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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217 字 3個月前

“我不答應。”書嫻看著秋海棠僵硬的笑容,離開古琴,在凳子上坐下。拿起橙子瓣,送入口中。“你要和我談條件還不夠,讓你家小姐來和我談。也許,我會答應的。”

秋海棠帶著古琴走了,房間終於安靜下來。馨兒體貼的把日常用品準備好,離開了。書嫻在等,她要等方清玥。

在她以為不會有人來的時候,房門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她打開門,如願的見到了那個她一心等待的人。眉飛入鬢,一襲青衣,墨色的腰帶上掛著半枚鳳凰玉佩。

“你來了。”書嫻淡淡淺笑。

蛾眉輕剪花期遠,錦瑟韶華歎流年。相逢似曾不相識,風月無聲懸九天。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情何堪

第十二章情何堪

房間裡有淡淡的茶香,方清玥才踏入房門就問道了這股沁人心扉香味,不是很濃鬱但是卻讓人回味,如同眼前的這這個笑語妍妍的人。

方清玥挑了挑眉頭,望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兩個小茶杯,一壺茶正溫在烘爐上:“你早猜到我會來,還是,你約了彆人?”她的聲音說道最後變成了似有若無的挑逗。

書嫻繡眉皺了皺,然後又舒緩下來,這是場遊戲,她不能輸。手輕輕一抬,“請坐。”她指了指茶幾旁邊的紅木雕花椅,挑釁的望了方清玥一眼。

“好,有意思。如果我不坐,到是顯得我小氣了。”方清玥嗬嗬一笑,手一揮,走到了椅子旁瀟灑的坐下。“

書嫻隨手關上房間的門,然後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窗外已經是深秋天氣,殘葉如同地毯般鋪墜在地麵上,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這讓書嫻想起來文家的落梅閣,也是如此的景色,她喃喃道:“紅梅花快要開了。”

方清玥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背影,恬靜安詳,沒有絲毫的慌亂和不安,筆直的腰線襯托出絕代的風華,飄逸的長發隨意的挽起,樸素中不失華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卻不顯得突尤,反而更添加了致命的誘惑力。她的眼神深幽起來,若有所思。

“你不害怕嗎?”方清玥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著。

“害怕,有用嗎?如果沒有用,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書嫻輕笑,緩緩轉過身來,清澈的雙眸直視方清玥,似乎是在嘲弄,又似乎是在抗議。

“下午,海棠來過,是嗎?”方清玥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青花的茶杯在她手中來回的摩攃著,修長的指尖上塗抹著妖豔的紅色。

書嫻離開窗戶,走到茶幾前的紅木雕花椅子麵前,坐在了方清玥的對麵,淺笑:“你不會隻是來問海棠的吧?”

“條件?”沉默半響,方清玥的%e5%94%87張了張,吐出了兩個字。

書嫻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她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淡綠色的茶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幾片茉莉花的花瓣輕輕的漂浮在茶杯裡,煞是好看。

端起來,喝了一口,%e8%88%8c尖回味著淡淡的香,真是好茶,書嫻感歎道。放下茶杯,她抬起右手在頭發上輕輕的一挽,木質的發簪被拔了下來,烏黑的長發散落,她輕輕甩甩頭,任發絲在耳畔飄灑。

“你,這是?”方清玥一愣,眼前的人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要一個一模一樣的發簪。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就答應海棠的要求。當然,我還有個附加的條件,就是我要可以隨意到花園走動,我不想天天都悶在房間裡。”書嫻握著發簪,望著方清玥。

“你的要求真奇怪。”方清玥想從書嫻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除了淡淡的微笑,她什麼都看不到。

“我的條件並不多,你可以考慮。”書嫻放下手中的木簪。

“好。”方清玥答應的異常爽快,書嫻到時一愣,她以為至少清玥會猶豫下的,沒有想到回答得這樣的乾脆。

“這是圖,你看看。”書嫻遞給清玥一張畫好的木簪圖案。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方清玥道。

“一天。”書嫻道,眼睛裡有不容忽視的堅決。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清洛的話,她需要爭取時間。

“好。等我。”方清玥拿起圖紙,站起來離開。

走到房門的時候,方清玥回頭道:“我履行承諾,文小姐也不會反悔吧。”

“當然。”書嫻站起來,走到清玥麵前:“我文書嫻從來不會食言。”

方清玥離開了,書嫻關上房門。整個身體的力量似乎被抽空了般,她的手心全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的賭局,是否是一場輸局,隻是她沒有選擇。

一天後。

秋海棠派人送來了做好的木簪。

書嫻遣退丫鬟,獨自坐在窗台下,望著放在盤子中間的木簪,久久不敢伸手。方清玥當然不知道她給她下了一個套,木簪是她為了辨彆清玥是否是清洛設下的局。

如果,方清玥就是施清洛,那麼這隻木簪,必然會內部中空,清洛給她的木簪,她知道的最清楚,她說過她要的是一模一樣的木簪,即使是圖案一樣,但是隻要內部不是中空,那麼她就可以以不是一模一樣的理由拒絕方清玥,所以方清玥是清洛,給她的木簪就會是空的。

書嫻的心有些慌亂,她一種望著木簪,不敢拿起。近鄉情怯,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心情?她索性站起來,隔間的書房。

書嫻居住的地方是個套間,開門正對著的是書房,書房的東側有個小門,進去的裡間是臥室,剛剛的書嫻是呆在臥室,心情難定的她走到了書房。

書房的書中上放置著一本“墨子。”這是下午的時候海棠送來木簪的時候一同拿來的,她還記得海棠得意滿滿的樣子,“這本書就是我要你抄寫的,你是個守信用的人,我就等著你的字了。”

書嫻翻開墨子,書中的內容她是讀過的,從都到尾她翻閱了一遍,和她一起閱讀過的沒有二樣,這樣一本普通的書籍,在集市上都可以買到,並非是不可多得的珍貴典籍,並不值得要人抄寫。

可是秋海棠為了求她的字,肯不惜放下`身段,還附上厚禮,其中必定有理由,如果她答應寫字,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鋪開畫紙,研磨,她勾畫起記憶中的清洛的摸樣。細思片刻,沾墨,凝神,下筆。筆鋒微轉,所到之處,一個熟悉的輪廓漸漸的勾勒出來,柔媚犀利的眼眸,瓜子臉,淡漠的氣質,修長的身影落在陰影處,靈動又顯得孤傲。

一氣嗬成,書嫻放下筆。這是她第二次畫清洛,兩處的作畫,心境卻相差萬千。歎息一聲,月亮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掛上了樹梢,夜色已深。

是該揭開謎底的時候了,待畫紙上的墨跡乾透,她卷起畫卷走進臥房。木質的盤子上放著和她發簪上一模一樣的發簪。

清洛,你是清洛嗎?書嫻喃喃道。緩緩的走道窗台邊,拿起木簪。

秋風寒涼背影遠,夜色難辨舊人顏。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狀態不好,有點偷懶~~~

~思~兔~網~

☆、第十三章 心結

第十三章心結

木簪放在手心,有沉澱的感覺,被打磨的很細致的楠木上留下了自然的木紋,書嫻取下束著頭發的發簪,兩個木簪有著同樣的質感。窗外有涼風吹過,書嫻散落的長發在夜風中輕輕的飄散,清冷的月光照在她清澈明亮的雙眸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幾片被風吹落的樹葉在夜風中飛舞,發出唦唦的低鳴,似乎在感歎冬天來得太早。

放下從頭發上取下的木簪,書嫻左手握住木簪的下端,右手輕輕的轉動發簪的上部分,咯的一聲,發簪的上半部分鬆動了,書嫻的心頓時涼了下來,她顫唞著旋轉開發簪,中空的發簪裡放著明亮耀眼的珍珠。

鐺的一聲,手中的木簪顫巍巍跌進腳下的地麵上,木簪裡的大小均勻的珍珠如同雨滴般從空中散落,清脆的落地聲像是一種嘲弄,又像是在訴說著木簪的主人的心情。珍珠在地上滾動幾下,停留了下來,書嫻登的一聲坐在了窗台前的木椅上。

兩行清淚滑落。書嫻扶在椅子上嗚咽,若有若無的聲音隨著晚風飄蕩,窗外的蟲鳴淒切,宛如配合著窗內的人兒一同悲傷。

“清洛,清洛。”書嫻一遍一遍的念著這個名字。良久,月亮快要沉下樹梢,書嫻把一直埋下的頭抬起,若水的眸裡是難以言喻的悲痛。“為什麼會是你?”書嫻喃喃道。

起身,彎下腰,一顆顆撿起散落在地麵上的珍珠,一顆兩顆,三顆。把珍珠放到木簪裡,旋轉木簪,珍珠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為了一模一樣,連珍珠都是相同的。”書嫻笑得慘淡。把兩隻木簪用手帕包好放到抽屜裡,書嫻走到書房。

鋪紙,研墨,油燈微弱的光線映照在紙張上,倒影出小小的黑影。

清洛,這個紙張上都是同一個名字。她想到了在荷塘偶遇清洛的時候,她想到了清洛到穹窿山救她的時候,她還想到清洛和她喝梅子酒的時候。

心似乎擰成了細細的結,越是思量,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將紙張撕掉,看到那寫著清洛的字跡變成了飛舞在空中的碎片,她才冷靜下來。她坐下來照著秋海棠給她的“墨子”一字一字寫起來,天色朦朧的時候,書嫻發現她竟然寫了厚厚的一疊紙,她從沒有試過在夜裡抄寫,想不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她揉揉發酸的脖子,放下筆。看看寫好的字,已經寫好了一半,可以給秋海棠一個交代了。雜亂的心情在抄寫中,似乎平複了不少。

回到臥房,躺下。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清洛,為什麼?這是書嫻最想問的一句話。

敲門的聲音,是丫鬟馨兒送水進來給她洗漱。書嫻的思緒被打斷,她緩緩的起身,坐到梳妝台前讓馨兒梳理秀發。

“姑娘,你的發簪不見了。”馨兒細心的提醒,書嫻才想起昨天晚上她把發簪收拾到了抽屜裡。

“不用了,你幫我把頭發像前些天來院子裡的姑娘一樣梳理起來就好,我喜歡那樣的發型,很彆致。”書嫻眼神望著窗外的樹木,淡淡道。

“原來姑娘你喜歡那樣的發誓啊,馨兒前天也才跟著王大嬸學過,不過不是很會弄,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馨兒今天試著梳理下,看好看不?”馨兒恍然大悟的笑道。

“王大嬸很會梳理頭發嗎?”書嫻繡眉一蹙,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

“是啊,王大嬸是請來專門為那些表演的姑娘梳理頭發的,她是手藝可好了,海棠姑娘都要她幫忙梳理頭發呢?”馨兒說道這滿臉羨慕,恨不得自己也可以被梳理一番。書嫻鬱結於心的情緒被馨兒一打岔,煩悶減輕不少,這個丫頭很想翠兒。

想到翠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