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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斷魂街 九重門 4295 字 3個月前

李約從被窩裡拿出個遙控器,往周軌身上砸。周軌退後兩步,擰頭走出來房門。李約坐在床上,看著地上那攤粥笑了笑,心滿意足地鑽進被窩。

他在這裡過得百無聊賴,周軌又總是陰著個臉,敷衍著,所有的情緒隻能被單調地分為不滿和生氣。周軌和賈成舟就是有那麼點狗屬性,咬你,又離不開你。他清楚周軌在這裡像個孫子似的伺候他,是貪他的錢。拿了錢就乖乖辦事,有什麼好抱怨的?

李約醒來的時候,周軌站在床頭,手裡托著藥。說:“吃藥。”

李約往四周望了眼,問他:“水呢?”

周軌不耐煩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去拿杯子。李約伸出手,在他%e5%b1%81%e8%82%a1上擰了把,說:“都說人肉很滋補的,你那麼瘦,從來不吃肉派吧?”

周軌對李約的映像都是不愉快的,特彆是和%e8%87%80部有關的那段記憶。他很敏[gǎn]地往後跳了兩步,凶狠地瞪著李約。李約打了個哈欠,笑了起來:“那麼怕乾什麼呀,開個玩笑而已。”

告彆聲色犬馬的生活對於李約來說非常痛苦。沒有性生活等於去死。他在清晨醒來,伴隨著勃-起,那個部位從某個時間開始厭倦了手的觸摸。他踏進浴缸,在熱水裡泡著,那根東西挺出水麵,猙獰地豎立著。周軌在一邊的洗手台上刷牙,不時往那裡看,又彆過頭對著鏡子刷牙。李約摸著那兒,盯著周軌平坦的褲襠看,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周軌吐了口泡沫,反問他:“什麼怎麼辦到?”

李約哈地笑了:“我沒看你起來過。”

周軌用毛巾擦著嘴巴,走過來坐在浴缸邊上,怪異地端詳著那根性-器,說:“你一定很難受吧?那就這樣,你好好養病,早點給錢早點走,就沒那麼痛苦了。”

李約歪著半邊身體躺倒在水裡。“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

“你不就是要一個洞麼?”周軌絞著手裡的毛巾,把毛巾挽成一個圓圈。“我幫你做一個?”

李約伸出一根中指,在周軌的大%e8%85%bf上戳了下,說:“彆那麼費事,你後麵不是有一個麼?前麵也有一個。”

周軌站起來,嫌惡地看著他,我還是出去吧,你需要手yin 。

李約握住那根東西的根部,往上麵推擠著,說:“其實我不介意的。”

周軌把毛巾扔在洗手台上,罵了句“變態”,摔門而去。

李約不喜歡在床上膩歪著,隻要沒發燒就往地上跑。周軌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廚房裡。九具屍體,對他來說頗為艱巨。李約喜歡靠在料理台旁邊,看著周軌乾活。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周軌,周軌好像隻有在拿著菜刀的時候是和氣的,甚至是快樂的。刀在他手上轉了兩圈,刀刃墜入肉中,斬斷了骨頭,當——當。肉被剔下來,放在砧板上,片成薄片,噌,噌,噌。薄片被疊在一起,被剁成了泥,嘚嘚嘚嘚。刀被換了一把又一把,有的大而沉,有的薄如紙片,在腕間翻轉,在指尖跳動,不緊不慢地翻著花樣。刀光像一道道貓胡須,閃躍過周軌的臉頰,映亮了他的眸子。

周老板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九具成年男人的屍體,肉實在是太多了。為了防止變質,他把幾盆去了手腳的肢體凍進冰窖最深處。這些東西被凍得太久,拿出來成了一盆鐵錐。

周軌拿著刀的手負於身後,一根手指抵在%e5%94%87間,低著頭來回踱步。一個拿著屠刀的學者,李約想到這裡開始發笑。他看著周軌形鎖骨立的背影,想著,哈,賈成舟算個什麼東西,周軌和他根本不般配。

李約手被一樣灼熱的東西硌著,他低下頭,發現那裡高起了一塊。他一步步走近周軌,周軌還在思考用什麼溫度的水去燙那盆凍肉。李約把毫無防備的周軌壓在了桌板上。周軌嚇了一大跳,掙紮了兩下,手裡的刀還是被李約奪了下來。

李約抓起一根冷硬細瘦的手腕,往他背後蹭,說:“你要我用這個呢,還是用我這個呢?”說完用下`身頂著周軌的%e8%85%bf。周軌倒抽一口涼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李約和他都是古怪的人,可是李約的古怪是不講半點道理的,他根本不像個人。

周軌顫唞了兩下,低著聲音說:“你彆亂來。”眼神飄向不遠處的一排刀。

李約拿臉在他後脖頸上蹭著。你又不是沒做過,跟誰做不是做呀?男人和男人之間,精神不出軌就好了嘛。他說,他不就是長得好嘛,我也長得很好呀,你很喜歡我的長相對不對?打你第一眼看我我就知道。相信我,你也沒那麼愛他。

周軌被他一冷一熱地頂得毛骨悚然,軟了下來:“你彆這樣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啊。”

“你這人真奇怪。”李約拉下他的褲子。“前麵還那麼威風,我以為你根本不怕我呢。怎麼現在像個孫子一樣?”他把那根冰冷的棍子緊緊抵在周軌後麵,慢慢往裡推著。周軌全身顫唞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他虛弱地央求他:“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求求你彆這樣,我怕疼。”

李約得意地%e8%88%94了下嘴%e5%94%87,%e8%88%8c尖觸碰到被周軌燙起來的大泡,心裡驀地騰起一股惱怒。他原來隻是想嚇唬周軌,此時手力不覺地增大,直把那截冰錐似的手腕捅進去了一些。周軌猛烈撲騰了兩下,尖叫起來:“拿出去!快把它拿出去!”

李約被他一叫,覺得有點懊悔,隻好把東西往外收。那條手腕外裹了層冰,被周軌滾燙的萇壁一貼,居然粘在了裡麵。李約開始著了慌,握著冰錐往外猛扯。周軌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一邊抖一邊嗚咽。

鐵硬的手腕被扭轉兩下,取了出來,上麵沾了層薄薄的皮,帶著血。周軌貼著桌沿,臉色慘白地滑到地上。

李約把他拉起來,心裡很為難。他瞥了眼自己的胯間,猶豫著要不要繼續進入。進入和不進入,周軌都會痛恨他,隻是程度會有細微的不同。

李約把周軌按在桌上,到底要不要進去?小腹和器官頂部的灼燙讓他很快妥協下來,他哄著自己,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吧,等下再考慮.....緩緩朝那個血紅的地方插入。周軌抖得厲害,手抓著桌麵,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想罵幾句臟話,可也一時想不起來了。

李約很快嘗到了筷感,這種筷感和欲望被壓抑了很久,好像怎麼發泄也不能夠儘興。他凶猛地動著,一點點把周軌撞上桌麵,讓他差點從另一頭翻下去。很快就好,他安慰周軌,你再忍忍。周軌喉嚨裡嗚嗚地哭著,眼睛裡卻是乾巴巴的;他一隻手捂著肚子,感覺到那根碩大的性-器隔著層薄薄的肚皮,凶橫地翻攪貫穿著。

他頭暈目眩,一個念頭從腦海裡劃過,它會不會戳出來?

周軌怏怏地趴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第三天便下了床,沉著臉繼續給李約作男護士。李約居然感到了害怕,他一口口吃下周軌端給他的食物和藥,窺視著周軌的臉色。那是一張白白的撲克臉,上麵一對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床單愣看。等他吃完,周軌端著東西離開房間,換了外套一瘸一拐地到醫院去看賈成舟。兩三個鐘頭後,他又回到店裡,給李約的傷口換藥。李約看他揮舞著剪刀,一度以為他會把刀尖紮進那個疤裡。

這樣沉悶的日子過了兩天,在一個早晨宣告結束。

李約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繩索捆著,分彆固定在床的四角。周軌安靜地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把長而薄的刀。他看著李約,漠然地說,你醒了啊。

他掀開被子,拉下李約的褲子,對李約的驚呼聲充耳不聞。刀鋒切入李約左邊小%e8%85%bf的肌肉,在皮肉下緩慢而柔順地滑行。肉一絲絲%e8%84%b1離了小%e8%85%bf,往上翻起。血液從開口漫到床單上。

李約劇烈地翻騰著,震得整張床猛烈地搖晃。他慘叫著,你彆這樣!

周軌的動作慢條斯理得幾近優雅,他的手腕微微連貫地動著,眼神在白骨上遊離,語氣裡也是說不儘的柔和,他說:“我算什麼呀,我什麼都不是。你為什麼非得找上我呢?你給我錢,我就乖乖辦事,有什麼不好呢?你為什麼要這麼折騰我?狗急了都會跳牆的,我可是個人啊,是手裡有刀的人。”

那塊肉呈長條狀,一絲絲從骨頭上褪下。周軌捏著肉的一端,拉長了,切下最後一刀。整塊肉%e8%84%b1落下來,還是熱的,輕微地作著顫唞。他一手提著肉,一手拍了拍李約被汗水浸透的臉,說:“你彆急啊,我馬上煮來給你吃。”

他給李約的%e8%85%bf仔細上了藥,用紗布一層層包紮起來。李約已經暈了過去,他歎了口氣,拎著肉去了廚房。

李約被一陣撲鼻的香氣熏得醒過來。周軌捧著一個碗,衝他笑著:“嘗一嘗,這肉比冰窖裡的要新鮮多了。”

李約看著碗裡的燉肉,上麵蓋著厚厚的佐料,勾著芡,像塊晶瑩剔透的瑪瑙。周軌拿著湯匙切下一塊,送他的嘴邊,循循善誘:“很好吃的。”

李約幾乎要哭出來,罵著:“你這人怎麼那麼狠毒啊!我不吃!你給我滾!”$思$兔$網$

“不吃?”周軌無奈地放下碗,褪下了李約的褲子。他抽出一把剪刀,打開一個角度,硌在胯間那根東西上,說:“你吃還是不吃!”

李約咬了咬牙:“我吃!我吃還不行麼?”

周軌放下剪刀,把碗裡的肉簡單切割了兩下,一勺勺塞進李約嘴裡。李約強忍著惡心,嚼也不嚼,一口口吞進去。

周軌放下吃得空空如也的碗,好奇地盯著李約的臉看:“吃個豬肉臉色都那麼難看?”

李約愣了半天,問他:“你剛才說什麼?那是什麼肉?”

周軌笑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那個是紅燒豬肉。”

李約反而問他:“那我的肉呢?”

周軌斂了笑臉回答他:“在路邊找了口最臟的垃圾箱,應該被野貓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忍不住寫多了...然後....好像寫%e8%84%b1了....OTZ

☆、拜見嶽母大人

一場冰雨粗暴地驅走了初春僅有的一點暖意,劈裡啪啦打得人臉上生疼。雨水在斷魂街的地麵上彙成湍急的溪流,嘩嘩湧向幾近閉塞的窨井蓋。裹在旮旯酒店外麵的顏料被衝刷下來,在地上爬成一條絢麗的長蛇。

賈成舟在斷魂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也沒找到旮旯酒店。他扯了把褲子,踟躕起來。一隻黑貓從他腳邊竄過,皮毛被淋得像條肮臟的氈毯。警長!他叫它。貓回過頭來,猶豫了兩三秒,一步步向他蹭過來。賈成舟有點生氣,才走了多久,它就不記得他了。警長低低叫了聲,回身朝一個方向走跑去。賈成舟跟在它後麵,走到了一麵彩牆外。

斷魂街是全拉城最醜陋的街道之一,賈成舟做夢也沒想到,旮旯酒店會淪為斷魂街上最醜的建築,醜得令人發指。幾張床單交疊著蒙在外牆上,上頭被噴滿了油彩,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