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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人都是壞人呐!

“徹子是我們的朋友啊,大家都很喜歡徹子呢。”

“是啊,友枝桑真是太不懂得珍惜和徹子的友情了!”同班的其中一個短發女生衝動地說出這樣一句話,讓徹子的眼神很快黯了黯。

旁邊的女生拉了拉她的手,湊到她耳旁提醒,“噓……不要提那個女人讓徹子傷心啦!”

“總之,我們會永遠站在徹子這邊的哦!”

徹子很配合地露出感動的神情,突然想起看過的一本書寫的一段話。

世界上最難的是開誠相見,最容易的是阿諛奉承。開誠相見,隻要有百分之一的虛假,那麼馬上就會出現不和諧,麻煩就會隨之而來;阿諛奉承,哪怕從頭至尾都是虛假,但令人感到高興,聽起來很舒服,哪怕覺得肉麻。

這些甜蜜的謊言聽上去真是讓人感動呢~什麼永遠站在徹子身邊呀,隻是一時興起為了凸顯自己善良的謊話呀。

謊言,其實就是那些自以為高尚的人隨口說出的誓言而已吧?一點也不考慮如果聽到的人當真了,而自己又辦不到所說的誓言該怎麼辦?她們都隻會考慮自己的得失,哪裡會了解傾聽者日後的感受呢?

“真的……覺得有大家真的太好了。”白皙的臉上微微顯露出粉嫩的紅色,“大家不用照顧我了,今天其實比較想一個人靜靜。”很抱歉地低下了頭,聲音壓低,悲傷和失落縈繞在少女身邊。

“對不起……我……”

“沒事的徹子!”

“是啊是啊,徹子如果有心事一定要找我們哦!”

感激的眼神,被感謝,被依賴,被當成是好人。

是要這樣的眼神吧?這樣的徹子能滿足你們的虛榮心了嗎?朋友們?

終於送走了這群女生,空蕩蕩的教室隻留下少女一個人。徹子微微低著頭,用沒受傷的左手辛苦地想要打開便當盒。

瑩潤如玉的指節,內側布著一層透明的薄繭,修長且優雅。

“我來吧。”按住少女的手,自顧自地替她打開了藍色的便當盒,帶著少年炙熱體溫的手在觸及徹子有些冰冷的手背時,讓她有些僵住了。

幸村對於徹子此時的尷尬神色恍若未覺,細心地將餐具擺好在徹子麵前。

對於幸村的細心,徹子抿嘴微笑,翹翹的%e5%94%87角上停留著些許暖意。

“幸村君……“對上幸村微微挑起的眉時,很識趣地改口繼續道:“幸村怎麼沒和真田君他們一起用餐呢?”

“偶爾也想一個人靜一靜呐。”學著少女方才的話語,少年麵上溫和的笑容略有狡黠的意味。“如果清浦不介意的話,今天還是兩個人一起靜一靜吧。”

對著幸村溫和卻又無賴的態度,徹子無奈地笑了笑,“真是難為幸村君了,特意來這樣安慰我。”

“這種時候,其實清浦還是裝作不明白比較好啊。”頓了頓,目光變得柔和,“不過你啊……大概是裝也裝不像吧。”

她不回話,看著他安靜微笑著。

幸村輕輕歎氣,清浦和真田果然是完全兩個類型的人啊,一個是整日都嚴肅另外一個則是每天都這樣微笑,他認真地對她說道:“如果心裡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笑了。”

“沒有不開心。”徹子低下頭看著便當,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著這些話,“隻是有點難過而已……隻有一點點。”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認真地對著幸村微笑,“我沒事的呢。”

窗外的蟬鳴愈發淒厲,這個夏天那麼短,也許在某個起霜的日子,這些可憐的蟲子就徹底與夏天告彆,與這個世界告彆了。“哢嚓”一聲,碎成灰燼。

“哢嚓。”咬在嘴裡的薯片發出清脆的響聲,矢澤悟一口一口吃著手中的薯片,半側著身子看著窗外。

“矢澤你差不多夠了,你看你現在都發展成沒事就偷窺清浦桑的變態了。”青木順一郎從他手中抽出薯片,張嘴,接著替好友吃起來。“少年~熱血吧!表白吧!”

“不敢啊。”

神色倦怠慵懶的少年回首,%e5%94%87畔輕輕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淺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著,半寐半醒般倚在七月的陽光之下,看不明晰的灰塵在其間起起落落,靜默縈繞在搭在窗台上的指間。

不敢想象被拒絕的話該怎麼辦,也不敢想象那個溫柔微笑變為厭惡時該怎麼辦。

從兜裡掏出一個薄荷味的棒棒糖,剝開淺綠色的糖紙,半透明的糖果在刺目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可愛。

送入口中,與%e8%88%8c齒糾纏。

微辣的清涼之感,片刻,是若有若無的甜蜜與苦澀交彙在%e8%88%8c尖,恰若暗戀的味道。

矢澤悟閉上了眼睛,笑得慵懶優雅,如同得到了甜食便滿足的稚童,也像一隻步行在屋頂的貓。

多虧了打網球保持的優秀視力。

對麵的二年級教學樓,熟悉的教室中。

麵對麵安靜坐著的一對少年少女,長得和幸村還有清浦桑真是像啊……像到……根本就是同樣的兩個人啊!

風掠過,吹散少女未束起的潑墨長發。

少年微微支起身,替她把發彆在耳後。

窗外,夏天還未燃儘。

作者有話要說:  _(:3」∠)_其實我比較適合寫溫馨治愈沒錯吧。。。

求溫柔撫摸表揚

☆、2221.不會再輸第二次

因為是來自於與立海大齊名的名校冰帝的交換生,更重要的是他已經被選入了日本遊泳青少年隊,所以風間閒雅一來立海大就受到了不少關注。甚至連老師上課之時也有特彆關照他,比如——

“那麼這道題請風間同學來講解一下吧。”國文老師帶著鼓勵的微笑這樣對他說,隨即轉過來的同學們的視線更是讓他頭疼。

一直儘量保持著優雅的風度的風間閒雅心中已經開始默默撫額哀歎,如果說有什麼事是被稱為日本泳壇新星的風間閒雅不能做好的,那真是太多了——當然,其中最不可能做好的應該就是國文及格了。

雖然看起來應該是全能的完美人才,但是自己果然還是凡人啊,隔壁座位的那位矢澤家的大少爺不也有隨時吃糖的毛病嗎?話說他難道就不怕日後得糖尿病和高血糖嗎?風間閒雅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著,一邊認真地看著老師後帶著抱歉的笑容回答:“對不起,我不知道。”

且不說老師臉上那個“風間同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的表情,坐在他後排的矢澤悟略有幸災樂禍並且還有鄙視意味的眼神怎麼回事……

當然風間閒雅並不知道矢澤悟在國文方麵是有足夠的分數鄙視他的,當然他也更不知道矢澤悟之所以擁有鄙視他的資本是因為……

“喂矢澤你不要因為清浦桑喜歡國文就在數學課做國文習題啊!!”

青木順一郎無奈撫額,對於好友的這種行為雖然已經見了這麼久了,但是已經就要高三了這樣偏科真的沒問題嗎?!

偷偷用數學書遮著國文習題冊的矢澤悟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青木順一郎,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擔心我之前請把你數學個位數的試卷遮好。”

“……”

風間閒雅一麵做著認真聽課的好學生模樣,一邊不時聽著身邊這兩個人的交談,不由暗暗失笑。

被壓迫習慣了的青木順一郎裝作不經意地伸手壓住了試卷上的分數,乾笑幾聲後轉移話題道:“話說……這次關東大會要不要邀請清浦桑來看你比賽?”

“……”矢澤悟偏過頭裝作沒聽到,繼續埋頭一臉認真研究國文。

青木順一郎噗嗤笑出聲,“矢澤你還真是膽小鬼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師停下講課,一臉吃了蒼蠅屎的樣子,看著青木順一郎的眼神很不爽。

察覺到自己聲音太大的青木順一郎扯了扯嘴角一旁的矢澤悟已經認命地拿起了習題冊和筆往外走,發現青木順一郎還坐在座位上沒有反應過來後淡淡開口:“在他趕我們之前,還是自己出去比較好。”

出教室後聽到了裡麵傳來的丟粉底擦的聲音,矢澤悟神色倦怠地從口袋裡摸出棒棒糖,撕開糖紙放入嘴裡。但是清涼的薄荷味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心中似乎被關押了千匹野獸就要掙紮逃離。

直到青木順一郎的手拍到他的肩膀上之時,矢澤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抬了抬眼皮,奪目的淡金色眸子也沒有了在球場上的光彩。

青木順一郎單手支撐在樓梯欄杆之上,好友今天明顯不爽的低氣壓很容易就看出來了,雖然還是一臉嬉笑,不過眼中的擔心還是無法隱藏。

“我說矢澤,你今天狀態不怎麼對勁啊。”

矢澤悟從口袋裡拿出另一顆糖遞給青木順一郎,沉默半天才慢吞吞地開口,“我不會再輸第二次了。”

“誒?”

“我不會輸給幸村第二次了。”

難道是突然想起自己被滅五感後的慘樣決定再向幸村挑戰雪恥一次?青木順一郎撓撓頭,很堅定地鼓勵友人:“你肯定會輸的!不用試了!”

“……你是想死嗎?!”

“你是要弄死我嗎?!”

“有意見?!”

“有!”

“矢澤!青木!在教室外麵居然也這麼大聲吵鬨,你們兩個去辦公室等著我!”數學老師終於忍不住開門大聲斥止囂張的兩人。矢澤悟和青木順一郎無奈地相視一笑,一起往辦公室走去。

不過……大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說的那個不會輸了是什麼意思吧。

矢澤悟低下頭,冰藍色的發垂下來觸到眼皮,癢癢的,想笑。

隨著門外的聲音消失,風間閒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果剛才他沒有聽錯的話……矢澤悟和青木順一郎提起的那個名字是清浦?

花原淳在午休時一般都會和網球部的幾個人一起用餐,不過幸村這幾天都離開教室很快,而且難得風間閒雅也來了立海大,一番比較之下還是選擇了風間閒雅。

徑直走到風間閒雅旁邊的位置坐下,花原淳小聲抱怨著這次關東大會抽簽結果太倒黴,“如果連全國大賽都進不了怎麼還好意思去見得了冠軍的精市呢?!”

風間閒雅很有耐心地聽著,聽到這句話後失笑,“總是聽淳提起這個精市,我都想去見一見他了。”海藍色的眸子微微彎成柔和的弧度,“畢竟淳的眼光向來很挑剔的呢。”

花原淳輕笑出聲,明豔的麵龐之上是滿滿的笑意,“精市可是很厲害的人呢,比閒雅你還要厲害!”

“為了外人這樣子貶低自己哥哥啊——”風間閒雅抬手揉了揉花原淳的黑發,隻是似乎又想起什麼,突然停住了動作頓住。

“淳,”他輕聲開口。

花原淳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嗯,怎麼了,閒雅?”

“淳還記得嵐嗎?”

這個名字出口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驚訝或者是其他表情,花原淳偏過頭皺眉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