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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245 字 3個月前

裂開了一條細細的口,酸酸澀澀,她怔怔的望著王詩語漲紅的臉蛋,久久不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真的不走?”秋海棠問道。

“不走。”王詩語肯定的搖頭。

罷了,既然王詩語不肯離開,秋海棠知道強求也無用。雖然她認識詩語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很了解她的性格。不管如何,至少她見到詩語了,知道她安好,可以一起陪著她便好。

“你們說夠了沒有?人我已經放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不然,你們都不用走了。”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打斷兩人對話,冷冷道。

事到如今,見事情無法挽回,秋海棠無奈的歎了口氣,狠狠地瞪了王詩雨一眼,小聲責備道:“你怎麼這麼傻,害我的一番苦心都白費了。”

王詩雨聽了秋海棠的話一楞,然後紅紅的眼眶頓時變得水盈盈,委屈的表情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她一把抓住秋海棠的手,再也不肯放鬆,生怕一會眼前的人又會消失般。

“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去哪裡了。不過,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幾天前,她掉落在安樂村外的河流裡。”秋海棠望著中年男子緩緩道。

“你敢騙我!”中年男子聽後大怒,腰側的槍支被拔出,槍口直接對著大廳中的秋海棠。

“我隻是說過你放人,我就告訴你消息,但是我沒有保證你可以抓到人。這樣算不上是騙你。”秋海棠迎著中年男子的陰狠的目光,緩緩道。

瞧見中年男子凶狠的表情,王詩雨焦急萬分,生怕那槍口的子彈會落在秋海棠身上。她慌忙王將身子向前一步,緊緊將秋海棠拉在身後,擋在了她麵前,冷聲道:“我說過,這不關她的事情。”

大廳的氣氛一觸即發。

突然間,士兵匆忙跑來,他走到中年男子耳畔低聲幾句,並將某樣東西遞給中年男子,隻見中年男子的望著手中的東西眼神突然變了變,神情古怪。

士兵退下去後,中年男子沉凝半響,最後他收起了槍支,望著大廳中站立的王詩雨緩緩道:“王峰是你什麼人?”

“家父。”王詩雨心下奇怪,然,她還是如實回答道。

“你們走吧。”中年男子似乎突然很疲倦,揮揮手,讓兩人離開。

兩人驚喜萬分,雖不明白緣由,但是卻不敢放過這個機會,慌忙離去。

兩人離開後,中年男子打開手掌,手掌中居然是一款玉佩,上麵刻著王峰兩個字。他年輕時候受過王峰的恩惠,所以,見到這玉佩便猜測王詩雨和王峰有著某種關係。既雖然二人和要抓的人有著關聯,但畢竟不是他要抓的人,而王峰又有恩於他,他便放了兩人,算是還了人情。

這番際遇,恐怕連王詩雨也想不到的。這塊玉佩本是她離開的時候偷父%e4%ba%b2的,當初隻是想放在身邊留個紀念,沒想到竟然是這玉佩救了她們倆。

怕夜長夢多,秋海棠和王詩雨也不敢再在安樂村多做停留,兩人商量一番後,覺得還是早些到上海安全些。正好出了村口,正好有去上海的馬車,兩人便不多耽誤,直接給了銀兩,上了馬車。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會安樂村。”秋海棠望著在眼底漸漸消逝的村落,傷感道。

“會的。”王詩雨緊緊握著秋海棠的手,柔聲道。“一定會的。”

上海,繁華十裡洋場。

紅檀木的雕花大門,上海最有名的風月場——秋風賞月樓內最裡間的一房間內,紫檀香爐飄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鋪著淡藍色錦緞的八仙桌上放置一隻玲瓏的琉璃燈盞,隨著房門的推開,桌上的燭火被夜風拂動,閃爍不定,為房間平添了幾分神秘。

“月舞,你準備好了嗎?等會你可要好好的給我們秋風樓爭臉,千萬不要讓賞月樓的如夢給比下去了。”一身著粉色衣衫的容貌豔麗的女子走進房間,手中捧著一白色的紗巾。

“這是給你準備的紗巾,都不明白,你長得比如花好看多了,乾嘛要把臉給遮住。害的賞月樓的比試才藝人輸給你了就說你鐘無鹽。”粉衣女子癟癟嘴,有些懊惱的將手中的紗巾放置在八仙桌上。

昏黃的燈光下,梳妝鏡前靜坐著一女子,背對著門看不清容貌,隻瞧見纖細的背影。

“好了,不要氣了。前天不是秋風樓勝了嗎,你還加了月銀,她們想說什麼就讓她們說去吧。麗花,你幫我把紗巾帶上,我們再不出去,可真要晚了。”恬靜柔美的聲音響起,恰到好處的澆滅了粉衣女子的心中的不平。

“對喔,再不出去真的晚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嬤嬤要你好好招待今天的客人,據說是曹軍閥新近的紅人方少將,等會你可要好好應對,不然我們秋風明月樓可就倒黴了。現在誰不知道曹軍閥簡直就是咋上海城的天。”粉衣服女子輕輕將白紗為月舞係好,仔細叮嚀道。

“方少將?知道他的名字嗎?”月舞的眉頭緊蹙,突然拉住身畔的麗花。

“好像叫什麼傑吧,喔,對了,是方紹傑。” 麗花側頭想了想,肯定道。頓了頓,麗花眼睛亮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那個人長得很英俊的,而且還是未婚配。賞月樓的那些人都想找機會接近他。月舞姐,你可要為我們秋月樓的人爭一口起,把那個方少將給迷倒。”

月舞的腳步突然頓住,喃喃道:“方紹傑?”她的聲音有些不穩,似是驚慌。

麗花好奇的望了月舞一眼,奇怪她反應。“怎麼了?你認識這個方少將,”

“沒事。隻是有點好奇,我們快走吧。”月舞搖頭,催促道。

秋風賞月樓,大廳。

“紅塵紫陌,斜陽暮草長安道,是離人、斷魂處,迢迢匹馬西征。

新晴。韶光明媚,輕煙淡薄和氣暖,望花村、路隱映,搖鞭時過長亭。

愁生。傷鳳城仙子,彆來千裡重行行。又記得臨歧,淚眼濕、蓮臉盈盈。  、

消凝。花朝月夕,最苦冷落銀屏。想媚容、耿耿無眠,屈指已算回程。

相縈。空萬般思憶,爭如歸去睹傾城。向繡幃、深處並枕,說如此牽情。”

低沉柔美的聲音,伴隨著華麗的舞蹈,一纖細的紅色身影在大廳的舞台出現。夜色的燈光照耀下,上身是紅色的紗衣,下`身是同色的長裙,領口刺繡一朵嬌豔的欲滴的紅梅,腰係紅色腰帶,繡著散碎花紋,飄渺淡雅,儘管麵上蒙著白沙,然一雙迷離的眼,如秋水般明亮水靈。那清盈靈動的舞姿,仿若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絲綢般黑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蠻腰羸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月舞,是月舞……”大廳在片刻的安靜後爆發出雷鳴般掌聲。

踏歌亂花迷人眼,醉夢情衷j□j晚。

淡淡相看故人顏,又怎能似得從前。

作者有話要說:  兒童節快樂~

☆、第十三章 逢場作戲

第十三章 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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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賞月樓,大廳。

肖紅玉握著酒杯,坐在大廳包間裡,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在隔壁身著戎裝的男子身上。男子相貌英俊,英氣逼人,眉目間帶著陰霾之氣,目光沉穩。肖紅玉淺淺一笑,朝著男子包廂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要不要一起喝。”肖紅玉巧笑嫣然,端著酒杯停在男子麵前。

“不。”男子頭也未回,便冷冷拒絕。此時,他的目光正落在舞台中央亭亭玉立的人影身上,似有所思。

“原來你也是被月舞迷住的人?很多人說秋風賞月樓的月舞雖然才藝出眾,但是其麵目卻醜若無鹽,你怎麼看?”肖紅玉對男子的拒絕毫不在意,放下酒杯,笑著在男子旁的凳子上坐下來。

“你……”男子皺眉,回頭想要說什,然當他目光落到坐在身畔的女子衣袖上秀著“滿庭芳”三個字的時候,話便停頓下來。男子似乎楞了楞,沉默片刻,他沉聲問道:“你是滿庭芳的人?那你認識清洛了?”

“清洛?”肖紅玉靠著椅子背笑起來,笑容裡有著說不出的嘲弄。“當然認識,她還是我救回戲院的。難道你除了喜歡月舞外,還對清洛有興趣?”肖紅玉似乎有些微醉,她將頭靠近男子,悄聲道:“可不要說我不告訴你,清洛有喜歡的人了,你是沒有機會的。她可是死心塌地的等人。”

肖紅玉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男子耳畔。

“清洛在等人?”男子一把抓住肖紅玉的肩膀,力道猛烈讓肖紅玉疼的皺了皺眉。

“你不知道嗎?對喔,她隻是向全上海的人宣稱要留在最大的戲院,卻沒有說等人。”肖紅玉似乎想到什麼,蹙眉道。

“等人?”男子鬆開了肖紅玉的肩膀,陷入沉思。此人不彆人,正是從蘇州逃離的方紹傑。他離開蘇州後,直接逃到上海。也是他命不該絕,他逃亡的路上居然遇到的曹軍元帥曹良被手下出賣困於上海郊外。他憑著智取,幫曹良殺了叛徒,也就一躍成了曹良身邊的大紅人。

本來安定下來,他就派祥叔去接清洛,誰知道蘇州發生了夏玉彪受傷事件,而清洛、秋海棠卻突然間消失音信,讓祥叔撲了空。據祥叔的來信,文家小姐就是刺傷夏玉彪的人,而事發當晚,文家小姐也失去了蹤跡。直到幾天前偶然的一次機會,他才知道了清洛已經到了上海,而且投身於上海最大的戲院,滿庭芳。

既然清洛安全,方紹傑也不急於兄妹相認,他畢竟在夏玉彪手中吃了一次虧,對現在的曹良也所保留,如果讓曹良知道清洛的事情,怕隻會成為他的軟肋。

舞台上一曲舞畢後,月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舞台。片刻後。

“方少將,對不起,月舞姑娘突然身體不適,今天恐怕無法相陪了。” 秋風賞月樓的老板花嬤一臉賠笑著走了進包廂。“您看,我這還有許多姑娘,你要不換成其她人?”

啪!酒杯在方紹傑手中碎開。他冷冷的望著花嬤驚慌的表情,沉聲道:“我要見月舞。”

“這,這……”花嬤額頭冒出冷汗,她第不是一次遇到強要見月舞的人,但是眼前這個人身上有種野獸的氣息,讓閱人無數的她都忍不住心裡發寒。

“我再說一次,我要見月舞。左邊還是右邊,你自己選。”方紹傑從懷中扔出一大疊銀票到桌上,然後緩緩將手伸到腰測,掏出黑色的手槍放到銀票右側。

“我,我選……左邊的。”花嬤的牙齒打顫,手哆哆嗦嗦的朝著銀票伸過去。“我這就帶你去見月舞。”

包廂中的一段插曲很快就過去,望著消失在走廊儘頭的人影,肖紅玉露出若有所思的麵孔,她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秋風賞月樓的後院。

“最裡間的房屋就是月舞的房間,你自己去吧。”花嬤說完這句,就慌忙的離開了。她怕得罪方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