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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不管事情如陳諾曦所言,做的多麼隱蔽,連梁希宜都能清楚,彆人保不齊也會知道,那麼,她又該何去何從。

拆散了李在熙和秦寧蘭,她卻也可能同李在熙在不了一起,這便是她要的結果嗎?

梁希宜見她陷入沉思,心裡踏實下來,隻要黎孜玉願意花功夫去思考就成。

她輕輕拍了下黎孜玉的肩膀,輕聲說:“僅僅因為一己私欲,就毀掉了彆人一生,一點都不會覺得愧疚嗎?我先去偏廳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今事已至此,唯有三公主本人還可以幫助秦寧蘭一把,其他人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梁希宜回到偏廳,一進門就對上一雙洋溢著笑容的眼眸,詫異道:“歐陽燦,你沒走嗎?”這裡不都是女孩子嘛,他居然也來湊熱鬨。

歐陽燦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他總算是再見到梁希宜了!心裡湧動著的渴望暫時被什麼安撫下來,他認真的看著她,鄭重的說:“梁希宜。”然後%e5%94%87角噙著情不自禁的笑容。他特彆喜歡這般叫著梁希宜的名字,然後看到對方極其不滿的皺眉模樣。

果然,梁希宜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心裡責怪起歐陽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歐陽燦頓時覺得全身渾身都特彆有力量,兩隻手略顯拘謹的置於身側,劍眉如墨,稚氣英俊的臉龐散發著莫名的光彩。

白若蘭隨同他一起迎了出來,一把拉住梁希宜的手腕,甜甜的說:“希宜姐姐,今天表哥表現很好,對我極其有耐心呢!”

歐陽燦眼底帶笑,急忙挺了挺%e8%83%b8膛,故作鎮定的平聲說:“你是小孩子,我自然哄著你玩。”

梁希宜見他正兒八經的模樣有些不適應,忍住笑意捂著嘴角,調侃道:“你不也是小孩性格?”

梁希宜的笑容仿若桃花盛開般絢爛,白淨的臉龐上鑲著如同清泉般純淨的眼眸,將周圍的一切深深籠罩其中,讓人陷進去無法自拔。

良久,歐陽燦才猛然意識到,梁希宜居然將他當成小孩子看待,這怎麼可以!他非常不滿的抬起頭,說:“我哪裡小了,我娘說我已經可以議%e4%ba%b2了。”

梁希宜垂下眼眸悶笑,她懶得同他爭執啦!轉過頭去同白若羽打招呼。

歐陽燦鬱悶的悲傷起來,原來在梁希宜眼裡,他居然同白若蘭是一種檔次的人。這哪成!他見梁希宜根本不願意過多解釋什麼,一時間無法接受,嘴賤道:“梁希宜,你議%e4%ba%b2了嗎?”

梁希宜一怔,尷尬的站在眾人麵前,紅著臉家生氣的說:“歐陽燦,我不過給你幾次好臉色,你就又開始胡說八道是不是?”

“我不是,我就是真好奇。”歐陽燦深感委屈,又特彆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答案,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家裡應該著手安排%e4%ba%b2事了吧。”

梁希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管是多少歲的女人,最忌諱被說老了,你才老大不小呢!

白若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小表哥你怎麼那麼八卦,希宜姐姐的%e4%ba%b2事哪裡是你可以打聽的,還說我小孩子,你才是任性不拘小節好不好。”

歐陽燦尷尬的紅著臉在一旁站著,他自然曉得這事同他無關,可是若梁希宜真的回答了呢?自從上次西郊騎馬以後,他總是莫名想起梁希宜,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梁希宜那張明明很刻板,卻有時笑起來又像個孩子似的容顏。

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那麼的多麵性,有時候膽小如鼠,有時候又倔強如牛,反正就是非常與眾不同,吸引住他所有的注目。此次進宮,他都不需要母%e4%ba%b2多費口%e8%88%8c,就眼巴巴的追了進來,不過是為了可以見到梁希宜一麵。

貴華殿內,歐陽雪靠在雕龍畫壁的貴妃椅上,半眯著眼睛,說:“容容,我怎麼覺得歐陽燦那小子,似乎對定國公家三姑娘有點意思呢?莫非我們歐陽家的人都崇尚自由,骨血裡就帶著放蕩不羈,肆意妄為的潛質!”

白容容沉下臉,略顯堅決的否定道:“不會的,他們才認識多久,燦哥兒在男女之事方麵比較遲鈍,怕是不過當對方是若蘭似的妹妹,所以才多有維護。”

撲哧,歐陽雪笑了起來,她揚起%e5%94%87角,調侃著:“你怎麼還是老樣子,自欺欺人的本領不錯,自我安慰的本事更高。”

白容容撇開頭,深深的歎了口氣,鬱悶道:“不然還能怎樣,我還要鼓勵他學習穆哥兒自由戀愛不成?穆哥兒如今已經二十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彆說他的繼母王氏了,就連老夫人都私下讓我去打聽,到底是沒有通房丫頭,還是至今真沒有過……”

“啊哈哈!”歐陽雪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歐陽穆是靖遠侯嫡出次子長孫,加上他勤勉好學,為人正直,備受族裡各房長輩看重,若是二十歲都是真沒有過房事經曆,未免太弱了吧,難免會讓人誤會他是否有什麼隱疾,難道還真是為陳諾曦守身嗎?歐陽雪卻是不信的。

靖遠侯爺歐陽熙共有兩個嫡出兒子,分彆是歐陽風和歐陽晨。

歐陽風是世子,妻子白容容育有兩個嫡子,歐陽月和歐陽燦。二房歐陽晨有三個兒子,全是逝去的隋氏所出,分彆是歐陽穆,歐陽岑和歐陽宇,因為三個孩子早年喪母,作為大哥的歐陽穆自然為了照顧弟弟們也要強大起來,從而在家裡擁有了絕對的控製權利。導致後來歐陽晨雖然納了繼室王氏,王氏卻在府裡一點地位都沒有,還不如白容容在幾個兄弟麵前有臉麵。

歐陽雪自言自語的掰著手指,道:“穆哥兒的婚事定不下來,歐陽岑和歐陽宇的婚事便沒法說。稍後我見穆哥兒的時候再問他一下,看是否有回轉的餘地。對了,我聽說月哥兒的婚事也僵持住了,理由是你不同意嗎?”皇後娘娘同白容容私交甚好,在無人的時候說話也沒那麼多的顧忌。

白容容聽到她提及%e4%ba%b2生的大兒子,更是一頭苦悶,道:“他去年出過一次意外,被一個農夫之女所救,然後就不知道怎麼了偏要娶人家。他將來是要襲爵的,他媳婦可要做宗婦呢,挑個小人物出身的女孩以後這日子怎麼過啊。他就整日去纏著公公,如今父%e4%ba%b2已然同意了……”

歐陽雪深感同情的望著白容容,說:“我以為在管教兒女方麵我就已經很慘了,你真是比我還要頭疼,如今唯有燦哥兒的婚事是你能管的了吧?”

白容容雖然不願意承認,還是不得已點了下頭,說:“燦哥兒的婚事我已經找了些不錯的人選,稍後你幫我參謀下,趕緊定下也算了卻心事,否則彆日後又整出個陳諾曦之流,我會煩死的。”

“提起陳諾曦我比你還煩,我那個傻閨女跟著了魔似的,特彆愛和陳諾曦在一起。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魅力,連穆哥兒都說要娶她,可她似乎是看不上咱們家。她那個古板的父%e4%ba%b2陳宛,在我麵前裝傻充愣,真以為我多稀罕陳家似的。他願意做守忠派,就讓他去做,看看最後誰能笑到最後。”歐陽雪清冷的目光裡帶著一抹銳利的寒光。去年白容容去陳府拜訪,陳家連陳諾曦的麵都沒有露出來,可見對於同靖遠侯府聯姻是個什麼態度!

歐陽雪身為侯府出身的嫡女,對於陳家的婉拒耿耿於懷,陳家算什麼東西,真當她求他不成!

“若羽也和陳諾曦關係不錯,想必陳姑娘確實是有優點的,三公主同她交往也無所謂吧。你彆老拘著孩子,又不是什麼大事兒。”白容容不以為然,雖然她對陳諾曦沒有出來見她也有些不舒坦,但是女孩間普通交往是無所謂的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歐陽雪眯著眼睛,嘲諷道:“無所謂?你是不知道內情罷了!你說我這個性子怎麼就養出了黎孜玉那麼個沒心眼的閨女!你應該聽說過陳諾曦打著她名頭舉辦的詩會吧,還像模像樣整出個初試,次試和終試,然後出現了意外,有刺客闖入,並且劫持了秦二姑娘。”

白容容歪著頭,道:“哦,有點印象,據說京裡的小姐們對這次詩會評價極高,還說陳諾曦每次出席的穿著打扮都特彆與眾不同,已經有人畫了她裙子上的花樣子打算大批量仿作呢。”

“嗬嗬,那後來秦家和李家的婚事因為此次劫持事件,受到影響了,你知道吧。”

白容容仔細想了下,說:“想起來了!也好像是秦二姑娘的手帕被修葺院子的工人拾到,然後鬨出流言蜚語,傳到李老太太那裡,似乎說是秦二姑娘被破了身子,鬨著退婚?”

歐陽雪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你能想象得到,這是我那閨女整出來的嗎?”

白容容驚訝的看著她,麵容古怪的抿住嘴%e5%94%87,說:“這麼做三公主能有什麼好處?”她燉了片刻,瞪大了眼睛:“不會刺客的事也是假的?她膽兒可夠大的呀,詩會可是太後一直關注著呢。”

“瞧瞧,連你都想不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該很欣慰呢。”

白容容見歐陽雪自嘲的笑容,瞬間了然,說:“莫非身後有軍師,陳諾曦?”

“可不是嘛,有個軍師就忘了娘%e4%ba%b2。她不過是看上了秦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婿,要是真喜歡告訴我便是了,未必沒有其他辦法,偏偏自以為是的學人家搞陰謀詭計,想要毀掉秦二姑娘的名聲。”

白容容搖了搖頭,道:“李在熙他爹身份很特殊,又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她可能是怕你對李在熙沒好感,不同意她喜歡他,所以就不和你講吧。不過如果這當真是陳諾曦乾的事情,不得不說她做事情還算比較謹慎,是從李家內部尋找突破口的,表麵同其他人沒關係。”

“是沒引到她的身上,但是不代表沒人去懷疑什麼。賢妃那個兒子,小五借著詩會除掉了身邊兩個皇帝安插在身邊細作,現在皇帝還懷疑這是我下的黑手,故意整小五身邊的人呢,畢竟那次布防除了我給三公主的人手,就是歐陽燦身邊的%e4%ba%b2兵了。偏偏這丫頭還給我弄出刺客劫持秦家二姑娘,最後居然又鬨出破了人家身子,我隻是覺得,這刺客腦子有病啊,跑去詩會就為了強/奸秦二姑娘,逼著李家退%e4%ba%b2嗎?所以才令人認真查看此事,才曉得孜玉原來喜歡上了李在熙。”

白容容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皇後娘娘可以查得到,那麼皇帝就會查得到,那麼皇帝身邊最重要的%e4%ba%b2信,李大人,早晚就有一天會知道。環環相扣下來,皇帝就拿捏到了皇後娘娘一個把柄,關鍵時刻就是一把利刃,可以刺刀見血呀!

“陳諾曦自以為事情很隱蔽,但是單就所謂刺客這事兒就說不通,一個莫名刺客出現在詩會上,劫持個女子還破了她的身子,這麼沒意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