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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喂!”歐陽燦急的跺腳,卻又不敢追上她抓著她,好像上次那般冒犯。

梁希宜小跑著離開,捂著%e8%83%b8口不停的喘氣,坐在屋子裡喚來小和尚,道:“你們這不是專門給女客預留的香舍,怎麼還有男子在呢。”

小和尚一驚,不好意思的說:“今日賓客太多,我剛剛去給小施主尋書,怕是院門一時沒有人把守,我現在立刻尋師兄命人將院門看守好,實在是對不起了。”

梁希宜沒有追究,淡淡道:“既然如此,您先趕緊去安排吧。”

小和尚點了下頭,說:“對了,施主那本菩提畫冊的文字書籍全部被人借出去了,話說這人今個也在前堂,不知道小施主是否急著要看呢。”

梁希宜一怔,讀了一半的佛經沒辦法繼續看下去是夠糟心的,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會借到何時呢,她想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可否告知此套書借給誰家了,能否通融把第一本的下冊借我一閱。”

小和尚笑著回道:“是靖遠侯的二公子,歐陽岑公子借走的。”

……梁希宜微微愣住,竟是沒有接話,是說今個靖遠侯府全家出動也來燒香拜佛嗎?但是這種事彆人家都是女眷前來,他們家倒好,真是打虎%e4%ba%b2兄弟,一個都不拉,簡直是陰魂不散!

“二公子還在前麵呢,尚未離開,不如我去同他說下呢?”小和尚自薦著。

梁希宜急忙搖頭,道:“算了,這是我家的地址,若是他們將書還了回來,立刻派人通知我。”她從桌子上拿起準備好的打賞銀子的荷包,放在紙上遞給小和尚。

小和尚眼睛一亮,急忙再三拜謝,並且熱情的說:“靖遠侯家的公子一還書,小的立刻奉上。”

梁希宜淡淡的點了下頭,決定坐在原地等候母%e4%ba%b2回來,不打算再胡亂轉了,省的人多口雜,再遇到不想看到的那群人,多煩心呢。若不是她深信歐陽穆不可能對她有好感,怕是都會懷疑,他們倆個人是不是太有緣了,她一年出不了幾次門,總是可以碰到他!

小和尚走了一會就又回來了,他滿臉開心的模樣,說:“梁三姑娘,剛才小的碰到了靖遠侯家的大公子,說了二公子借走的書正是姑娘想看的,他們家大公子相當爽快,承諾稍後將書送過來。”小和尚想著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明明十分想要這本書,對方給了他那麼多賞錢,他自然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可以幫到她,所以才會多此一舉,沒想到靖遠侯的公子那麼好說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梁希宜頓時啼笑皆非,剛剛還想著同歐陽穆有什麼孽緣呢,果然這家夥就在繼歐陽燦,歐陽岑之後光榮出現。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感謝小和尚的幫忙,還是訓斥他的多此一舉了。

世間反常事情必為妖,她可不相信歐陽穆有什麼好心眼會善待她。既然已然躲不過去了,梁希宜急忙整理衣衫,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歐陽穆。

片刻後,小和尚恭敬道:“歐陽家大公子已經在院外了,我在姑娘過去吧。”

梁希宜自然不是矯情的女孩,既然人家已經把話說到此處,她萬分沒有在讓人送進來的道理,雖然她其實並不願意要這本書了,還是礙於兩家情麵,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並且鄭重表示感謝。

歐陽穆站在白石台階上,他揚起頭,一眼就看見了梁希宜高挑的纖纖玉影。梁希宜亦清楚的看到了他,樹下的男子神采飛揚,冷漠的眉峰,剛毅的嘴%e5%94%87,一張英氣逼人的俊美容顏,眼角卻意外的有些柔和的讓人不敢置信。而且他穿著士大夫的寬袖長袍,怎麼看怎麼覺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梁希宜得體的點了下頭,拎著裙角走下了台階,一步步緩慢前行。她端莊大氣,目不斜視,歐陽穆看在眼裡,心裡甜的不得了,終於是又可以堂堂正正的同她說話,那麼做什麼都變得特彆值得。

梁希宜的從他的臉上,滑落至他手中的佛經,終究是垂下了眼眸,細長的睫毛濃密的覆蓋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歐陽穆覺得今世這幅樣貌比上一世更得他的喜歡。也許,還會有下一世,然後他們又變了容顏,但是他還是相信可以找的到她,她便是她,永遠都不會是另外一個人。

“嗯,聽聞大公子願意將佛經先借給我,希宜十分感謝,那麼,現在可以給我了嗎?”梁希宜開門見山,笑話,她可不是來同他敘舊的。

歐陽穆微微一怔,二話不說伸出手遞給了梁希宜,梁希宜的指尖拂過他的手背,歐陽穆的肩膀忍不住顫了一下,他的渾身略顯僵硬,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不過到他%e8%83%b8`前的那一頭烏黑的秀發。

梁希宜渾身也震了一下,她不曾接觸過外男,隻覺得哪裡有些不適應,才拿到書就想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四周的空氣明明清新,她卻仿佛置身於一種很古怪的局麵之下,歐陽穆獨有的男人味道,始終索繞在鼻尖無法退卻。

梁希宜有點緊張,她將此歸結於歐陽穆強大的氣場,誰在他麵前會不緊張呢。梁希宜見他不曾說話,忍不住抬起頭,入眼的是一雙汪洋般深邃的墨黑色瞳孔,不由得愣住。

歐陽穆臉色尷尬的退後兩步,他偷看她,居然被她發現了……

歐陽穆冷靜自持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不過是偷看了她兩眼,她早晚是他的媳婦,真想橫著抱起她,直接塞進馬車帶回家好了,可是想歸想,歐陽穆還不至於再次犯上輩子的錯誤。他原本打算當她當上一世的老婆看待,但是越接觸,他似乎就越深陷一份,上一世的他們有恩情牽絆,有落魄的同眠共枕,那麼今世的梁希宜呢,雖然是變了模樣,卻性格更加完美,做事情依然是那般小心謹慎又多了可愛的倔強,不管是什麼表情,態度,都處處強烈的吸引著他。

歐陽穆其實是有些擔心自個哪一天繃不住,在看到秦寧桓或者歐陽燦刻意接近她時,真做出什麼粗魯的事情。一抹清亮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了下來,將彼此的麵容照的有些斑駁不清楚。

梁希宜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後退兩步,用右手擋了下陽光,歐陽穆立刻站了過去,淡淡的說:“這樣就照不到你了。”

梁希宜微微一怔,詫異於眼前男子的平靜,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是這般平和的局麵。

她始終記得上一世,這人放縱手下士兵的燒搶掠奪,絲毫不顧及她在旁邊的苦苦哀求。她更是無法忘記,歐陽穆對人的生命毫不在乎,差點將她一個官家小姐弄的一命嗚呼。還有那個明媚的午後,他毫不留情,殘忍的讓她滾,那麼此時,他做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這本佛經我讀過,挺好的。”歐陽穆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梁希宜都不太適應了。

“所以才推薦給二弟詠誦。”他繼續道,仿佛沒有離開的意思。

“重陽節你會入宮吧,今年太後娘娘高興,怕是會有許多節目。”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某種說服人心的力量。

……

“還有入秋後,會有狩獵,蹴鞠,好多活動,我都會參加。”

……

梁希宜低下頭,手裡摩攃著手心裡的佛經,仔細分辨歐陽穆的意思,她可不敢胡亂猜測,萬一又得罪人了怎麼辦。祖父年事已高,她不願意他再為任何事情操心憂慮。

“蹴鞠的時候會有觀眾席,京城中的小姐們都會去看,你,也會去吧。”歐陽穆的言辭很誠懇,誠懇到梁希宜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實意。

“為什麼?”梁希宜忽的抬起頭,直直的看向他,她不是真正十三四歲的孩子,一個曾經那般刻薄於她的男子,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穆愣了片刻,臉色漸漸染上一抹情不自禁的紅暈,淡淡的說:“就是想讓你去看。”

“看?”梁希宜嘴%e5%94%87微張,不明所以。

“看蹴鞠。”歐陽穆重複道。

“為什麼要看蹴鞠?”梁希宜皺著眉頭,總覺得他們的對話很是離奇。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歐陽穆咬著下%e5%94%87,實在難以啟齒,撇開頭道:“佑哥兒嚷著要看,你帶著他,總是安全一些,我也放心點。”

……梁希宜臉頰通紅,佑哥兒……歐陽穆好直白,莫非他所有的轉變都是因為七弟嗎?

“你就帶著他去看好了。”歐陽穆急忙提議,很怕梁希宜會拒絕。

梁希宜想了一會,說:“如果家裡事物不忙,我會讓他去的。”才怪,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心思,她怎麼可以眼看著梁希佑跳入火坑。

“那你呢。”歐陽穆看著她,這才是關鍵啊,梁希宜若是不來,他是不會上的。

“我很是希望你可以來。”歐陽牧迫切的說,他%e8%88%94了下%e5%94%87角,目光莫測高深,這樣他才可以看到她啊,否則梁希宜又回到庭院深處,想見一次麵實在是太難了。

梁希宜眉頭緊鎖,這人到底想說什麼,表達太語無倫次了。到底是想讓她帶著佑哥兒去,還是想讓她去,如果是想讓她去,為什麼呢。

“我還十分仰慕國公爺的書法,不知道可否請三姑娘幫我引薦。”歐陽穆見梁希宜麵露不耐,怕她又要嚷著離開,急忙將話題扯向他處,他們此次見麵的機會太過難得,若是錯過了,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到何時。若是可以搞定定國公爺,日後他登門也算理所應當。

梁希宜古怪的看著歐陽穆,她雖然覺得他太奇怪了,但是也沒有往深處去想,反而認真的考慮著對方的言辭,光明磊落的直接問道:“歐陽大公子,你對我態度轉換如此之快,是因為我祖父嗎?還是佑哥兒呀。”她總要搞清楚歐陽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吧。

歐陽穆愣住,吊著嘴角,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他哪裡是因為定國公府或者什麼狗%e5%b1%81佑哥兒,他完全是為了她啊。

歐陽穆沉著目光,認真道:“我既仰慕定國公爺的書法,也挺喜歡佑哥兒這孩子的,願意同你一樣,把他當成%e4%ba%b2弟弟一般的疼愛。”如果真可以成為%e4%ba%b2弟弟那是最好的。>0

作者有話要說:9月22日二更。劇情再次有所突破!請集體排隊撒花!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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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無比震驚,望著眼前這張陌生的容顏,她好想一巴掌上去拍醒了他,這人抽什麼風呢!

她突然覺得今天的太陽特彆的大,火辣辣的燒著她的臉頰,梁希宜驚嚇到了似的急忙轉身就跑,姿勢有些踉蹌的回到了院子裡,還不忘記將大門鎖緊。

天啊,她剛才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