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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193 字 3個月前

音繼續問道。

書嫻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清洛是眼前的這樣,她會如此對待?她猶豫了,如果這個人不是清洛,那清洛呢?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她猛地轉過身來,清冷的眼神無畏的直視清玥,“清洛怎麼了?她的案件怎麼樣了?”

清玥沒有開口,深沉的眼眸收斂了之前的狂放,變得深幽起來,她的目光落在書嫻的身上,緩緩開口:“你真的很擔心清洛,是嗎?”

書嫻緊閉嘴%e5%94%87,她不需要向任何人回答那樣的問題,她與清洛之間,是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那樣若有若無的牽扯她的心。她微微的綻放出初開的梅花一樣燦爛的微笑,那樣孤傲清冷的笑容,讓清玥眼前一亮,眼睛無法移開,“你笑什麼?”清玥問道。

“如果你是清洛,你就懂,如果你不是清洛,你就不需要懂。”書嫻的話很拗口,似是而非,像是說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說。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沉默的呼吸聲讓彼此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房門輕輕敲響,清玥皺皺眉,朗聲應了句:“進來。”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書嫻認識的人,秋海棠,秋海棠已經換了一身衣衫,白色的碎花坎肩變成了藍色的旗袍,肩上圍著一個墨色的絲巾,纖細的腰肢在旗袍的包裹下顯得狐媚誘人。

“清,我準備好了一切,你要去看看嗎?”秋海棠的聲音說不出的若軟,甜甜的如蜜糖般,絲毫不見在地下室裡那刁鑽的樣子。書嫻見她稱呼清玥隻叫了一個字,她們之間應該是很熟悉,或者說是%e4%ba%b2密更為恰當。在書嫻思索的時間裡,秋海棠的芊芊細手已經搭上了清玥的肩膀,整個臉孔幾乎要靠在清玥的肩上。

清玥沒有推開秋海棠,反而摟住了她的腰,淺笑:“海棠做事我怎麼會不放心。你吩咐人給文小姐送見衣衫過來,讓她打扮下,這樣子的妝容讓人看見了定會笑話我們待客不周到。”

書嫻低頭才發現之間的衣衫因為在地下室的原因,裙擺的花邊沾染上了泥土和青苔的印記,斑斑點點,她心下惱怒,這番話不是明白的嘲笑她的衣衫不整嗎?她從小到大何曾被如此奚落過,柳眉豎起,沉眸片刻,手用力一拽,將身上那抹被泥土染色的裙擺花邊撕下,哢嚓的布料破碎的聲音讓秋海棠和清玥都愣住了。

“你的衣服就不用拿來了,你留著自己用好了。我現在的衣服已經很好了。”書嫻冷冷的目光落到清玥的眼眸裡,泛著冷笑。她在任何時候都是文家的大小姐,可殺不辱,更不可以丟了文家的臉麵。

破碎的裙擺花邊被書嫻仍到地上,她輕蔑的笑著開口:“麻煩派人送一盆火來,我好處理這些東西,我不喜歡讓東西留下痕跡。”

清玥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她生氣的一揮手,甩開放在她肩上秋海棠的手,轉身離開。“給她把火盆送來。”這是她離開後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秋海棠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她比較是很有城府的人,心下雖然不悅,可說出來的話依然很動聽:“文小姐何必動怒,你看看你那張俏臉可受委屈了。明明是個如花的人嘛,怎麼性子這麼急。我家小姐也是好意的,你可真不懂得領情。”

“你確定家小姐叫方清玥,不是叫施清洛?”書嫻淡淡的開口,秋海棠那眼神一閃而過裡的不悅她看在眼底,顯然這個人很在意清洛,不,是清玥。

“我家小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書嫻小姐不需要疑惑。”秋海棠收斂了笑容,說到這臉色暗沉下來,語氣中有警告的意味:“況且,我們對你以禮相待,你當知足才是,不要老是給我家小姐使性子。”

書嫻轉身不慌不忙的在房間的凳子上坐下,偏過頭望著秋海棠淡淡的道:“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我可是沒有忘記有人假扮丫鬟騙我在先,找人打暈我在後,而今還談什麼以禮相待這豈不是笑話嗎?如果照著海棠姑娘的話,那麼被綁架的人豈不是都要對綁匪感恩戴德了嗎?海棠姑娘真的很會說話啊。”書嫻的一番話含槍帶棍,沒有半點含糊,說得秋海棠一時間都拿不到話回應。

說話間,火盆被如願送來,望著火焰劈劈啪啪的聲音,書嫻無視秋海棠,起身把那些碎片扔進火裡。火焰中她仿佛看到了很多過去的景象,有母%e4%ba%b2,有表妹,有清洛,唯獨沒有自己。

“我累了。你自便。”書嫻在一切化為灰燼的時候,起身,走到窗戶麵前,望著滿園的秋菊一語不發。秋海棠望著書嫻的的眼神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似乎是欽佩,似乎是遺憾,又似乎的嫉妒。歎息一身,她轉身關上門離去。

滿園的菊花清香撲鼻,淡雅的花瓣如同絲絲細線穿成的珍珠,書嫻聞到了泥土特有的清香的味道,把頭靠在窗框上,她取下發簪,木質的發簪在手中來回的摩攃,那特有的溫潤的觸?感,讓她的思緒回到了第一次見清洛的時候。

斜風入畫憶當時,滿庭花枝空相思。冷香煢煢孤影留,研墨難抒風景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啦~~~~ 鮮花 鮮花~~~~

☆、第十一章 袖舞流年

第十一章袖舞流年

傍晚時分,丫鬟馨兒送來了晩膳,十分精致的幾樣小菜,清爽而不油膩,可見廚房是用了一番心血。書嫻用膳完畢,馨兒又送來了時下當季的水果,她一邊讓馨兒服侍削水果,一邊心底暗自驚異,這樣的吃穿用度,非等閒人家可以支持。

“你家小姐呢?”書嫻看似不經意的問道,這個叫馨兒的丫頭看上去比較單純,也許可以從她的口中問出什麼來。

“我家小姐在會客。今天送來了好幾個標誌的女子,小姐忙著去挑人。”馨兒笑著道,“不過,我偷偷跑去看過啦,那些女子都沒有文小姐漂亮。”

“這些女子是乾什麼的?”書嫻疑惑的皺起柳眉,她對這個叫方清玥的人,越來越感到好奇。

“這是為了夏元帥慶賀而專門挑選的唱過跳舞用的,我家小姐要排練舞蹈。”馨兒說完遞給書嫻一小塊的橙子。

“好甜。”水果入喉嚨後,留下清新可口的甜味。“這些水果,是從外麵的市場買來的嗎?”

“才不是呢,外麵這麼可能有這樣的水果。這是有人專門送給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很受人喜歡的。”馨兒說起自己家的小姐,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方清玥,她會唱曲嗎?”書嫻咽下又一瓣橙子。

“我家小姐……”

馨兒的話被打斷了,秋海棠走了進來,怒斥道:“馨兒,小姐不是吩咐你不要亂說話的嗎?”馨兒被秋海棠一說,警覺的閉上了嘴,慌張的望著書嫻,有些不知所措。

書嫻對馨兒反而有些過意不去,她是故意想拿話套馨兒。她站起來拿起桌子上撥開的橙子,遞到秋海棠麵前,“這個很不錯,你要吃點嗎?”

秋海棠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書嫻是為了轉移話題,她輕聲一笑:“文小姐真是懂得心疼丫鬟啊,這麼溫柔,難怪我們這最伶俐的丫頭馨兒也被你給說動了。”←思←兔←在←線←閱←讀←

書嫻倒也不惱,她被關在這裡,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尤其剛剛馨兒的話被打斷,那麼就是說方清玥也是會唱曲,她也許真的就是清洛。可是,清洛為何要以不同的身份出現?那個戲子清洛和如今的清玥誰才是真正的她?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書嫻不理會秋海棠,提出要求,如果她可以隨意走動,那麼她就可以知道得更多。這個院子有多大,她並不清楚,如果可以弄明白,或許她就能偷偷的逃掉。

“這,我要問問我家小姐才可以。”秋海棠沒有想到書嫻被關在這裡,不僅沒有如同一般的人那樣吵鬨著要出去,反倒是如同被邀請在朋友家裡做客般,要詢問主人家可以遊覽花園不。她越來越不懂這個文家小姐了,從最開始她騙她清洛出事的時候,她一臉的慌張,她認定這樣的女子無非就是那種見不得市麵的大家小姐,而在暗室裡醒來後機智的麵對她的嘲弄,更是在被譏笑衣衫不整時表現出的大家風範,讓她對她不得不重新定義。

“那好。如果可以,你派人來告訴我一聲。你來有事情嗎?”書嫻沒有忘記秋海棠急急的推門而來。

說道這,秋海棠才又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她心下暗自怪自己被眼前的人給擾亂了心神,臉上卻不動聲色,柳枝的腰步一搖的走到書嫻麵前,“聽說文小姐書法是一絕,我想來討份墨寶。”

“條件?”書嫻不慌不忙的望著秋海棠滿是算計的臉孔,她不知道為何秋海棠要找她要字,但是,如果對方有求於她,那麼她就可以和對方談條件,即使是對方很少的讓步,對她而言都是很有利的。

“文小姐真不像是個讀書人,怎麼和我們這些生意人談起條件來了。”秋海棠也不是省油的燈,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

“是嗎?那就隻好對不住了。到這裡了,還談什麼讀書人,都是階下囚了。海棠姑娘真的會說笑話。”書嫻也不含糊,她在家中的時候因為是麵對大娘,長幼有序,她不能對長輩無理,可這個秋海棠就不一樣了,她對她討厭到了極點。

“你。”秋海棠臉上沉了下來,馨兒在一旁對書嫻眨眼,意思是讓她軟一點,怕她吃虧,這丫頭還感謝這剛剛書嫻給她打了圓場。

書嫻轉過頭,不理會秋海棠,如果條件談不成,她就絕對不動筆的。秋海棠見說不動書嫻,怒氣在臉上隻停留了片刻,又恢複到了往常的媚笑,“你看看,我怎麼和客人動氣了。真的不好意思。我還差點忘記了,我給文小姐帶了禮物來。”說完,雙手輕輕一拍,門外立刻有人回應。

“海棠姑娘,什麼事情?”一男子朗聲問道。

“把我給文姑娘準備的禮物拿上來。”秋海棠找了書嫻對麵的個凳子坐下,笑顏道:“文小姐,不知道海棠的禮物,你滿意不?”

書嫻把目光落到了男子拿進來的木質盒子上。“打開。”秋海棠吩咐男子道。

一把古色古香的伏羲古琴映入眼簾。琴麵為桐木所製,琴底多為梓木。書嫻忍不住走到琴身麵前,用手撫摸琴麵。桐木鬆軟,這樣的桐木琴麵能使琴的音色更美,看看琴底,梓木堅硬,能使琴堅牢不易變形。輕輕撥弄兩聲,琴音嘹亮、渾厚,宏如銅鐘,泛音透明如珠,豐富多彩,實在是一把難得的好琴。

“好琴。”書嫻讚歎道。

“如果我把琴送給文小姐,文小姐是否可以答應給份墨寶?”秋海棠此時心情愉悅,見書嫻如此喜愛這把琴,也就是說她的要求必然可以達成了,想到這,她笑得更柔媚,看到對麵的男子一陣臉紅心跳,忙轉過目光去。

秋海棠似乎不以為意,她反而發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