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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311 字 3個月前

,然月舞是她的搖錢樹,她也不想開罪,所以她就當不知道,讓兩人自己去解決問題。

方紹傑朝著最裡的房間走去,停在了房門前。

“開門。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不想我把房門踢開,你就自己開門。”方紹傑的話很簡短,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房間內沉默半響,輕柔的聲音緩緩道。

啪!房間的大門被方紹傑一腳踢開,房間裡傳來一聲輕聲歎息。

“文書嫻,你欠我的,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你不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相互抵消了。你不要忘記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被夏玉彪暗殺。”方紹傑一腳跨過房門,走了進去,抓起坐在房門中的人兒肩膀,一把扯下眼前人的白色麵紗,狠狠道。

白色麵紗下,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紅嘴,精致無暇的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在昏黃的燈光下更是嫵媚動人,此人正是清洛苦苦等待的人,文書嫻,也是當今秋風賞月樓紅極一時的月舞。

“跟我走。”方紹傑凝視著眼前的人兒,一時間分不清的愛還是恨。

推開方紹傑握著肩膀的手,房屋內的人兒後退一步,冷冷道:“不。”

“是嗎?”方紹傑不怒反笑,他望著冷冷看著眼前人,上前一步,用手指托起對方的下巴,頭緩緩的俯下去。

“你要乾什麼!”文書嫻大驚,慌忙用力推開方紹傑。

“我想乾什麼你難道猜不到?”方紹傑抓起文書嫻的手,冷聲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齷齪!你根本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方紹傑。”文書嫻用力掙紮,奈何對方力氣很大,她怎麼都掙%e8%84%b1不了。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一邊說,方紹傑一邊彎腰,雙手橫臥,將齊腰文書嫻抱起,扔到房間內側床上。“這是你欠我的,我隻是收取點利息而已。”

“不!”文書嫻冷笑起來,黑色的匕首從枕頭下抽出,森冷的刀鋒在燭火下泛著陰冷的光。“你以為可以殺夏玉彪,同樣也可以殺我嗎?”方紹傑大笑起來,緩緩從腰側抽出手槍,

“你覺得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你錯了,我不是要殺你。我隻是要殺自己而已。”刀鋒回轉,鋒利的刀口赫然放到了文書嫻白皙的頸部上。“你可以阻止我殺你,可不能阻止我殺自己。即使沒有手中的刀,我也知道很多可以殺死自己的方法。”文書嫻的聲音很輕,然眼神中的冷然卻讓方紹傑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你威脅我?”方紹傑瞳孔收縮,黑色的眼眸裡陰晴不定。

“是。你要勉強我,除非我死。”文書嫻望著方紹傑,一字一句道。

“好,很好。”方紹傑望著文書嫻手中的匕首冷笑起來,眼中泛起冷峻的光芒,“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嗎?”

碰的一聲,方紹傑手一揚,文書嫻手中的匕首便被子彈打飛出去,他一個跨步便衝到文書嫻身前,右手握緊她的下巴,冷笑道:“即使你想要咬%e8%88%8c自儘,現在恐怕也是不能了。”

“是嗎?”文書嫻展顏一笑,秋波四溢,笑意在眼底蕩漾開來,整個房間似乎都被這樣溫柔的笑意融化。她輕聲道:“方紹傑,你以為你這樣你變可以阻止我嗎?”

方紹傑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他沉聲道:“你就在我的手掌之中,你認為你還能逃到哪裡去?”言罷,手握住文書嫻的衣領用力一撕,紅色的紗衣被撕裂,方紹傑滿意的看到了文書嫻眼中的驚慌。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在了方紹傑臉上。“你,無恥。”文書嫻緊握著半截紗衣,咬牙切齒道。“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清洛的大哥。”

“嗬嗬,我不配?你以為一個戲子配當我的妹妹?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女人的戲子?”方紹傑摸了摸臉頰,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她答應進文府勾引你,讓你文府聲敗名裂,你以為我會認回我這個妹妹嗎?以為你逃婚那天,你是偶然的和她相遇嗎你和海棠是不是被她那場殉情給感動了?”

“你說什麼?”文書嫻心中一顫,不敢置信的望著方紹傑 。

“我是說,你所相信的一切不過是清洛的一場戲。”方紹傑挑起文書嫻耳畔的發絲,笑的溫柔。

“你騙人,清洛……她不是這樣的。”文書嫻的臉色白的泛青,手握緊紗衣,紅色的半截紗衣皺起一個小角。

“清洛的殉情,無非是要你堅定信念逃婚而已。假如你回到夏玉彪身邊,或許文府就會安然無恙。但是,你逃走了。現在,你認為夏玉彪會放過你文家的人嗎?還是清洛告訴你,你家裡不會有事?”看著文書嫻微微顫唞的身軀,方紹傑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文書嫻的堅定被方紹傑簡單的幾句話徹底擊碎。

“我最擔心的是文府,你家會不會出事。”文書嫻想起了在逃亡途中清洛對她說的話,她的心如同這臘月的天,瞬間沉入到冰窖中寒冷。

“我家,怎麼了?”文書嫻咬牙問道,她似乎可以感覺到%e5%94%87齒間的血腥味。

“文玄義自殺了,文府被抄家了。什麼也不剩下了。”方紹傑笑得開懷,他前天收到王福祥的消息,一切都如他和清洛的所願。

“父%e4%ba%b2,死了?”文書嫻咬緊%e5%94%87,臉色蒼白一片。

原來,隻不過是計中計,清洛接近她一次,兩次,無非隻是複仇。虧她還想不要成為清洛的負擔,口中泛起血腥的味道,文書嫻慘笑起來。天真如她,竟然那些相信了逢場作戲的話。

沉默半響,文書嫻顫唞的身體平靜下來。握緊在心口的手緩緩鬆開,紅色的紗衣下露出了白色的絨衣。絨衣上白蘭交織,一清雅白蓮躍然繡於銀白抹%e8%83%b8之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有種淡淡的淒美魅惑。

“既然你們兄妹都隻是為了報仇,現在也告訴我真相了,那何不讓我死去?那樣豈不更稱心如意?”文書嫻抿嘴淺淺笑起來,美目流轉,秋波四溢 ,輕輕靠向方紹傑耳畔,氣若幽蘭道:“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尋死?方紹傑,難道你愛上了我?”

方紹傑望著文書嫻的眼神中變化莫測,似欣賞、似迷戀。他抬起文書嫻的頭,沒有回答問話,而是俯身朝著那一抹豔紅色的%e5%94%87%e5%90%bb了下去。

浮生夢三千,天涯路無邊。

夜深月華碎,恰逢戲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淡月盈

第十四章淡月盈

滿庭芳戲院,西苑。

清洛卸妝回來,才走進房間,便有小廝遞給她一封信件。熟悉的字跡,讓清洛心中一緊,她認得秋海棠的字跡。難道海棠她們出事了嗎?

在滿庭芳安頓下來後,清洛一直請人打探秋海棠和王詩雨的下落,然大海之大,人海茫茫,一直沒有她們的音訊。她猜想海棠或許和文書嫻一般,路上遇見了追兵,因而耽誤了行程沒有到上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文書嫻沒有消息,秋海棠她們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讓她心急如焚。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卻隻是一封信而不見人,清洛不由得臉上一變。關上房門,清洛拆開信封。

讀完信,清洛長長的歎了口氣。在拆開信封前,她想過很多種可能,然無論如何卻想不到這是一封告彆信。

“海棠,如果是你的選擇,我希望你幸福。”放下信,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清洛有種%e4%ba%b2人離開自己的淡淡悲傷。

沒有什麼可以永遠,即使再%e4%ba%b2近的人,也會有遠離的一天。∞思∞兔∞網∞

“書嫻,你在哪裡呢?是否,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清洛輕輕歎息,秀美的臉孔泛起淡淡的白。

窗外夜風輕拂,卷起地上殘葉,沙沙作響。

砰砰,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清洛是思緒。

打開房門,肖紅玉醉醺醺的臉孔出現在她麵前。“你喝醉了。”清洛皺眉輕聲道。

“我沒有醉,你知道我們這種人,如果不想醉,是永遠都不會醉的。”肖紅玉想也不想便推開清洛,獨自走進房間。

“你陪我喝一杯,我今天突然很想醉。”肖紅玉桌子前坐下,不理會站在房門外的清洛,拿起桌上的酒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香的酒,我還以為你是聖人,不會喝酒。原來也和我一樣,躲起來自己喝。”肖紅玉嗬嗬的笑道,眯起眼望著清洛笑道。

清洛望著醉眼迷離的肖紅玉,在望一眼遠處探頭探腦的小廝,暗中歎息一聲,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她不想讓肖紅玉晚上到她房間發酒瘋的事情弄得第二天蠻戲院皆知道。肖紅玉讓她進戲院當唱角,已經有很多人私下說她是靠著攀附戲院老板的女兒才有現在紅火的局麵,她實在不想讓無謂的謠言傳得更離譜。

“你心情不好?”清洛在肖紅玉的身畔坐下。肖紅玉某些時候,有些像文書嫻清高,但某些時候,肖紅玉卻比海棠更世故和圓滑。清洛一直看不懂她,就連她為什麼要救自己,還讓直接進戲院,她都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像我這種人為什麼要救你?”肖紅玉一杯酒下肚,望著清洛淺淺笑道。

“為什麼?”清洛問道。

“因為,我想看你被人背棄的樣子。”肖紅玉咯咯的笑起來,很開心見到清洛瞬間白了臉孔。

“你想說什麼?”清洛眉頭緊蹙,她冷冷的望著笑得開心的肖紅玉,心中的煩悶突然間像是決提的水,再也壓抑不住,傾瀉而出。

“你被人背棄過嗎?被那種你可以讓付出生命的人背棄,你覺得那樣的感覺是什麼樣?”肖紅玉的手指在清洛麵前輕輕搖晃,微醉的麵孔裡帶著淡淡的笑。

“我相信我要等的人。”清洛甩開在眼前晃動的手指,沉聲道。

“相信?嗬嗬,相信值得幾個錢?不要告訴我,你還這麼天真。”肖紅玉大笑的搖頭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沒事,可以離開了。”清洛起身,指著門口方向道。

“我見到了你等的那個人,你還要我走嗎?”肖紅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醉眼朦朧的望著臉色驟變的清洛。

“你說什麼!”

肩膀被清洛死命抓住,肖紅玉不滿的皺眉。

“我見到了你等的那個人。”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認識我要等的人。請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清洛緩緩放開肖紅玉的肩膀,似乎冷靜了下來。

“你不是有一副畫嗎?我見過畫,畫中的那個彈琴的女子就是你要等的人吧”肖紅玉似乎早就猜到了清洛的想法,指著清洛書岸旁一副圈起來的畫,抿嘴微笑道。

“你偷進過我房間?”清洛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