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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們就像泄憤一樣讓她喂下去非要奪了她的孩子。誰讓她受寵,誰讓她盛寵不衰,誰讓她做了皇後,這一切都是白菀翊活該!

白菀翊掙紮許久還是被強行喂下了那落胎藥,她開始劇烈的咳嗽,想要吐出來,她感覺那涼涼的藥順著她的咽喉一直滾進了肚子,然後下一瞬間她的孩子就要沒了,這是她和皇上的愛,卻被這群女人奪走了。她已經紅了眼,死死盯著坐在上方的四個女人,她要永遠記住這四個女人的臉。

賢妃忽然發話了,她道:“白菀翊。本宮忘了告訴你了,其實皇上的旨意已經下達到四大家族了,明日午時,你白家全家都要在午門問斬,你也彆想為你父%e4%ba%b2翻案了,我們四大家族塔了將近兩年的台子,就是為了讓你父%e4%ba%b2跳的,縱使英明如皇上,也是瞧不出來的,你就等著被抄家吧。”

德妃細細瞧著白菀翊麵上的表情說道:“何止這些,就是白菀翊你,能不能活著也不一定呢,皇上雖然還沒下旨怎麼處置你,但是你離鬼門關也不遠了,嗬嗬。”

午門問斬?

白菀翊滿腦子隻有這個詞,不可能,她的父%e4%ba%b2、母%e4%ba%b2、兄弟姐妹,怎麼可能,他們要被全部斬首?白菀翊隻覺得天旋地轉,忍不住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霍成君看見白菀翊哭了,似乎看見了什麼晦氣的東西,她和其他三妃紛紛起身走到門口對那侍女說道:“不許讓她哭,驚著皇上怎麼辦。”

其實她們是怕她一哭皇上就心軟了,畢竟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眾人皆知。

淑妃則對一個嬤嬤說道:“把她嘴給我堵起來,往她身上紮針,本宮讓她哭。”

德妃則挑起白菀翊的下顎說:“她剛才不是喝了落胎藥麼,抽她肚子,本宮幫她快點落這個胎。”

賢妃冷冷道:“皇上不是就愛她這張臉麼,給本宮刮花了,本宮到是要瞧瞧皇上還喜歡她什麼。”

此時,這四位夫人似乎都把白菀翊當成了人生中最大的敵人,白菀翊瘋狂侵占了她們男人的寵愛,讓她們隻能像怨婦一樣呆在宮裡,她們把恨意全部灑在她的身上,要一次泄個夠。都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天之驕女,她們已經失去了理智,隻顧著在白菀翊身上尋找失去的平。

霍成君最後衝著臨近絕望的白菀翊燦爛一笑,然後她們四人便離開了未央宮,順便也帶走了白菀翊身邊的所有侍女,留下了她們自己的人。

那一夜,白菀翊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掉。

她想,她會記住一輩子,即使下輩子,也不會放過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撒花~這次要寫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這隻是幻想)

☆、重生我要入宮

天微微亮,才有幾聲鳥鳴,可是皇宮中人影閃爍,宮人們早就起來了。

此時皇帝的乾陽宮內的燭火似乎染了一整夜,皇帝麵前正跪著好幾位重臣,自然也包括四大家族的老臣。

三朝元老溫覽雙手作揖說道:“皇上,白家滿門抄斬,這白菀翊怎麼可以留啊!”

霍家當家霍爭也作揖說道:“臣也認為,罪臣之女,理當問斬。”

天下姓商,皇帝自然也姓商,單名一個衍字。

商衍的眉毛微微一蹙,他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溫覽,又轉眸去看霍爭,隨即轉過身,隻看得見他身後明黃色衣裳上那條倨傲的龍,他道:“朕說了,廢除皇後之名,但不殺。”

霍爭作出一副忠誠的樣子嗚呼哀哉跪下道:“白家想要造反,這簡直是滔天罪行,皇上怎麼能留得他白家的根。”

溫覽也跪下,大家見三朝重臣都跪了,其他大臣也紛紛跪了下去,齊聲勸道:“皇上,斬草要除根啊,這大逆不道的白家,必須以正效尤以示皇威啊!”

商衍餘光一涼,甩手就將桌子上的折子全部掃到了霍爭麵前,他厲聲道:“這天下,是你做主還是朕做主,還是霍大人,你要替朕把這主也做了?”

霍爭一頭汗,立刻磕頭謝罪,“皇上,臣不敢,臣不敢啊!”

其他大臣也紛紛給霍爭求情,“皇上,霍大人也隻是為了社稷著想啊!”

商衍就差看著這群跪在他麵前的人,有幾個人說的是真話有幾個人說的是假話他已經不想去分辨了,隻是揮了揮袖子,一字一句帶著不可爭辯的語氣說道:“全部給朕出去,誰再說一個字,就陪白先令一起去午門問斬。”

商衍當然並不全完相信這件事,雖然在他手上的所有證據都指向白先令,都表明這件事真的是白先令做的。他還是覺得有蹊蹺,但是他不打算去追究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當是真的。因為這就是所謂的政治,那麼就會有鬥爭,就必須有犧牲品。

這件事,從某方麵講,也正合了他一部分的心意。畢竟白家這幾年在白先令的帶領下權勢擴大並不是他樂意看見的。

隻是白菀翊,商衍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軟,那是他心中唯一柔軟的地方,在這皇位上坐了那麼多年,也隻有那一塊地方,還是軟著的。並非不想見她,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她,她若哭著求他,他又該如何?

他知道即使她哭著求他,他還是會這樣做。因為這就是他的為皇之道。

商衍忽然覺得往日時光曆曆在目,他們之間總是有太多無奈,他承諾隻娶她一人,如今卻後宮成群,他承諾會照顧她家人,如今卻將她全家問斬,他承諾會待她一輩子好,如今卻要廢了她的皇後之位。隻因他成了這天下的皇,他便隻能失信於她。

可是商衍並不知道,他想全力保全的白菀翊,正在受著生不如死的折折磨。

她麵容被毀,身上無數針孔,發絲被揪得散亂不堪,身下是一灘血,從肚子裡流下來的,肚子已經癟了進去,孩子早就下了黃泉,她在趴在地上,艱難得抓起地上那根剛才綁著她的繩子,扶著牆用儘力氣站了起來,那些嬤嬤以為她昏死過去了,就出去向各自的主子彙報戰果了。

隨後她將那繩子綁在梁上,一點點靠了上去。

白菀翊這一世最後浮現在她腦海裡的麵容,是商衍。

孝頤皇後畏罪自縊,年二十六歲。

聖上看見孝頤皇後死後的慘狀,怒極,而那幾個嬤嬤死咬是自己生前被白菀翊懲罰過所以才這樣對待白菀翊泄憤,一點都沒有交代是四妃指使的。最後聖上把所有那日留在未央宮的下人全部殺了陪葬。

陽春三月,早春的風光夾雜著微微的柳風吹過額前細碎的頭發,帝都長安一派繁華之景,綿延十裡不敗的□像是著了這天這地最好的顏色。

那日白菀翊上吊之後,原以為自己要死透了,誰知當她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沒死,而是重生到了一個剛剛溺過水的十五歲女孩身上。顯然,女孩是死了,而她,則上天則是要她替代這個女孩活下去。

她重生後的沒幾天,就聽到了皇後白氏也就是她的上一世過世的消息,聖上以皇後之禮厚葬了白菀翊。她冷笑著聽到這個消息,然後看了看自己這幼小的身體,看來上天待她不薄,連上天都不忍她這麼悲慘的死去,賜她新生,讓她去報仇。

如今,兩年過去了,她也已經十七歲了。她的新名字,叫平瀾,平定波瀾的平瀾。

今年正是五年一度的選秀之年,而她的父%e4%ba%b2平軒乃是太府寺卿,從三品,算不得是大官,這背景至少也不至於讓人看低。平瀾暗中決定,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再次入宮,為自己還有一家老小的所有性命報仇,那幾個惡婦,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她們害她至此,她也要讓她們嘗嘗這種味道。

平瀾走在長安城最大的街道上,她是替母%e4%ba%b2出來挑選生日禮物的,母%e4%ba%b2乃家中正房,明日便是她的壽辰,她打算在明日向父母道明她想入宮的想法。

在有名的胭脂齋選了一盒上好的胭脂後她便準備回家,卻不想走出門口就遇上了不想遇到的人。

她麵對麵正好碰上了一位公子,一雙雋秀的雙眉下是目若寒星的雙眸,他穿著講究,不冷不熱地看著平瀾,雖說不冷不熱,但其實平瀾和他很熟,他是平瀾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平瀾很理解這種青梅竹馬的情感,就像她和商衍,但是她確實已經不是平瀾了。

符鄺看著平瀾,麵無表情負手而立,好像和平瀾素未相識,他帶著半分不悅地問道:“你怎麼又自說自話跑出來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平瀾道:“我來給母%e4%ba%b2挑禮物,明天是她壽辰。”

符鄺眉毛一簇,便不再說話,而是自顧自地走著:“我送你回去。”

平瀾心中暗道,還是那麼惜字如金,不過她確實不知道過去那個死掉的平瀾和符鄺的關係,至少在她重生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算得上是相敬如賓,因為符鄺這人實在太冷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套近乎。

符鄺和平瀾回到了府中,便看見平瀾母%e4%ba%b2薑氏迎了出來,她看到符鄺便笑道:“我還以為你這丫頭片子去哪裡了呢,原來是和符家少爺出去了啊。”

平瀾走到薑氏身邊,攤開手上的胭脂膏給薑氏看,說道:“娘,孩兒是給你去買壽辰的賀禮了。”

薑氏會心一笑,拍了拍平瀾的手說,“算你還有點良心,既然符少爺來了,就以前用晚膳吧。”

平瀾轉眼去瞧符鄺,符鄺依舊是一臉漠然,他深鞠一躬說道:“不了,家中還有事物,小侄先行離開了。”

薑氏道:“這樣的話,那就你先回去吧。”

隨後,符鄺就離開了府邸,平瀾歎了口氣然後跟著薑氏一起往屋子裡走。薑氏走到一半回頭看她道:“你個孩子,跟著我乾什麼?”

平瀾跟在薑氏身後低垂著頭說道:“娘,我有一事想和你說。”

薑氏說:“有什麼事就說吧,娘還難為你了不成?”

平瀾心理暗暗說道,還真就是怕你難為我了。隨後她笑道:“娘,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皇帝馬上就要開始選秀了。”

薑氏寵愛地看了眼她的女兒說道:“娘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你彆擔心,你已經和大理寺卿符大人家兒子定好了婚約,到時候你父%e4%ba%b2會上書向聖上稟明此事,這本是一樁美事,想必皇上不會阻攔的。”

平瀾想,這薑氏果然是個好母%e4%ba%b2,都不願意讓女兒進宮去受那個罪,可是她便是偏偏要進宮的那一個。

平瀾隨著薑氏走進了房間,她將門關緊,隨後忽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薑氏不明所以地被嚇了一跳,她急忙要去扶平瀾,說道:“你這孩子,發什麼瘋啊這。”

平瀾暗中咬了咬牙,隨後麵帶憂愁說道:“娘,孩兒有一事相求。”

薑氏莫名所以,“你有什麼是就直說,跪著乾什麼。”

“孩兒這事,必須得跪。”

“你快說,地上涼。”

平瀾直直地跪著,看著薑氏道:“母%e4%ba%b2,孩兒想入宮。”

“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