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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他?相較之下,他三個兒子就老大還是個樣子,又有官職,在府中經營多年,若是他一意孤行將爵位傳給二房,怕是老大寧可最後弄沒了爵位,也不會輕易拱手讓人。

家和萬事興,他不但要裝傻,還要替兒子擦%e5%b1%81%e8%82%a1呢。

“走出定國公府的大門,在彆人眼中,我們都是一家人啊。”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們家這頂罔替的爵位,稍有差池,就是遍地是非,就連皇帝都不樂意連年養著這一大家子。否則老三的事情也不會鬨得滿城皆知,連%e4%ba%b2家翁都學會揣摩聖意,直接大義滅%e4%ba%b2了。

定國公讓梁希義旁聽,主要是讓他了解府中情勢,彆傻了吧唧的同老二一樣,聽風是雨,一個懷著孕的破丫頭都能隨意勾引走了,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梁希義是因為父%e4%ba%b2一臉認定夏雲肚子裡的是他的種,至於為何如此認定,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下去吧,讓老徐找點止疼的藥膏,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不許同你父%e4%ba%b2提及。”定國公掃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梁希義,決定放他離去。

“希義怎麼了,你受傷了嗎?”梁希宜詫異的看向四弟弟。

梁希義委屈的想要抱怨兩句,頓時感覺到背後冷森森的氣息,及時打住眼底的淚水,違心道:“我沒事兒,三姐姐我下去了。”然後捂著%e5%b1%81%e8%82%a1一瘸一拐的離開。

梁希宜不認同的瞪了祖父一眼,她就知道梁希義沒尋回來她祖父必然特彆生氣,但是乾嘛拿梁希希義撒火呀!美其名曰讓他長點記性,祖父真是孩子氣越來越重了!

定國公撇開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氣急攻心。身為家裡的老太爺,他還不能打孫子了?彆說梁希義,就是梁希義他爹,他說打就打。他示意梁希宜坐在他的身邊,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瞧你那張臉臭的,誰得罪你了。”

梁希宜一怔,她一直笑著的好不好。

“假笑不累嗎?”定國公一語戳穿,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希宜雙肩塌了下來,鬱悶道:“一場誤會,我被歐陽穆給抓了。哦,他們貌似逮住個西涼國俘虜,是宇文家族的,要獻給皇上呢。”

“歐陽穆?”定國公低聲的重複了一句,實在是想不起這個人。乾嘛的?官居何位?

“哎呀,就是靖遠侯的長孫,皇後娘娘的侄孫。”梁希宜提起這個人就心情不好,難免在祖父麵前表露幾分孩子氣,忍不住抱怨道:“這事兒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我們的馬車好巧不巧就壞在他的一個據點麵前,而他們的俘虜宇文靜又被奸細救走了,於是就鬨出誤會,若不是我猜出了他的身份,又謊稱在馬車裡做記號,怕是都回不來了。祖父……”梁希宜說著說著忍不住委屈的靠了過去,定國公倒是不介意孫女的%e4%ba%b2近,隻是覺得哪裡有什麼疑點。

“你怎麼認出他的身份?”定國公縷著胡須,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梁希宜,彆說是她一個閨中少女,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看到一名少年,就聯想到歐陽家的長孫。

梁希宜渾身一僵,趴在祖父的膝蓋處低聲說:“還不是因為歐陽燦和白若蘭。白若蘭上次想要翻牆去看陳諾曦,就是因為暗戀大表哥歐陽穆,她經常在我麵前描述歐陽穆的樣子,而且歐陽穆確實長得有點像歐陽燦,雖然有些不置信,我還是試探性的賭了一把,最後結局賭贏了。”

謊話說多了便會成真,有那麼一瞬間,梁希宜都覺得自己所說便是實情。定國公梁佐認為孫女沒有說謊的理由,再加上歐陽燦近來往定國公府送了不少補償的藥材,從而信了她的解釋。

定國公回想此次事件,心裡一陣後怕,最後決定多派些人手供梁希宜自個差遣。他從桌上拿起一封信,笑嘻嘻的看著孫女,說:“對了,有件事還要問問你。”

“什麼呀。”梁希宜靠在祖父懷裡還覺得挺舒服,疲倦的想要睡著了。

“你覺得秦家老二怎麼樣?”

梁希宜大腦咯噔一下,所有的睡蟲都跑掉了。她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祖父,你從哪裡知道了這麼個人?”

梁希宜對秦家二少爺是有些印象,溫文爾雅,做事滿有分寸。但是他爹前途一片光明,應該不會找她這種父%e4%ba%b2是京城紈絝子弟,母%e4%ba%b2是軍戶之女,背景徒有其表實則快被挖空了的國公府之女吧?

定國公笑而不語,遞給她一封書信,竟是國子監祭酒秦大人的%e4%ba%b2筆書信。

“我的三丫,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在我眼裡你本身就是塊美玉。一個男人的起點取決於他的出身,但是他能夠走多遠,他的終點在哪裡,絕對是取決於他的妻子。你祖父我落到如今處境,幾個孩子教養成這般模樣,就是毀在了女人身上。”

梁希宜有些傻眼,什麼情況,她貌似也沒做什麼呀。

“祖父,其實祖母還好,她隻是……”

梁希宜停了下來,如果當年沒有姨娘的事情,祖母或許也會一心向著祖父的。但是這世上男子大多薄幸,夫妻之間多了第二個女人,於是妻子對丈夫死心,怨恨,她是可以理解這種感覺的。如她前世那般,刻意無視夫君,一心撲在孩子身上。

梁希宜無法想象,若是李若安要將她的孩子逐出家門,她怕是也會同祖母做出相同的選擇。想要得到什麼首先要學會付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定國公拿回紙張,笑著道:“他們家也就老二官職算是有實權,歸根到底還是普通門戶,娶的媳婦大多是書香門第的人家,除了將女兒嫁給你大伯,並未有什麼勳貴%e4%ba%b2戚。現在皇帝年歲已高,眾皇子都已經成年,秦大人不愧是個老狐狸,雖然官職不高卻懂得越是此種時候,越是不能同朝堂牽扯過深,稍有不慎,就屬於站錯了隊伍,不出五六年,家族就要走上下坡路了。”

梁希宜點了點頭,合著他爹和小叔叔不爭氣,也算是遠離是非了?

“我鼓勵你的兄長去魯山書院讀書,就是為了讓他們擴展自己的人脈。定國公府的爵位勢必是你大伯的,所以你的哥哥們就要多努力一些,還好他們很上勁,我十分心安。秦家怎麼說也是你大伯母娘家,家裡人口簡單,難得秦大人和他的夫人都是明白人,府裡大老爺和大夫人是編書喝茶的清貴人兒,嫡出四老爺又早就不在了,你隻需要應付好二老爺和他的夫人便是。”

梁希宜低下頭,仔細聆聽祖父描繪出來的美好畫麵,不由得頭皮發麻。她才十三歲,不過是身材比同齡的姑娘們,更大肢了一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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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總要過去安慰安慰她吧,現在隻是我們兩個人看到了,若是其他人都看到了影響不好。”白若蘭拉著梁希宜走入了小院子,坐在了門前的台階上,白若羽居然這都沒有發現他們。

白若蘭拍了拍白若羽的肩膀,遞給她手心裡的桂花糕,甜甜的說:“好吃的桂花糕,可好吃的桂花糕,是希宜姐姐改良過的,全天下獨一無二的桂花糕呀。”

梁希宜臉頰通紅的看著白若蘭一本正經的陳述,都不太好意思直視白若羽的目光。

白若羽微微一怔,急忙擦了下眼角,見梁希宜衝她淡淡的微笑,白若蘭一臉天真的模樣,默不作聲的拿住桂花糕,輕輕的咬了一口。

“很好吃吧,味道一點都不會覺得甜,但是仔細咀嚼,又會覺得香中帶甜,有沒有?”白若蘭瞪大了眼睛,渴望著看著白若羽,極其認真的樣子。 思 兔 網

白若羽尷尬的掃了一眼梁希宜,忍不住拍了拍白若蘭肥肥的臉蛋,道:“挺好吃的。”

梁希宜見白若羽臉上因為天氣涼,她又流了太多的眼淚,導致皮膚乾紅乾紅的,就偷偷遞給白若蘭一個藥膏。白若蘭心領神會,可愛的抬起頭,說:“若羽姐姐,你的臉頰都被風吹刪了,抹點藥膏吧,否則好難看呀。這個藥膏可好用了,是希宜姐姐%e4%ba%b2自改良過的好用的藥膏!”

梁希宜糾結的撇開頭,目光開始望天,白若蘭你放過我吧。她的視線落在了遠處的樹叢裡,忽的發現,樹枝在不停的掉雪疙瘩……如果樹枝不是受到重量的壓迫,貌似不會這樣子吧,難道說……

37桂花糕

梁希宜深感無力,默默的轉過身當做什麼都沒見似的,勸慰道:“外麵太冷了,而且一會怕是會有丫鬟婆子來往穿梭,不如咱們進屋子裡麵休息吧,也省的三公主尋不到大家。”

白若羽擦乾淨臉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回想起上次她算計他們的事情,心裡不由得愧疚起來,啟口道:“梁姑娘,其實……”她猶豫片刻,若是梁希宜知道真相同三公主對付起來,對於梁希宜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不告訴她的好,大家可以假裝似的相處。

梁希宜望著她的欲言又止,急忙挽住了她的胳臂,拉著她向裡麵的院子走了過去,心中不由得默默念著,不要回頭,千萬不要回頭,她可不想在出什麼意外啦。

“咦,希宜姐姐你看那棵樹是怎麼了,樹枝似乎要斷掉了似的!”白若蘭一臉天真的望著遠方,目光裡是真實的迷惑。

我去……梁希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管它掉不掉下來,趕緊走吧!”

“哎呀!”一道響亮的響聲,稚氣未%e8%84%b1的六皇子梁孜念不出意外的摔了出來!他拍了拍%e5%b1%81%e8%82%a1,鄙夷的瞪了一眼樹上的歐陽穆,有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來這裡偷聽牆角。若不是歐陽穆犯神經,他早就回到皇宮裡沐浴更衣,左擁右抱,睡大覺去啦。

白若羽吃驚的看著他們,低聲道:“上次歐陽燦跑出來,就讓許多世家家長告到太後那裡,所以此次的安保,全部是禁衛軍來負責的,居然還能有莫名的家夥闖了進來!”她上前一步,氣氛的揚起聲音,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闖來此處!”

梁希宜鬱悶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如今四周並無可以呼救的男子,白若羽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凶。

白若蘭眨了眨眼睛,總覺得眼前的男孩在哪裡見過。他一襲白色長衣,深棕色馬靴,一頭黑發很像他略顯桀驁不馴的性格,雖然用綢帶束了起來卻依然顯得非常淩亂。他剛要啟口,卻忽的頓住,目光落在了白若蘭身上,欣喜道:“肥若蘭,好久不見啊。”

白若蘭猛的回過神,這不是六皇子黎孜念吧!自從皇後所出的四皇子墜馬身亡後,皇後娘娘就將小六送到北方,美其名曰是為了曆練,實則是為歐陽家留了一條可供選擇的後路。

白若蘭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