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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便肯定是利益驅使下的一次聯姻。

從駱家角度講,大姐最好的去處是皇宮,可是皇帝才十六,又同皇後娘娘白若蘭青梅竹馬,感情頗好,據說太後娘娘相當喜歡白若蘭的天真爛漫,即便如今她懷孕了,也沒聽誰提及,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打算給皇帝充盈後宮。

太後娘娘更是在高官女眷進宮過年的時候,說過六皇子年少,如今定性治理國家比較重要,不易於將重心放在後宮女眷上麵。

如此一來,兩三年皇帝怕是不會納妃,除非白若蘭這一胎是女孩,方有可能有大臣敢在朝堂上建議充盈後宮,廣納妃子傳宗接代。但是對於十八歲的駱長青來說,半年都等不了,何況兩三年。所以駱家才會將目光鎖定歐陽穆,好歹歐陽家欠駱家一個交代,反正又沒娶到陳諾曦,多娶一個又何妨?他們駱家都不介意了!

但是照目前形勢來看,歐陽穆對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怕是有幾分真心,不過是大姐登門拜訪而已,竟是就鬨出絕交的情緒了。

駱長琪回去將歐陽穆的態度原封不動告訴父%e4%ba%b2,引起駱家內部高層的一致討論,結果便是把駱長青叫來,仔細問她那日到底說了什麼。

駱長青心有不服氣,她總共就是擠兌了她一下,梁希宜當麵沒有任何不滿,卻暗中讓她男人替她出頭,還威脅他們家,什麼玩意。她是相當看不起梁希宜。

梁希宜根本不知道歐陽穆所做的事情,她儘量讓自個心境平和,誰能沒幾個過去呢,她不是還同秦家小二小六有過牽扯,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她何必同自個較勁呢。

叢然梁希宜態度再溫和,看在歐陽穆眼裡還是覺得不如孝期時候待他真誠,仿佛她把心臟裹了一層保護膜,讓他望著她盈盈帶笑的目光時,總覺得帶著幾分悲傷。

歐陽穆心情不好,夜裡就越發賣力的索取, 逼得梁希宜意識迷亂的時候,逼問道:“希宜,說你愛我。”

梁希宜眯著眼睛,眼神渙散,被他弄的渾身癢癢的難受,弓起身子,兩隻白淨的臂膀攔住他的脖子,輕輕說:“嗯,我愛你。”

每當梁希宜如此般柔軟動人的時候,歐陽穆都會覺得舒坦一些,然後使勁的插入她的身體,上下浮動,發出嘖嘖的水聲,忍不住又逼著她道:“說你愛我要你,愛我乾你,愛我……”

“嗯嗯,我愛我愛……”梁希宜意亂情迷的時候從來沒有節操,任由歐陽穆玩弄於她,兩個人一起到達**的勁頭,享受那片刻的快樂。然後恢複理智,卻是再也不會說這些話的。

歐陽穆睡不著,盯著梁希宜閉上眼睛的容顏,輕輕的%e5%90%bb了下她的額頭,粗糙有力的手掌摩攃著她的臉頰,然後將她的頭放在懷裡,使勁蹭一蹭,%e8%83%b8口處才會覺得好一些了。

他的小希宜,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兩天後,駱長琪帶著駱長青登門賠禮,並且將那日的話告訴了歐陽穆。

歐陽穆卻覺得可笑至極,他有說過讓駱長青再次登門嗎?這不是誠心添堵是什麼。他想起自個近來所受到的冷落全是因為駱家人,一時氣急直接拒絕見他們,讓駱家姐弟覺得好生丟臉。

駱長青生氣的就要讓馬車離開,駱長琪卻忍下了,道:“大姐,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怕是歐陽大哥的夫人在呢……總是不好見你的。”

駱長青咬住%e5%94%87角,聽到此處有一股氣似乎從肚子裡往上爬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她撩起馬車簾子,直接走到遠征侯宅子的大門口,衝著門衛朗朗道:“我要見小侯爺,麻煩幫我傳一下。”

歐陽穆聽說駱長青竟然不顧外麵人多口雜,明目張膽的要見他,頓時氣的不得了。梁希宜並不清楚駱家來人了,此時詫異的盯著歐陽穆,道:“這姑娘,貌似是要見你的。”還如此囂張至極,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梁希宜默不作聲,靜待歐陽穆回複。

歐陽穆覺得自個太冤枉了,兩隻手攥住梁希宜的柔夷放在%e8%83%b8`前,可憐兮兮的說:“上次駱長青來了以後,你待我冷淡了起來,我就去質問了駱家人,然後他們說來賠罪,可是居然還讓駱長青來了,這不是試探我是什麼,我就把他們二人都拒見了,沒想到駱長青會演繹出如此戲碼……”

梁希宜垂下眼眸,駱長青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陳諾曦啊……

又或者在乎的是多少年以後,當激情漸漸生活的瑣碎磨沒了,他可會還如此待她呢。是否會出現另外一個人,如同她替代了陳諾曦一般,徹底成為了現在的自己。

歐陽穆自然發現梁希宜情緒不好,憤怒抬起腳直接走到了大門口,嚇了駱長琪一條,又著實帶給駱長青幾分驚喜。

駱長青好幾年不曾見過歐陽穆,此時見他越發高大英俊了許多,瞬間紅了臉頰,輕聲道:“歐陽大哥,好久不見。”

歐陽穆懶懶的看著他們姐弟二人,道:“駱姑娘,我同夫人正在飯食,最厭惡人打擾,不知道可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駱長青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駱長琪,駱長琪急忙上前,說:“我們是來給貴夫人道歉的。”

“道歉?”歐陽穆冷冷的笑了,道:“那麼我現在就替我娘子回複你們,你們這種道歉我可不敢收下,還望下次莫在登門叨擾,還逼迫我家奴才替誰傳話。”

歐陽穆轉過臉,看著門衛,啪的一聲就看到歐陽穆身後的長隨當眾給了門衛一鞭子,道:“遠征侯府的第三條家規,主子拒絕見的客人不需要再次通報。”

歐陽穆咬著下%e5%94%87,冰冷的視線掃過駱長琪通紅的臉頰,說:“我以為上次的態度已然鮮明,你們何必往我的忌諱上撞呢,自取其辱,送客!”

駱長青紅著眼眶望著歐陽穆筆直的背影,這,這便是歐陽大哥嗎?莫非他真是對什麼梁希宜,用情至深?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被男人如此數落拒絕,最主要的是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怕是沒兩日就會傳遍整個西北。駱長青攥著脖領子,心裡悔恨不已,早知道還不如另尋機會同歐陽穆敘舊呢,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加難堪。

駱長琪心想完了,他早就勸過駱長青不要來,大姐卻是見歐陽大哥心切,說什麼她同歐陽穆有年少情分,歐陽穆又出身侯府,他的夫人梁希宜出身國公府,不會那麼打世家小姐的臉麵呢。卻不想你一個曾經差點嫁給人家夫君的女人,誰會給你留顏麵!

歐陽穆同梁希宜都是重生之人,要是真在乎規矩和臉麵,就沒了守孝三年之說了。

駱家姐弟灰頭土臉的回了家,駱家家長急忙給靖遠侯寫信解釋此事,同時修書同歐陽穆道歉,還將駱長青拘禁起來。此事被大家傳的沸沸揚揚,駱長青算是丟儘了臉麵。

頓時,又有一大堆人篩選禮物重新送來遠征侯府,不過這次不再是討好歐陽穆,而是給遠征侯夫人的居多,歐陽穆看著高興,都替梁希宜收了,越發坐實歐陽穆非常鐘情於妻子的事情。要知道,歐陽穆可是言明不再收任何禮物的人呀。

梁希宜聽說了歐陽穆的處理方式,有一些感動,歐陽穆如此替她出頭是怕有人學駱長青似的故意登門拜訪,又讓她覺得煩擾,心裡不痛快吧。索性徹底將這種苗頭扼殺住,絕了那些人見皇帝後宮沒戲,想往遠征侯府送人的念頭。

不過,她同時也多了幾分惆悵。歐陽穆真是愛你的時候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男人,但是不愛了呢,可以迅速將感情投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否則他現在提起梁希宜,為何會那麼冷淡看不起。

歐陽穆百般思索那一日駱長青同梁希宜的對話,唯一可能讓梁希宜彆扭的便是陳諾曦,可是偏偏就是陳諾曦這件事兒,他是沒法同她解釋清楚的。

他承受不起一點,哪怕一丁點,可能失去她的可能……

關於上一世,他是想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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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歐陽穆做賊心虛,本能不願意談論陳諾曦這個話題,讓梁希宜生疑。

梁希宜有時候難免心情低落,命令自個不要去想這件事情,先把眼前日子過好才是,反正他們成婚前不是有先皇蓋了玉璽保證書,要是真有過不下去那一日,她也可以自個找個清淨地方度過餘生。

她這一世人生本是上天憐憫她才換來,不應該奢求太多。或許是入冬,天氣寒冷,梁希宜變得特彆愛困,總喜歡躺著,連著兩個晚上不想同歐陽穆**事兒。

歐陽穆考慮到她近來心情,也不敢做出什麼勉強,隻是心裡多少有些擔憂,便派人請來了當地好李大夫。

李大夫縷著胡須,為梁希宜把完脈後,笑嗬嗬衝著一臉憂愁歐陽穆,作揖道:“侯夫人這不是什麼病啊,而是貴婦人有喜了,李某此先恭喜小侯爺啦!”

梁希宜一怔,臉上閃過幾分驚喜,她,她居然是懷孕了。

歐陽穆則是呆住,良久,%e5%94%87角不由自主揚起弧形,神色緊張結巴道:“李大夫此言可是能確切,千萬彆弄錯了才好。”

李大夫無語望著這對小夫妻,保證道:“若說什麼疑難雜症我解不出來也就罷了,可是這這喜脈卻是行醫者基本行道。況且侯夫人從脈搏來看,至少是兩個月身子,脈搏跳動特彆有力,像是個公子哥兒呢。”

梁希宜本能摸著肚子,猛然想起,她上個月月事兒可是來過,怎麼可能是兩個月,不由得大為緊張問道:“大夫,我似乎剛完了月事兒。”

李大夫一怔,安撫道:“侯夫人這一胎位置偏低,而且公子哥兒大多數前期會有出血現象,誤被你當成月事兒吧,你可是記得,這次月事兒顏色是鮮紅色,還量不大?”

梁希宜臉頰微紅,但是曉得對方是大夫,醫者麵前無異性,索性直言道:“好像是不多,是很鮮豔紅色。”丟臉是她還以為是因為同歐陽做次數太多,把月事兒捅回去了,她真是太不小心了,懷孕了都沒察覺到,難怪近日身子重呢。

“那就對了,侯夫人暫且不要乾任何事情,好好保胎吧。你出血過,可見胎位很低,日後易於生產,但是前期亦易於小產,定是要非常注意,下先給夫人開幾幅藥,然後夫人切記要按我寫方子吃,不可以偷懶。”

梁希宜點了下頭,歐陽穆欲言又止,眉頭微微隆起,道:“李大夫,您確定這一胎肯定是個公子嗎?”他曾經無比堅定以為,桓姐兒和壽姐兒會隨著他同梁希宜相遇如期而至,但是大夫現這麼確定說是公子話,他那可憐桓姐兒豈不是沒地方投胎了。><

李大夫尷尬樂了兩聲,他是大夫,善於察言觀色,怎麼小侯爺似乎沒有因為是兒子開心呢?他不太確定歐陽穆想要答案是什麼,琢磨了一會,道:“哈哈,其實老夫並不敢保證,隻是因為貴夫人身體明明很虛弱,脈象卻分外有力,才大膽推測是個男孩。若是個女娃娃,可見這個大閨女身體定是極好。”

歐陽穆聽到此處,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