬌%e5%90%9f。
“孟春分,我有沒有說,你的身體很美。”
她愣,隨即從半空中回頭看了他一眼。
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她咬著%e5%94%87,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你隻是說過我不漂亮。”
“你是不漂亮。”他拉著她的%e8%85%bf,慢慢的靠近自己,最後深入自己,他抱著她喘熄,呻啊%e5%90%9f,把彼此的汗水都落在對方的身上。
琴音亂了,在暗夜中發出不成調的音。
可是,她覺得那是她聽過的最好的歌曲。
孟春分醒來的時候,江勁靠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醒來,他俯身過來,%e4%ba%b2了她一口。
“寶貝,你昨晚上很棒。”
孟春分臉紅,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和這個男人過多的做糾纏,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可是,大約就是情不自禁。
人都是感性的動物,若是她的一生全是理性,或許她也不是她了。
孟春分心情很好,江勁更是。
他們首次在床上沒有做,江勁拉著她的手,似乎有些不喜歡她手上的繭子一般。
“你不喜歡麼?”
“什麼?”
“我的手很粗。”孟春分有些羞澀,試圖抽回手,卻被他抓的更緊。
江勁搖頭,神色中有一絲迷茫。
“我媽的手也很粗。”
這是江勁除了他外公,首次提到自己的%e4%ba%b2人。孟春分心中一頓,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死了。或者說……生不如死。”江勁的好心情似乎沒了,鬆開孟春分的身體,從床上做了起來。
失去了他的體溫,孟春分覺得有些冷,她打了個寒顫,卻聽那個男人說道:“孟立夏的事情,因為你昨晚上讓我很爽,這次就算了。下一次,再不聽話,我會懲罰你。”
江勁說完,似乎刻意的不看孟春分一般,他走出臥室。
很快。飛快。
孟春分隱隱約約明白了,家人是江勁的軟肋。她其實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是笨蛋,明白他這些年的轉變一定和孟家有%e8%84%b1不了的關係。
她想去問孟金寶,可是她也了解孟金寶,十年之前他都不會說,還彆說十年後。
她想到了徐澤亞。
“春分,你最近還好麼?很抱歉上次那麼對你……我隻是很著急……”徐澤亞喃喃的道歉。
孟春分搖頭,“沒關係。”
她真的沒關係,反而很高興。徐澤亞這麼緊張孟立夏,說不定他們有了很大的發展呢。
自己的妹妹能得到幸福,做姐姐的怎麼能不開心呢。
“春分……”徐澤亞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都隱了去。
最後,他問道:“他對你還好麼?”
孟春分遲疑了一秒,點點頭。
她發現她隻要乖乖的,江勁對她也還算不錯。
隻是,這種假裝維持的和平,不知道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那就好。”徐澤亞似乎是放棄,又似乎是放心。他鬆了一口氣,黑眸關切的看了一眼孟春分,說道:“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什麼叫好?孟春分已經不能確切的分辨了。
她隻知道,現在這種偽裝的和平也還算不錯。
不過她沒有忘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澤亞,我想知道,到底,江凜洲……我的意思是,十年之前和孟家有什麼牽扯?”
徐澤亞黑眸一暗,“沒什麼……你問這個乾什麼?”
孟春分卻是不相信。
搖搖頭,她說道:“我不相信。十年前,或許我沒有注意,但是現在我仔細一想也想通了,原來我去求孟金寶放了他們兩個的時候,孟金寶最開始是答應的,為什麼後來會反悔,隻是因為江凜洲挑戰了他的權威麼?你知道的……孟金寶不是那樣的人……”
孟春分絕對不會相信,孟金寶沒有其他原因,會對一個二十歲的後輩下狠手。
徐澤亞歎息一聲,似乎有種真相瞞不住的無力感。
“江凜洲……是老爺子原來手下的兒子。”
“嗯?”這倒是有點出乎孟春分的意料外了,搖搖頭,她在腦海中掃了一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那時候還小,估計隻有不到十歲吧,那時候老爺子身邊有個很得力的助手,一直跟著老爺子打江山到現在,也就是江凜洲的父%e4%ba%b2……”
“我不懂。”
徐澤亞喝了一口水,他垂下眼,掩下眸中的神色,“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後來知道江凜洲的父%e4%ba%b2是臥底,好像害的老爺子差點全盤皆輸。老爺子很生氣,就對他下了追殺令,聽說他們一家都被殺了……”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有幾個畫麵。
“在那邊……追……”
“哥哥……這邊……這邊……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春分,你怎麼了?”孟春分估計自己的神色很蒼白,她腦海中閃過一些莫名的畫麵,讓她十分的陌生。
抬頭,徐澤亞一臉的關心,“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沒有。”孟春分笑了笑,垂下眼說道:“就是腦海模模糊糊一些畫麵,好像我小的時候見過江凜洲一眼……”
“是麼?”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孟春分笑,“我要是見過怎麼會沒有記憶呢。”
她笑的雲淡風輕,倒是麵前的徐澤亞眸光一閃。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當年圍剿江家的時候,江家那個孩子逃走的時候,剛好是孟春分落水的時間。
孟春分被找到的時候,全身冰冷,差點丟掉了一條小命。醒來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隻是從那以後,身體就變得很差。
可是,按照江凜洲的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的性格,如果是孟春分的話……
那現在孟家唯一沒事的人是她,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33
33
因為有孟立夏那出事情,孟春分對沈笑甜有種感同身受的感情。
她無法想象,當年隻有十八歲的沈笑甜被丟在男人堆裡受到侵犯的感受,但是想到孟立夏那張悲愴的臉,孟春分對她就恨不起來。
相反的,她覺得沈笑甜應該很恨她吧。
十年前,讓她的人生陷入絕境,十年後,還出現在了江勁麵前。
在錦園看到沈笑甜的時候,孟春分暗自歎息,她最害怕的一天還是到來。
不管十八歲的時候,沈笑甜和江凜洲是什麼關係,但是她能肯定,現在的沈笑甜和江勁是在一起了。
而她不管什麼原因和理由,她就是一個卑劣的第三者。
她恨這個這個數字,更恨這個名字。
“孟小姐,我們談談。”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或許是心頭湧上了那麼一絲心虛的情緒,孟春分直接往樓上走。
沈笑甜跟了上來,眼睛中淚光楚楚,“孟小姐,我們必須談談。”
不知道馬嫂去了哪裡,孟春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最後隻能作罷。看沈笑甜這樣子,似乎今天不要一個結果,一定會不依不饒,心中無奈,嘴上孟春分說道:“你有什麼事情說罷,不過我希望說之前,對得起你的智商。”
哪怕孟春分這麼提醒了,沈笑甜開口還是一句。
“孟小姐,請離開阿勁……我不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