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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院子裡來了,雖然老因為你占了多少地方,我占了多少地方爭吵,卻覺得異常甜蜜。連帶著對於梁希宜的疼愛,老太君也多了幾分真心。

入了秋,天氣越來越涼爽起來,皇帝雖然日漸衰老,卻反而愛熱鬨,打算舉辦個蹴鞠大會,順道考校考校諸位高官的名門之後,是否如他們先祖那般英勇厲害。

明明是一群男孩參加的比賽,京中小姐們倒是更加興奮起來,許多不曾見到的少年郎被光明磊落的扔到太陽下麵,供女孩們欣賞,可不是欣喜異常?

梁希宜雖然興趣不大,但是老太君打算偕同眾孫女們出門,她也不好真拒絕什麼,腦海裡忍不住回想起,上次在西菩寺的時候,歐陽穆的那一番%e8%a3%b8/露之言。若不是她再三同徐氏確認,他們確實有過西菩寺之行,而手中經書又是實實在在的擺在桌上,她始終覺得那一日的相見,很不真實。

靖遠侯府

歐陽燦從李管事口中得到了定國公府姑娘們全家出席,去捧場蹴鞠大會,頓時渾身仿佛打了%e9%b8%a1血般興奮起來,他同兄長們在西北竟是玩這個運動了,京城那群小子誰都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必定可以大放異彩。據說皇上和太後娘娘還發了彩頭,他一定要奪下來,送給梁希宜。

歐陽燦眼睛放著光彩,白日裡纏著歐陽岑同他一起練習蹴鞠,歐陽穆看到後也%e8%84%b1了上衣,參與進來,明亮的日光映襯在他%e8%a3%b8/露健壯的%e8%83%b8膛上,將那一顆顆汗水照的明亮,閃耀著彆樣的光芒。不時有旁院的小丫鬟偷偷觀看,然後紅了臉頰。

兄弟幾個人一場球踢下來滿身是汗,小廝們急忙命人去端水,然後等著主子們輪番淨身。

歐陽燦咧著%e5%94%87角,道:“大哥,你當真參加蹴鞠大會嗎?我聽祖父說咱們家要單獨成立一個隊,由你領銜!”

歐陽穆懶懶的點了下頭,目光望著藍天白雲,忽的認真道:“燦哥兒,我打算娶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梁希宜為妻,昨日已經同祖父攤牌,擇日下聘。”

歐陽穆認為他反正已經同梁希宜表白過了,那麼追求她就成了順理成章之事,定國公那麼寵愛希宜,定會在自己有生之年將她的婚事定下,總不好剛剛擺%e8%84%b1了一個秦寧桓,再被定國公尋出下一個秦寧桓吧。好在對於靖遠侯來說,梁希宜總是比陳諾曦好娶一些,所以連想都沒想便同意了,更是沒有問歐陽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在靖遠侯眼裡,彆說是梁希宜,隻要歐陽穆樂意成%e4%ba%b2,那必須是大大滴支持!

歐陽燦一愣,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剛剛還同歐陽穆有說有笑,下一刻便聽到這麼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怎麼可能,他瞪大了眼睛,張著嘴說:“大哥,你沒說笑吧。”

歐陽岑在背後攔住他的肩膀,拍了下歐陽燦的額頭,說:“大哥何時在這件事情說笑,你當是你呀,不清楚自己要什麼。”

歐陽燦的眼底一片冰涼,他不相信,兄長明明不喜歡梁希宜的,怎麼就說要娶希宜為妻。他咬著嘴%e5%94%87,道:“為什麼,大哥你明知道我心儀的也是梁希宜。”

“但是梁希宜不喜歡你,你娶不到她的。”歐陽穆淡淡的說,眼底是不容拒絕的堅持,道:“以後她便是你的嫂子,切莫逾越了。”他說完後任由小廝伺候著穿上上衣,沉默遠去。在梁希宜這件事情,他不會有一絲猶豫,更不會給歐陽燦一點希望,還是讓燦哥兒早點認清楚現實為好。

歐陽燦渾身顫唞起來,歐陽穆的確鑿之言比梁希宜的數次拒絕帶給他的震撼還要大,大哥竟然如此框定的和他說,他未來的大嫂是梁希宜!

歐陽岑從背後拍了拍燦哥兒的肩膀,淡淡的說:“你怎麼了,不過是個女人,莫非因此還同兄長生分了不成。”

歐陽燦咬住嘴%e5%94%87,聲音帶了幾分哽咽,道:“她不是女人,她是梁希宜呀。”

“那又如何,她還是大嫂呢。燦哥兒,兄長從小到大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反正這件事情上我是堅決站在兄長一旁,你若是為了女人對兄長有了成見,那麼,我們便不是兄弟。”

歐陽燦目光露出幾分委屈,明明是他先對梁希宜動了心,大哥是後來者,他當初不是十分看不上希宜呢,現在卻說要娶希宜,又置陳諾曦於何地。

歐陽岑見歐陽燦不聽勸,冷冷道:“你從小受儘大伯母寵愛,又不愁大伯母為你尋找良家女子,但是大哥不曾擁有過什麼,如今兄長難得真心看上一名女子,不管她是誰,我都會幫大哥得到,對於這件事情,你必須釋懷,否則多年兄弟的情分就此斬斷,就算兄長容得下,我卻是容不下誰對大嫂心懷不軌。”

歐陽燦見二哥說話如此決絕,忍不住嚷道:“若梁希宜真成了我的大嫂,我又怎麼會對不起兄長!隻是梁希宜或許不喜歡我,那麼她就喜歡兄長嗎?我總是見不得誰勉強了她!”

歐陽岑揚著下巴,掃了他一眼,說:“大哥會同你說,是不願意你最後一個知道,至於女人和兄弟情分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歐陽燦%e8%83%b8口一陣積鬱,望著遠去的二哥直挺挺的背影,整個世界似乎都崩塌下來。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那個似兄似父的男人,會站在他的對立麵!

小院裡發生的事情轉眼間就傳到白容容那裡,歐陽穆從未想過瞞著誰,歐陽燦更是有點什麼事情就表露在臉上,此時已經在家裡悶了兩三日不曾出屋。

白容容聽後眯著眼睛,道:“梁希宜真真是好手段,先是迷惑了我家燦兒,如今竟是入了穆哥兒的眼界,看來是非入靖遠侯府的門不可了。”

王管事在一旁奉承,寬慰道:“夫人不是前一陣還說關於梁希宜的事情,勸不通燦哥兒,如今穆哥兒插手了,想著他們平日裡的兄弟情義,燦哥兒終是會徹底放手。”

白容容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手裡攥著的手帕快要撕裂,道:“他能放手我自是寬慰萬分,但是這種方式的放手未免有點欺人太甚!穆哥兒倒是理直氣壯的同燦哥兒說了,我兒子哪點不如他,偏要讓著?說到底,燦哥兒才是世子爺的兒子,他們二房早晚要分出去的,憑什麼底氣那麼足!”

王管事一陣頭皮發麻,大夫人又開始胡亂較勁了……真是燦哥兒不放棄梁希宜大夫人整日哭天抹淚,如今好不容易大公子出手,讓燦哥兒放棄,大夫人還是不滿意!

靖遠侯根本不曉得梁希宜是誰,長孫一說要娶就答應了,這才想起小孫子似乎也心儀於她。

靖遠侯沒想到,他日日夜夜擔心兄弟隔牆,家族內亂,反而是因為一個女子,徹底打亂了所有的部署。皇帝執意熱鬨召開的蹴鞠大會,就在靖遠侯府一片混亂中,靜靜的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24日淩晨半點,有更。

65(改)

梁希宜並不清楚靖遠侯府內因為她都吵翻天,整日裡幫著祖母籌劃過老人節的宴會呢。

太後娘娘借著重陽日的節氣,想把國內老人們召集回京吃個團圓飯,定國公老太君梁劉氏,原來威武侯府的嫡出小姐也想將此次進京的老姐妹們聚在一起,熱鬨熱鬨。≡思≡兔≡網≡

梁希宜自從遭遇歐陽穆以後,有些發怵出門,索性借口留在家裡籌備飯局,誰料到老太君卻一口回絕,這次的蹴鞠大會是難得的姑娘小子們都參與的場合,她怎能在家待著!

尤其是此時她家剛同秦家絕了議%e4%ba%b2的可能,大家怕梁希宜心裡難過,都建議他出去溜達溜達。

於是梁希宜不但要去,還被下達了重要的任務,同二姐姐梁希榴,四妹妹梁希宛一起帶領眾多弟妹們一同前往,觀看蹴鞠大賽。

梁希宜出門前身子不太舒服,頭有點疼,渾身無力,她害怕招風,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素色長裙,還是高領的,將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

她恨不得有起了醜化自己的心思,省的惹上歐陽穆的這尊大神的注意。這家夥可不是歐陽燦,上麵還有個白容容能震得住。就衝歐陽穆虛歲年近二十都沒定下%e4%ba%b2事,可見這人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在府裡可以自己做自己主兒的人物。

蹴鞠大會比賽的地點在城東,是一片空蕩蕩的空地,四周有酒樓環繞,下麵新修葺了數排觀眾座位,供比較有背景的年輕子弟們近距離觀看。

老人們同大部分女眷小孩都在四周的酒樓裡觀賞,最高的一座酒樓足足有四層,但是因為京中官員太多,座位極其有限,所以此次蹴鞠大會除了針對勳貴以外,朝堂官職五品以下的家族子弟,是沒資格參加並且過來觀戰的。所以說這是一場高端人士之間的聚會!

為了討老皇帝歡心,這次的參賽隊伍尤其之多,以家族單獨組隊的有鎮國公府李家同靖遠侯府歐陽家,定國公府梁家這一代沒出武將,幾位老爺少年們都不善蹴鞠,並沒有單獨參賽。但是四少爺梁希義,同湘南侯大少爺王若誠等一些公侯子弟,陪同其他家組隊參賽。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皇帝麵前借此機會露臉,預賽先是淘汰了大半數隊伍,複賽更是淘汰了許多背景深厚的子弟,最後獨留下四隻隊伍參加今日的決賽。

因為裁判多是宮裡愛好蹴鞠的太監,鎮國公府在裁判的偏袒下過五關斬六將的突出重圍,在四強賽上遇到靖遠侯府。此時,太監是沒膽子胡亂判了,於是鎮國公府迎來一場大比分潰敗。

歐陽穆同歐陽岑是這場比賽的兩大耀眼的人物。歐陽穆本身生的容貌棱角分明,非常英俊,不過是平日裡沉默寡言,性子清冷,給人感覺不好接觸,所以名聲一般。但是今日,他同大家穿上同樣的深色束腰隊服,臉龐神采飛揚,冷漠的%e5%94%87角,飛揚的眉峰,每次進球後還不時回頭向酒樓觀望片刻,然後咧著%e5%94%87角,淺淺微笑,頓時讓各家姑娘們春心蕩漾,好不羞澀。

歐陽岑進球後,歐陽穆會衝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蹂躪下歐陽岑的墨黑色發絲,這兄弟之間的友好互動,讓觀看者們有一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的感覺,就連皇帝都不時嚷道,好球!

酒樓上,礙於定國公的身份,他們有一個不錯的位置。梁希宜低調的坐在最後,梁希宛坐在她的前麵,回過頭,小聲道:“看到沒,陳諾曦來了!大家都說歐陽大公子剛才回頭是在尋她呢,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全京城最尊貴的那麼幾個哥兒,都圍著她轉呢。”

梁希宜眉頭微微皺起,也許吧……她有些心虛,又覺得那日歐陽穆定是逗她玩呢,全天下的人都清楚他心儀陳諾曦,而不是梁希宜。若是自己當真了,日後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