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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 一片冬兒 4264 字 3個月前

點鎖緊,知道他的心思,西陽歎氣,知道他現在也聽不進她的話,便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在心裡歎然,又何必為了死人來為難活人?

偏執有的時候,真的是庸人自擾。

謝浩謙像是進入了一場怪圈,認定了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要去插上一腳,就像是吸食了大麻,停不下來。

謝浩謙找來韓宅的時候,韓子辛還在公司,書雅正好睡完午睡,見謝浩謙來,卻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也沒有趕人,和謝浩謙去了一樓的一間小客廳裡談話。

書雅見謝浩謙獨身一人前來,笑了笑,暗諷道,“怎麼?陳妙儀沒和你一起來?看來,你比陳妙儀還要急著來聲討我。”

她故意將“聲討”兩人加重,用以挖苦謝浩謙,而謝浩謙也明人不說暗話,道,“許書雅,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個人,我知道,你也同樣對我沒什麼好感。既然如此,你現在嫁給我哥,以後肯定免不了要和我見麵,就不怕尷尬麼?”

書雅笑了笑,“你今天來就是想要跟我說這些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我太看得起你了,本以為你來會扔一顆炸彈什麼的,如果隻是這種水平,那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還未等謝浩謙開口,書雅又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哦”了一聲,笑道,“忘了說了,不知道韓子辛有沒有告訴你,雖然婚禮還沒有開始,但我們已經領完結婚證了,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

書雅笑著看謝浩謙,說,“所以,現在我是韓宅堂堂正正的女主人,有權請你出去。”

“原來和我在這裡見麵,是想向我示威的。”謝浩謙冷笑一聲,說,“許書雅,難道以前沒有人告訴過你麼?這世上最不牢固的就是男人對女人的耐心,更何況對方是韓子辛,像哥那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現在和你結婚,想必也隻是一時衝動,等他膩味了你,你覺得自己還有立足之地麼?”

書雅覺得,謝浩謙現在純屬是沒話找話,妄圖嚇退她,卻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那真是太抱歉了,就算到時候我成了失婚婦女,至少可以分到韓子辛的一半家產,也不落魄。”她字字駁向謝浩謙,挑釁的意味明顯,又說,“何況,我相信韓子辛對我的感情,也很確定自己在韓子辛心目中的地位,我並不覺得,我和韓子辛的婚姻會以離婚收場。”

謝浩謙聽了,臉色一點點更加難看起來。

書雅意圖明顯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還有,我想,韓子辛已經會很喜歡我肚子裡和他的孩子。”

謝浩謙一愣,“你懷孕了?”問話出口,才發覺自己說得多餘性,隻覺太陽%e7%a9%b4突突地跳,書雅見他這個模樣,笑得從容,“沒什麼事,就請謝少先回吧。”

說完,書雅並沒有要和謝浩謙多說下去的意思,直接在傭人的照料下上了二樓,她雖然不明白謝浩謙為什麼會為了守護他死去姐姐的愛情而如此偏執,偏執得讓她幾乎要以為他的大腦隻有一根筋,但她清楚,謝浩謙討厭她,而她也不是什麼聖人,所以,她不會因為謝浩謙是韓子辛的朋友,而委屈自己來博得謝浩謙的好感,索性與他對峙。

畢竟,就算委屈了自己,他對她的態度也不見得會有所改變,反而自討沒趣。

書雅以前忌憚謝浩謙是因為不確定她和謝浩謙究竟誰在韓子辛心目中的地位更重些,說到底也就是對韓子辛的不信任,可是現在,她更願意去相信,韓子辛會保護好她,保護好她肚子裡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謝浩謙:哥,彆結婚了。

韓子辛:理由?

謝浩謙:就算結婚,也彆跟許書雅結婚。

韓子辛:……我問你理由。

謝浩謙:因為許書雅是女的!

韓子辛:……

謝浩謙:都說超越性彆的愛情才是真愛,所以,哥,你跟許書雅不是真愛!

韓子辛:……你,過來。

【080】

謝浩謙在韓宅小客廳裡愣在遠處頓了頓,心裡想的更多的不是沒有守住姐姐謝婉的愛情,而是一種被人羞辱了的感覺,像是自己曾經的驕傲和自尊都被書雅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他以為自己可以阻止,可事實證明,的確是他太看得起他自己,這種惱羞成怒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剛要抬腳離開韓宅,卻正巧撞到回來的韓子辛,韓子辛見謝浩謙出現在他家,微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謝浩謙看到韓子辛,喊了聲“哥”,打了個招呼便要離開,走過韓子辛跟前的時候,他卻叫住了他,沒說彆的,隻說,“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書雅單獨見麵。”

謝浩謙一愣,看向韓子辛,韓子辛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像是被嚴冬早晨的霜薄薄地塗了一層,冷冽如常,又說,“聽清楚了,我說的是‘不要和書雅單獨見麵’,不是‘儘量’。”

他聽了,頓時更加五味雜陳,那種被書雅狠狠扇了個耳光的感覺更加濃烈,無奈在韓子辛麵前卻不好發作,頓了頓,最終還是點點頭,聲音沉悶地說了句“知道了。”之後才離開韓宅。

韓子辛往二樓走去,輕輕打開臥室的房門,見書雅正歪在床上看雜誌,心情還不錯的模樣,心裡總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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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時一件十分勞心勞力的事情,酒席、司儀、婚紗、照相等等,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務要操心,等真正到婚禮那天,距離他們回國那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婚禮現場很豪華,陸琳早早就來到了化妝間,興奮勁兒比書雅這個新娘還要大,本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可沒過多久,陸琳卻突然紅了眼睛,又感概了一番時光飛逝。

書雅扶額,隻覺得陸琳的陣勢跟嫁女兒一樣。

許家早就說過,不想再跟她有什麼牽扯,她自然也就不會%e8%88%94著臉皮去讓請許父來現在挽著她的胳膊走入禮堂,思來想去,挽她手步入禮堂的任務便交給了陸琳的爸爸。

早先書雅住在陸家的時候,跟陸父陸母的感情就好,她跟陸琳又是從初中玩到現在的好友,路夫自然願意在婚禮現場承擔書雅父%e4%ba%b2的責任。

宣誓時,書雅並沒有見到韓子辛的父母,略微有些失望,事後韓子辛告訴她,他媽媽身體太虛弱,來不了,爸爸便留在了法國照料,字裡行間,書雅覺得,韓父對韓母還是有感情的。

到了敬酒的時候,陸琳這個伴娘當起了專業擋酒人,醉得暈暈乎乎的,眼看陸琳就要倒下,可她又懷有身孕不宜喝酒,徐逸然招呼著要敬她酒時,碰巧韓子辛和段慕年正在他處說話,她在猶豫接是不接,一隻手便伸了過來,直接拿過徐逸然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儘。

書雅扭頭一看,是韓耀。

徐逸然並沒有見過韓子辛的這個弟弟,笑著問書雅和韓耀的關係,韓耀並不回答,書雅笑笑,替他回答,“虧你還喊韓子辛一聲哥,難道沒見到他%e4%ba%b2弟弟麼?”書雅看了韓耀一眼,又對徐逸然說道,“他叫韓耀,是韓子辛的%e4%ba%b2弟弟,正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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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剛說完,卻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西陽,西陽此刻正看著她,示意她過去一下,書雅也便跟徐逸然說了幾句,之後便走去了西陽跟前,跟她一起去了化妝間說話。

書雅一走,徐逸然那桌卻炸開了鍋,將韓耀當成了珍稀動物,都要一睹韓子辛弟弟的風采,問東問西,韓耀隻覺耳根始終清淨不下來,直覺這些人太過聒噪,也不理會,借口要上廁所便離開了。

韓耀本想找了安靜的地方呆著,沒想到這一找,反倒更不清靜了,在婚禮上見到簡潔的時候,韓耀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嗡”地一聲炸開了,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那顆少男之心炸成了漫天的煙火。

這樣也能遇到?說不是緣分都沒有人信。

她的樣子跟當年一樣,並沒有怎麼變,倒是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加安靜了,韓耀隻這樣遠遠地看著簡潔,見她雖然身處熱鬨的婚禮現場,身上卻似乎帶著一層屏障,將那些喧囂都隔離開來。

和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韓耀剛準備上前去,卻見一個男人走去了簡潔,他拍了拍簡潔的胳膊,低頭對著她說了什麼,簡潔笑了笑,回了幾句話,韓耀愣在原地,腦海裡順著記憶慢慢浮現一個名字——薛誌浩。

那年在英國,簡潔輕輕念叨的那個名字,薛誌浩……

韓耀一直在遠處靜靜看著簡潔和薛誌浩,直到薛誌浩被彆人喊去一邊,他才走去簡潔跟前和她打了招呼,見到韓耀,簡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張著嘴半餉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從嘴裡說出一句話,卻讓韓耀哭笑不得,簡潔說,“你長高……”

“就這樣?”

“……還能怎樣?”

兩人東一榔頭西一棒追地說了幾句,明白了各自來參加這個婚禮的身份,之後又十分奇怪地沉默了起來,許久都未出聲,最後還是韓耀始終憋不住了問了她一句,“他原諒你了?”

簡潔沒回答。

韓耀這個人,以往在英國雖然叛逆跋扈,在緊張的時候,也容易嘴笨,見簡潔沒有說話,他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病好了麼?”

簡潔晲眼瞪他,踩了一下他的腳,輕哼了一聲離開,韓耀吃疼地扶了扶自己的小%e8%85%bf,看著簡潔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笑,剛才那一腳,還算恢複了一點她的本色。

韓耀還記得,初見簡潔的時候,以為她是個特安靜的女生,相處下來就矛盾了,這個女人,時而沉默,時而又暴力,總之骨子裡尖銳得很,他忍不住打趣她,“簡潔,你是不是有心理病啊?類似於精神分裂症什麼的?”那個時候,簡潔就像今天這樣,賞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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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雅和西陽去了化妝間,關上門之後,西陽遞給書雅一條女式手鏈,鑲著粉紅色的細鑽,書雅以為是西陽送給她的結婚禮物,接過後對她說了聲謝謝,又說了些客套的話。

畢竟,這麼幾年,她跟這個學妹的關係也不似從前那般要好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和西陽便開始有些疏遠,不過這次婚禮,她還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