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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一起給自個祖父守孝呢。反正我看不透她,說話永遠是淡然柔和,對誰都一樣,卻又讓人覺得對誰都不一樣,明明待你極其熱略,卻始終有著距離,疏遠著你,饒是我是個男人,也覺得拿捏不透這種女人,一旦深陷其中,總覺得有一日會失去她。男人都賤,你越是能失去他,他反而趴著你,如今我連搭理都不搭理歐陽月,他不是初一十五三十的時候還是必然要進我屋子裡呢。郗珍兒想學大嫂子那一套,實在是稚嫩,我倒是覺得大房的二爺歐陽岑同梁希宜性子頗像,都是骨子裡自私冷漠之人。”

王嬤嬤看著一點都不介意失寵的隋念兒,道:“夫人越來越想得開了哈。”

隋念兒冷哼一聲,說:“反正我同歐陽月不曾真心相愛過,他願意對誰動心對誰動心,我就管好家,錢和兒子,誰也動不了我的位子。”

王嬤嬤歎了口氣,這也算是女人的一種活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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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郗珍兒早產,梁希宜經常過去看望她,見她動不動就哭,張口閉口打著梁希宜讓歐陽穆說歐陽岑的事兒,梁希宜不好回絕她什麼,卻認為夫妻倆的事兒外人沒法摻和。

上一次歐陽穆同歐陽岑喝悶酒,她就同歐陽穆說過,若是再覺得心中苦悶,有什麼都要告訴她,若是他覺得無法對她說,那麼兩個人在一起過個什麼勁呢。

再加上郗珍兒早產後,性子變得有些執拗,總是誇獎大哥多麼的好,說自個羨慕梁希宜,然後再數落花姨娘一堆不是,反倒是讓梁希宜不自在起來。

她曾經看望白若蘭的時候,白若蘭不管發生什麼都特彆豁達,想的很開,讓人生出憐愛之情,所以她才會對皇上同小宮女的事兒特彆氣憤,真心替白若蘭不值得。

但是白若蘭的夫君偏偏是皇帝,連和離的機會都沒有呀。

郗珍兒哀怨了一個多月,似乎在嬤嬤的勸說下想通了,開始大補特補,總是要把身子養好還是可以懷孕的,就算花姨娘生了個兒子又能怎麼樣,她不是還有前前嗎?

虛歲十歲的春姐兒小大人似的斥責母%e4%ba%b2,作為嫡妻,為了個姨娘懷孕便早產了,太沒出息了。

郗珍兒差點沒背過氣去,說人家的姑娘都是貼心小棉襖,他們家三個丫頭都跟不是%e4%ba%b2生的似的。

大姑娘春姐兒被老侯爺同呱呱養在一起,二姑娘蘭兒性子唯唯諾諾,三姑娘生的跟個瘦猴似的,她看著就不喜歡,自然情分不多。

春姐兒撅著小嘴,怪她娘傻,她正是把她當成%e4%ba%b2娘,所以才會直來直去。她娘偏要把她爹逼得同三叔叔似的,是不是才覺得沒事兒了?瞧瞧人家三嬸嬸,三叔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先是把幾個孩子教養好了,而且待虎哥兒比冬兒姐姐要嚴厲許多,同她娘完全相反。

她娘現在眼裡就容得下弟弟前前,熱了怕捂著冷了怕凍著,把一個嫡長子當閨女養,本末倒置,埋怨爹爹不幫她把姨娘胎打了,聽著都覺得好笑,那可是爹爹的骨肉,庶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嗎?

再說就算想弄死庶子庶女,也沒聽說和人家%e4%ba%b2爹說明白的道理,傻死了。她娘怎麼越活越回去,還不如三嬸嬸明白瀟灑。春姐兒怕她爹真惱了娘%e4%ba%b2,私下裡經常過來幫著帶幼妹,然後同爹爹聯絡下感情,歐陽岑在冷了郗珍兒兩個月後,總算是進了正房,哄了一次郗珍兒。

兩個人畢竟多年情分,倒是麵子上和好如初,春姐兒怕娘%e4%ba%b2犯傻,這種時候去害花姨娘,私下裡同嬤嬤說了好多,讓她千萬勸著點母%e4%ba%b2。這世上很多事兒真是旁觀人反而看的更明白吧。

因為呱呱既貪戀母%e4%ba%b2的溫柔,又怕靖遠侯寂寞,所以求著梁希宜回到靖遠侯府居住。靖遠侯府本身就有歐陽穆的院子,考慮快過年了,過完年又要回京,梁希宜就答應了兒子要求,不曾想剛回府住了沒多久就查出懷孕了。

梁希宜特彆想要個姑娘,加上二房院子裡的四姑娘雪兒不招郗珍兒待見,於是作為大伯母的梁希宜無事兒時候就願意去逗弄下小雪兒,同時想沾沾人家姑娘家的氣,這一胎能是個丫頭。

歐陽穆因為要回京需要把西北的事情都安頓好,而且似乎老四歐陽宇那出了點狀況,歐陽穆便同歐陽岑一起去駐軍處了,怕是年底之前都不會在家。

梁希宜抽空撿起了繡活,為幾個孩子做穿在裡麵的小衣服,有時候還挺想歐陽穆的。歐陽穆更是思念妻子,不管多晚都堅持隔三差五給妻子寫信,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好些個時候幾封信是一起送到梁希宜手裡,她看了後會再給他回信。

梁希宜回憶起最初歐陽穆也是用這個笨辦法,明知道她不會去看他的信,依然堅持發出來,然後疊成了一大堆,後來梁希宜同他定%e4%ba%b2後一封封的拆信,努力去了解這個人。

有時候梁希宜回想起來,自個重生都十五六年了,大黎國的曆史沒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卻多少有些細微的不同,陳宛隱退,總比上一世的結局好了許多。

她摸了摸肚子,笑容無比燦爛,小丫鬟們忙著收拾院子,雖然說是歐陽穆曾經的住所,但是好多需要重新擺放的家具,梁希宜望著收拾出來的一堆垃圾,愣了一下,走了過去。

“夏憂,這些是哪裡挪出來的?”夏憂三年前嫁了人,後來生了個兒子,又回到了梁希宜身邊做管家媽媽。她畢竟是跟著梁希宜從東華山走出來的人,又不願意像夏墨似的,在家做賢婦,於是梁希宜又讓她回來做事兒了。

夏憂怔了片刻,又尋來小丫頭們,道是從東邊書房裡淘換出來的破東西,打算稍後讓管事一起搬出去。梁希宜點了下頭,道:“現在就令人搬走吧,我聞著都有些嗆味兒。”

“怕是放了有些年頭。”夏憂急忙命人去外院尋力氣大的婆子,隋念兒聽說梁希宜要收拾屋子,立刻吩咐管事不可怠慢,歐陽穆如今有自個的爵位是遠征侯,同她並無利益糾紛,所以隋念兒是想維著梁希宜的。

就算到時候分家,歐陽穆必然向著兩個嫡%e4%ba%b2的弟弟,隋念兒也不能讓歐陽穆說出什麼自個不對的地方。歐陽穆院子起初是二公子岑哥兒收拾的,但是他隻是把主要房間收拾出來,好多小書房,小廚房都需要他們自個重新規劃。

梁希宜今個心情好,所以有閒心盯著下人們做事兒。

明晃晃的日頭照射下來,打在堆著老高的物品上,梁希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不由得眼前一怔,隨後走了過去。夏憂見她又走向雜物堆,急忙跑了過來,道:“夫人想乾什麼,我來幫您弄,您懷著身子呢,稍微走走就回屋歇著吧。”

涼希宜哦了一聲,總覺得心頭怪怪的,說:“有個反光的東西,你幫我挑起來,遠處看著總覺得怪怪的。”

夏憂奇怪的蹲□子,扒開物件,雜七雜八的一大堆,她隨手掏出個透明小球,說:“不過是個玩意珠兒,折射了光,這才晃到了主子眼睛。”

梁希宜嗯了一聲,又將目光落在旁邊的一個物件上,瞳孔莫名的增大,道:“那是什麼?”

夏憂愣了片刻,低下頭仔細一看,頓時臉色一沉,心裡咯噔一下,急忙扒拉下去這個東西,假裝沒看到似的,說:“夫人眼花了吧,什麼都沒有。”她站起來,走向梁希宜,笑著說:“夫人您懷著兩個月身子呢,不可以在外麵多走動,快快回去歇著吧。”

梁希宜不死心的繞過她,蹲下去要自個查看,夏憂急忙示意周邊小丫鬟扶著夫人,替她蹲下,隨意扒拉著東西,說:“真的沒什麼呀。”

梁希宜臉色一沉,冷冷的說:“夏憂,把你坐著的那東西拿出來。”

夏憂一陣頭大,沒辦法的拿出了一個白色小雕塑,有手掌大小,是個人像,怎麼看都不是梁希宜的,所以夏憂曉得怕是彆人的雕像。能夠在老房子裡淘換出來的小雕像,必然出自小侯爺之手,又不是梁希宜,隻能是陳諾曦,所以她才想糊弄過去,不願意梁希宜為此生氣。

不過說起來真是奇怪,這地上的東西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收拾的,剛剛明明不曾注意到過有這麼個玩意,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若是從書房裡收拾出來了必然不會把它放在明顯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莫非真是她眼花了不成,竟是沒有注意到這堆雜物裡混著這個。

眾人隻當是梁希宜吃味了,所以臉色不善,蒼白如紙。

他們都不曾見過陳諾曦,但是天天伺候著梁希宜,自然曉得這從大公子書房裡收拾出來,似乎出自大公子之手的小雕像,必然不是梁希宜呀。

因為歐陽穆待梁希宜太過癡情,自然成為西北眾多世族府裡討論的八卦話題,於是關於他曾經年少時鐘情陳諾曦的事兒經常被人熱略的提及了,府裡的碎嘴婆子背後更是同小丫頭們講著。

但是這件事兒,大家都清楚在遠征侯府是個禁忌,尤其是疼愛妻子的歐陽穆,更是不允許從誰嘴裡聽到陳諾曦三個字。今日倒好,小侯爺出遠門,後院裡竟是蹦出了個小雕像,還貌似是小侯爺%e4%ba%b2手雕刻的非梁希宜的女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希宜大腦一片空白,眾人隻當她是因為看到夫君雕刻其他人像而吃醋不自在,唯有她清楚這個人像,這個人像雖然是陳諾曦的輪廓,但是從發誓和服侍來看,竟是……

竟是……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梁希宜忽的控製不了的大聲叫了起來,又茫然失聲,肚子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捂著小腹,紅了眼圈,跌坐在地上木訥的一言不發。

“快,快去請大夫……”周圍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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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隋念兒如今管家,聽說大公子院子裡出事兒,急忙派人過去幫襯,同時吩咐嬤嬤去打聽清楚,到底因為什麼。礙於老侯爺老太君的年紀,府裡常年雇傭大夫留在府上,不過卻不是專攻產婦方麵。所以大夫花了些時間才趕到府上給梁希宜問診。

梁希宜腦袋裡一片混亂,不清楚自個在想什麼,也似乎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回憶仿佛定格成一張張圖片,不停的在腦子裡篩來篩去,停不下來,更是想不太明白。

男人們不在家,所以過來盯著的是梁希宜自個的徐嬤嬤,當然還有老夫人派過來的管事兒。大夫叮囑梁希宜不可再下地,雖然流了血,但是脈搏有力,胎兒應該沒事兒,切忌不能再情緒大起大落,頭四個月乾脆就在床上一直躺著最好。

徐嬤嬤一個勁的點頭稱是,然後送走了前來問話的各位管事兒,命人緊鎖院門。

她憂心忡忡的坐在梁希宜的床邊,喃喃道:“希宜,不是我老婆子說您,您乾嘛那麼動氣呢,什麼比肚子裡的娃娃重要呀!就算那物件看起來不像是特彆舊,或許大爺曾經帶在身上過,那麼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