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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園無此聲 魅如初 4314 字 3個月前

魂的魅?還是這笑顏,是穿腸毒藥?

作者有話要說:  寺院的名字和寺院的曆史是杜撰的,讀者大人不要深究哈~~~

☆、第十六章 琉璃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

魅魅半夜更文一章~~~~

第十六章

因覺寺,修建於南宋末年,因覺和尚率眾弟子傳道說法,更是在荒年救人於水火,村民們感其善行捐資而建,距今已過百年。清洛和書嫻踏入廟門的時候都被那古老悠遠的沉澱感所震撼。青石板路周圍布滿了青苔,寺廟的兩邊是用黑漆篆書書寫的暗紅色牌匾。

“因果循環,有何不了?”書嫻輕聲念,眼神落在牌匾的篆書上。清洛一震,轉頭把目光從牌匾上移到書嫻的臉上,手心握緊了衣袖,衣袖裡放著鳳凰刺繡的錦囊。問,還是不問?清洛猶豫起來,近鄉情怯也許就是她如今的心情。

書嫻恍若未覺清洛的異樣,她被眼前的字的意境和筆法吸引,腳步向前移動,手撫摸著牌匾上的字。“寫字的人必然是個心%e8%83%b8豁達之人。”書嫻一邊用指尖在字跡上來回的勾畫,一邊幽幽感慨。

沒有聽到清洛回答的聲音,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是每個人都如她一般喜愛書法。“對不起,我太專注這牌匾上的字了。”書嫻紅著臉歉意的低下頭。

搖搖頭,清洛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隻見書嫻兩扇長而卷翹的睫毛來回的眨動,臉若彩霞,不由得輕笑出語,“進去找個地方歇歇,等天亮再下山。”

寺廟幾乎荒廢掉,供奉的果盤空空,趙掌櫃說現今很少人上山朝奉已經是很客氣的說法了。地上鋪滿了厚重的灰塵,呼吸間可以聞到灰塵揚起嗆鼻的味道。兩人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饑餓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書嫻忙轉過頭捂著肚子,怕清洛聽到那丟人的聲音。清洛倒是一派自然,從容的從包裹裡拿出準備好的乾糧,遞給了書嫻一塊餅,“累了一晚上,我有點餓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嗯。書嫻接過餅小口小口的吞咽。吃完東西,兩人具是無言。清洛望著眼前坐姿一絲不苟的書嫻,從袖口掏出鳳凰刺繡的錦囊,月色下的鳳凰展翅欲飛。“這是你掉下的東西嗎?”清洛的聲音有難以察覺到的沙啞。

“啊,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怎麼會在你這?”書嫻歡喜地從清洛手中接過,解開係在錦囊口的藍色繩子,左手一抬,一顆青色的琉璃珠落在她的手心。

“這是你娘給你的?你知道是怎麼得來的嗎?”清洛的手握著了書嫻的左腕,一向素淨的臉上有難掩的急切。

手腕感覺到生生地疼。書嫻疑惑的皺了皺眉。感覺到失禮,清洛放開手,眼光卻依舊徘徊在琉璃珠上。看到琉璃珠,書嫻猛地想起木簪中的珍珠,取下發簪,遞給清洛。怕不方便保管,書嫻最終還是把珍珠放回了木簪中。

“你這是乾什麼?”清洛的嘴角抿成了生硬的線條,並不接過書嫻手中的木簪。

手頓在了半空中,進退不得。“發簪中有十顆珍珠,你也許不知道,這發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書嫻解釋道,望向發簪的眼神中滿是惆悵。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木簪。

“發簪中的珍珠才可以使得木簪更有質感。”清洛眉眼如冰,清逸飄渺的臉孔散發著隱隱怒氣。“你,居然知道有珍珠的。”書嫻不知道為何聲音小聲了下來,她有點害怕清洛生氣的樣子。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扔掉。”清洛把目光挪向窗外,她都不懂自己為何聽到書嫻要把木簪還給她時的怒意從何而來。

“我喜歡,你知道。隻是這太貴重,我不能無故受你東西。”書嫻低下頭,喃喃。手中拿著木簪左右為難。“那把你的琉璃珠給我,當是謝禮如何?”清洛揚揚眉,仿佛不經意的開口。

“啊?”書嫻呆了呆。琉璃珠是母%e4%ba%b2留給她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可是,眼前的人對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還有手中的木簪,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願意就算了。我施清洛從不勉強人。”清洛也沒有想過真的要著琉璃珠,隻是看到書嫻想要歸還木簪的樣子,心下鬱悶,忍不住開口刁難。

撫摸著琉璃珠,書嫻猶豫半晌,手一伸,把錦囊遞到清洛眼前。“給你。”書嫻的乾脆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接還是不接?

暗潮湧動,清洛的泛白的指節用力終是握著書嫻遞過來的錦囊。記憶中的琉璃珠,她沒有拒絕的勇氣。

“這是我父%e4%ba%b2送給我母%e4%ba%b2的定情的信物,母%e4%ba%b2說是父%e4%ba%b2一次去揚州公辦帶回來的。”書嫻望著琉璃珠戀戀不舍,“以後我想母%e4%ba%b2的時候,我可以來找你看看這顆琉璃珠嗎?”

揚州,文玄義帶回來的。果然,她的記憶和文家的當家人有關。清洛沉侵在夢中可怕的笑聲中。“你,沒事吧?”書嫻推推發呆的清洛。

碰。一聲驚天動地的推門聲。抬眼,書嫻看見了刀疤男猙獰的笑容。

木簪從手心掉落。

☆、第十七章 生死契闊

第十七章生死契闊

刀疤男子咧著嘴,黃色的大牙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身後跟著黑白短卦的男子,男子之前偽裝出來的和氣已經被陰霾替代,一個跨步邁入門檻,森森地說:“大小姐讓我們好找啊。真不愧是智勇雙全。”地麵的灰塵被這兩人的腳步帶起,更加嗆鼻。

短卦男子進來後,才發現書嫻身邊還有另一女子,微微一愣,鼻孔冷哼一聲:“難怪能逃%e8%84%b1,原來是有幫手。”刀疤男立即警覺地把寺院四周都檢查了一遍,然後回到房間,恭敬地對短卦男子道:“三哥,沒有其他的人。”

“大小姐,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我們可是好好以禮相待,你就這樣回報的嗎?”短卦男子在刀疤男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凳子上坐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衣領,居高零下的眼神像是看待垂死掙紮的小貓。

清洛緩緩起身,直視短卦男子,聲音平穩而有不可抗拒的威嚴:“你們不過是要錢,鬨出事來,以文府在蘇州城是勢力,你們以後也沒有好日子可以混。”短卦男子獰笑,拍拍手,“姑娘好膽量,不過,敢問姑娘你是文家的什麼人,來淌這渾水。”

清洛對短卦男子的問話不以為意,緩緩道:“天下之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頓了頓,望了書嫻一眼,“不要說是我和大小姐相識,就是隻是陌路相逢,我也定不會袖手不問。”

“想要英雄救美啊,可惜了,你隻是個女子之身。要救,就等下輩子吧!”刀疤男表情諷刺,麵部肌肉隨著他的嘴部抖動,更顯得麵目猙獰。

清洛一陣怒氣上湧,繡眉緊皺:“你們想怎樣?”

“你說我們能怎麼樣?”刀疤男子猥褻的笑容望著她身後的書嫻。

“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清洛的手心一熱,被柔軟包裹,低頭,書嫻白皙細膩的小手握住了她。雙眸對視,兩人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時無言,月光安靜的灑落在兩人身上,皎潔一片。

“很好。”拉長了語調,短卦男子起身,手一揮,“把大小姐帶走。另一個……”陰沉的目光掃了一眼在身形挺得筆直的清洛,對刀疤男做了個趕儘殺絕的眼神。

刀疤男得到指示,一個箭步跨前,就像書嫻抓去。“放手!”清洛左手一把拉過書嫻,將書嫻藏於身後,右手一揮,短刀鋒利的刀口映出一絲血痕。

清洛在上山前準備了一把小刀防身,在見刀疤男上前的時候,把偷偷的藏於右手衣袖的短刀抽出,對準刀疤男的手臂一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你暗算我。”暗紅色的血液激得刀疤男狂怒,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暗灰色的短槍。“丫頭,把刀給我扔了,不然我不客氣了。”

短卦男子趁刀疤男掏槍兩人驚慌的一瞬間,一個甩%e8%85%bf踢向清洛的手,清洛手心一疼,拿捏不穩,短刀落到了三米之外。

見清洛沒有防身刀具,刀疤男揮手就給了清洛一個耳光,清洛的身體受不住這重重的一擊,身子一斜,倒立在地。滿屋的灰塵隨著清洛的跌落揚起,刀疤男子也被嗆得不停的咳嗽。

見清洛倒地,刀疤男還是不解恨,對著清洛就要給上一腳。哧的一聲,書嫻手中的木簪刺入了站在她短卦男子的眼,鮮血飛濺,短卦男捂著眼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一聲產絕人寰的叫聲驚得其餘三人均是一呆,刀疤男的動作也僵硬住。

碰!刀疤男對著書嫻就是一槍。“小心!”槍聲一起,清洛就向書嫻撲來,書嫻覺得眼前一道青衣晃過,就被來人撲到在地。

溫熱鮮紅的血液順著清洛的手臂流入書嫻的口中,微微的鹹濕。“不要!”書嫻麵如紙色,驚呼一聲,慌然失神,突然而至的恐慌把她的心揉捏得生生疼。想要檢查清洛傷到何處,奈何整個身體被包裹在清洛的懷中,動彈不得。

“彆怕。不哭。”清洛虛弱的聲音柔柔的傳到書嫻耳畔,書嫻的心更沉,不知何時滿臉布滿了淚水。清洛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書嫻擋槍,或許她隻是個孤兒書嫻還有牽掛的%e4%ba%b2人,或許她想要報答書嫻的相惜之意,或許……

輕輕掙%e8%84%b1清洛的懷抱,書嫻見清洛隻是手臂中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鬆了口氣。站起身來,聲音淩烈決斷,“你們找的人是我,讓她走,我跟你們回去。”書嫻的身影在月色下清冷飄渺,一向柔軟的目光變得堅定。

短卦男子已經簡單處理了他眼睛的傷口,陰鬱的目光透著戾氣,“你以為這麼容易放人?”

“你必須放人。”書嫻右手一揮,帶著血跡的木簪劃向了自己的咽喉。“我死了,你們什麼都拿不到,還會惹麻煩上身。放人,我就跟你們走,不然我就死在這。”最後的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可更改的堅決。

刀疤男冷笑一聲,“我們會信你嗎?這個大小姐會舍得死。”說完作勢就要上前。

“站住。”刀疤男被短卦男子厲聲喝住。他看見了文書嫻白淨的咽喉有豔紅色的血跡,木簪的細長的尖已然刺入了她咽喉。

月色涼如水,青花石階映著婆娑的樹影,書嫻立於窗下,泛白的指節緊緊握住木簪,清麗的眸如一潭靜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月成剪影

第一章月成剪影

方紹傑接到清洛讓翠兒送來的書函即刻帶著一小隊%e4%ba%b2衛隊出發,在山下的小村莊的客棧掌櫃哪裡接過了清洛的留書便直奔後山。

和清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