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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以及小型的煙花,喬萬裡臉上也是欣慰的笑容。

很多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不是因為風寧,他們家的關係以及氣氛大概就不能達到這樣一種其樂融融的地步,因此越發的,他就有些感激風寧。

感覺到喬萬裡把自己的手握的更緊,風寧側頭,說:“怎麼?老爺子,想讓我帶你出去放鞭炮?”就在房間裡的幾個大人笑出聲時,風寧搖頭,說:“還是忍忍吧?你年紀不小了。”

“臭小子!”

想起陸晚時常這樣罵自己,風寧笑容更甚,想著如果老爺子認識陸晚,大概也會很喜歡他。

到了約定的時間,風寧跑去見陸晚,隻是他沒想到房間裡還坐了個年齡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眉眼間給人一種和陸晚差不多的感覺,眼見那人強壓著某些情緒朝自己看過來,風寧幾乎就要落荒而逃。

手臂被陸晚悄無聲息的抓住,風寧有些懊惱的看著他。

所以說見對方父母這種事最讓人難為情了。

看出風寧的拘謹,陸永昌最先回過神,起身說了句你就是風寧後,就走過來將風寧的手握住。

陸晚做的事總能讓自己意外,就在除夕那晚,陸永昌正望著窗外的煙花看的興起時,身邊的陸晚就壓低聲音與他說了一句:“過兩天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陸永昌此時剛回到京都,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了以後,就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陸晚在自己的眼中已經變得有些陌生,不遠處的煙火在他的側臉上蒙上一層朦朧的淺黃色,鼻梁高挺,眉宇間透出點沉穩與堅硬。

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大人,陸永昌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對他的疏於照顧,一時間,心裡也不知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那人是誰?”

“我喜歡的人。”

聽到陸晚的這句話,陸永昌心裡的挫敗感又變成了一種欣慰。

原本他以為陸晚是想讓自己把把關,而後再把這個人帶去老爺子或者全家人麵前讓他們見麵,結果第二天,陸永昌又被陸晚與他說的話給震住。

他預想中的兒媳婦竟然是個男孩子!

就在陸永昌不知所措的看向陸晚時,陸晚將手中的那杯茶放在他手中,說:“高中的時候,我不是同你說我已經有了一個喜歡的人?”

陸永昌點頭,仔細想了想,那時候確實記得風寧有一個很好要的朋友,時常去他們家做作業溫習,高考那會兒,自己因為工作忙,還是由對方的父母接送他們回家。

陸永昌一直以為那是個女孩子,不過如果是個女孩子,做這樣的事似乎又有些不合禮儀,又想起每次自己提出想要見那個人時,陸晚不動聲色將話題轉移開。。。沉默了好一會兒,陸永昌才說:“你們高中就在一起了?”

“是,第一眼看見他我就喜歡他了。”

想著陸晚把這件事藏了這麼久,陸永昌終於還是火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的同時,說:“你覺得我會讓你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男人喜歡男人什麼的,在陸永昌的心裡,完全就是變態,神經病。想到這裡,他的聲音越發有些大,說:“彆說是我,就連你爺爺,陸家的所有人,你覺得大家會同意?!”

陸晚一臉淡定,像是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說:“我隻是告知你一聲,並不是想要你對我的決定提出任何的建議。”

聽到這一句,陸永昌覺得自己快要被陸晚氣炸了,一邊在心裡罵不孝子,一邊手腳顫唞的指著陸晚說不出一句話。

這樣的事實超過他所有的理解,想到周若柳,陸永昌幾乎就要老淚縱橫,心裡無限的委屈,想著自己即便沒有花太多的心思關心陸晚,但一來是陸晚太早熟懂事,二來自己還是深愛著他的,要是陸晚因為想要和一個男生在一起而遭受諸多的爭議以及家裡人異樣的眼神,這大概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不想兒子受委屈,不想他吃苦,如果能為他做點什麼,陸永昌大概二話不說什麼都會為他做,甚至為他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這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想法,想來陸晚也知道,沉默中,他握住陸永昌的食指將他的手放下,說:“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喜歡就是喜歡。”頓了頓,他又說:“或許說愛比較合適,什麼都想為他做,不想看到他難過,看到他開心,自己也會變得很開心。如果可以,想和他一直走下去,爸,當年你遇見媽媽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的想法?”

陸永昌愣愣的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除了他也是個男生,爸,我們一樣會吵架鬨彆扭,一樣會為對方吃醋難過,但更多的時候,我們願意承擔所有不好的事,分享所有開心的事,這樣的話,又有什麼的不同?”

陸永昌定定的看著陸晚,想這臭小子的口才太好了,還說的這般情深意重,弄得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爸,如果有人阻撓你和媽媽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還很好的知道自己的死%e7%a9%b4在哪裡。

“你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在心裡做出決定,不管彆人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所以就算你和家人斷絕所有的關係也在所不惜?”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遇到這種事,你們所能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和我們斷絕所有的關係,這兩年來,我一直在做遊戲設計,甚至為此開了一家公司,為的就是避免這一類的問題。”

就在陸永昌口瞪目呆的時候,陸晚又說:“你其實是很愛我的對不對?”

“廢話!”

“愛我不是應該祝福我嗎?明明知道彆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明明知道就算沒有你們,我們遭受的非議也會很多,為什麼還要徒增我們的煩惱,在明知道我永不會和他分手的情況下?”

房間裡很靜,就在陸永昌被他弄得說不出話的時候,陸晚又低頭握著自己的雙手,說:“如果媽媽還在的話,她肯定是會同意我的決定。”

陸永昌很想說你怎麼會知道你媽媽的想法?隻是仔細想了想周若柳的性格,在微愣一下後,她估計會很快挽住陸晚的脖子,提出自己要與未來媳婦見麵的要求,而後如果那個人能讓她滿意,她就會站在兩人麵前母獅般謝絕所有人對他們的騷擾。

這麼說起來,陸晚的性格和她媽一樣,隻執意做自己認定的事,就好像當年她和自己結婚,在她娘家人全部反對甚至沒有一個人來觀禮的情況下,她還是不管不顧的嫁給了自己。

陸晚是兩個人的孩子,想起周若柳臨死前拉著自己的手說的那些話,陸永昌又有些猶豫。

那時候周若柳告訴自己隻要他們的孩子能過的開心快樂,隻要他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就任由他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陸永昌的思想算得上開明,但自己的兒子要同另一個男生在一起這件事實在超出他的預期,沉默了片刻,他才說:“你爺爺那裡你怎麼說?”

“先瞞著。”

看著陸晚突然變得有些沮喪的表情,陸永昌不免有些開心,想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還是有顧忌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你是我爸爸,是我最%e4%ba%b2近的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和義務告訴你這件事。”說完陸晚又低頭,說:“原本我可以什麼都不告訴你的。”

這是暗示自己對他很重要?

陸永昌看一眼陸晚又看一眼眼前那杯快要涼掉的茶,隻覺得自己腦袋要炸開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在那裡不停的盤旋衝撞,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

“你要見他嗎?”┆┆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不見呢?”

陸晚笑了笑,臉上了然的表情,說:“那也隻能這樣。”

也恰恰是那種了然的表情讓自己有些傷感外加憤怒,彆人的孩子都有父母,爸爸這邊說不通,總還能同自己的媽媽撒撒嬌,讓爸爸同意自己的意見,最終,陸永昌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先見見吧?”

老爺子時常說自己心軟,沒主見,如今看來,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不能忍受孩子受委屈,因此即便是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也讓他細想之後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重要的是陸晚能覺得開心。

那天陸晚難得的給了自己一個擁抱,與自己說爸爸,謝謝你時。陸永昌甚至能聽出裡麵有些哽咽的意味。

原來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所畏懼,麵對自己的時候,也一樣會緊張忐忑,想到這裡,陸永昌甚至好心情的和他多聊了幾天。

這些年兩人間的點點滴滴,風寧目前所處的環境,他出事時陸晚覺得天旋地轉般的感受,還有為了討他開心陸晚如今的廚藝。

如此種種,到最後連陸永昌都覺得自己的兒子太過喜歡風寧,以後倘若風寧與他提出分手,陸晚就算不會出家當和尚,大概也會孤獨終老。

隻是這樣的話他不好意思說出口,想著還是明天見到了風寧再說。

第二天,陸永昌帶著一種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值的心理見到了風寧。

倒是沒想到風寧長得這般好看,神色冷清,在見到自己兒子的那一刻,臉上全是笑意,不由分說的將陸晚抱住,陸晚一臉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的寵溺和溫柔,都讓站在客廳從窗戶偷看他們的陸永昌感到震撼。

也不知道誰喜歡誰多一些,不過看兩人現在這般柔情蜜意的模樣,估計彆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們分開的。

想到他們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陸永昌搖頭,想年輕人就是這般的好精力。

而後他又想到周若柳,最終苦笑,說:“若柳,我等一下到底說什麼比較好?”

眼前是年輕時周若柳淺笑著朝他看過來的樣子,陸永昌繼續搖頭,說:“算了,你是永遠都不會開口同我說一句正經話的。”

見陸晚和風寧朝這邊走過來,陸永昌連忙回那張樣式古樸的沙發上坐定。

風寧的表情看起來很驚訝,但很快的,他就在與自己握手時恢複正常,叫了自己一聲伯父,就安靜的坐在一旁。

怎麼說自己都是長輩,陸永昌雖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但東拉西扯的,幾個人還是說了很久的話,途中他觀察到陸晚的表情,強烈壓製著的緊張和小心,陸永昌想自己自小就沒看見過他這樣,心裡又浮現出些許的得意。

如果自己的兒子這般愛著另一個人,不管對方是男女,自己似乎都不能做出任何破壞他們感情的事。

“既然這麼喜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