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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端了過來,一口氣將藥喝完,將藥碗遞了回去,看了一眼女子,笑著道:“唔……這下可以告訴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嗎?”

“我叫銀珠,應該比你大,是我家主人把你從街上撿了回來,讓我照顧你的。”銀珠慢慢的解釋,聲音很溫柔,軟軟的令人覺得很舒服。雲錦看著銀珠,被她帶著一些揶揄的話給逗笑了,抿著%e5%94%87。

了解到這裡還是雲水鎮,不過不在自己家中,雲錦突然想起蘇燁修,問道:“請問姑娘,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不過,中間有迷迷糊糊的醒來說話,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想必是公子的心上人對吧?”說到這裡,銀珠眨了眨眼睛,有趣的看著床上麵色有些窘迫的雲錦。

兩天!

也就是說……雲錦一想不對,立刻想要起身,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雲錦和銀珠的注意力都轉向門口出現的人影。

一個帶著冷意的中年男子,不過,卻很英俊,就如同一個高人一般的男子。

“醒了?”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冷然,雲錦垂下眼,點了點頭,隨即想了想後又抬起頭來,看著緩緩走過來的男人,“謝謝您救了我。”

“舉手之勞,不過,我是有目的的救你。”男人看著雲錦,示意銀珠出去,隨後在一邊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雲錦,“銀珠以後會跟著你,你回晉城後,日後我會有事情交給你,算是你還我這份人情,如何?”

看著男人篤定的眼神,雲錦點了點頭。

這冬天,若是沒有這個男人的出手相救,那麼,可能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了。雲錦從心裡感謝這個人,感激這個人竟然肯出手相救。

“那件事情……你與那個人,怕是會有些誤會,你回晉城,銀珠會幫助你,這些,將來讓你做的那件事,一並還我。”

“多謝。”

“不必言謝,各取所需,你正好無依無靠,沒有牽掛,這是我的手劄,你仔細看了,必會有所幫助。”

“嗯。”

說完後,男人走了出去,雲錦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銀珠在男人走了出去後,沒一會兒,便端著飯菜進來。

聞著飯菜香,這會兒雲錦才感覺到饑餓,感激的看了一眼銀珠。

“主人一直都是這樣,其實心地很好。”銀珠跟在男人身邊許多年,也不知道主人叫什麼,都是主人主人的叫著,不過,主人從來不笑,雲錦也從來不知道,主人經常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銀珠經常在一個地方等著男人回來就是好一段時間,不過,院子裡有花有草,還有不少藥材要她打理,銀珠也不會閒得無所事事。

用過飯後,雲錦因為還沒有恢複,躺回床上又繼續睡覺。

蘇燁修,你是不是真的回到晉城了?雲錦嗤笑,除了晉城,蘇燁修也不會再去其他地方吧,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令他就這麼去了,沒有留下口信。

此時的蘇燁修日夜兼程總算是回到了晉城外的晉城駐軍營中。

“關叔!”

蘇燁修衝著軍營裡大喊了一聲,守衛見到是蘇燁修,放人進去,蘇燁修直奔關軍的營帳,掀開帳簾,見關軍正準備起身,見到蘇燁修已經進來,伸了手招呼他過去坐下。

看見關軍的臉色,蘇燁修已經明白,他想的絕對不會錯!慕容沛那個家夥,這一次是來真的,他就這麼容不下蘇家,容不下蘇恒嗎!!!

“關叔,我娘怎麼樣?”

“平修,彆著急,隻有你爹和宮閣老入獄,還有幾個宮閣老的門生,其餘的人還未受到牽連,畢竟,邊關這陣子不太平,若是動了你幾位伯父和叔叔,那麼,一旦他們撤並,晉國將國之不國啊!”

關軍讓蘇燁修稍安勿躁,坐下來聽他說。

如果慕容沛是有心鏟除蘇家,那麼這一次不會讓蘇燁修平安來到這裡,這附近都是他的眼線,軍營裡也不例外。

“究竟是想要怎麼樣!”蘇燁修坐在椅子上看著關軍,見關軍氣定神閒的模樣,命自己冷靜下來。

蘇燁修想起,這一路回來,隻是聽說蘇恒和宮閣老入獄,並沒有下一步動作,的確是有些令人奇怪,這其中的心思,怕是——蘇燁修收斂了眼中的恨意,看向關軍,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火。

與關軍商量了一下,他還是先回城中,安撫傅明月的心,畢竟,家中隻有蘇恒在,需要一個當家的人。

蘇燁修沒歇了一會兒,翻身上馬立刻往晉城趕去。

回到府門口,看見蘇恒剛從外麵回來,見到他,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喊了一聲:“少爺!”

“我娘在家中嗎?”

“嗯。”

蘇燁修翻身下馬,幾步奔回府內,見到傅明月正坐在一邊,身板站了一個女子,看模樣,不像是下人。

“娘!”

正在落淚的傅明月聽見蘇燁修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了,就像是落水的人看見了一塊模板一樣,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燁修!”

蘇燁修內心的愧疚讓他萬分難受,走上前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沉聲道:“孩兒錯了,這種時候我竟然不在家中,娘,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 獨家發表】

蘇燁修回到晉城的事,豈能瞞得過慕容沛的耳目,蘇恒入獄,蘇燁修回到晉城是理所當然,就連他們逃出晉城的事情都不能瞞過慕容沛呀。

收到宮中傳旨命蘇燁修進宮,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明月擔心的看了一眼蘇燁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燁修,希望他以大局為重。

沒有什麼比安全和性命更重要了,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這些在傅明月這個婦道人家眼中,不是最重要的。丈夫和兒子的安全,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蘇燁修豈會不明白傅明月的意思,點了點頭,跟著宮裡的人走出將軍府。

雲錦,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一定很擔心吧。

“蘇少爺請。”

“有勞公公。”

上了馬車,看著越來越遠的將軍府,看著已經看不清五官的傅明月和宮秀芸,蘇燁修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這一家的性命,都在他肩上。

皇宮對於蘇燁修是陌生的,他不像一般的王孫公子,進宮與各位皇子陪讀或者是練武,反而從小與幾位皇子都不熟,連麵都沒見過幾次。

蘇恒的用意很明顯,不想蘇家與任何一位皇子有牽連,他們要輔佐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九五之尊而已。其餘的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負擔亦是一種不能沾染的責任,黨派之爭,向來是朝廷的忌諱。

與慕容沛唯一交手和打交道的機會便是晉國新帝登基那一日。

下馬車後,站在蘇燁修麵前的是一個清冷帥氣的男子,抿著%e5%94%87話不多,體態修長,算不上強壯,但——

“請蘇少爺雖小人來。”

“有勞。”

蘇燁修頷首,跟在這個男子後麵,暗自盤算著這男子的身份,隨後忽然想起什麼,抬眼看著男子的背影。

*思*兔*網*

原來是他——侯羽。

侯羽推開門,微微頷首,側身站在一邊,蘇燁修看了他一眼,走了進去,門在他進去的瞬間被人關上。

“臣參見皇上。”

“蘇卿家這一趟出去可還好?”慕容沛轉過身,黑底金紋的衣袍隨著衣服隨著擺動,蘇燁修單膝跪著,心有不服。

對於慕容沛,心裡有著怨恨。

“稟皇上,臣下一切安好,謝皇上掛記。”蘇燁修不急不緩的說著,抬起眼睛看著慕容沛,見慕容沛點了點頭,便起身站著。

兩人身量相仿,蘇燁修沒有收斂身上的氣場,目光筆直的看著慕容沛,這在外人看來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

慕容沛到不計較這些,宣蘇燁修進宮目的是什麼,慕容沛心裡很明白,蘇燁修是一匹不能馴服的馬,所以要製住這個人,必須拿下他最看重的東西,與古時一句‘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一個道理。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朕為何宣你入宮嗎?”

“臣不知家父犯下何罪,竟要遭受牢獄之災,臣請皇上給臣一家以及宮閣老一家一個公道。”蘇燁修看著慕容沛,不卑不亢的逼視。

慕容沛冷笑一聲,“你豈會不知?朕給你們蘇家兩條路,一是蘇家大逆不道,意圖謀反,隔日抄斬!這二嘛……”停頓一下,滿意的看著蘇燁修臉上的不服氣,“二是,除去邊關的蘇家大將以及你,蘇宮兩家全部退隱歸田,你看,朕是不是給足了你們蘇宮兩家麵子!”

給足了麵子?

哈哈,這就是我們蘇家的下場?!好歹比之前想的好多了不是?留了一條活路!隻是沒了兵權而已。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受這種屈辱!

蘇家祖訓——蘇家祖訓……蘇燁修恨呐!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遭受這樣的屈辱!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臣……”

“對了,你們蘇宮兩家也算是晉國的功臣,一心為主,不如,朕為你們兩家賜婚,你看,可好?這可是喜上加喜的事情。”

賜婚?!

蘇燁修這一次是真的不能忍下去,咬牙看著慕容沛。慕容沛究竟為什麼一定要賜婚?他離開晉城之事他知曉,那麼他一定知道雲錦的存在,為何——

“你是不是在想,此刻在雲水鎮的那個少年?”

“你想做什麼?!”

慕容沛看著蘇燁修帶著怒氣的臉,嘖嘖了兩聲,看來,蘇燁修還是不如他呀,年輕氣盛,“朕想什麼?你說朕想什麼?蘇燁修,此刻你沒得選擇,若是你敢做出一點不敬之事,蘇家滿門就會因你而死,牢中的兩個你的長輩也會因你喪命,而……那個與你私奔的少年更會受到你的牽連……你沒有彆的選擇!”

“臣……領旨!”

從皇宮出來的蘇燁修,神色恍惚,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