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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西裝隻花了幾百塊錢,但是穿上去的效果似乎跟原來那一萬多塊的也差不多,季夏吹了一聲口哨。羅建飛非常得意地說:“人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

季夏在心裡默默加一句:其實不穿更好看。

買好衣服又去銀行兌外幣,還去超市買了點必須物品,這才打道回府。這天兩人玩得還算儘興,季夏尤其高興,感覺自己和羅建飛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羅建飛的話也多了些,還隨意了許多,甚至偶爾還會跟自己開個玩笑。這就是關係有進步的表現啊。日久生情果然是不錯的。

他們回到基地,正好趕上開飯的時間,吃了飯,兩人又將飛電帶了出來,給它喂了食,在外麵溜了一圈,季夏說:“明天下午要走,我們去把今天買的衣服洗一洗吧,明天就可以穿了。”

羅建飛說:“行。飛電呢?”

“帶宿舍去,洗好了再送回來。”

回到宿舍,羅建飛先去洗衣服,季夏就和飛電在屋裡玩。一會兒羅建飛探過頭來:“幫我從桌上遞把小刀來,我去一下衣服的標簽。”

季夏在桌上看了一眼,沒見著羅建飛的小刀,便將自己的拿了過去。羅建飛去了標簽,將小刀放在一邊,開始搓洗衣服,目光落在小刀上,看了一下,覺得有點奇怪,雖然和自己的刀是一樣的,但並不完全相同,他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的確不是自己的刀。因為手工製作和模具批量生產是不同的,兩把刀不可能一模一樣。

他剛想放下,燈光在光滑的刀身上一閃,在接近刀柄處的地方突然散了,他拿近來仔細一看,那兒有個刀刻的字母“f”,這字是誰刻的,自己的刀上也有嗎?沒注意,一會兒去看看。

新衣服好洗,泡一泡揉一揉就行了,羅建飛將衣服晾上,天氣乾燥,明早就可以乾了。進屋來,季夏正拿著一本軍事雜誌給飛電讀書呢,飛電兩條後肢著床,前肢搭在季夏胳膊上,%e8%88%8c頭伸得老長,仿佛也在看書一樣。那場麵滑稽又可愛,羅建飛還看見飛電的口水差點都淌在季夏胳膊上了,不由得噗地笑了一聲。

季夏和飛電都猛地抬頭看他,飛電的哈喇子就在那麼一用力下,全都流在了季夏袖子上,羅建飛哈哈大笑起來。季夏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由得哀嚎:“飛電,你乾的好事!”

飛電才不管自己乾了什麼呢,也不聽他讀書了,從床上跳下來,撲向羅建飛。羅建飛接住飛電,將小刀遞給季夏:“這刀是你的吧?”

季夏這才想起來這事,有些尷尬地笑:“當時有兩把一樣的,我自己就留了一把用。”

羅建飛點點頭,沒說什麼:“時間不早了,咱們送飛電回犬舍吧。”

從犬舍回來,季夏先去洗澡了,羅建飛這才有機會拿出自己的小刀來看,也差不多在相同的位置上,有一個小小的“y”字母,不是他想的“x”。羅建飛冥思苦想了一會,這應該不是季夏刻上去的,否則怎麼會是個“y”字呢,也許是工匠用來標識的符號。他歎了口氣,將小刀□刀鞘,想放回桌上,突然又心跳加速起來,“y”可不是穀宇名字的第一個字母麼,難道是冥冥中注定的?他摩挲著手裡的小刀,心思百轉千回。

季夏洗完澡進來,看見羅建飛坐在燈前打量那把小刀,心裡一動:難道他發現字母的秘密了?“飛哥,我洗好了。”

羅建飛抬頭,看見季夏光著身子,隻穿了一條小內褲,凍得抱著肩膀,嘶嘶倒吸涼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北京這個季節晚上的氣溫隻有十幾度,怕冷的都穿毛了,他居然什麼都不穿。季夏三兩步跳上床,迅速扯上被子將自己裹嚴實:“爽——死了!”

羅建飛嘴角彎了彎,放下手裡的刀子,去拿衣服洗澡。羅建飛再進來的時候,季夏已經穿著衣服在收拾東西了,不過褲子依舊沒穿,光著兩條長直%e8%85%bf晃來晃去,羅建飛悄悄翻了個白眼,多穿條褲子會死!

季夏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回頭對羅建飛說:“飛哥,你東西都收好了沒?”

羅建飛用毛巾擦了一把頭發:“我又沒什麼東西,就一點洗漱用品和衣服,明天一早都收拾好了。”

季夏疊了一下:“我的東西怎麼這麼多,我來的時候也就提了個包,隻帶了兩身換洗衣服啊。這多出來的東西,都是我媽和我哥塞給我的,還多出了個箱子,我的媽呀,難道我都要拎到德國去?”箱子是周昭雲讓他帶上的,說裝東西方便,季夏知道,其實周昭雲是嫌部隊發的旅行包土氣,怕他拎出去丟人。

羅建飛說:“你把需要的東西都塞箱子裡就成了。多餘的用不上的先寄放在這裡,等回來的時候再帶回去就成了。”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忘了,總覺得離開這裡,自己的東西就要都帶走。”季夏一拍腦袋,拿著一個東西彎下腰去放皮箱裡,羅建飛看到他穿著黑色小內褲的%e5%b1%81%e8%82%a1衝著自己,不由得氣血上湧,連忙往床上一躺,扯上被子將自己蓋住了。

羅建飛將腦袋蒙在被子裡,說:“不用收拾了吧,明天還有一上午呢。”

季夏說:“我明天還想訓一下飛電呢,所以還是現在收拾吧。”

“趕緊熄燈睡吧,今天逛了一天,你就不覺得累?”羅建飛的語氣嚴厲了些。

季夏還是無知無覺:“還好吧,逛街總不會比訓練還累吧。”

羅建飛沒好氣地說:“我覺得比鐵人三項還累!熄燈,睡覺!”

季夏眨了下眼睛,他好像有點生氣了,為什麼呢?看了下收拾得也快差不多的行李箱,便去將燈熄了:“好吧,睡覺。”

燈一滅,羅建飛終於籲了口長氣,將蒙在頭上的被子扯開了,這個季夏,越來越不像話了。隻聽見季夏在黑暗中說:“飛哥,晚安,做個好夢!”

結果羅建飛果然做了個夢,還是個春夢,夢見自己抱著一個膚色白皙的人,用手蓋住了對方的半張臉,卻不住地去%e4%ba%b2%e5%90%bb對方。那人沒有豐滿的%e8%83%b8,跟自己一樣%e8%83%b8脯平坦,自己似乎也並不介意,將對方翻過身去,扯下對方的黑色內褲,露出渾圓挺翹的%e8%87%80,他將自己的灼熱插|進雪白雙丘間,快意像潮水一般湧上來,他如暴風雨中的小舟一樣在對方身上顛簸著。筷感逐漸堆積,就在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身下的人突然扭過頭來,朝著他笑了一下,羅建飛一驚,身下一泄如注,立即醒了。

睜開眼,屋子裡還是漆黑的一片,褲子裡一片濕熱,羅建飛的臉有些燥熱。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淩晨三點,他扭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床,那邊的人發出沉穩綿長的呼吸聲,睡得真香,不知他的夢中有些什麼。羅建飛將一隻手覆在眼睛上,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夢,還是跟季夏,難道是自己這幾天老看他穿內褲在自己麵前晃悠的緣故?真要命!

48第四十八章 出發德國

早上起來的時候,羅建飛都不敢去看季夏的臉。季夏去訓練飛電的時候,他自己先去跑了二十圈,肯定是來北京之後訓練少了,精力過剩,所以才會做那麼齷齪的夢。

季夏雖然不知道羅建飛在想什麼,但心裡也雀躍得很,對這次出差非常期待。這次去德國的,除了他們倆和另一個訓導員,還有一個領隊的中校軍官,軍官就是北京軍犬基地的,自然和另一名訓導員比較熟悉一些,對自己和羅建飛,除了問一下訓練情況,很少來找他們說話。等到了德國,他與羅建飛獨處的時間應該會非常多,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飛機五點起飛,他們兩點就到了機場,這是因為要辦理飛電和另一條德牧虎子的托運,手續比較複雜一點。季夏看著籠子裡的飛電,有些擔心,飛行十幾個小時,飛電在貨艙裡能夠適應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羅建飛隔著鐵柵欄摸了摸飛電的腦袋:“彆擔心,是有氧貨艙,不會有事的。乘務員還會去看的,這次飛電是咱們的主角,重點保護對象。”說乘務員會去看,那是安慰季夏。

季夏還是有些不安:“他們真能確保我的飛電安全?萬一有點什麼,那怎麼辦?為什麼不讓飛電跟我們一起坐客艙,這樣才安全。”要是飛電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會後悔死,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參加這勞什子比賽。

羅建飛拍拍他的肩:“彆擔心,飛電是軍犬,它適應能力很強的。”

季夏又說:“貨艙裡是不是沒燈啊,黑咕隆咚的,那麼長時間,飛電會害怕的。還不讓我們多喂食喂水,飛電會餓會渴的。”通常為了防止寵物的糞便外溢,機場方麵要求寵物少喝水、不喂食。

羅建飛突然有種跟老媽子說話的感覺,平時季夏不是挺利落的人麼:“彆擔心,才十幾個小時,就相當於天黑了一樣。飛電是犬,比我們耐饑渴得多,等下了飛機馬上就可以喂食喂水,餓不壞的。”

季夏有點送孩子上戰場的感覺,牽腸掛肚的,心裡難受得很,另一個訓導員伍元也沒好哪兒去,抱著他的虎子,差點都要哭了,他運氣沒有季夏好,季夏還有人開導呢。

一會兒領隊的中校方明傑過來了,看見伍元哭喪著臉:“五塊,哭什麼,彆把虎子惹哭了。”五塊是伍元的外號。

伍元連忙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眼裡的擔憂卻不減。方明傑說:“你們兩個,都拿點自己貼身的小東西來,放在籠子裡,有你們的氣味陪著它們,它們就不會害怕了。”

“好。”季夏趕緊去翻自己皮箱,翻了半天,都沒找出來合適的東西。

羅建飛拉開行李袋側袋,翻出來自己的迷彩帽,說:“拿我的帽子吧。”

季夏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有帽子啊,為什麼一直想著找點有自己氣味的小東西呢。趕緊將自己的帽子翻出來:“我的也給飛電。”

於是乎,飛電和虎子的籠子裡都被放上了帽子,飛電的還是倆。行李是要先上機的,季夏一直拖到最後不能再拖的時候,終於戀戀不舍地看著飛電從傳送帶上進入了行李通道,最後消失不見了。

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季夏心空落落的:“這機場怎麼安排的,就不能晚點嗎?飛機還沒起飛呢,就讓兩個大活物關進機艙裡了。”

羅建飛心裡也擔憂呢,但是看見季夏這樣,卻不能火上澆油,隻好出言安慰。

季夏沒精打采的,跟著大家去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