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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那兩個挨的多緊,那個溫柔的公子都沒有喉結,定是個假公子!”

眾人聞言,都望了過去,一陣哄笑,道:“真是呢,想必是新婚燕爾的夫妻,不過這男人生的真好,即便做妾也得當。”

李秀娥不說話,心底蠢蠢欲動。媽媽此時走了過來,說:“秀娥,你看人群遠處的藍衣公子,縣太爺說他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年方三十五,昨個來吃飯的時候對你印象不錯,願意收了你去做小妾,你注意著點他,我瞧著是不錯的。”

“嗯,還有桃源鎮首富的張三公子,雖然是庶出,但是他同他妻子關係不好,又沒有兒子,往日裡對你頗為用心,經常捧你的場子,倒是可以考慮的良配。”

李秀娥眼閃秋波,眸若清泉,隨意的笑了一下,她站起來走到二樓的亭廊邊上,歪歪的倚著鏤空椅背,向下麵探著身子望下去,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歐陽穆將梁希宜攬入懷裡,怕她被擠到,李秀娥見狀,故意將手中的花球忽的朝他們扔了過去,正好砸在了梁希宜懷同歐陽穆圈著身子的懷裡,梁希宜一怔,急忙把花樓扔掉,眾人見他二人生的模樣標致,柔弱公子雙目清澈,高大公子目似劍光,銳利有神,倒是不敢衝上來搶了。

李秀娥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探著身子趴在椅背上,大聲笑道:“怎麼,我拋了繡球,你竟是不接嗎?”梁希宜臉頰通紅,怪自個乾嘛要跑來湊熱鬨。

歐陽穆微微愣了片刻,眼底寒光一閃,看了一眼水墨,水墨心領神會二話不說拿起手中長劍便將繡球刺了個稀巴爛,總是不能讓夫人被個青樓女子調?戲吧。

歐陽穆心裡氣急,已經決定讓桂花樓三個字徹底從大黎的曆史上消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桂花樓的媽媽見狀,沉下臉,這可是他們的地盤,繡球被人捅了個稀巴爛算怎麼回事兒!

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去可不好聽吧!

再說,就算秀娥無理在先,那也不過是逗著玩的,誰讓這個假公子沒事兒跑這裡來呢。花樓的侍衛們立刻將他們圍住,形成了沒有漏洞的圈。不管對方身份如何,桂花樓背後可以站著朝中重臣,公侯王爵的,哪裡有跑到人家頭上來鬥地頭蛇的!

倒是傳說是京中錦衣衛的男人,麵露猶疑,他緊盯著歐陽穆的臉頰,總覺得有幾分熟悉。腦袋忽的想起什麼,二話不說跳進圈裡,堅定的站在歐陽穆身後。

歐陽穆回頭掃了他一眼,道:“你是誰?”

此人怔了下,輕聲說:“奴才是給皇後娘娘辦過差的,是誰不重要。”

歐陽穆頓時了然,怕是來執行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既然提及皇後娘娘,想必知曉他是誰。歐陽穆這張臉,但凡在京中或者軍中行走過的人,都難以忽略。

桂花樓媽媽見那位京中來客居然要幫著這夥人,莫非是認識的?不過就是錦衣衛,他們桂花樓的臉麵不會因為一個錦衣衛就徹底砸了,但是她還是略為有所顧忌,吩咐手下將人帶進花樓再說。

歐陽穆沒想過逃走,他乾嘛要逃?對方一群不入流的角色,還值當讓他逃?

他拉著梁希宜的手腕,大搖大擺的進了桂花樓,姑娘們見狀,越發偏愛他幾分,看來還是個有來頭的公子哥兒嘛。照他們的理解,不過就是繡球拋給了他,又不是什麼壞事兒,乾嘛那麼氣急!

歐陽穆冷冰冰的看著桂花樓媽媽,對方福了個身,道:“敢問客官來自哪裡?”

歐陽穆垂下眼眸,水墨替他回了,道:“這位媽媽若是想讓桂花樓繼續經營下去,最好立刻放了我家主人離開。”

媽媽一怔,頗有些不快,說:“哦,倒是不知道我們桂花樓哪裡得罪你家主人了。”

歐陽穆聽後冷笑了一聲,這年頭還有人想要同他講道理不成?李秀娥仗著有幾分姿色,扭捏著腰肢一路走了下來,惹得周圍幾名男性芳心大亂,不敢抬眼去看。

饒是水墨都不得不讚歎一下,這姑娘身子看起來真軟,細腰盈盈可握,普通男人怕是早就成了她的裙下臣子,哪怕不帶回家,一世風流,**一刻也不錯。

歐陽穆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下流胚子,還指望用這個吸引他嘛?上輩子他遇到的這種女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李秀娥可以引誘的。

梁希宜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這可是她第一次進青樓呢。歐陽穆見她%e8%88%94了下%e5%94%87角,關心道:“怎麼了?可是渴了?”

“嗯?哦,無事兒。”梁希宜臉蛋微紅,蚊子似的說。

歐陽穆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顧及旁邊人數眾多,嘴巴附在她耳邊,道:“若不是你反感我霸道,早就帶你打出去了。稍後等當地縣衙來了,我命人把這樓拆了,誰讓那賤人敢用繡球砸你……”

唔……其實梁希宜倒不是很在意這事兒,而且她也不覺得那繡球是砸她的……

李秀娥見狀不由得冷哼,一看就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待日後時間長啦,怎麼可能還如此難舍難分。此情此景,眾女子難免有些發酸,眼看著眼前的冷峻男子對他們視若無睹,仿若空氣,轉眼卻對懷裡不男不女的人輕聲細語,目光糾纏,不由得帶著幾分不服氣,對這兩個人極其沒有好感。

梁希宜同情的望著眼前眾人,她當年身為定國公府三姑娘都被歐陽家欺負的不得了,這群煙花女子都要鬨哪樣啊!

其實她哪裡曉得,桃源鎮這種小地方一向都是土霸王為王,桂花樓背後有當地父母官,地痞流氓的庇護,京城高官也不會跑這裡來嫖鄉下妞,導致這群煙花女子一個個高調著呢。

而且在他們眼裡,男人難過美人關,天大的事情大不%e8%84%b1掉衣服陪睡一晚,又或者花樓裡姑娘隨便挑,再加上京城中桂花樓總店也每年都會孝敬權貴,縣太爺都不敢拿桂花樓的媽媽怎麼樣。花樓的大管家,更是比縣太爺家的管事還牛呢。

若不是梁希宜圖清淨,大老遠跑到祖籍來守孝,歐陽穆一輩子也不會落宿桃源鎮一日。

桂花樓媽媽見歐陽穆一行人軟硬不吃,心想有句古話叫做上路不欺地頭蛇,在桃源鎮,他們的話比皇上還管用呢,這家夥再牛氣又能如何。他們人多,先把對方揍一頓出氣再說。

歐陽穆曉得這幫刁民怕是都彆慫人慣壞了,他們一行人雖然表麵是四個人,但是因為帶著妻子梁希宜,自然不會貿然行事,他暗中會留下幾個樁子盯著,此時怕是早已經去縣太爺府上調兵。

他倒是要看看,這位縣太爺老爺如何斷案。

縣太老爺和師爺商量半天,對方也沒說到底是誰,就拿出了個靖遠侯的牌子,歸根到底,桂花樓的後台可是好幾個侯府,但是這些個侯府可願意同靖遠侯府敵對,當然,目前在桂花樓的是定遠侯府的誰也極其重要。

師爺給老爺出謀劃策,不管是誰,靖遠侯府他們是絕對不能得罪,所以當下派兵先把人撈出來再說,看看桂花樓媽媽打算抬出誰,再看看這人是靖遠侯府的誰。

彆介不過是個旁支遠%e4%ba%b2,連靖遠侯的麵都見不到,也自稱是靖遠侯的人!

縣裡官兵在歐陽穆的侍衛帶領下包圍起桂花樓,桂花樓媽媽一怔,暗道這人背景應該夠深,否則縣太爺那老頭不會掃了他們的麵子,但是縣太爺自個沒現身,說明他也不樂意得罪桂花樓。‖思‖兔‖在‖線‖閱‖讀‖

事已至此,她是扣不下歐陽穆,隻能讓他離開,不過暗中卻是給京城快馬加鞭送了信兒。

沒兩日,京城就來了一對人馬,桂花樓媽媽笑臉相迎,卻是直接把她拿下,然後將整個桂花樓封掉,捉拿住李秀娥等一乾女眷,直接送往西北大軍充了軍妓。

這個隊伍的領頭人不是彆人,正是歐陽穆的二弟弟歐陽岑,桂花樓求救信函都送到了靖遠侯府,他自然趕緊過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省的她又去打擾到大哥和大嫂了。

歐陽岑順道還去了一趟縣太爺府,宣了一道剛拿到的聖旨,至此桂花樓事件落幕。桂花樓媽媽最終也不曉得得罪的是誰,李秀娥也沒想到不過就是玩鬨似的調?戲了下假公子罷了,就成了軍妓。還是那種被扣押大哥故意刁難的軍妓。

桃源鎮上的幾個大戶急忙打聽那一日離去的一對夫妻,人家不過是留了一天,進了躺桂花樓,不過兩日,從縣太爺到桂花樓全部被拿下,聽說連京城的桂花樓都易了主,改名牡丹樓了,可見這人多麼的霸道。

經營多年的桂花樓,就是這般不費吹灰之力的被人連根拔起,最主要的是那對夫妻走了便再未出現過,更不曾放下一句狠話,所以才會覺得恐怖蹊蹺。有那富裕的商賈,曉得這是桃源鎮附近來了大人物,囑咐家裡下麵的鋪子定要好生伺候陌生的客人,彆狗眼看人低,最後得罪了真貴人!

本地的惡霸他們都不怕,就怕這種不知道背景深淺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什麼是他們的忌諱!

桃源鎮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歐陽穆同梁希宜的小日子,兩個人入住允縣的宅子,考慮梁希宜會住三年,她大哥早就將宅子修葺了一下,還招了一些定國公府佃戶人家的女兒做事兒。

梁希宜用了幾日時間將房間整理乾淨,倒也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挺溫馨的,一畝三分地,家裡就這麼幾個人,她和歐陽穆整日裡寫寫字,花會畫,說說情話看會信函和賬本,除了偶爾的隱忍情/欲外,倒是真沒什麼能夠讓她操心的了。

歐陽穆不想荒廢了一身武藝,除了早晨會出操以外,還整理了一塊小田地同梁希宜重點蔬菜,還搭了一個葫蘆棚子,結出了一藤的葫蘆。

梁希宜閒來無事,摘了幾個葫蘆在手裡盤,盤出來的葫蘆凸起來部位與地子顏色不一,還挺失望的。歐陽穆見狀尋來個土方,從老母%e9%b8%a1肚內黃油脂煉油,再加入一點鹽塗滿葫蘆,放了幾個月,然後貼身揣著,沒幾日葫蘆色就開始往紫紅色走了。

梁希宜見得稀奇,再一次對歐陽穆佩服的五體投地,她的夫君無所不能呢。

轉眼間,八/九個月很快過去,臨近年關,他們將迎來隻有兩個人的新年,梁希宜難得輕省兒,沒有一大堆事物操辦,更因為守孝不用貼花掌燈,樂的悠然自得。

桃源鎮裡暗中曉得他們身份的人雖然來送禮,卻不敢在孝期邀請他們出門,兩個人入夜後彼此盯著對方,感覺到奇怪的氣氛蔓延全身,梁希宜渾身燥熱的轉過身看月色,暗道不好,半年多都忍過去了,總不能此時破戒,她儘量放鬆神經,卻見厚臉皮的歐陽穆從背後圈住她的腰間,輕聲說:“大過年呢,不給點福利嗎?”

梁希宜蝸牛似的轉過頭,裝傻道:“我%e4%ba%b2自下廚給你做了吃食,你還想怎樣!”

歐陽穆臉頰微紅,但是他忍了快一年了,真怕自個憋出病來,最要命的是他新婚夜就悲劇了,軟蛋了一次,好不容易解放一夜嘗到甜頭,第二夜又開始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