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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漆黑的瞳孔裡映出蠍沉默到近乎詭異的神色,心下微微有些了然。

因為莫名的原因互看不順眼,再加上不是同組的搭檔,鼬對蠍的了解並不多,但是有些事還是知道的。

身為叛忍,赤砂之蠍卻怪異地是個容不得背叛的人,現在大蛇丸背棄他們的約定在先,他沒立即衝過去殺了那家夥,就代表他心裡自有他的考量,也許是想等大蛇丸研究成功再殺了他,也許是在想怎麼樣讓那家夥死的很慘……嘛,怎麼樣都是蠍與大蛇丸之間的事,和他們毫無關係。

這樣想著,鼬順手將鬥笠蓋在頭上,剛想跨步離開,身後便傳來佩恩冰冷的聲音:“鼬,鬼鮫,你們陪蠍一起去迎接他的新搭檔。”

腳步微微頓住了,鼬緩緩轉過頭,眸光閃過一絲不解。鬼鮫也有些愣住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蠍,就見後者仿佛沒聽到般繼續著先前的動作,不由得皺起眉,疑問的話尚未問出口,好奇心比小孩子還重的某位“老人”已經熱心地開口了。

“怎麼?這麼快就找到合適的了?”

嘖,所以說大蛇丸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哪!

“恩,”佩恩難得地回答了被自己歸結為“廢話”的話,沒有情緒的眼神落在終於停下動作的蠍身上,“事實上,我認為這個是最合適你的。”

“這句台詞,你上次也說過了。”將剛製作成的傀儡收好,蠍緩緩轉過身丟給佩恩一個無趣的眼神,“結果呢,那家夥還不是走掉了?”他果然還是隻適合一個人。

佩恩頓了下,卻未見尷尬神色,“此一時彼一時,當初確實是大蛇丸最適合你,但現在不同了。”

“哦?怎麼個不同法?難道當時這位新搭檔還沒出生不成?”蠍直覺地反駁出聲,本以為是很荒謬的問話,卻見佩恩居然點了點頭。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那時“他”還很小。

蠍僵了下,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憤怒,“你在開什麼玩笑,讓我和一個小鬼做搭檔?”佩恩這家夥是在看不起他麼?

鬱悶的情緒迅速擴散,蠍臉色一沉,收好傀儡後便轉過身去,忿忿地說,“我不去。”

身後的幾人愣了下,隨即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佩恩身上,後者居然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就隻是微挑起眉看向鼬和鬼鮫,“那麼你們兩個去吧,把我們的新同伴接過來。”

佩恩的話忽然頓住了,注意到蠍的一腳已經跨出洞口,才狀似不經意地說,“但是去的途中要小心一個棘手的人物。”

“怎麼說?”鬼鮫好奇地挑了挑眉,能被佩恩用“棘手”來形容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據說出身霧隱,好像是你認識的人,鬼鮫,”佩恩揮手將一張資料送到鬼鮫麵前,“一個多年前在戰場上被稱為‘藍色修羅’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淺倉雪奈。”

什麼?!

熟知那個名字的鬼鮫和飛段臉色同時一變,尚未來得及反應,一道疾風便自身側掠過,兩人急忙地看向洞口,早已沒了蠍的蹤影,鬼鮫無奈地低下頭,剛拿到手的紙張果然已經不見了。

“喂佩恩,你明知道……”

“我知道。”佩恩伸出一手阻止鬼鮫未完的話,“所以讓你一起去,鬼鮫。”必要的時候阻止暴走的蠍。

這些年蠍一直基本保持著平靜,雖不愛搭理人,卻也鮮少會和誰起什麼衝突,和組織裡的眾人還算相處的和睦,隻是一遇到任何一點與雪奈有關的消息,他就立刻會變成另一個人。

一個歇斯底裡的瘋子。

這些年已經不知遇到多少這樣疑似的消息,蠍每每的反應皆是如此,卻每次都失望而歸,而承受不住這些失望的蠍又時常會做出一些令人發指的舉動,饒是神經百戰的鬼鮫都忍不住有些心驚。

距離上次蠍屠城的事件已經很長時間了,想到那慘絕人寰的場麵,鬼鮫至今都會感到惡寒。

“我?真是感謝你高抬我啊……”鬼鮫臉色難看地諷刺著,就見佩恩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無比,不由得微微訝異了,這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什麼時候你對這種事情也感興趣了?”

類似這樣的消息,不是一直隻有飛段這不怕死的敢拿來說項麼?

“我沒興趣,”佩恩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去,萬年不曾起伏的聲音平靜地敘述著,“這是小南得到的情報。”

小南……鬼鮫神色一凜,想到小南那特殊的能力,心頭微微一震。小南得來的情報,可靠度不言而喻,而這可靠度就隻意味著一件事——淺倉雪奈真的還活著。

“果真很棘手嗎?”注意到鬼鮫多變的臉色,素來冷漠的宇智波鼬難得的起了一絲好奇心,“這位……淺倉雪奈是什麼樣的人物?”

“怎麼說呢……”終於從吃驚中回過神,鬼鮫無奈的揮著大刀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偏過頭,丟給鼬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個隻要赤砂之蠍還活著,你就絕不能動一分一毫的女人。”

“要想傷害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多年前因為一時好奇曾跟去砂隱而目睹了不少,少年倨傲中夾雜著悲痛的聲音似乎此刻還在腦海回蕩,鬼鮫的嘴角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想到久遠以前那個有著茶色瞳孔的女孩毫不掩飾的嘲諷神色,不由得輕笑出聲。

“我果真是病了啊,居然在替他們高興……”愛染也好,蠍也罷,在不自覺看著他們一路艱辛地走來以後,一向自認冷酷無情的鬼鮫居然在知道他們即將重複的時候,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開心……“唔,病得還不清。”

聞言,鼬的眼神微閃,%e5%94%87角揚起一抹奇異的弧度,“再凶殘的人都會有心底隱秘的角落的,不是嗎?”

無論是眼前這個長相凶惡實際更凶惡的搭檔,還是組織裡那個總是無視他們所有人的唯一的女性成員,甚至是剛剛離開的那個在戰場上以冷酷無情而聞名的赤色惡魔。

他們生活在一個仇恨的世界,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扮演著無情的殺人者,然而每個殺人者的背後,卻都隱藏著一段不願割舍的回憶。

這回憶也許悲傷,也許絕望,卻不約而同的帶著相似的情愫,名為“溫暖”。

鼬挑起眉,想到多次無意中看見蠍對著團子店發呆,不由得有些感歎。他有理由相信,那個名叫淺倉愛染的女人,就是蠍心中的那抹絕對無法割舍的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土之國

【準備好了嗎?】

偌大的牌子舉起在眼前,看清上麵的字跡,金發藍眸的小男孩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為了加強力度,還慎重地拍了拍自己小小的%e8%83%b8膛,那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對麵的女孩不由得無聲地咧開了嘴角,茶色的瞳孔閃過微笑的波光。

【那麼,要開始了哦!】

開始吧,開始吧!我期待很久了!

小男孩興奮難耐地使勁點頭,眼神極度期待地看向不遠處緊閉的房門。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我也等很久了!小女孩終於不淡定了,小手微微抖了下,開始疾速在牌子上揮毫起來,讓一旁興奮中的男孩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思●兔●在●線●閱●讀●

又來了!每次隻要一提到“他”,這家夥就完全淡定不起來。

牌子再度被舉了起來,小女孩訓練有素的俊秀字體清晰地寫著幾個大字【今天的任務是,偷走那個老害我媽流淚的東西!】

嗨嗨,我知道,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她也隻是遠遠地看見過不是嗎?

看懂他的眼神,小女孩愣了下,隨即再度低頭寫了起來【不管是什麼,先把它找出來再說!!!!】

迪達拉承認他被小蓧最後那幾個感歎號雷到了,但是,看著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難得如此堅定的神色,不由得聳聳肩。好吧!來就來,反正他早就想試試到底是雪奈阿姨的保險箱保險,還是他的起爆粘土厲害。

雖然不覺得有啥自豪的,但是有個當土影的爺爺真的很好用,至少現在他就可以讓爺爺一個調令把雪奈阿姨支開,好讓他們來執行這個小蓧蓄謀已久的計劃。

炸彈的威力果然強大,男孩得意地看著門板上的大窟窿,回過頭招呼門口的女孩一起進去,兩個小小的身影擺出在學校學習到的潛入戰術的架勢,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絲毫沒覺得這動作有些多此一舉。

屋內窗明幾淨,擺設都簡單到不行,這一成不變的場景讓迪達拉不由得皺起眉,咕噥著:“阿姨可以住的更好一些的……”

他記得自己跟雪奈阿姨提過很多次了。

“沒關係,我媽說她喜歡住在這裡。”而她也是。

住在安靜的角落,簡單而樸素,不被任何人打擾,守候著獨屬於她們的小小的幸福,這一點,茉蓧承認自己和母%e4%ba%b2很相似。

轉過身不再理會糾結中的迪達拉,她開始在屋內搜索起來,後者隻得無奈地跟著尋找。

嘛,剛好他也很好奇。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茉蓧沒找到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倒是迪達拉眼尖地看見桌子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修補痕跡,不由得皺起眉思索起來。他記得那是雪奈阿姨一直放置茶具的位置,也難怪他從來都沒有發現。

恰好昨晚茶具被他和茉蓧不小心摔碎了,而雪奈阿姨沒來得及買新的,那塊似乎是什麼機關的東西便落入了他的眼簾。

想到做到,迪達拉急忙地湊過去,剛伸手按下去,看到他動作的茉蓧神色一凜,一把推開他,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站在桌前擋住他的視線,眼神直直地盯著從那凹下去的桌麵下緩緩飄出的一股淡紫色的煙霧,任它吸進自己的鼻間。

那個笨蛋,碰到這個可是會死的。

“你乾什麼啊?”被茉蓧一推而撞上一旁的牆壁,迪達拉一邊捂住腦袋哀嚎一邊有些憤怒地問。

“沒什麼,”煙霧散儘,茉蓧頭也不回地從凹洞裡取出一個卷軸,上麵並不簡單的封印符咒讓她不由得皺緊了眉,“喂,迪達拉。”她忽然出聲喚道。

“乾什麼?”某人不爽地悶聲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