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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調了個太醫常駐國公府,明日就會過來,你放寬心,不管出什麼事情都有我陪著你呢。”

梁希宜見他熱略的情話,紅了臉蛋,輕輕的說:“嗯。”

歐陽穆見四周無人,兩隻手忽的捧住了梁希宜的臉頰抬起來,低頭快速的%e5%90%bb了下她的額頭,然後抬起頭,佯裝什麼都沒做似的坦蕩的說:“那我走了。”

梁希宜脖頸都紅透了,狠狠的點了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歐陽穆走了兩步,回過頭見梁希宜還站在夕陽的暮色下,淡紅色的餘暉將她明亮的臉頰映襯著五彩繽紛,奪目耀人。

“希宜,我走了。”他揚聲道,%e5%94%87角輕輕揚起。

梁希宜眼底帶笑,又點了下頭,兩腳仿若釘子似的鑲在地麵上一動不動。

歐陽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索性倒著走路,直至花園門口,又揚聲的說:“我真的走了。”

梁希宜嗯了一聲,依然站在遠處望著他離開。歐陽穆徘徊了片刻,又走了回來,道:“我送你回去吧,否則總是有些不踏實。”

梁希宜咧嘴笑了,說:“我在家裡,你還想送我回哪裡?”

歐陽穆站在原地想了片刻,說:“你要守夜吧,我送你過去。”

梁希宜點了下頭,任由他跟著來到了定國公休息的房間,說:“好了,我到了,你趕緊走吧。你身上還有差事,岑哥兒又不再京中,彆是耽誤正事兒。”

歐陽穆愣在原地不動窩,道:“我看著你進去,然後就走,其實,於我來說,除了你以外,真沒什麼正事兒。”

梁希宜臉頰微紅,眼底溢滿笑意,說:“你就知道哄我,不過算了,我信你便是。”

歐陽穆見她嬌笑的模樣,不由的心跳加速,%e8%83%b8口溢滿濃濃的蜜意,道:“明日我過來看你。”

梁希宜嘴%e5%94%87微張,剛要拒絕又想到他必定是不會聽她的,索性隨意吧。

夜幕降臨,歐陽穆踏著昏黃的月光離開,腳步輕快異常,剛剛抵達靖遠侯府大門口處,便被上官虹截下來,道:“大公子,老侯爺尋您說話。”

歐陽穆見他臉色沉重,低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上官虹環視四周,欲言又止,歐陽穆瞬間明了,怕是事情不少,果然書房內不僅祖父在呢,連大伯父都趕了過來。他先是同大伯父行了禮,站在一旁的月哥兒旁邊。

歐陽燦得了老侯爺示意,主動同歐陽穆解釋道:“大哥,二皇子前幾天四肢酸痛,今個開始莫名高燒不退,太醫懷疑是天花。”

歐陽穆心底一驚,天花可是怪病,並且無藥可治,撐過來一輩子不會再染此病,但是可能會花了臉,撐不過來就是與世長辭,二皇子怎麼會染上這種病,必然是接觸到了相同病人。

眾人一片沉默,此時此刻,若是二皇子得了天花,不管結局如何怕是都要和皇位說再見了。

皇帝正愁沒機會扶正五皇子,如今二皇子得病,就算醫治好了臉上也會留有疤痕,史上因為殘疾而丟了皇位的也不在少數,他算是能尋到靠譜的借口了,這對於歐陽家來說,真是個噩耗。

“怎麼會得這種怪病,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歐陽月率先啟口,打破沉默。

歐陽默怔了下,道:“二皇子太不小心了,定是接觸了染病的人或者食物,不過現在追究這些毫無意義,關鍵點在於這病就算治好了,他臉上留下痘痕,怎麼辦?”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必須拉五皇子下馬。他為了皇位陷害兄長的罪名務必落實了。”歐陽燦經過這次遠征成熟不少,倒是也一針見血指出根源。

“怕就怕朝堂上會有一部分底蘊深厚的氏族態度會有所改變,這群人求穩,之所以認定二皇子當儲君是因為他是嫡長子,主張順理成章,根據祖上的規定方歸於我派。現在二皇子出事兒,他們必然會為了朝廷穩定,擁立五皇子吧,否則朝堂亂了,於這群人沒有絲毫好處。”世子爺說道。

靖遠侯歎了口氣,說:“二皇子本就和我們不%e4%ba%b2近,整日裡接觸那些文人墨客,搞不好其中就有五皇子的人,所以著了道。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為時已晚。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們要更加低調,我打算送六皇子出京,日後就算京城裡出了問題,我們還有機會擁立六皇子,名正言順的殺回來!”

歐陽穆點了下頭 ,道:“祖父說的不錯,而且我聽二伯母說,白若蘭同六皇子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相信宮裡那位太後娘娘必然會有所選擇,李家再不濟,太後娘娘在宮裡經營多年,手裡總是留有底牌,再說他們家的小李將軍歸於我的軍下,日後若是讓他重新支撐起李家名頭,總是不能讓鎮國公府的李家外孫當皇帝!”

歐陽燦愣了片刻,方想起來其中緣由。

原來當初太後娘娘為了讓李姓一脈可以延續下去做了兩手打算。

一手是讓李家第四代唯一的男丁送到了一戶同為李姓的人家,而且這戶雖然貧窮,卻是鎮國公府李氏遠%e4%ba%b2。自從小李將軍在歐陽穆手下站住腳跟後,果然得到了宗族鎮國公府的看重,備受拉攏。

若是日後五皇子登基,李姓一脈依舊可以延續下去,隻不過是依仗鎮國公府門楣,苟且偷生,屬於太後娘娘的李氏家族表麵上是徹底絕嗣。

第二手打算便是待老皇帝去世,歐陽家的外孫登基後,他自然要讓小李將軍%e8%84%b1離鎮國公府旁支,徹底以當年太後祖上李氏的身份重新開立門戶,延續血脈。

如果可以選擇,太後娘娘肯定希望是第二種方法得以實現,再加上白若蘭許給了六皇子,怕是她對於二皇子生病的事兒一點都不介意,這樣才能讓歐陽家破釜沉舟,不遺餘力助六皇子成事兒。

屆時小李將軍已經在歐陽穆手下錘煉多年,正好以嫡%e4%ba%b2的國舅爺身份回歸朝堂,皇帝用著媳弟總比用歐陽家的人要安心一些吧?更何況到時候的李家根基正淺,新皇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勢必要捧著國舅爺勢起,正是他們李氏一族複興的開端。

想到此處,靖遠侯府眯著眼睛,說:“雪兒終是太過清高,小瞧了那妖孽李氏啊。”

歐陽穆一怔,望著父%e4%ba%b2悲歎的模樣,琢磨片刻便想通了什麼,寬慰道:“祖父,前幾日岑哥兒來信給我,說是西菩寺的方丈大人同他說,春姐兒命格極貴,家裡應好好教導。”

靖遠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著歐陽穆,忽的笑了,說:“也對,六皇子若成事兒,待他三十的時候春姐兒正好十五……那李氏算計的極好,隻道是人世間最說不靠譜的便是人之情感。”

歐陽穆在心裡默默哀悼了片刻,他算是看著白若蘭長大的,若不是太後李氏執意如此,為小李將軍鋪路,他倒是想攔著白若蘭嫁入皇家。但是李氏一族當年實在淒慘,如今不管是太後娘娘,還是長公主,白氏兄妹,都將所有期望放在了小李將軍身上。

待六皇子登基,白若蘭仗著天真浪漫同幼年情分,總是會得寵幾年,李家門楣借機起勢,日後即便白若蘭失寵,如同現在的歐陽雪一般,李家也無所謂了吧。不過是犧牲了一個女孩幸福而已,延續李家門楣才是重中之重,若沒有皇帝%e4%ba%b2家這頂帽子,李家又如何回歸朝堂。

可是小李將軍自個的想法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歐陽穆一陣苦笑,他見過小李將軍多次,雖然他外表柔弱溫和,性子卻比自個還要倔強幾分,聽說他未來姐夫不過是婚前納妾,他就敢丟下軍功跑回家把人家給殺了。

若不是他這個便宜姐夫本身劣跡斑斑,強搶民女,罪名一大堆,他怕是都不知道如何保他。這般外表俊美柔和無害,做起事情卻略帶瘋狂,殺伐果斷之人,豈是輕易會受彆人控製的呢。

況且,一個自幼被嫡母當成丈夫外麵野種帶回家的孩子,童年生活該多麼悲催,那幾年正值皇帝壯年,企圖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太後李氏根本不敢照應一下,這孩子若說對李氏有什麼感情,那便是無止境的恨意了吧。

十二三歲的少年,從小受儘虐待,他才不管什麼家族大義呢,本身性格就已然扭曲。不過倒是從軍打仗的料子,能吃苦,即便沒有太後娘娘的提攜,歐陽穆也相信小李將軍終有一天能夠縱馬逍遙,成為少年英豪,誓守山河多嬌。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開始寫提綱了。男主是小李將軍,未來的振南侯,皇帝嫡%e4%ba%b2國舅爺,靖遠侯世子的%e4%ba%b2表弟,太後娘家李氏,長公主外族家李氏,唯一幸存男丁。你們猜的到女主身份嗎?哈!

89

二皇子得了天花傳言頓時打破了沉靜的官場。最為提心吊膽的當屬陳諾曦,她聽這個名詞就覺得像是性病,彆再是傳染給她,後來普及了一下方清楚這是古代的水痘。

其實水痘這種病並未無解,在現代可以打疫苗,在古代的話,努力讓水痘發出來便好了。她猶豫許久,終是暗中送出了一封信,將自個前世聽說易於水痘發出來的藥材都列上明細,供二皇子參考。

二皇子好歹是她肚子裡這塊肉的父%e4%ba%b2,能留下一條命終歸是好的。

二皇子同陳諾曦過的都是他最%e4%ba%b2的心腹,此時聽說陳諾曦關注著他的身體,還查遍醫術提供了一些想法,頓時感到心裡暖和無比,這種時候了,大家都漸漸遠離他而去,陳諾曦身為如今炙手可熱的五皇子妃,居然還樂意%e4%ba%b2近他,憂心忡忡,可見對他的心意多麼真切。這才是*情呀。

二皇子發誓,日後若是能夠登基為帝,必將聖寵陳諾曦,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相較於二皇子門庭的沒落,歐陽家族的低調,五皇子可謂是風頭正勁,鎮國公府李氏自然也翹起了尾巴。畢竟歐陽家再強,他們家外孫做不了皇帝日後就是死路一條呀。

陳諾曦在此時同五皇子成%e4%ba%b2,那一日京城異常熱鬨,她的十裡紅妝恨不得將整個東城鋪滿,風風光光的進了五皇子府。五皇子自然分外欣喜,娶了心*的美人回家,解了相思之苦。隻是賢妃娘娘莫名下了一道口諭,派了三個厲害的嬤嬤來府裡看著他,讓他同陳諾曦按照祖製分房睡覺。

陳諾曦懷著孕,此時對那種事兒並不上心,再加上先後對比了皇上,二皇子同五皇子,發現五皇子居然是最不解風情,空有一幅好皮囊,用看不中用呀。

她擔心五皇子守不住硬來,索性就寬慰他,道:“孜莫,母%e4%ba%b2怕是擔心我肚子裡的孩子,才這般叮囑你我。二皇子病了,正是你的機會,千萬彆讓我拖累了你才好。”

五皇子心疼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