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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天齊見狀,一掌隔空拍在地上,三人腳下的土地頓時像水麵一樣劇烈地波動起來。

伶舟珩猝不及防,身形搖晃了幾下,掌心的吞吸之力也減弱了一瞬,萬俟天齊看準這個時機,卷在臂間的黑色長鞭%e8%84%b1手而出,在下屬的腰間一擊,以這一擊之力將他徹底地送出了白霧範圍:“照顧好少主!”

青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白霧後,眼見這一片的霧氣已經徹底包圍過來,仲長羲懷著最後一點希望,苦苦哀求道:“城主你快抽我一下,把我也抽出去吧!”

萬俟天齊聞言看了他一眼,從薄%e5%94%87中吐出兩個字:“做夢。”

你走了劇情怎麼繼續?

在旁冷眼旁觀的伶舟珩卻已經陷入了瘋魔,一把揪起仲長羲,冷冷地道:“他不送你出去,我送你出去。”

現在隻要是萬俟天齊想做的事,他都想跟他對著乾。

萬俟天齊見了他的動作,差點就要不顧人設地握住他的肩膀朝他咆哮了——次奧彆鬨好嗎!一大波玄晶正在靠近啊!你把他扔出去了,誰帶你去找山洞避難!誰給你找機緣!

他簡直要被不配合劇情的主角搞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遂再度出手爭搶:“放開他——”

伶舟珩卻一手扼住了欣喜的仲長羲的脖子,對麵前的人露出了一個同平常一樣的好看笑容,輕柔地道:“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城主僵在原地,尼瑪啊!

仲長曦覺得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圍觀到現在,他已經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是夫妻吵架狗都不理……夾在裡麵好苦逼啊!

如果不是他被伶舟珩扼住脖子說不出話來,他一定要衝他咆哮——你們倆兒子都生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想要殉情也不要拖彆人來墊背啊啊啊!

見萬俟天齊因為這句話停下腳步,伶舟珩心中的怒意更甚,差點想就這樣把手上的人掐死。

為什麼他可以為了這個明明不愛他的人妥協,卻不能為了他改變?

仲長羲的臉因為缺氧而呈現出一種紅色,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要死在這裡的時候,就聽掐著他脖子的人問道:“想活命?”

仲長羲連忙從喉嚨裡發出急切的嗬嗬聲,聽那人冷笑一聲,說道,“好,那我今天就放過你,因為把你扔出去,我的城主好像會很不高興呢。我以前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讓他高興,現在我卻不這麼想了,他越不高興,我越開心——所以滾吧。”

下一秒,皇子殿下就覺得自己像沙包一樣被擲了出去,飛到一半的時候被白霧阻擋,後力無以為繼,然而腰腹間受到的一記重擊,讓他順利地完成了拋物線運動,在痛得整個人都蜷縮成蝦米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一條白色的粗長蛇尾從霧氣中收回去。

母妃……這個世界好可怕啊啊啊!

萬俟天齊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情人將他的機緣%e4%ba%b2手扔了出去,感覺就像煮熟了的鴨子從麵前飛走的時候,還給加了一把勁……

真是……蠢到沒有藥可救了。

眼前的青年已經變成了人身蛇尾的形象,白色的粗長蛇尾像是從白霧深處一點一點地凝實出來的一樣,十分美麗。

——即使已經被性轉,還是讓人心動啊。

白霧深處的慘叫聲已經弱了下去,裡麵的人似乎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在這寂靜美麗得像仙境一樣的霧氣中,對麵的青年對他露出了一個絕對談不上治愈的笑容,低聲道:“好了,現在這裡就剩下我和你了。”

才不是,還有晶獸。

然而萬俟天齊卻已經沒有反駁他的力氣,放走了關鍵性的劇情人物,後麵這段劇情是要怎麼走下去?

聽著一大波玄晶正在接近的動靜,聽到高速飛行中還在旋轉的晶體劃破空氣,擊穿山岩的聲音,他終於還是放棄了遁地離開的念頭。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力地道:“把你的尾巴收起來。”

這麼大的目標,怕玄晶砸不著你麼。

沒有辦法了,仲長羲走了,隻能由他來引導劇情了。

他轉過身,來到嘴邊的“跟我來”還沒說出口,就被熟悉的氣息從身後撲倒。那條白色的蛇尾緊緊地纏上了他,兩根熟悉的硬|物也頂在了他身後,毫不掩飾自己目的地在他身上摩攃著,青年的呼吸落在他敏[gǎn]的耳側,聲音裡有種異樣的狂熱,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阿珩性轉以後跟城主在一起,簡直就是黑白大%e9%b8%a1絲的水仙CP嘛!

不能更讚!

還能生子【喂】

☆、第20章

被壓在下方的萬俟天齊一口氣梗在喉嚨,差點要一個翻身騎上去對著伶舟珩咆哮出來——都到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做這種事啊啊啊!

晶潮要來了!想被高速飛來的玄晶砸死嗎!兩個人拚命甩尾巴擋玄晶還要啪啪啪嗎!

以後彆人再來探險,發掘出來兩具糾纏在一起的骨架,還是一副死了都要(做)愛的樣子,這樣的結局會讓你感到很驕傲嗎騷年!

晶潮的到來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吞天噬神蟒要發`情也不是伏地魔蟒能夠擋住的,很快萬俟天齊就發現自己變得渾身無力,呼吸間隻剩下壓在身上的人的氣息。

血統壓製……同樣的招數已經用過兩次了,還以為他不會發現嗎?

青年的%e5%94%87柔軟地印在他的耳後,下`身徐徐地蹭動:“你發現了?沒錯,是血統壓製,如果我不是伶舟家的人,我還真的壓不住你呢。”

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慶幸自己是伶舟氏的後裔,身上流著吞天噬神蟒的血。

“是不是覺得很生氣?”他這樣說著,右手從後麵伸過來,用指尖揉弄著身下的人因為情`欲和高階血統的施壓而無力張開的%e5%94%87,揉弄了幾下,就探了進去。

重新將這個男人掌控在身下的感覺,多少緩解了他心中的怒氣和毀滅一切的衝動,手指夾住他的%e8%88%8c頭,就開始一邊吮咬他耳後敏[gǎn]的肌膚,一邊玩弄柔軟濕熱的口腔。

被他壓在身下肆意妄為的城主皺起了眉,青年的手指太靈活,深入地壓著他的%e8%88%8c根,讓他簡直有被侵犯到喉嚨的錯覺。受到吞天噬神蟒的氣息的引誘,他體內的欲`望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血液在血管裡漸漸沸騰,唾液分泌得很快,但因為手指的阻擋,讓他無法好好地吞咽,所以都順著嘴角流下來,流過貼著地麵的右半邊臉,沾濕了裡衣和身上的黑色衣袍。

平素總是高高在上,仿佛目下無塵的美男子被自己壓在身下,因為自己的氣息而情動,難以克製地流露出被欲`望統治的神情,這樣的畫麵真是讓伶舟珩感到一顆心都要躁動得從%e8%83%b8腔裡跳出來。

隻有我能看見——他眼中滿是迷戀,隻有我能看見這樣的你,為什麼你不能永遠隻看我一個人,隻留在我身邊?

他將%e5%94%87從被自己吮咬得發紅的敏[gǎn]肌膚上移開,眼中劃過一絲迷茫,身下的人有其他戀慕的情人,有著整個流雲城的城民愛戴,而他卻什麼都沒有。他一個人在荒廢的伶舟家長大,見得最多的人就是冥羽,但冥羽所忠誠的並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姓氏。

在遇到萬俟天齊之後,他將自己僅有的一顆心捧了出來,在他身上,除了這顆沒有被打上烙印的心是他自己的以外,其他東西都鐫刻著伶舟氏的印記。他捧上了自己的心,像個傻子一樣等待著萬俟天齊的回應,結果等來的卻是被他狠狠地踩在腳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不是真的隻有他是伶舟珩的時候,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是不是%e8%84%b1離了這個姓氏,他就什麼都不是?

如果城主能夠聽到青年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會累覺不愛。

是,這整個世界都在等待他們的女主,唯有他在知道自己的情人就是主角時,會生出一種自己都不想麵對的失望。

哪怕到了此刻,事情變成這樣,他心裡還是有個角落,忍不住在想,如果你不是伶舟珩那該有多好。

兩個人都已經情動,火熱的身體重疊在一起,除卻喘熄卻都沒有了彆的動作。

青年抽出了手指,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就在這時,他聽見身下的人低沉地道:“鬆開。”

他原以為萬俟天齊這輩子都不會再打算跟他說一句話,乍一聽到他對自己說話,心裡頓時可悲地感到了一陣欣喜,鬆開了纏繞在他身上的蛇尾。

下一秒,他身上的衣袍就片片碎裂,終於也在情`欲的催化下現出了黑色的粗長蛇尾。

兩人身上的衣物在體型變化的時候,其實都被撐壞了大半,上身完整,下`身卻變成了破布條。

伶舟珩看著麵前的男人皺起了眉,即便受到了自己的影響,陷入情`欲之中,他也依然像是無法被完全點燃的火把,隻有在被逼到極致的時候,才會露出失控的一麵。

他一鬆開纏繞,就解除了血統壓製,感覺到力氣回到身體裡,萬俟天齊鬆了一口氣。如果伶舟珩執意要做下去,自己沒有力氣,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無法避過晶潮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還願意放開自己,但城主還是看到了一絲劇情回到正軌上的希望。四周白霧彌漫,沒有絲毫活物的聲息,隻有玄晶在其中高速飛行的聲音,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從哪個角度噴射出一顆來。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回想著原著中那個山洞的入口,意識到他們現在幾乎要穿過大半個礦場,才能抵達安全的地方,神情不由地更加凝重。

就在他思考著要怎樣才能安全地走過去的時候,旁邊安靜地注視著他的青年伸手摸上了他的臉,輕聲問道:“這裡隻有你跟我了,你不高興嗎?”

萬俟天齊的思路被打斷,抬起眼來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忍心,低沉地道:“這裡很危險。”

青年看著他,銀色的眼瞳看不出情緒,良久才像確定了什麼,對他笑了一笑:“你故意把我引到這裡來,不就是因為這裡夠危險麼,我的城主?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來曆,怕我殺了你喜歡的人,所以不顧自身安危都要把我引到這裡來——你,就真的那麼怕我?或者說,你恨我?”

機遇總是與危險並存。

這是所有升級流小說的套路,但萬俟天齊不能這麼對眼前的人說。

他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裡,但伶舟珩不知道,被告知自己被創造出來,經曆那麼多磨難,隻是因為另一個世界的另一群人,想要從這些波瀾壯闊卻格外艱辛的情節中得到一些樂趣,實在太過殘忍。

如果我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不過也隻是個書中的角色,隻不過剛好是另一個故事裡的主角呢?

萬俟天齊被觸動到了某根沉睡的神經,忽然覺得他自己的人生也很可笑,自己這二十七年來堅守的東西,可能在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