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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225 字 3個月前

今日有緣,我就敬各位一杯,酒後,我就不耽誤各位了。”言畢,他手一揮,便有士兵從牆角的桌子上遞過來來四個小酒杯和酒葫蘆,對著每個碗倒了一杯。

清洛盯著隊長大笑的臉,似乎在分辨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片刻後,她也笑起來,朝著隊長一楫,朗聲道:“隊長真的爽快之人,那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言畢,便舉手將遞到身前的酒杯接過一飲而儘。

眾人見清洛如此,便也紛紛幾個酒杯,學著清洛的樣子將酒喝儘。

“我們還有要事,不能久留,便告辭。”清洛放下酒杯,開口。她擔心事情有變,早一刻離開,便多一分安全。

隊長嗬嗬一笑,拍了拍清洛的肩,大聲吩咐道:“開城門!”

士兵得令,兩個人小跑到城門,緩緩拉開城門。嘎吱的聲響下,那漆黑的大門露出了一條一人大的縫隙,出城的小道就在那城門後顯露出來。那條被白雪覆蓋的道路在晨曦的夜色中如同漂亮的白色緞帶,讓緊張的眾人仿佛見到了光明的通道。

“隊長,在此謝過,告辭。”清洛朝著隊長抱拳,轉身喝了聲:“走!”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城門走去。

眾人跟隨著清洛的腳步一步步走向城門,三米,兩米,一米。城門就在眼前,跨過這道門,她們便可逃出升天。

然而,此刻一陣風刮過,卷起雪花,眾人眼前一陣白雪飛舞。文書嫻裹住頭發的呢禮帽被這突尤的風掛落,盤在頭頂上的漆黑的三千青絲如瀑布般散落,映襯在白雪下格外耀眼。

“站住!”

隊長一聲大喝,刷刷一聲,士兵們數十隻槍對準了文書嫻。秋海棠和王詩雨身體僵硬,也被這突發的狀況驚得呆住了。

“竟然是個娘們!這,是怎麼回事?”隊長的問話是針對清洛,他眼露凶光,麵色疑惑,但並未對清洛動槍,夏玉彪的書信是真的,他對清洛的身份還是相信的。

“還不快戴上。”清洛祥裝生氣的冷哼,文書嫻見狀趕緊撿起地上的帽子,站立在清洛身旁一言不發。

“隊長,這是機密。你這讓我怎麼說?”清洛走到隊長身畔,皺著眉頭,,,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道。

“這難到就是你要執行的任務?”隊長似有所悟,表情有所放鬆,但他望著文書嫻的麵孔,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這張臉蛋,似乎很麵熟啊!隻是,一時間到真想不起是像誰?”走到文書嫻身前,仔細打量一番,皺著眉頭沉思。

“噓!”清洛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她故意左右瞧了瞧,拉過隊長,小聲道:“這是奉了將軍的命令,派去敵方探聽消息的人。”

“喔,難道是為上海那邊的曹軍閥準備的禮物?”隊長麵色一驚,他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得如此複雜。

清洛其實並不清楚所謂的敵方的誰,她心底也捏著一把冷汗,不過表麵上去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既然對方這樣認為,她便來個順水推舟,隻要蒙混過關就好。

果然,對方便不再詢問,手一揮,對著文書嫻的槍支便又放了下來。清洛不敢再耽擱,便想迅速離開。天色已經透著亮,約莫半點鐘天就會亮了,如果再出不了城門,她們就麻煩了。

“那隊長,我真的必須走了。今天的事情,還望你要保密。如果消息泄露,這個……,你是知道的。”清洛小聲對隊長說道,隨後又從包裡摸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珍珠遞給他,賄賂之意不言而喻。“天氣冷,這就給各位買點酒喝暖暖身。”

隊長也是個明白人,他見了珍珠也不推遲,接過放入懷中,笑道:“這個自然,你放心,我保證沒人對今天的事情說半句。你的酒錢,我就替弟兄們收下了。”說罷,又朝著身邊的士兵吩咐一聲,片刻隻聽得一聲馬蹄聲,士兵趕著一輛馬車過來。

“怕各位耽擱了時間,這馬車便送予你們。”隊長指著停放在城門口的馬車,示意清洛眾人上車。

清洛也不和他客氣,道了聲謝,同眾人上了馬車。清洛坐在車前,手一揮鞭子,馬車便朝著城外的方向奔了出去。

雪停了,天色微明,晨曦的曙光映照在小道上,灰白相間,朦朧而美麗。

殘雪未融風聲默,小徑馬蹄驚人起。

淡妝素服紅顏淚,人去經年不可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評論,有留言說喜歡看這個文,心裡真的很開心~~( ⊙ o ⊙ )

冬至過了,天氣更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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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未醒

黎明的曙光衝破黑夜,微弱的陽光透過層層雲朵灑落下來,厚重的積雪在陽光的熏照下變得鬆軟,馬車碾軋在雪地上發出嘎嘎的聲響,在地麵上劃出長長的印記。蘇州的城門在身後遠遠地看不清晰,枯枝擋住了來時的去路,隻留下那模糊的影子在記憶中徘徊。

離開了蘇州城,去往何處,文書嫻心裡沒有底,她從小生長在蘇州,連大門都很少出,除了去過揚子教書外,她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

“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呢?”她望了一眼車外駕著馬車疾馳的清洛,回過頭看了看坐在馬車內的秋海棠和王詩雨,輕輕地開口。

“清洛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秋海棠的目光落在車外的身影上,一臉淡然。

王詩雨的表情帶著茫然,相較於秋海棠的淡然的目光,她回答讓文書嫻更是啞然:“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離開了蘇州城,本是件開心的事情,然前途茫茫,文書嫻想不出她期望的自由在何方。、馬車裡安靜下來,簡單的討論後,其實並沒有答案。去哪裡,怎麼去,都是一個未知的謎題。文書嫻沉侵在思緒中,久久未曾言語。

奔馳的馬車突尤的緩慢下來,眾人心中一驚,文書嫻掀開車簾,映入眼簾的清洛虛弱纖細的背影,她壓抑住心中升騰起的不安,輕聲問道:“怎麼了?”

清洛手中的馬韁一緊,隨著馬兒的一聲嘶叫,車停了下來。她將身子側靠在馬車的橫欄上,聲音虛弱:“我,好像有點暈。可能是有些累了。不礙事,我休息片刻,便可以繼續。”

文書嫻心中一緊,她掀開簾子的手有些不穩,慌忙地從馬車上跳下,腳步淩亂地奔到清洛麵前,清洛的臉色比她能想到的還有慘白,額頭冒著汗,嘴%e5%94%87泛紫。她伸手握住清洛的手,隻覺得頭骨的涼從手心傳來,她忍不住驚呼失聲:“你的手好冷。

秋海棠的擔憂不比文書嫻少,她在王詩雨的攙扶下,蹣跚地走下馬車,然當觸目見到握住清洛手的文書嫻,她的眼神黯淡下了。她壓抑住心底憂傷,低低勸慰:“洛,你多休息會,我們已經出了城門,應該不礙事了。”

文書嫻握住清洛的手鬆來,秋海棠的悲傷的眼眸讓她無所適從,她想說些什麼,然又覺得一切都是徒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詩雨並沒察覺二人複雜的情緒,她皺著眉望了清洛一眼,儘管心裡不喜歡清洛,然她也為清洛出城前所表現出的膽識所折服,現今見她虛弱如此,心裡有不禁也有點擔心。“在此休息會吧,我去拿點吃的,也許奔波了一晚上餓著了。”說罷,便轉身上車取吃的東西去了。

王詩雨的話驚醒了文書嫻,她恍然意識到自己的粗心。清洛晚間才服用了解藥,身體必然虛弱,一路上奔波,竟然連早點都忘記了吃,難怪臉色如此難看。

“我沒事,休息片刻便好了。這裡還是不要停留太久了比較好。”清洛安慰擔憂的眾人。

誰知才說完話,便覺胃上翻騰的厲害,身體似乎如冰凍般的寒冷,禁不住打了個冷噤。

“洛,你在冒冷汗。”文書嫻擔憂的抬起衣袖想為清洛拭去額頭的汗珠,恰巧秋海棠也在此刻掏出了衣袖中的錦帕。兩人的目光相對,一時間,氣氛尷尬。文書嫻的手在空中頓了下來,心底泛起微微的酸澀,她收半空中的手,嘴角牽起一個笑容對秋海棠和清洛道:“我,到車上去取點水,你們都渴了吧。”說罷,便要抽身離開。

“嫻嫻,不要走!”清洛有些慌亂地拉著文書嫻的衣袖,剛剛文書嫻眼底閃過的那絲掙紮和痛楚是因為她嗎?清洛歉疚地望了秋海棠一眼,然握著文書嫻的手卻是不肯放開。

清洛的眼神,秋海棠怎麼不懂,隻是,那樣的歉意地秋海棠而言,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她的心意始終的比不過文家小姐的憂傷的眼眸和緊蹙的眉頭。

“我去拿水吧。”秋海棠嘲弄的笑起來,那眼底的霧氣讓她成功地逼了回去,她秋海棠不需要這樣的歉意,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她都是自願的。她不要清洛的憐憫和道歉。

文書嫻望著秋海棠轉身的背影,露出了欽佩的目光,這樣的奇女子,對清洛情深如斯,她怎能忍心傷害。

似乎明白文書嫻在想什麼,清洛凝望著文書嫻似水含煙的眼眸,緩緩道來:“我喜歡你,便隻是你,不管是否有她。”

溫熱侵濕眼角,文書嫻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在荷花池塘畔握著她的手為她取暖的清洛,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唱著鳳求凰對她訴說心意的清洛。一幕幕的畫麵交織,每一幕都是清洛和她的畫麵。

帶著哽咽著,她垂下眉,輕聲道:“洛,我不值得你如此。還有,你大哥……也是因為我……”

“方紹傑,他沒有死。”本已經轉身要離去的秋海棠忽然停住了身形,她緩緩的轉過身來,望著清洛一字一句道。

“什麼!”清洛驚呼,她怔住了。站在清洛身旁的文書嫻也是一臉詫異,隻是她的驚詫和清洛不同,她望著秋海棠,微微搖頭。

秋海棠的目光停留在文書嫻身上片刻,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清洛皺緊眉頭,虛弱的臉蛋因焦急泛起了絲絲紅暈。

半響,秋海棠歎息一聲,幽幽道:“方紹傑出事的第二天,我避開人,偷偷的去了後山的懸崖下。懸崖下是樹林上有道被撕破的網,網不是特彆的大,但是卻是正對著方紹傑跌落的下方。”

說道這裡,秋海棠頓了頓,她朝著文書嫻略帶深意的望了一眼,繼續道:“麻繩做的網有條很深的洞口,被用作固定使用的樹木上有被拉扯過的痕跡,大樹周圍的雜草被踐踏歪,我仔細辨認過,草叢中隱隱有暗紅色血跡,血跡沿著雜草一直通向了一旁的小路。”

“方紹傑,果然沒有死?”文書嫻既驚且喜。

“嗯,我想是的。前天我發現一直跟著方紹傑的管家祥叔也失蹤了,我估計他是跟著方紹傑離開了蘇州城。”秋海棠點頭道。

文書嫻和秋海棠的一番對話,讓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雜亂的畫麵掠過眼底,許多想不通的事情豁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