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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嚇了一跳,急忙跪地,上麵的褻衣因為拖拽露出了大半個肩膀,歐陽燦覺得腦門發熱,下/體莫名一緊,懊惱這個丫鬟居然算計自己,狠狠的將她踹了出去,說:“滾!”

他回想到這個女人剛才都乾過什麼,心有不甘的叫來兩個小廝將蘭亭拖到院子中央打了二十棍,方肯罷休。然後他回到床上躺下後,經曆了人生第一次遺精……

歐陽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又考慮到母%e4%ba%b2的所作所為,賭氣似的跑去郊區尋求大哥幫助。

歐陽穆近來忙於護膝製作大業,對於其他事情完全不關心,以至於歐陽燦坐在那裡半天他都懶得說一句話。歐陽燦盯著大哥身材飛揚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陳諾曦終於是有回應了嗎?”

歐陽穆悶悶的嗯了一聲,眼底是滿是憐愛的溫柔,他一定會再等到她的。

歐陽燦挑挑揀揀桌子上的呼吸,不屑道:“這玩意算上成本,不實用吧。”

歐陽穆一下沉了臉,不悅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

歐陽燦耗了大半日,終於在日落黃昏的時候突然拉住大哥的袖子,嘴巴附在他的耳邊,結巴道:“大哥,我,我好想長大了。”

歐陽穆一怔,眯著眼睛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失身了?”

歐陽燦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小聲道:“沒……但是,流出那什麼了,而且就我一個人。”

歐陽穆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若是沒有必須守候的人,倒是不用忍的這般艱難,祖父是允許有通房丫頭的,男歡女愛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歐陽燦想了片刻,堅定道:“誰說我沒有想守候的人,我,我想要梁希宜!”

“梁希宜?”歐陽穆微微一怔,難得有哪個女孩子讓他記得住名字,但是這個定國公府三姑娘,卻著實讓他無法忘記。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歐陽燦,搖頭道:“她不適合你,太過冷情,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

歐陽燦皺著眉頭,無法接收的說:“全家人還說陳諾曦不適合你呢,你不也等著她,啊,大哥,你不會……咳咳,一直是一個人吧。”

歐陽穆目光一沉,為了忍受情/欲之苦,他每日早起都會練功……

歐陽燦忽然覺得心裡好過一些,不怕死的說:“我想三丫應該不至於讓我忍到二十歲……”

歐陽穆慢慢的撇開頭,浩瀚的如同夜空般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冷漠的說:“上官虹會在關城門前,把你送回去。”

……

四月中旬,京中的官家小姐們開始準備月底的賞花會。

兩年前,陳諾曦就是在賞花會上%e8%84%b1穎而出,揚名京城。梁希宜雖然不致力於出名,但是該應付的差事還是會做,總不能丟了國公府的名聲。

夏墨倒騰冬季的東西,將他們分彆放入箱子裡收拾起來。

其中一個彩色的風箏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她回頭看向主子,笑著嚷道:“姑娘,春暖花開,秦二公子送的風箏送算可以放啦。”

梁希宜故作不耐的掃了一眼,偷偷嬉笑的丫鬟們,道:“不過就是個風箏,也值當你們三番兩次的拿出來讓我看啊。”

“嘻嘻,上麵可是秦二公子%e4%ba%b2自著色挑染,我當姑娘不玩是不舍得用呢。”夏墨眨著眼睛,十五歲的身材出落的越發婀娜多姿。

梁希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站在銅鏡麵前試了試玉剪道定製的特彆寬春裝。這套衣服是淡藍色%e9%b8%a1心領的外衫,搭配白色的抹%e8%83%b8,襯托的女子%e8%83%b8部更加堅/挺起來。她發現自己又長高了,這種身高都快追上秦寧桓了,到時候彆高過他去!

怎麼會想到那個討厭鬼!梁希宜臉頰微紅,目光落在了旁邊桌子上彩色的風箏上麵。這個風箏製作特彆精致,聽秦五說是秦寧桓一針一線自己縫製的,為此還把食指指尖紮破了,笨蛋!讓她忍不住%e8%83%b8口湧上一股暖流,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那雙始終帶著笑意的眼眸。

呸呸呸!她不能因為他偶爾的苦肉計就對他心軟,反正秦寧桓才不是如同表現出來的那般老實。每次說是讓祖父看作業,卻總是寫一些抒情的詩詞,讓她在祖父麵前好丟臉的。

四月底的賞花會說白點就是太後娘娘組織的適齡男女相%e4%ba%b2會。男女雖然分開飯食,但是由於男孩子們的地點在半山腰,女孩子們的地點在山下,所以若是有男孩子願意,是完全可以尋找到想要觀看的對象。大黎國風對於女子要求沒那麼嚴苛,據說太後娘娘還想給喪夫的長公主再挑門%e4%ba%b2事呢。

這一日,女孩子們必然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

尤其是在府上不得已的庶女,更是企圖借著此次機會一步登天。

皇子裡麵,二皇子隻有一位嫡妻,尚有兩個側妃之位。五皇子,六皇子更是連嫡妻都沒娶呢,是很多名門閨秀的終極目標。

梁希宜穿了一身淡粉色裙裝,梳了一個當下少女中非常流行的垂鬟分肖髻1,將頭發分成兩股,盤在頭頂,圈成兩個角辮,耳朵前麵留著一綹頭發,自然垂下,顯得整個人俏皮可愛。梁希宛繼續走成純情白蓮花路線,梳了百合髻,氣質高雅,越發顯得水汪汪的目光略帶嫵媚。

秦寧蘭雖然已為人婦,但是還是來參加了這場盛會。她婚後日子過的不錯,整個人麵露紅光,皮膚白嫩,胖了不少。這些朋友裡麵,她最為感謝梁希宜,所以同她坐在了一起,說著悄悄話。

“姐姐這玉簪真漂亮。”梁希宛盯著秦寧蘭頭上的發飾,笑顏初綻,表現的十分完美,沒準此時就有人關注她呢,絕對要從始至終表裡如一,表現得當。

秦寧蘭捂嘴淺笑,說:“在熙幫我淘的,他知曉我最愛玉飾,前幾日還從市場買了好些沒磨皮的原石,我倆一起磨皮,賭石玩來的。”

“這衣服上的蘭花繡法彆致,很像是玉剪道出品呀。”秦五不知道什麼時候膩到了梁希宜身邊,摸著姐姐衣服的料子。

秦寧蘭不好意思的靦腆笑著,道:“不是玉剪道的,她家初春帶蘭花的衣服就一件,這是翠花樓搭配胭脂推出的一款新品,據說是玉剪道出來的繡娘過去幫忙弄的,可以大量出品。”

“那改日我也去翠花樓看看。”翠花樓主營胭脂,怕是眼紅了玉剪道的銷量,高價挖來對方的繡娘做事情。梁希宜也蠻喜歡他家的花色,約好了下次大家一同前往。

秦寧蘭拉著梁希宜的手,塞給了她一顆小原石,道:“你回去自個磨皮試試,這是我家相公高價淘來的,我們都覺得裡麵的玉石應該質量不錯。”

梁希宜見她如此客氣,小聲道:“你們婚後生活不錯吧。”

秦寧蘭紅著臉頰,道:“在熙對我很好,你清楚我們本身就是有情誼的,所以彼此很珍惜對方,如今就差個孩子,我在吃娘%e4%ba%b2送來的藥方,調養身體呢。”

梁希宜使勁握了握她的手心,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寧蘭點了點頭,想起那段最困難的歲月,不由得眼眶有些發酸,說:“對了,我可是聽我娘說了,你將會是我的二嫂子。哈哈,我二哥人品很不錯,最主要的是知道上進,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日後就算是納妾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越過你去。”

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納妾兩個字聽起來是那般刺耳,甚至隱隱讓她心底作痛。她上輩子就是被姨娘弄死的,對於侍妾有懼怕的情緒,不由得猶疑道:“李大哥也納妾了嗎?”

秦寧蘭歎了口氣,說:“有兩個通房丫頭,畢竟是從小就伺候他的丫鬟,若是真遣走確實沒地方去,我抬了一個落過胎的通房做姨娘,若是我懷孕了,就打算把陪嫁的碧荷抬成姨娘伺候在熙,總不能讓他一個正常男人為我忍著,在憋出毛病來。到時候沒憋住碰了不乾不淨的女人身子,最後收拾爛攤子的還是我。”

梁希宜愣了一下,心情莫名的壞掉了,後來秦寧蘭又說了好些個話,她也沒聽進去。

普通男子成婚的年齡大多數在十六歲到十八/九歲,規矩點的人家會在十三歲左右安排通房,不規矩的人家怕是孩子還很小就有丫鬟爬床了。

通房也都是為人女兒者,那些為了未來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守身如玉的男人鳳毛麟角,就算最初潔身自愛守住身子,日後也難免再次破身,想到此處,梁希宜忽然覺得婚姻特彆沒意思,如果整日裡要防著這個防著那個過日子,還不如一個人呢。

可是一個人過一輩子貌似也不現實,她到底該何去何從呢,她可以要求秦寧桓不納妾嗎?

如今她對秦寧桓有些動心,才會覺得難過悲傷,如果未來的夫君注定要納妾,她情願找個沒感情的男人。思前想後,梁希宜決定尋個機會同秦寧桓說清楚。她骨子裡還是無法接受男方納妾,她上輩子就受夠了姨娘的氣,這輩子絕對不想再次麵對了,否則寧願不結下這份%e4%ba%b2事。

梁希宜這一世對未來夫君的要求極其明確,要麼是有感情但是不納妾的男人,要麼是沒感情,她會守住自己的本心,但是可以允許對方納妾的男人。如果有第一個選擇的出現,誰都不會要第二個選擇吧。梁希宜忍不住嘲笑自己,她可真是苛刻……

白若蘭抽空跑了過來,黏著梁希宜道:“希宜姐姐,肥兔子和小狐狸最近咋樣。”

“挺好的,上次你怎麼沒來我家,我給你下了帖子呢。”梁希宜捏了捏白若蘭臉蛋,發現這丫頭清瘦不少,說:“你長高了。”

“必然總是不能老那麼矮的。”白若蘭鼓著臉頰,喃喃道,她恨不得天天去梁希宜家裡玩呢,可是小姑把小表哥禁了足,還不讓她找希宜姐姐玩。小表哥喜歡希宜姐姐是小表哥的問題,同希宜姐姐又沒什麼關係,小姑這次做的真是好過分!

“我給你畫的樣子可是學著繡了?”梁希宜問道。

“沒呢,不過希宜姐姐的糕點食譜我日日讓人改良,還自創了兩種做法,下次讓你嘗嘗。”

“好呀!”梁希宜笑著應聲,看到白容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她急忙福了個身子同她請安,卻沒想到熱臉貼了人家冷%e5%b1%81%e8%82%a1,白容容十分厭棄的掃了她一眼,接走白若蘭去拜見太後娘娘。莫名其妙,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呀。

飯食剛剛進行到一半,就見有管事從山上匆忙跑入大堂,求見太後娘娘同白容容。梁希宜詫異的抬頭,耳邊傳來了一句閒話:“秦家二公子被人打了!”

她怕自個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