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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應該杜絕後患,讓她享有一世的幸福。”

馮儒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又有些不正常了,風寧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你究竟想乾什麼?”

“讓人乾.你姐,然後再讓人乾.你,拍下片子,永絕後患,讓你永遠不能出現在我妹或者喬楠的麵前。”

他站起來退開,後麵就露出了他讓人架好的攝影器材。

見馮儒莊身邊的幾個人開始朝一臉驚恐的風素走去,風寧強壓心頭的恐懼,他掙紮著直起上身,狠叫到:“馮儒莊,你他媽給我住手!”

馮儒莊一臉好笑的看著他,說:“你是什麼人?你讓我住手我就該住手?”

“馮儒莊,你他媽不得好死!”

“無所謂。”

馮儒莊一邊說話一邊同身邊的幾個人使眼色。

馮家在京都是排名前幾的權勢之家,就算一般人不知道,但刀疤強手下的人是習慣了與他們打交道的,聽到他們這麼說了以後,又躍躍欲試的走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風素。

想起已故的風家二老,風寧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絕的笑容,他站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馮少,我知道你是京都裡了不起的人物,說一不二,這些禍全是我一個人惹出來的,我自己一人承擔,算我有眼不識泰山,隻求你放過我姐一碼。”

風寧的聲音裡帶著顫音,說完他看向睜大眼睛看向他的風素,說:“姐,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全部忘記,包括我。他,他們這些人都不是我們能惹的,你要想自己和周圍的人沒事,就一定要忘記。還有,姐,真對不起了。”

馮儒莊臉上的表情稱得上認真,等到風寧說完這些話,他才挑著下巴說:“你要怎麼承擔?”

風寧也不說話,看了眼圍在他周圍的人,就低著頭加快腳步朝旁邊百米遠的牆壁撞了過去。

他以極快的速度撞到牆上,意識徹底消失的同時,他聽見血漿從他頭皮裡崩裂出的聲音。

嘭的一聲,好似一個水袋從高處降落崩開。

殷紅的血液落在早就廢棄的工廠的牆壁,地板上,因為太突然,周圍的人都愣住,他們是想教訓風寧進而討好馮儒莊,卻沒想到會弄出人命,看風寧那樣不要命的架勢,隻怕這會兒都死絕了。

“小風!”

風素一聲慘烈的叫聲裡,那些人看向神色不變的馮儒莊,說:“馮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馮儒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倒沒想到是個有脾氣的,算了,把他姐放了,盯著她一段時間,如果她不老實,就命人好生威脅她幾句,至於風寧的屍體,拖去埋了。”

有人大膽的走過去探了探風寧的鼻息,感覺到他還有點氣,又抬頭說:“馮少,他還有氣。”

見風素已經昏迷,馮儒莊用腳尖踢了踢她說:“他不是要一個人承擔全部的責任?話都這樣說了,我們當然得遂了他的願。”

馮儒莊已經走了出去,刀疤強其中的一個手下呆呆的看著他的老大,說:“老大,什麼意思?”

刀疤強一身冷汗,咬牙切齒的說:“這你都不懂?馮少的意思是讓我們把他活埋!”

“老大!”

“怕什麼!有事馮少擔著,擔心的你!”

刀疤強踢了那人一腳,其餘幾個人會意,立刻拖著奄奄一息的風寧走了出去。

“埋好了!要出了事,隻怕最早出事的就是我們幾個!”

幾個手下唯唯諾諾,原本想手下留情的心思也在瞬間消失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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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秋高氣爽,適合開新文。

本文時間跨度有點大,所以節奏會拉的比較快。

日更,時間定在每天早上七點到七點半之間,歡迎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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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陸晚

房門被人以一種緩慢又有有力的節奏敲響,像極了催命符,風寧從沉睡中漸漸蘇醒,一開始,他聽見的是樓下有人推著三輪車賣早餐的聲音,小孩子的嬉鬨聲,而後是風素有氣無力的聲音。

“小風,上課要遲到了,今天周一,我要擔任升旗手,再這樣,我會被老師罵的!”

風素每天都要重複這樣的話,理由不同,但內容都差不多。

重複做著十幾年如一日的事,所以風寧猜得出,風素這會兒應該像隻軟腳蝦一般趴在他門上,表情麻木的說著這種話。

怎樣都不夠睡,風寧丟掉蒙在他臉上的那隻枕頭,大聲說:“知道了!我已經起來了!”

他其實很想罵臟話,可是風家二老最見不得有人在家裡罵臟話,連續幾次後,風寧已經被他們逼得改掉了重生後的這個臭毛病。

對,重生。

想著自己帶著一世的記憶還被人塞著奶瓶不停換尿不濕的經曆,風寧就恨不得自己能再回爐重造一次,隻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等到他發現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風家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變時,他就又滿足了。

借著一世的記憶,這些年他有些為非作歹,趁風素不會說話的時候狠狠的欺負她,害的風素每次看見他都不自覺的先抖上一抖,再把自己腦袋藏爸媽的懷裡。

再長大一些,他開始在弄堂裡稱王稱霸,直把一群小%e5%b1%81孩調.教的心服口服,幾乎把他放到比自己爸媽更神聖重要的位置。

隻是對於風寧來說,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比如在自己的養父母麵前拚命裝乖,比如保護如今長得越來越漂亮的風素,除此之外,他還需要拚命的讀書。

要鯉魚跳龍門,要強上加強,尤其是他這種出身的人,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估計也考不上現在的這所重點中學。

就好像那個高知外加衣冠禽獸的結合體喬楠,如果將來他有機會遇見這個人,風寧發誓一定要玩死他,直到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該怎麼寫為止。

隻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最開始的幾年,風寧恨過也惱過,可惜時間過去的太長,長到他自己都淡忘了。

他如今的生活稱得上美滿,想著如果喬楠不再過來找他麻煩,那他就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做一個真正的好人。

“小風!又過去了五分鐘!”

風寧無奈,一腳踢開自己身上的薄被,穿了校服走進浴室洗漱。

爸媽此刻早去了和小叔他們合開的那家餐廳,生意不算很好,但就是能把人累死。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從前的風寧一直覺得他們不愛自己,等到那天喬楠帶著人找到他,他才終於為爸媽身上的淡漠找到了借口。

其實隻是生活太艱辛,他們為了給風素和自己攢大學學費才會變得這般不喜歡說話。

等到風寧死過一次,又經曆過一些事情,他才明白他們木訥外表下那顆對他們兩姐弟充滿濃濃愛意的心。

想著當年自己以那麼快的一種速度離開,也不知道這兩個老實人傷心成了什麼樣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風寧如今覺得自己心腸有夠硬的,但每次想到這件事還有臨死前風素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他的%e8%83%b8口就會一陣接著一陣的抽痛。

心裡很多的悔意,從那以後,他改變了很多,可惜他的性格始終帶著那麼一點激進。

在彆的孩子還隻會走路的時候,他就開始學著自己做飯,這事風家夫婦之前沒教過他,那天一回家嚇得要死。

還隻是七歲大的孩子,做了大人的表情,說著大人的話,說:“你們辛苦了,這些年我一直很感謝你們的養育,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今天我為你們做了飯,快過來吃飯吧!”

風媽的神經纖弱,聽到風寧這麼說了以後,就一言不發的癱軟在風爸的懷裡。

一個人的性格一旦成形,就不會再輕易改變,風寧衝動易怒,任何事他都必須吃過一次虧才會從裡麵吸取教訓,而後永不再犯。

這件事情以後,風寧循序漸進,小時候就不停的衝自己的爸媽傻笑講好聽的話,長大了,他更是乖得不得了,害的整個弄堂裡的父母都拿他當榜樣,隻說自己要有這麼一個聽話的兒子,就死而無憾了。

當然,那個弄堂裡的人都沒什麼文化,說這樣的話不過是他們想表達一下自己對兒女的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風寧性格上的改變好像也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其他人,就比如他爸媽,比前一世熱情太多,偶爾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也會忍不住抱抱他們,或者表情僵硬的說爸媽為你們驕傲之類的話。

什麼寶貝,%e4%ba%b2愛的,我愛你這樣的話他們是絕對講不出來的,因為他們性格一向如此。

隻是風寧已經對此感到很知足,對於他七歲多那年的抽風經曆,風爸和風媽一致認為他那天是鬼上身所致。

以後又是找人做法事,又是讓他喝下燒成灰的符咒水,總之,那一次的經曆對於風寧來說,也是慘痛無比的。

聽見風素又在浴室外麵敲門,風寧揚高聲調說:“知道了。”

因為遲到的次數太多,風素都習慣了提前半個小時叫他,所以現在不管他這麼拖拉,兩人都不怎麼會遲到。

鏡子中是十八歲不到的風寧的臉,頂著一頭亂發,一嘴的泡沫,因為臉上的嬰兒肥還沒退去,他看起來更顯小,這張臉也遠沒有以後會給人造成視覺衝擊的豔麗感覺。

明明就是男生女相,臉上明白寫著福薄二字。

風寧將毛巾掛在掛鉤上,想著雖然現在這張包子臉帶給人的氣勢比較弱,但他還是喜歡自己目前的這個樣子。

“風寧!你快點行不行?!”

風寧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就被風素拎住了自己的耳朵,每次她生氣的時候就喜歡叫自己全名。

風寧拍開她的手,急匆匆的吃了兩個肉包,又喝了一杯風素為他倒的牛奶後,提著她的書包與她一起跑下樓。

兩人所在的七中是c市最好的一所學校,旁邊一個盛產奇葩和非主流的職高,毛都沒長齊,就夢想自己要做陳浩南那樣的古惑仔或者楊過那樣的大俠,終極目標就是有個能讓眾人羨慕的絕世美女在自己身邊對他千依百順,所以很不幸的,成績好長得又非常校花的風素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要麼學小馬哥叼根牙簽在嘴巴上抖著全身做出一副痞子樣直接堵人,要麼和自己幾個好兄弟自導自演一幕拙略的英雄救美的戲,那所學校的男生是風寧重點防範的異類之一。

七中雖然是重點中學,但裡麵不乏父母花了重金塞進來,思想水平和旁邊職高學生處於同一水平麵的男生。

一來二去,這群人被極具頭腦,看起來永遠那麼威風的風寧收在身邊,兩個學校的人一直都是死敵,隻因為七中有風寧這樣一個人物做頭領,幾次之後,風寧漸漸闖出了一些名聲。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