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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穆那般明目張膽罷了,但是喜歡歸喜歡,她如今可是待歐陽穆全心全意,那麼歐陽穆或許同她一般的心境,總是強調過去真沒有什麼意思,她要做的是如何經營好這份感情,不讓歐陽穆變心才是。

歐陽穆重生後從未有過如此開心的時候,他瘋狂愛撫著小妻子,迎來了梁希宜熱情的回應,似乎是沉寂許久的兩個人再一次找回來心貼著心的感覺,一次次的達到快樂的高/潮。

梁希宜一直屬於外表冷冷的,喜歡自個沉默想問題的女人,她若是糾結什麼就會走不出死胡同,但是一旦解決了就不會再去想,因此翌日清晨,連身邊丫鬟們都感覺出主子們似乎是和好了,否則照著前幾個月的那種不冷不熱,說不清楚道不明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服侍著都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

歐陽穆又開始了賴在家裡的日子,誰邀請都不肯出去,一時間讓很多試探的人家都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歐陽大公子同二公子到底為何事兒喝的悶酒呢?

歐陽穆才離開京城幾個月,皇帝催促他回京的信函就一封接一封,其中最後一封居然寫著,在洗衣院遇到了個小宮女,覺得挺有意思,生出愛慕之心,可是對方不曉得他的身份,怎麼辦。

歐陽穆頓時無語,將信函拿給梁希宜閱讀,梁希宜一時氣急,忍不住道:“若蘭這都為了皇帝流了三個孩子了,她居然現在說鐘情一個小宮女,還隱藏了身份同對方交往,誇獎小宮女心地善良,這世上我見過的女子也不算少了,不信那小宮女看不出皇帝的身份。”

歐陽穆安撫了妻子一陣,道:“皇帝畢竟年少,他才經曆過幾個女人,況且若蘭這輩子確實是不易生子,早晚要接受這個現實的。”

梁希宜斜眼瞧他,說:“那你呢?”

歐陽穆急忙察覺失言,沒事兒說這些乾嘛,不是再一次印證男人都不值得信任了嗎?他若不是重生之人,怕是也不會有這般隱忍的能力吧。

“我認識你的時候都老大不小,娶你的時候更是比現在皇帝還大呢,自然懂得我要的是什麼。”歐陽穆討好的乾笑了兩聲,無賴似的靠在小妻子身上,道:“我就要你,梁希宜,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白給我江山都懶得坐,真的!哈哈。”

梁希宜無語的拱了他一下,說:“就知道胡說。我看皇上在最後可以給你下了歸京期限了,你可是必須要回去呢?我真是舍不得呱呱……”

歐陽穆臉色一沉,道:“希宜,呱呱同祖父感情至深,你也看到了,呱呱被祖父教養的很好,他老人家大限將至,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把呱呱留在他的身邊。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帶走呱呱,我……我也會幫你試探一下。”

梁希宜見他麵露悲色,自然曉得靖遠侯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歎了口氣,道:“你放心吧,我當年把呱呱留給了祖父,萬沒有現在帶走的道理。更不想讓你為難。”

歐陽穆心裡暖暖的,嘻嘻哈哈的笑了兩聲,拉著梁希宜上了床,攔她入懷,靠著牆壁坐著,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大%e8%85%bf,說:“我們還是和來時一樣,帶著多多走吧。”

梁希宜縱是有萬般不舍,也不願意同一個老人相爭,猶疑的點了下頭,說:“但是你要同呱呱講清楚了,我們帶多多走不帶他,並不是不愛他,而是讓他替我們在祖父麵前儘孝。你也要趁這幾個月多疼疼呱呱,省的讓他以為爹爹不愛他。”

歐陽穆低頭%e4%ba%b2了%e4%ba%b2梁希宜額頭,道:“就衝他幫我討好他娘,我便是會好好疼他。前幾日西涼國那頭送來了幾匹不錯的小馬駒,我同岑哥兒商量,帶著幾個孩子去郊外野炊呢。”

“好吧,我回去同呱呱說,他才四歲,能玩小馬駒嗎?”

歐陽穆笑著說:“我的兒子,總歸是要玩點活物,不能老讓他跟著春姐兒在家玩翻繩吧。”

梁希宜也無語的笑了,春姐兒近來特彆愛玩動腦的遊戲,其中之一就是解翻繩,還老讓弟弟們給他擺出翻繩的狀況,自個在旁邊看著思索可否有多種解法呢。

自從春姐兒五歲以後,基本上就和呱呱一般,是由老侯爺%e4%ba%b2自教導的,而不是交給郗珍兒,再加上珍兒有了兒子前前,對小女兒蘭兒照顧疏忽,春姐兒為此還埋怨過母%e4%ba%b2呢,所以春姐兒同呱呱虎虎玩的好,倒是對嫡%e4%ba%b2的弟弟前前似乎不太待見。

梁希宜隱約猜到老侯爺的想法,不由得感慨靖遠侯的深謀遠慮,春姐兒這才幾歲呢,都打算那麼老遠的事情了。

歐陽穆給皇帝回信,從西北回京必然要經過水路,怕是要熬到過完年後方可以啟程。

皇帝雖然希望他早日歸京,卻也曉得這事兒催半天無用,反而又叨嘮起同小宮女的事情。

梁希宜在一旁聽著,無語道:“這宮女要多麼的傻,才可以同皇帝認識四個多月了,都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話說宮裡除了皇帝不就是太監嗎?”

歐陽穆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從未想過六皇子一輩子會守著白若蘭過活,他又不是重生的男人,哪裡會忍這些。更何況皇家無子可不利於朝堂穩定。現在皇上愛上了個小宮女,總比喜歡上得力大臣的嫡女有益於日後歐陽家的籌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曾有私心,一輩子就不讓梁希宜知道也挺好。現實裡夫妻兩個人不可能完全的變成一個人,每個人都有對方會碰觸不到的秘密。可是我也清楚,既然最初有了這個設定,若是結局是永遠不知道,隱瞞一輩子的幸福生活,怕是被大多數讀者無法接受,認為爛尾。所以最終還是要讓梁希宜知道的,徹底解決完所有問題才會結局。

大家可以猜想一下,梁希宜是如何曉得的呢?

讀者鳳尾香羅大大給的梗我覺得挺好的,雖然我不會采用,哈。就是歐陽穆說謊,說自個是重生的,上輩子是歐陽穆,又重生成歐陽穆,因為上輩子覺得陳諾曦不錯才會有起初的暗戀。>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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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梁希宜目光緊緊的盯著歐陽穆的臉上表情,不由得一沉,道:“怎麼,你可是有難言之隱”

歐陽穆渾身出了一聲冷汗,淡淡的說:“好,到時候我%e4%ba%b2自帶你去看。”

他垂下眼簾,攥著梁希宜的手腕扶她上車,私下卻想著儘快寫信回西北讓人把老宅清理一下。

尤其是關於陳諾曦的一切必須完全毀掉。何況他當年所繪製的不管是素描還是雕塑,都非妙齡的陳諾曦,梁希宜若是有心去看,怕是必會發現什麼。

如果梁希宜知道他是李若安,會……如何呢。心裡可能過得去前世重重傷害的坎?

歐陽穆渾身蔓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起上一世妻子望著自個時候冰冷厭惡的目光,無法承受似的窒息了片刻。

他對如今的生活非常滿意,不希望有一點點改變,他承受不起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梁希宜最終同他隔了心。

若是真到了那麼一日,他寧可抱著梁希宜去死,也絕對無法放手這份感情,更何況他們這一世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呢。

梁希宜上一世都能為了女兒湊活和他過下去,總不能現在就一走了之吧?歐陽穆心中忐忑,饒是他再如何淡定,還是隱約讓梁希宜側目。

為什麼每次一提及關於陳諾曦的事兒他就變得這般緊張?

梁希宜已然放情於他,自然在感情方便小心眼起來,不由得心裡計較起來,彆扭的把玩著手裡手帕,一個字都懶得同歐陽穆說話。

她越是如此,歐陽穆越是擔驚受怕,接連幾日都休息不好,老毛病失眠又犯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梁希宜終是忍不住同他攤牌,尋了安靜的夜裡,拉著歐陽穆的手,輕聲道:“穆哥,你說過我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關於你曾經的事兒我都可以不計較,你能不能實話同我說,是不是在你的心底,始終有什麼事兒一直瞞著我呢。”

梁希宜咬住下%e5%94%87,甚至想到了或許在歐陽穆心裡,最初選擇她的一個理由就是故意氣陳諾曦呢。這樣的結果她都可以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誰能沒有點過去呢,至少他們現在是要攜手一生的夫妻呀。

歐陽穆嚇了一跳,熬不過梁希宜的再三請求,想了片刻,支吾道:“我曾經……確實鐘情過陳諾曦,但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老宅裡確實有一些當時雕刻的人像,我立刻讓人清理了可好,省的礙了你的眼呢。”

梁希宜吸了吸鼻頭,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她曉得日子要過下去,淡淡的說:“那好吧,你記得讓人清理乾淨,我,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任何有關她的東西。”

歐陽穆一怔,立刻心裡踏實下來,柔聲道:“放心,我曉得怎麼做。”

梁希宜悶悶的轉過身,有些時候得到如自個預料的答案後,反正心裡卻不痛快起來,忍不住又問道:“你,你當初真如駱長青所說,雕刻了不下百八十個陳諾曦的小塑像嗎?”

他才不過給她雕了一個而已……

歐陽穆暗罵駱長青多事兒,卻又擔心自個不坦誠反而再次讓梁希宜生疑,索性承認道:“嗯。”

梁希宜立刻紅了眼眶,委屈的說:“你既然如此喜歡陳諾曦,又為什麼會娶了我,你若是現在說喜歡我,那麼又因何就厭了陳諾曦,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忌諱,日後我方不會同陳諾曦一般,成為那些即將被你毀掉的雕像。”梁希宜不停的告訴自個不要計較,卻依然難過的傷心起來。

世人都道歐陽穆待她多好,可是卻還不及當初他待陳諾曦半分,那麼往後她和孩子,會不會也落得個討人嫌的下場。幾個月前岑哥兒的來信說了,李麼兒死了,歐陽月當初寧可不要爵位都要娶了李麼兒,然後結果呢,現在聞得新人笑,哪裡願意去追究李麼兒死亡的真相。

墜崖,嗬嗬,這世上哪裡有幾個真的墜崖,更何況馬車夫還是隋念兒的陪房。她離開西北的時候博哥兒還是家裡的小霸王呢,現在在隋念兒手裡,還不是任意揉搓,一個庶子而已,誰會在乎他的死活。那個對李麼兒和博哥兒情有獨鐘的男人,早就淪陷在了新姨娘蘭朵兒手裡了吧。

梁希宜上一世不曾對李若安動情,反倒不會有什麼感情上的得失心,重生後再三警告自個男人從來不值得任何信任,所以要守護好自個的心,哪怕尋個普通人家,隻要不愛上對方,她總是可以本分過日子,有始有終。

可是現在,歐陽穆偏偏對她這般的好,同她談情說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任誰都抵擋不了歐陽穆的攻勢,於是她已然將身心都給了他,尤其是近日來兩個人房事的時候,她發現自個不但控製不了本心,連身子都仿佛成了彆人的了。

有時候會迷失在空虛裡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