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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做了,省的她在這裡大呼小叫。”

梁希宜目光冰冷的看著對方,輕快道:“好啊,我要出一點問題,過不了幾日大家就都知道是皇後娘娘的侄子%e4%ba%b2自動的手。”

老者從遠處快步走來,大聲道:“不許亂動!”他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高挑姑娘,下令道:“不許無禮!給她派個大夫過來看看。”

梁希宜見他是個能做主的人,淡淡的說:“我在馬車上留下了痕跡,如今馬車應該已經被我弟弟帶走,現在我祖父怕是已經知道掠走我的就是歐陽公子,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好自為之吧,我不想得罪歐陽公子,但是望你們也不要逼人太甚,現如今的歐陽家族明明如履薄冰,卻依然膽大妄為,敢在京城掠殺公府嫡女,莫非是嫌棄地麵太涼,想再在火上烤一烤嗎?”

假話說多了也能成真,這世上最難辨彆的就是真真假假,歐陽家的人總不好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跑到定國公府問他祖父,你們家三姑娘是否送信回來?

還好她是重生的,所以才能一眼認出歐陽穆。歐陽穆想給宇文靜扣個殺死貴女的罪名,也要看看她梁希宜同意不同意!梁希宜說完話果斷轉身回屋,卻被一旁的老者急忙叫住。

“這位姑娘,敢問你在定國公府行幾?”

梁希宜回過頭,嘲諷的揚起%e5%94%87角。她的眉如彎月,明似寒星,高挑纖細的身體站的極其筆直,柔美中透著幾分英氣,淡定自如的氣勢讓周圍的侍衛都不由得高看了幾眼。

老者微微一愣,察覺到自己唐突了。

梁希宜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一下一下的關好門。她坐在地上,下巴抵著膝蓋,整個人沉靜如水的望著昏迷不醒的夏墨,輕聲說:“夏墨,你一定要堅持住了。這次的苦,絕對不會讓你白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把歐陽你穆的第一次登場寫出來了!!~~~盼花花兒~~

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談判

歐陽穆的手下傳來消息,在北城擒住了裝扮成小販宇文靜,黎孜念年輕氣盛,主動請纓%e4%ba%b2自前往教訓宇文靜這個家夥,歐陽穆本就打算將此次的頭功記在六皇子身上,所以並沒有跟著。

功名前程歐陽穆都不甚在意,若不是當前是歐陽家最為艱難的時刻,他可能會直接把陳諾曦挾製走,找個世外桃源保護起來,然後共度一生。他不願意去問陳諾曦,是否樂意同他離開俗世,反正不管如何,他了結前生因為陳諾曦,今世重生是上天給了他彌補過去的機會,那麼他便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同陳諾曦在一起,否則這活著的意義在哪裡?

歐陽穆深知光憑歐陽家的力量娶不到陳諾曦,畢竟如今光景還未到皇上去世的時候。那麼他利用短暫的四年跑去舅舅的軍隊裡曆練,好讓自己在即將開啟的混亂局麵裡能夠占有一席之地。什麼家族未來,皇權更替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李若安重生了,重生在陳諾曦活著的年代。那麼此生,他生是陳諾曦的人,死是守著她的鬼,誰也彆想阻攔住他。

兩世為人,總有一些堅持無法明滅於心,在看透世間冷暖,上一世連%e4%ba%b2人都自相殘殺之時,唯有一雙兒女和陳諾曦守在他的身旁,不管當時她有何目的,他都無法忘卻,那個明明應該最是厭惡他的女人,在他隻能靠著五石散麻醉自己的時候,替他支撐起了整個李家。

她的身影是如此嬌柔纖細,背脊卻挺的筆直筆直,她的目光永遠是淡定自若,眼底卻在望著女兒時候蓄滿淚水。她待他的態度始終冷冷冰冰,卻在他病倒後,默默的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

夫妻是什麼?是在你最為落魄的時候,成為任人調笑,過街老鼠時,既然可以做到不嫌棄你,願意拉著你走出這段困境的人。

或許連陳諾曦自己都不會知道,她對歐陽穆來說,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諾曦……唯有經曆過失去的人才能懂得擁有的可貴。

歐陽穆緊緊的閉住了眼睛,粗糙的雙手摩攃著手中雕刻的塑像。

這是他在夜深人靜時自己憑著記憶,雕刻出的陳諾曦的樣子,不是年輕貌美的少女,而是盤著發絲,身穿麻衣,雙手緊握的端莊模樣。他不介意這一世的陳諾曦待他如何,他隻想努力的對她好,哪怕沒有一絲回報都無所謂了。

歐陽穆厭惡死了上一世吊兒郎當的自己,所以重生後和前世判若兩人,走了另外一個極端,一直過著苦行僧的生活。他不斷的壓迫自己,不斷提升身體的力量,將自己困在一個黑乎乎的小房間裡,這裡隻有屬於陳諾曦的記憶,他的眼底,心裡,人生中,不會出現第二個女人。所以他故作冷漠,寧願讓所有人害怕他都不願意留下一點誤會,有了讓陳諾曦拒絕自己的理由。

“大公子!”老者的聲音從房間外響起,歐陽穆用力摩挲了下手中白色玉雕的畫像,輕輕的放進了%e8%83%b8口處,淡淡的啟口,道:“進來吧。”

老者進了屋子,抬起頭,說:“天色已晚,怎麼不點上燭火。”

歐陽穆沒說話,光亮會把他拉回現實,他寧願在漆黑一片中回想記憶力陳諾曦的言行。

這些記憶是刻在他心臟處的蛔蟲,時不時的侵蝕一下他的肌膚 ,他的血液,告訴自己前世到底有多對不起陳諾曦。

可惜他回到上一世,永遠見不到真正的諾曦了。每當想到此處,想到諾曦死去前蒼白的麵容,他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情都有,若不是她,那群女人又何苦去煩諾曦。所以此次重生後,他避女人如毒蠍,凡是靠近過他的女人沒有能活著出去的。他厭惡女人,厭惡除了陳諾曦以外的所有女人。如果沒有那些女人,諾曦不會生不出嫡子,諾曦也不會死的那麼慘了。

老者命人點了燭火,望著一臉疲倦,表情陰暗不明的歐陽穆,歎了口氣,道:“大公子,那位小娘子認出了你的身份,還在原本的馬車留下痕跡,我認為應該立刻總她離開。”

歐陽穆的眉頭掬起,目露困惑,片刻後方微微頷首道:“倒是差點把她忘記了。”

老者咳嗽了一聲,說:“咳咳,總是國公府的姑娘,我們沒必要無故樹敵吧。”

“他如何知曉我的身份?”歐陽穆頓時警覺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在經曆過上一世眾多女子後,他深信這世上最惡毒的便是女子。

“這……”老者很是猶豫,道:“我已經派了大夫給她摔傷的丫鬟看病,如今宇文靜被俘,我們不用擔心她添麻煩,稍後是否直接送她回去。她一個國公府的姑娘,倒是不會刻意透露出去什麼,反而會極力遮掩此次的事件。”

歐陽穆望著跳動的火苗怔了片刻,目光一凝,道:“不行,不問清楚原因不能放她離開。徐伯,勞煩您去喚黑白過來。”

被喚作徐伯的老者頓時僵硬住了,黑白是歐陽穆%e4%ba%b2兵裡用刑的好手,他們家主子莫不是想對國公府家的姑娘動刑?

“大公子,這不好吧。”徐伯俯身,有意勸阻主子三思而後行。

歐陽穆無所謂的低聲道:“她是國公府的姑娘,礙於名聲,就算受刑也不會說出去,那麼,我為什麼要放棄最為有效的辦法?”

徐伯非常無語,他們家的大公子對女人那真是……太過狠絕,竟是不留一點情麵。無奈之下他喚來刑拘的好手大黑和二白。這二人是歐陽穆從死人堆裡撿出來的少年,凡是歐陽穆不方便出手的都習慣用上他倆。

夏墨在大夫的醫治下已經蘇醒,就是神色極其疲倦。梁希宜心底鬆了口氣,隻要活著便好。她見老者回來接她,知道是歐陽穆要見自己,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下服飾,披上暖和的襖袍,走了出來。

梁希宜一進入大堂便看到站在旁邊的凶神惡煞,更看到故意擺放在桌子上的器具,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徐伯也有些頭皮發麻,他忽然很希望六皇子可以儘快回來,否則,他偷偷瞄了一眼梁希宜,這姑娘看起來也不太像是好脾氣的主兒,真較勁起來如何收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梁希宜心底有了一套對付歐陽穆的想法,她深吸口氣,揚聲道:“歐陽公子囚禁我到如此時辰,到底有何目的?若是無事,不如放我歸府可好?”

歐陽穆抬起頭,這才第一仔細打量梁希宜的容貌,倒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身材高挑,玲瓏有致,就是腦子有點蠢居然還敢大聲質問,不由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位姑娘何出此言?我請你過來敘話不過是想問幾個問題罷了。”

很好,問問題。終於不用再打打殺殺,隨意處置了她。

梁希宜很滿意歐陽穆的回複,努力令自個對著眼前三個冰人%e4%ba%b2切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麼煩請歐陽公子儘管問好了,我好趕在祖父入睡前回去。”

這是在提醒歐陽穆,若是她沒有回去定國公定不會安然入睡,搞不好就把歐陽穆劫持自己孫女的事情捅出去了!這對於一直想抓歐陽家錯處的皇帝來說,真是個及時雨。

當然如果歐陽穆較勁起來就是不放她離開,明日定國公還不主動找歐陽家的話,她的謊話便可能會敗露出來。但是梁希宜相信,即便歐陽燦不顧及後果,他身邊的幕僚也不允許他意氣用事。

放她離開又不是什麼難事!

歐陽穆眯著眼睛,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眼前淡定的女子,冷聲道:“你見過我?”

梁希宜搖了搖頭,任由他上下打量自己,麵部保持著友好的微笑。

上輩子倒是見過他,不過應該不算吧?

兩個人始終默默無語的對望,歐陽穆目光深沉,深邃的瞳孔仿佛是一汪清泉,籠罩著梁希宜的全部神經。她不是不緊張,她真的隻是假裝淡定,心底不停腹誹,罵了歐陽穆全家不下一百八十遍。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給他小鞋穿!

什麼玩意,混蛋,畜生,不要臉的惡心男人!

歐陽穆似乎打量足夠了,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姑娘,即便他從那道目光裡總覺得有一點點熟悉的東西,卻依然肯定的判斷,這張臉,不曾出現過。

“那麼,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歐陽穆猛的啟口,聲音寒冷至極。

梁希宜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她仿佛打起了一百二十倍的精神,鎮定道:“我跟歐陽燦很熟悉,你的麵容和他有五分相似,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眼熟,就聯想起歐陽燦。再加上……”她假裝皺眉,其實是胡謅的開始,反正歐陽穆不會去找白若蘭對峙,再說他一個大男人要是真%e8%88%94臉去確認,那時候她已經回到國公府內,歐陽穆能把她如何?

“再加上白若蘭同我關係也很好,她經常拿著樹杈在泥土上畫你的模樣,說你有多麼的勇敢,高大威武,然後對著泥土上的畫像癡呆呆的凝望,我就算再不想看也可以記住七八分樣子,所以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