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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威武。”

羅建飛放開季夏:“小樣兒,還蹬鼻子上臉。”

季夏伸出手去拉羅建飛的手:“我知道飛哥疼我。”

羅建飛將手背到身後:“咱們在外麵彆太%e4%ba%b2密,給人看見。”

季夏有點受打擊:“這晚上又沒人。”

“你忘了,我們會用夜視鏡。”羅建飛提醒他,特種兵是有夜視鏡的。

季夏神色黯然,收回了手,低下頭不說話了,以前他們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能吃個豆腐呢,現在在一起了,顧慮就多了,要怎樣才能隨心所欲地做點%e4%ba%b2密的舉動呢。

羅建飛換了個話題:“你是不是可以申請去上大學了?”

雖然上大學是季夏一直以來的打算,但自從和羅建飛在一起之後,季夏就再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現在兩個人感情正熾熱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想分開的。所以羅建飛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了,這是要分開的節奏?明明還說好了要賺錢給自己開犬場的啊。

羅建飛見他不說話,問:“怎麼了?”

“我暫時不想去上學。”季夏悶悶地說。

羅建飛走到旁邊的單杠下,用力一躍,上了單杠,然後倒掛在單杠上,麵朝著季夏,問:“為什麼?”

“我不想和你分開。”季夏說出了真實的想法,走過去,靠在單杠邊上。

羅建飛笑得肩膀都在抖動,許久才停下來:“誰要和你分開了?”

“那你讓我去上學。”去北京上學啊,一去就是兩年,怎麼不是分開。

“你將來不想開犬場啦?”

“?”季夏一頭霧水,這跟自己開犬場有什麼關係。

羅建飛說:“你忘了?在北京的時候我們去聽過軍犬專業的一堂課,那次講的就是如何繁殖幼犬。我覺得你可以去學一學,大專班的課安排得很緊湊也很完整,從軍犬訓練到繁育到疾病防治都有,要是將來咱倆去開犬場,這個是不是該懂?”

季夏聽羅建飛這麼一說,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已經在為他們的將來打算了,而自己還在擔心要和他分開。他用力拍了下手:“那是太應該了!”

羅建飛說:“你現在去申請,明年春天就能去上學了。那邊課程不長,隻有兩年時間,我們是要分開一段時間。等你學成之後,咱們就去開犬場。”

季夏突然想到一件事:“飛哥,你怎麼辦?”難道他要放棄自己的前途還有熱愛的狙擊,跟自己去養犬嗎。

羅建飛說:“什麼怎麼辦?”用力往上一翻,坐在了單杠上。

季夏心激動得怦怦跳:“你不在部隊乾了嗎?”

羅建飛淡淡說:“就算我一直在部隊乾,也總有一天我會拿不動槍、瞄不準目標的,他們會讓我回去休息的。當一輩子兵並不是我的理想。我和你一起去養犬,過平靜一點的生活,很好。”選擇殺戮,並非是他的初衷,槍林彈雨,是每一個熱血的男人都向往的生活。這事可以神聖化一些,往大了說,是在守護著百姓的平安,祖國的安寧。但事實上並不是多麼美好的生活,當最%e4%ba%b2近的人犧牲在自己麵前,當心頭有了最割舍不了的牽掛,他也想自己可以平凡一些,過平靜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可以自私一下,用十年的青春和熱血,換回普通人的身份,他覺得,這應該足夠了。

季夏心頭一熱,舉起了拳頭:“飛哥,謝謝你。”

羅建飛舉起拳頭,跟他對撞了一下:“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季夏抬頭看著璀璨的星空,呼出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想趁著飛電老去之前,給它找個媳婦,生一窩小飛電呢。”最多還有兩年,飛電就要退役了,很好,到時候他也一起退伍,和羅建飛帶著飛電一起回家。哪個家呢,肯定不是周家的大宅,他們會有自己的家的,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們會%e4%ba%b2手創造的不是嗎。

“好。”

62第六十二章 情敵相對

第二天,特種大隊為飛電、季夏和羅建飛舉行了嘉獎儀式,這次飛電可是爭了大麵子,全國第一、世界第二啊,簡直太牛氣了。領導得意啊,彆看咱們這地方小,培養出來的那可都是精英啊,總共才十幾條犬,就有一條全國第一、世界第二的,誰那兒還有比咱們這更有出息的軍犬,領導一說起來都覺得倍兒有麵子。

當天晚上,張航興衝衝地跑來要給季夏慶祝,季夏非常為難,他已經和羅建飛在一起了,按理不該和張航再有過多往來的。

張航看著他:“怎麼,我連跟你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你不能答應我那件事,咱們好歹還能做個老鄉吧。”

季夏有點語塞,隻好答應下來,跟著張航到了操場上的主席台後麵,張航說:“坐,哥今天給你好好慶祝一下。”

季夏一看這地方隱蔽,覺得有點不好,一會兒羅建飛還要來找自己呢。“張哥,咱就在外麵坐坐吧。”

“不行,我這裡有秘密武器,要偷偷的才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渡進來的,噓,咱悄悄的喝,喝完我去消滅罪證。”張航不知從哪裡弄來一袋子零食,其中居然還有兩廳啤酒。

季夏有些哭笑不得:“張哥,部隊是不能喝酒,這是違紀的。”

張航手一擺:“就一罐啤酒,度數低,不礙事的,沒人會發現。”

“這樣不好吧。”

張航一抬下巴:“廢話那麼多!我就不信你上學的時候沒有逃過課、考試的時候沒有做過弊。偶爾犯點小錯,那叫生活的樂趣,懂不?坐下,喝!”說完拉掉其中一罐的拉環,塞給季夏,順手將他按坐在地下。

季夏被他一說,不由得笑了起來:“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雖然他自己是沒逃過課作過弊,但那個混帳季夏這種事乾過一火車還有多。

張航舉著罐子和季夏撞了一下:“季夏,哥祝賀你取得好成績。聽說你拿了大獎,哥開心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獎,就是個小組第二。”季夏不好意思地說。

張航擺擺手,撕開一包泡椒鳳爪,遞給季夏:“你這可不是普通的小組第二啊,這是世界亞軍。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小子肯定不是普通人,我真沒看錯。”

季夏拿了一個鳳爪在手,嗬嗬笑道:“張哥,我就一普通人,真的。”

張航喝了一口酒,眼睛都眯了起來:“當然,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季夏,真誠又帥氣的季夏。來,哥敬你!”舉著罐子和季夏撞了一下。

這話誇得季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謝謝張哥!”喝了一口啤酒,冰涼略帶苦澀的味道,又有些回甘。

張航說:“一會兒喝完酒了,陪哥過幾招吧,好久沒和你過招了。”

季夏說:“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零食,聊著在德國的參賽經曆。季夏心裡焦急,他三兩口就喝完了啤酒,但是張航卻慢慢小口地啜著,仿佛不舍得喝完那瓶來之不易的啤酒似的。季夏又不好催得,想著一會兒就到了和羅建飛的約定時間了,這要是碰上了,總有點不好說吧。

終於,季夏見張航仰頭喝下了最後一口啤酒,趕緊說:“張哥,喝好了吧?咱們去過招去。”

張航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終於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好,等我先把這罪證給消滅掉了。”說著拿起兩個易拉罐瓶子,對著用力一按,兩個瓶子都癟了,他走到主席台前的旗台處,彎下腰,將兩個易拉罐往旗台下一扔。季夏隻聽見輕微的“叮咣”撞擊聲。

張航拍拍手,笑道:“這兒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大家喝了酒,瓶子都往這兒扔,不過這都多少年了,旗台下麵還沒有填滿。哎,喝酒的機會太少啊。”說完還搖了搖頭。

季夏:“……”

“來吧。”張航朝季夏一擺頭,拉開了馬步。

季夏拱手:“那就請教了。”

和張航比試,季夏自然不會留餘力。張航似乎喝了點酒,有些小興奮,動起手來也是儘興發揮,兩個人打得很痛快。最後還是張航技高一籌,一個螳螂%e8%85%bf橫掃過去,季夏急忙一跳,張航的拳頭又到了麵前,他下意識往後一閃,忘記下盤還沒站穩,然後往後一仰,結果差點往後摔到在地,不料被張航伸手一撈,攬住了腰背。

“季夏!”就在這時,羅建飛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有些隱忍的怒意。

季夏連忙推開張航,因為沒站穩,還是摔了下去,張航伸手去拉他:“你沒事吧,摔著了沒。”

季夏無視那隻手,自己趕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沒事。飛哥!”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怎麼正好這個時間過來了,光線雖然黯淡,但也擔心羅建飛會瞧見。

羅建飛走過來,大力揮手在季夏身上拍打:“怎麼站都站不穩,還摔跤。”

季夏被他拍得%e5%b1%81%e8%82%a1生痛,但是又不好說:“張哥說指點我格鬥,沒想到還是打不過他。”

羅建飛站直了,轉向張航:“我很久沒格鬥過了,張航,我跟你請教一下吧。”

張航愣了一下:“好。”

高手過招,總是非常精彩的。季夏第一次看見羅建飛跟彆人交手,發現跟自己交手的時候不太一樣,招式狠辣淩厲,動作毫不留餘地。連張航也是如此,完全跟自己比劃時不一樣。季夏有些沮喪,原來自己跟特種兵比,還是小兒科麼。

看了一會,他發覺出有些不對勁,他們根本就不是比劃,而是在比拚了。張航一掃%e8%85%bf,季夏看出來就是剛才跟自己用的那招,羅建飛迅速躍起,張航的拳頭直接往羅建飛臉上招呼過來。就在季夏以為羅建飛要躲不過去的時候,發現他上身往下一壓,同時右腳就踢上去了,正中張航腋下,然後雙手一撐地,一個旋轉,迅速落地站穩了,看得季夏眼花繚亂。

張航連忙後退幾步,一邊揉著右胳膊一邊說:“不來了,還是你厲害,老羅,我認輸。”

羅建飛也覺得自己那一腳出得太快了些,並且還沒收力,便說:“對不住,剛才沒收住腳,下意識就踢過去了,踢傷了沒有?”

張航擺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