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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玲在岔洞外喊道:“你們快出來啊。”

王八大喊:“等等我們,馬上就出來了。”

董事長在喊:“彆等了,我們先走。”

我求著柳濤:“我們走吧,彆理他了。”

“不行。”柳濤不聽我的勸,對我說:“你們走吧。”

王八拉著我就往外跑,我還不死心,勸說著柳濤。

等我和王八出了岔洞,董事長和公司職員他們已經劃船走了。溶洞裡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我和柳濤劃過來的木船繩索從石頭上鬆%e8%84%b1,被河水衝走。

我和王八目瞪口呆。兩人連忙下水,想遊泳去把船抓住。可是剛一下水,我和王八就連忙爬上凹坑。不行,水流太急了。任我和王八水性再好。也不能在這湍急的河水裡遊泳。

我和王八沒了主意。束手無策。看來我們就要困在這個洞裡了。而且我們麵臨著很現實的境地——死亡。

轟隆隆的,洞前段的方向傳來了巨響。天崩地裂般的響聲。

大壩終於還是塌了。不知道是水衝垮的,還是楊澤萬和村民砸垮的。現在思考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

洞裡的燈光熄了,不過洞裡到處都是應急燈。現在全部亮了。

我問王八,“上次,你為什麼老是不讓我下水,我的水性難道不如你嗎?”

“你的八字就是火命。克金克木也可以反克水。但是冉遺的水德太凶了,你鎮不住。”

我有點感激王八,畢竟還是多年的兄弟。

大水衝過來了,我和王八隻能往洞頂上爬。我遠遠聽見洞下端那一船人的驚叫聲。不曉得他們能不能過這一關。

水很快就漫道岔洞前的平台。溶洞就是這一段比較高。水壩上端已經全部淹沒,下段也全部淹沒了。我和王八看著水往上湧。心若死灰。

可是忽然發現,水上湧的速度減慢了。

怎麼啦,怎麼會這樣。

我和王八楞了一會,就想明白了。溶洞在此處的前段不遠處石壁太矮,阻擋了大水猛力灌入。水雖然衝進來的很猛,但畢竟減緩了水勢。

溶洞下半段不遠處的洞壁也很矮,水把下半段也淹沒了。溶洞在我們這段的空氣無法排出洞外,氣壓反而壓迫河水無法快速上漲。

我和王八一看,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我們說不定還有時間想辦法出洞。

我們馬上折回岔洞,去找柳濤。柳濤對洞內如此熟悉,他肯定有辦法。

我們進了岔洞。不看就還罷了,看了我就沮喪。

柳濤現在正背著羅師父,端端正正地扛著羅師父,好讓羅師父去咬那血石。柳濤肯定已經神誌不清,不然怎麼會幫羅師父呢。

羅師父看見我和王八進來了。衝我笑了笑。我突然就心生一股怨氣:媽的我現在死到臨頭了,就是王八安排我來這鬼地方上班的。如果不是王八,怎麼會鬨成這樣。都是他害得我,我饒不了他。我現在就搞死他,死也要他死在我前麵。

念頭一起,我就撲向王八,王八沒想到我會突然向他發難。被我狠狠的壓在地下。我用手指向王八的眼眶摳去,先把他弄瞎了再說。

“瘋子,你怎麼啦!”王八在身下抵抗我的攻擊,捧住我摳他眼睛的手。

我控製不住的荷荷有聲,用嘴咬王八的手背。王八疼的狂叫。

“瘋子,你醒醒,——啊——”王八一聲尖叫。我把他的手背上的皮膚咬了一塊下來。血濺在我口裡,鹹鹹的,味道真好。

我又向王八的脖子咬去。

“瘋子,你忘記了草帽人嗎?”王八沒命的喊道。

草帽人、草帽人……

這個詞,如同一道閃電,從我頭頂直直劈下。我身體一陣激靈。是啊,當初我答應過草帽人的,千萬彆傷生,彆見血,彆養邪……

我清醒了,看著被我死死壓在身下的王八,王八驚魂未定,麵目扭曲,如牛吼般喘著氣。

我他媽的在乾什麼!

哈哈哈哈……羅師父在狂笑。

我鬆開王八,向羅師父看去,羅師父已經把血石下麵的一截給咬掉了。血石流出鮮血,不,是湧出了鮮血。溶洞在悲鳴。

轟隆隆的震動,我都分不清是溶洞在扭動,還是洪水灌入的震動。

王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物事,還是他那個沒得比用的八卦鏡,從夷陵廣場旁邊騙子那裡買來的八卦鏡。王八把八卦鏡對準羅師父,嘴裡喊著:“太上老君,教我殺鬼——”

話還沒說完,八卦鏡就破了。

羅師父輕蔑地笑著,是啊,他是人,這招對他有什麼用。

羅師父得意的很,“小滴嘎,莫在老子麵前來這套。”

羅師父看著王八,卻分了神,忘記了控製柳濤。柳濤猛的把羅師父甩到地下。

我明白了,羅師父再怎麼厲害,他隻能在同一時間對付一個人。他的弱點就是不能分神。

我喊道,“柳濤,王八,我們一起上。”

“打他個狗日的!”王八也喊道。

羅師傅發現我們找出了他的弱點,有點慌亂,跟沒閒暇去咬血石。

我和王八一步一步的逼向他。我心裡不停的想著草帽人、草帽人。這樣會讓我的精神集中,不再受羅師父的蠱惑。

羅師父把我和王八盯著,我喊道:“王八,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冬天洗冷水澡,回不了寢室,零下5度的天氣,打著條胯,濕淋淋的被關在門外半個小時的事情嗎?”

王八說道:“記得,樓下幾十個人都看我們的笑話呢,老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你忘記帶鑰匙的。”

“你就回想這件事情,彆分神。”

“老子頭發都結冰了,都是你害的……”王八說道。

羅師父看著我的表情有點驚訝。

“比彆以為你能無所不能,球貨!”我開始咒罵羅師父。

羅師父懵了,呆呆的看著我。沒注意到柳濤的動作。柳濤拿起竹笛,籲籲地吹起來,聲音婉轉。

可是羅師父聽不見,他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我要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不行,草帽人對我說:你不能。——

——活不了了,與其在這裡憋死,還不如投水自行了斷算了。

不行,草帽人對我說:你不能。——

我哈哈的大笑:“你這招,不管用啦,老東西。”

羅師父慌了,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慌亂,上次在風寶山他看見我也是這樣表情。

洞裡突然冒出來無數的冉遺,密密麻麻的冉遺,它們都向羅師父身上湧去。柳濤還在繼續吹他的竹笛,越來越多的冉遺爬向羅師父。

羅師父開始慘叫,他在用力甩%e8%84%b1身上的冉遺。

我都看不見羅師父的身體了,都是密密麻麻的冉遺撲在他身上,顯出他身體的輪廓。

羅師父的身體的輪廓,帶著密集的冉遺在洞內不停的變換方位。不是跑來跑去的移動,而是瞬間的變換方位,此刻在洞的左邊石壁,下一秒,就驀的出現在洞的右麵石壁。可是無論他在洞裡怎麼變換他的方位。身上的冉遺總是死死地釘在他身上。出賣他的位置。

羅師父身上的冉遺不停的掉下來死掉。可更多的冉遺又撲上去。我看見冉遺撕咬羅師父的皮膚肌肉,可是沒用,羅師父身上一點血都沒有滲出來。

柳濤卻在不停的咳嗽,他在吐血。看來再這樣下去。柳濤支撐不住了。

草帽人對我說:彆去碰邪。

我說:“不行——”

我衝到羅師父身邊,伸出手,向羅師父的脖子抓去。

可是我抓了個空。我的手指從羅師父的禸體從穿過。羅師父的禸體瞬間變得虛幻。

沒事,他躲不了。我又抓去。這次,我抓住了羅師父的胳膊。

羅師父發出慘烈的尖叫。他被我抓住的部位,在灼熱燃燒。肌肉很快就燒儘,我手裡捏著他胳膊的骨頭。羅師父拚命的掙紮,“為什麼你總是跟我過不去!”

我用另一隻手,叉住羅師父的脖子,這次我抓準了,“為什麼你總是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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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師父的脖子也開始燃燒。

羅師父的法術破了,無數冉遺在他身上齧咬,撕扯他的皮肉。

我看著羅師父悲慘的叫喚,麵目變得非常可憐,甚至眼角流出淚來。

我心一軟,手上的勁力小了點。

何苦呢,我們都命在旦夕,不想辦法從溶洞裡逃生,在這裡做這些無謂的爭鬥乾嘛。

就這一個間隙,羅師父掙%e8%84%b1了我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岔洞口奔去。無數冉遺還在他身上吊著。我和王八追去,卻看見羅師父跳進了河水。

“你為什麼要放過他?”柳濤在洞裡喊著。

“他跳進河水,難道跑的掉嗎?”我心虛的答道。

我自己都不信,我知道,羅師父的道行,水遁隻是個小把戲。剛才我們大喊水衝進來了,他根本就無所謂,他隻有逃生之道。

王八歎了口氣,和我又走進洞內。現在是要考慮,我們該怎麼逃出生天了。

柳濤還在咳嗽,不過沒咳出血了。

我對王八說道:“王道長,教我們出洞撒。”

王八說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你教我們水遁出洞撒。”

我心情不是很緊張,我現在心裡很清晰,各個細節都能想明白,包括我知道柳濤肯定有辦法出洞。

柳濤能支配洞內的冉遺,和這個溶洞當然有很深淵源。他絕對知道出洞的方法。可我現在就是不給王八講明。王八什麼事情都喜歡瞞著我,在我麵前故弄玄虛,現在不報複他一下,我不甘心。

“我哪裡會什麼水遁!”王八喊道。

水漫進岔洞了,瞬間淹沒了我們的腳踝。

這下我也著急了。連忙問柳濤,“路在那裡,帶我們出去吧。終不能真的死在這裡。”

水在繼續上漲。王八喊道:“我不想死在這裡,怎麼辦啊。”

柳濤看著我和王八,無動於衷。

我看著柳濤冷冷的表情,心裡頓時沉了下來。

柳濤並沒有帶我們一起出洞的打算,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也不會帶我們出去。

水漫過了我們膝蓋了。

“為什麼?”我衝柳濤喊著:“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出去!”

柳濤直愣愣地把王八看著。

柳濤不願意帶王八出去。

“他不是你想的那麼壞。他也不知道情況。”

“是他告訴浙江人血石在這裡的。”柳濤說的很慢。

我無法解釋了。

王八本來在慌亂中,聽見我們的對話,也明白柳濤又辦法帶我們出去。慌慌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嚴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