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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跟王八慪氣而覺得好笑,我和王八麵對這麼強大的對手,若還是這樣相互隔閡,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

我想通了此節,主動跟王八說道:“你還記得我們,讀書的時候,你喜歡另一個班的女孩,要我去幫你送情書……”

王八嘿嘿的笑了一聲,“你差點被她班上的幾個男生打殘廢。”

“就是啊,那個出手最重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他們把我當做你了。”我回憶起來,當年多開心啊。大家都傻不愣登,沒心沒肺。哪像畢業後,有這麼多的煩惱。

王八抽了一口煙,嗆得咳嗽起來。

“後來那個女孩,說我很有意思,可以先處處。”我說道:“估計她看見我被揍的夠嗆,心軟了。”

“錯,應該是他看見我情書寫得有文采,被打動的。”王八糾正我。

“不是,不是,你才錯了,她應該是看中我的,不然為什麼我把她帶到你麵前,她就跑了。”

“她害羞吧……”王八說道:“她應該是看中了我的才華。”

“少在我麵前臭美。”我說道:“她是看見我為她挨打,被感動的。”

“你又來了吧,她是喜歡我的,我知道。”王八跟我爭起來。

我連忙轉開話題,“不曉得那個女孩,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她叫什麼來著?”

我把王八看著。

王八愣了半響,摳著頭發說道:“我還真想不起來。”

我和王八相互對望,聳著肩膀,吭吭的笑起來。

旅遊區的幾個安保人員看見我和王八坐在很危險的位置,隔著好遠,就對我們警告,口氣很不客氣。見我和王八不理會,向我們走過來。

三個軍人攔住了他們,說了幾句話。那幾個的聲音立馬就小了。點頭哈腰的走開。

我現在心情好了很多,隨著王八的目光看向玉真宮的方位。

我對王八說道:“那片山地,顏色變了。”

“恩。”王八說道:“現在是他們的白天。”

我對王八說道:“我白天就看見了,四周的山頭,都在他控製下。”

“幸虧你來,”王八說:“我看不見。”

“那個東西……”我問道:“少都符,到底和玉真宮有什麼淵源。”

“我隻知道,玉真宮不是第一次被燒。”王八說道:“每次被燒,那年就瘟疫橫行。”

這是我意料之內的事情,我並不太震動。

“我去了監獄,布置線路的電工說他冤枉。”王八說道。

“反正布置線路都不正規,出了事,找他,也沒錯,”我說道:“總要有人要負責。”

“可是那個承包人,”王八說道:“我找不到他。不知道去了那裡。”

“你是說,少都符沒有能力自己燒玉真宮。而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我知道了王八的意思:

原來這世上有少都符的信仰者,他們一直在等機會。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問道。

“老嚴。”王八說道:“老嚴很怕。我看得出來。”

我把王八看著,等著他繼續說。

“老嚴有個很厲害的對頭,我知道他很忌憚,他在找幫手,來對抗。”王八沉聲說道。

“所以他找到你。”我說道:“是不是,他的那個對頭,和少都符也有關?”

“我不知道,”王八說道:“這都是我的猜測。”

我又向玉真宮的方位看著,無數道黑氣,正在從那裡慢慢升起。

王八拿出羅盤,又招呼軍人,拿了個筆記本,輸入乾支和水分。開始仔細的計算起來,我看了看,電腦裡是個軟件,運算著道教的算術。王八倒是會省心,高科技都用上。

王八算了很久,對我說道:“明天晚上,我們再去吧,亥時一刻,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你這一套就用不上了。”

“是的。”王八說道:“到時候,就靠你來算。”

我點點頭。

王八突然笑起來:“就知道你會答應。”

從山下走了個道士上來。

王八連忙起身,向那道士作揖。道士看了看王八,王八掏出一個卡片,遞過去。

道士一臉的虯髯,是個中年人。看了王八的工作證。向金頂的頂端走去。我和王八連忙跟上。

到了金頂的銅殿。

道士站立住。反身給我們唱諾。

我按照俗家方式,拱了拱手。

“王道友”道士說道:“那是坤雷,不是從天上來的。”

我聽得暈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王八把銅殿的牆壁慢慢的摸著,說道:“是的,這個銅殿,應該能夠把所有的雷電都吸引過來。”

“我們也沒辦法,”道士說道“管理局招的商。”

“所以他們租宮殿為幌子,暗地設壇招坤雷。”

我在一旁聽得糊塗。問道:“直接放火不就完了嗎?”

王八和道士向我看過來,一臉的鄙夷。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玉真宮是燒不燃的,六條水龍圍著。”王八對我解釋。

我不說話了。

“就在這裡。”道士在地上畫了個圖,說道:“在有孚。”

王八點頭說道:“謝了。”

道士說道:“師叔說了,這個事情,不便%e4%ba%b2自來見你。莫怪。”

王八唱諾說道:“改天來拜訪。”

道士飄飄的往山下走去。

我不再問什麼,我看見道士畫的圖就是玉真宮廢墟的大致宅基方位。他說的“有孚”,我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時間和方位都知道了。

我和王八心裡平靜很多,事情肯定是躲不過去,一切明天再說吧。

王八和我走回賓館,我以為他要去睡覺,養足精神。卻不料王八猛的來了一句,“瘋子,想喝酒嗎?”

“有沒有下酒菜?”我笑嘻嘻的問道。

王八喊道:“方濁,給我們弄點菜來。”

方濁連忙往廚房走去。

翌日早上醒來,天氣蒙亮,心想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在山頂看看日出。

走到平台,看見王八個方濁都坐在欄杆邊,呼吸吐納。我看見王八一呼一吸之間,身上的青光忽明忽暗。方濁倒是有點心不在焉,看見我來了,給我眨眼睛。

我坐到一邊,點上煙抽起來,等著他們周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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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遠處山巒巔峰上慢慢鑽出雲層,天開始大亮。王八和方濁站起身,和我回到賓館。繼續休息,到了中午大家吃了飯,向山下走去。路上迎麵碰見了一個年輕的道士,卻是擦肩而過,並沒有和王八打招呼。

走到半山腰筆直陡峭的石階的時候,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往上爬,看見我們了,連忙停下來。我們走近,領頭的一個當官摸樣,連忙把臉上的墨鏡摘下,“王道長。”那人向王八恭維的伸出手來。

王八略有點奇怪。遲疑片刻,還是把手給伸出來了。

“叫我老孔、老孔。”那人說道,把自己的姓說了,卻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看著他的穿著和氣質,我和王八都猜到了幾分。

老孔和他身邊的人和我們一起走著。老孔走在王八身邊,看似隨意的問道:“王道長到這裡來,玩的儘不儘興啊?見到主持沒有?”

王八敷衍說道:“來拜山的,可不敢驚動道長。”

“那王道長接下來去那裡遊玩啊?我找人給你當導遊,這山太大,每個熟悉的人帶路,太浪費時間。”

王八笑道:“我來過這裡,認得路,不用你勞心。”

王八不軟不硬的話,讓老孔也說不出什麼,隻是不停地跟王八扯淡,旁敲側擊。王八隨口敷衍,態度一般。一直到了我們上車,老孔才住嘴。

王八進了車內,有退出半個身子,向老孔道彆。老孔臉上堆著笑容,僵硬的很。自始至終,他都沒說自己是什麼職務。

我們在路上拖拖拉拉,一直到到了天黑,才又開到玉真宮附近。我和王八下了車,方濁也下來。

王八拿著羅盤圍著廢墟一遍又一遍地走著。嘴%e5%94%87在輕輕的動著,思考計算。

到了亥時,時刻就到到了,我們就要再一次走進廢墟。

這時老孔那一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出來,把王八攔住:“王道長,能不能就此為止。”

王八搖搖頭。

老孔站在原地,不讓我們過去。一直跟隨王八的軍人,其中一個動作非常敏捷的把老孔架起,另外兩個把老孔和旁人隔開。

老孔喊道:“你們是誰?敢在這裡隨便打人!”

架住他的軍人說道:“你沒有權限問我的身份,你要是想問清楚,叫你們的領導來。”

老孔其實是知道王八的身份的,知道自己無法阻攔。不再反抗。軍人見他不動了,把他放開。軍人用身體把我們和老孔一行人隔開。

我和王八方濁向廢墟裡走去。

老孔在後麵喊道:“王道長,你就算是有這麼大的背景支持,這個事情,也不是你能做的!”

我向老孔看去。他現在的表情極其激動。我忽然沒來由的冒起一個念頭,老孔肯定是見過少都符的。至於他和少都符的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就不可而知了。

軍人仍舊警惕地注視著老孔眾人。看來他們收到的任務就是無條件的聽從王八的命令,確保王八調查事件,不受到任何外來乾擾。

我和王八走到廢墟裡,才一天時間,這裡突然多了好多動物的屍體,死%e9%b8%a1,死鴨、死豬、死狗,還有死豬……都是死了很久的,腐爛的厲害,到處都是。我被惡臭熏的一陣又一陣的惡心,把鼻子捂住。可臭氣仍舊不住的往鼻子裡鑽。

王八按照昨夜那個虯髯道士在金頂提示他的方位,用腳踢開上麵的破碎磚瓦,和一個死%e9%b8%a1。露出一個青石板,王八用一個毛筆在青石板上開始畫符,也沒看他蘸墨水,片刻間,就畫了一個巨大的符貼出來,我沒見過這種符,有點像青城派道符的風格,但是符中的飛線,串的更長更繁複。

王八在青石板的上首,焚了一炷香,我估算著時間,香燃儘的時候,就是亥時一刻。

亥時一刻,香燃儘。

王八畫在青石板上的道符,發出青光,在黑夜裡明亮非常。王八彎下腰,用手去摳石板的邊緣,我突然想通了,王八畫的符,就是要讓石板能夠翻起來。我也跪下,幫著王八。

石板太重,我和王八用儘力氣,也才挪動幾分,石板和地麵之間,露出了一點縫隙,縫隙裡滾滾的滲出渾濁的白霧。陰冷的寒氣,冒了出來。我身上忍不住發抖,可手上更加用力。

突然手上的石板突然變輕,石板豎起來。地上露了個黑森森的洞%e7%a9%b4,是個斜斜往下穿去的通道,很狹窄,有台階,非常陡峭。通道隻能勉強一個人,慢慢探下去。

我和王八想方濁看去,方濁正在歪著腦袋吐%e8%88%8c頭。王八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老嚴叫方濁來絕對是對的。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