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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懂得照顧人,更討厭被彆人照顧,唯一的優點是不會變心,所以你以後也不可能甩了我。這樣,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當然願……”秦朗頓了頓,微笑起來,“我脾氣很好,不過為人有點理想主義,季小貝他們都說我這人非常不解風情。優點嘛……我很有毅力,也不會變心,不過我大概會努力讓你習慣被我照顧。謝師兄,你真的想好了嗎?”

謝銘一呆了呆,過了許久才露出笑容。

“早就已經想好了。”

“唔……嗯?謝師兄,你在做……”

“反正距離你平時起床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等等!我有很多話想好了要對你說的……啊……”

“那些話可以以後慢慢說,反正最重要的答案我已聽得到了。”

“可是……”

“秦朗,首先要恭喜你通過了甄選。”

“呃……謝謝謝師兄,都是因為你我才……”

“然後要恭喜你從今以後都有一個長期情人陪在身邊。”

“……我……”

“最後,在這種雙喜臨門的時候不做點什麼來慶祝太對不起自己了。”

“哎?……啊!等一下,謝師兄,我有洗過澡嗎?”

“我幫你洗過了。”

“……咦?啊!你彆……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秦朗通過甄選之後和季小貝、秦小弟、米貼、歐陽仁一起出去吃了一頓飯。

季小貝本想問秦朗什麼時候搬回去,看到謝銘一幽深的眼神,再看一眼秦朗光輝四射的麵孔,硬生生把這個問題又就著牛柳咽了下去,隻好轉身去問秦小弟的近況。工作了一個多星期,秦小弟跳%e8%84%b1的性子似乎收斂了一些,乖乖坐在自家表哥身旁,時不時用賊溜溜的眼睛在秦朗和謝銘一身上打轉,也不知道在動什麼念頭。坐在謝銘一身旁的歐陽仁一躍成為餐桌上最活躍的人。因為在場的人多,他估摸著謝銘一不會對他太凶殘,頓時上躥下跳地跟所有人熟絡地聊起天來。米貼也是滿臉堆笑的樣子,隻是他極少和謝銘一講話,隻跟其他人聊個不停。

到晚飯結束的時候,米貼突然拿出一個U盤遞給謝銘一,說是他最近拍的東西,想讓謝銘一看看。

謝銘一皺起眉,沒有接U盤。米貼卻說自己不僅會犯錯,更加會進步,現在的自己已經和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一定要證明給謝銘一看。謝銘一想了想,還是收下了米貼的東西。

回去之後秦朗問起謝銘一,才知道米貼一進電視台直接就去了《晚間新聞》。因為家庭背景的關係,他平時儼然是一副太子爺的模樣。當然他在攝像上的確很有才能,基本上從小到大都被金色光環籠罩,從未受過挫折。唯一讓米貼狠狠受挫的人就是謝銘一。

謝銘一的才能比米貼更加耀眼,他是電視台裡的金牌主播,而且在工作的時候向來是公認的六%e4%ba%b2不認。他不在乎米貼平時怎麼表現,但是卻絕不容許有人在他的節目裡犯錯。所以可以想見,兩人合作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變得水火不容的狀態。謝銘一一心要把米貼調走,電視台的領導想要息事寧人,給了米貼一大堆選擇,無奈米貼反而跟謝銘一杠上了,寧可天天被謝銘一刁難也要繼續留在《晚間新聞》。

米貼對工作越來越認真,平時太子的“氣派”反而漸漸收斂起來,在秦朗看到他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他一心想要在謝銘一麵前證明自己,可惜直到謝銘一離開帝都電視台,這個心願都沒能實現。所以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想要一嘗夙願。

秦朗聽完謝銘一和米貼的恩怨,不禁感慨謝銘一的吹毛求疵從某種角度上說反倒是米貼進步的動力。謝銘一笑了笑,從書房的櫃子裡找出一個收藏得很好的匣子,打開給秦朗看。

“這是什麼?”

匣子裡放著一小張裱好的宣紙,上麵寫了不少毛筆字,內容不是古詩,倒是一篇類似政治綱領的東西。秦朗不懂書法,一下子沒看明白落款,隻是覺得字體有些眼熟。

“偉人的真跡。”謝銘一笑了笑說,“米貼的爺爺給我的,說是謝謝我讓他孫子終於肯好好收心工作了。”

“偉人?啊!難道是……”

謝銘一點點頭:“這東西可不是有錢能買到的。你看我雖然得罪了小的,卻在老的那裡賣了一個巨大的人情呢!”

秦朗想了想,不由歎服:“謝師兄,你真是太厲害了!米貼要是知道他在你這裡挨罵,他爺爺反倒要送你禮物,絕對要氣得吐血!”

謝銘一笑了笑:“想在帝都電視台站住腳跟,一兩個後台總是需要的,好在你有我做你的後台。”

秦朗臉上微微發燙,歎了口氣:“可惜謝師兄現在不在電視台了。”

謝銘一眼神一動,露出笑容:“先彆說這個了。今後幾個月你會比準備甄選的時候更加忙碌,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哦……”秦朗點點頭。

等《晚間新聞》那頭的工作正式開始,秦朗才知道謝銘一多麼有先見之明。他正式被從十三套節目借到一套節目,因為國家對奧運期間的報道格外重視,就光是政治思想課,秦朗就聽了不知道多少堂,各種預演更是不計其數,就連下班之後都要帶一大堆資料回去。好在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這麼忙碌,整個《晚間新聞》節目組,乃至全電視台大樓裡有奧運任務的工作人員,全都跟他一樣忙到腳不著地。

秦朗連每天的基本功練習都沒有時間做,全部的娛樂活動除了泡澡就隻有跟謝銘一一起泡澡,或是一些床上運動而已。技術愈見成熟的謝銘一還在一邊悠閒地感慨,為什麼不把床上運動列為主辦國的自選項目,把秦朗恨得牙癢癢。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謝銘一的時間表幾乎是圍著他轉,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一句,其實已經幫了他很大的忙。

等秦朗終於第一次站在《晚間新聞》的舞台上,已經是奧運會開幕式的前一天了。他主持完之後都沒來得及激動,就又和同事一起開始著手接下來的工作了。

一天又一天,所有的內容都已經熟能生巧,基本不存在說錯的可能,唯一讓秦朗感覺困難的是,在播報過程中突然轉到現場畫麵,在看到五星紅旗升起的一刻,他心裡也會忍不住激動起來,有時甚至控製不了自己的聲音。他第一次那麼清晰地感覺到,他所說出去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他正在向全世界訴說中華民族的偉大!

秦朗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謝銘一。謝銘一突然說起在帝都電視台裡堪稱傳奇的張大主播。張大主播可以算是《晚間新聞》裡的常青樹。他出生於1961年,21歲從廣播學院畢業隨即調入《晚間新聞》,至今依然活躍在新聞播報的舞台上。他有一件廣為人知的軼事。他28歲時,一件國家大事發生,當時他不能在演播過程中表示出絲毫同情,便故意在上節目時穿著肅穆以寄托哀思,這件事雖然讓他受到了一時的打壓處分,最後卻還是不了了之。

謝銘一認為,雖然新聞播報的是事實真相,但主播卻並不一定要摒棄個人感情。畢竟新聞是播給人聽的,和觀眾同喜同悲並沒有什麼過錯。他知道《晚間新聞》有太多政治色彩,主播稍不留神就可能從此告彆新聞事業,因此背後往往需要強有力的支持,這正是他想為秦朗做的事。

“你總是理想地看待世界,相信美好總是多過醜惡,要是有一天你決心為某些事情站出來說話,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謝銘一的話讓秦朗吃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發覺在政治嗅覺方麵自己和謝銘一的巨大差距。新聞包括方方麵麵的內容,有些話能講,有些話不能講,和主持奧運節目不同,假如有一天他真的投身新聞播報工作,謝銘一的經驗正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謝師兄,我會好好跟你學的!”秦朗認真地說。

“嗯,理論必須聯係實際,不如讓我們先去浴室聯係一下實際?”

“噗!謝師兄!我還有一大堆的資料要看!”

“澡總是要洗的吧?”

“好……吧……”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朗發覺自己總是難以抵擋謝銘一的邀請。

秦朗的忙碌一直持續到奧運會順利閉幕,再次回到十三套節目時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不僅僅是眼界和視野的不同,他發現自己看待新聞也比從前更有深度了。他拒絕了美食節目的邀請,儘管對方開出的條件比上一次大為提高。上司已經內定了要將他調職,擔任日間新聞的主播,他感覺這個工作更適合自己,同時也能給他機會消化從主持《晚間新聞》得來的經驗。

春節的時候,雖然沒有休假,秦朗還是特彆高興地帶著謝銘一回了一趟老家。中午去,半夜回,這一趟折騰得秦朗夠嗆,不過他很高興謝銘一能給自己的家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下次絕對要請幾天假。”從電視台回來,秦朗直接倒向沙發,一頭枕在謝銘一的%e8%85%bf上。

“你看我多好,自己給自己放了長假。”謝銘一看著秦朗,其實心疼得要死,要不是秦朗剛剛調職,他也希望秦朗能稍微放鬆一下。

“謝師兄,你辭了廣播台的工作,今後有什麼打算?”

“還在考慮。”

“難不成真的要當律師?可惡!歐陽仁那個家夥竟然不止一次當著我的麵挖你的牆角!”

謝銘一思索片刻:“這的確也是一條路……”

“不要啊!回電視台吧!謝師兄,我真希望你能回電視台啊……”秦朗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謝銘一。

“其實我有想過要去當一線記者。”謝銘一突然輕描淡寫地說。

“哎?”

“不過……”謝銘一抿了抿嘴%e5%94%87,“還是等過完年再說吧!反正我一點也不著急。”

“說起來,謝師兄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離開電視台的?啊!我竟然忙到忘記問你要我的賭注!”一想起這件事秦朗頓時露出懊悔的表情。

“現在還想知道?”

“嗯!”點頭。

謝銘一低頭看著秦朗的臉,突然覺得自己離開電視台的理由在這個人麵前一點都不能成立。這個努力到讓人驚佩人是他摯愛的情人,也是他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人。

“你呀!一直說是我改變了你的一生,卻不知道你才是真正改變了我想法的人。離開《晚間新聞》的理由嘛……還記得那是在去年的三月份……”

謝銘一一麵說一麵把手指放進秦朗的指縫,攥緊。

他想要牢牢握住這雙手,永遠也不鬆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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