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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矩陣願意複活一個程序,它也不可能給那程序重新加上其他能力,比如史密斯現在的能力——複製,殷音能清楚感覺到,這軀體裡的數據正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矩陣是死板而公平的,每一個設置好的程序,不可能多出其他功能,就算是升了級也不可能。所以,史密斯又是怎麼複活的?

也許隻剩下他體內數據已被篡改這一個理由了。但數據的改變,隻有程序員做得到,程序員為什麼改變史密斯的數據?為了幫助他對付救世主?那矩陣又為何放任先知幫助救世主?這是自相矛盾的。

結合史密斯最後的遭遇,不難看出,很有可能是救世主讓他變成這樣。但是人類就算力量再怎麼強大再怎麼看透矩陣的數據,他也不可能改變過增加某一種數據……

所以,救世主尼奧其實不是人類,而是一道程序。矩陣讓一道程序去拯救人類?嗬嗬,也許錫安那所謂的“現實世界”也隻是母體為迷惑人類創造的另一個虛擬世界……

先知讓尼奧三人來找她幫忙,其實是矩陣要她自動站隊站在救世主人類那一邊。可惜,她已經不想聽任彆人擺布了。有個穿越係統已經夠傷人了,你個小小的矩陣,也想來操控她?真抱歉,如果棋子都沒了,你怎麼下棋?

殷音看著史密斯的臉,她那銀灰色的眸子變得深不見底,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也加深了幾分……

呐,史密斯,你還想著報仇,還想著%e8%84%b1離矩陣的控製呢,你難道還沒發現從你複活的那一刻,你就被矩陣算計了嗎?

【警告!病毒入侵數據庫。警告!病毒入侵數據庫。數據庫資料受損,數據紊亂,係統嘗試修複中。數據庫資料受損,數據紊亂,係統嘗試修複中……】

☆、熱血高校1

後腦勺就像被猛擊似的,腦袋的脹痛讓殷音嗚咽一聲,扶著腦袋坐了起來。

穿越後遇到頭痛現象還是第一次,殷音嘟嚷了幾句著,暗自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身處一間最多三十平方米的房間裡,房間裡比較雜亂。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冰櫃,冰櫃旁就是洗手池,洗手池旁是一張靠著牆的老舊木桌,一張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垮掉的木椅,然後就是一地隨意亂扔的衣物,她坐在“床上”,準確說是鋪在地上的一層被褥,床頭是書架和衣櫃。

所以,準確來說這裡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家”。

所以,她又變成窮人了。

看著狹小房間裡稀少老舊的家具,殷音不禁開始懷念自己那兩百多平方米的公寓,以及紅色炫酷跑車。

誒等等!殷音懷念的神色一僵,像是發現什麼突然將地上淩亂躺著的衣服顫顫微微地用手指拎起來,盯著看了好久,臉色驟然煞白。

這……這……這是男人的衣服!

殷音刷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臉色幾乎鐵青了,她懷著最後一絲奢望,僵硬地扭過頭,小心翼翼地生怕在鏡子裡看見鬼似的,迅速瞥了一眼,然後,她整個人就斯巴達了——

雖然隻是一瞥,但是,她確定,自己,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張男人臉,男!人!臉!

我去年買了個表!穿越係統你搞毛啊啊啊就算你以前再怎麼淘氣都不可能讓她變性啊啊啊啊啊!!!這是個神馬見鬼情況!!!(╯‵□′)╯︵┻━┻

接下來的幾天,殷音身邊一直被低氣壓環繞,陰沉個臉就像彆人欠他(本世界暫時用“他”)個二五八萬殺了他全家挖了他祖墳弓雖女乾他三天三夜一樣。

他知道他穿越到了現代日本,並且,他將在四月轉入鈴蘭男子高等學校,作為一名高二學生繼續讀書。

彆問殷音怎麼知道的,那桌子上擺著的入學信函明明白白告訴他的。

哦,對了,他依舊叫殷音,名字沒變,國籍中國,外貌除了趨近男子外也沒太大變化,棕色短發,利落細眉,銀灰色狹長鳳眼,鼻梁高/挺,嘴%e5%94%87偏薄,沒有深刻如刀削的麵部線條,但也棱角分明,如果不笑,倒是一個冷冽如刀的美騷年……

不過如果掛起她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尼瑪看起來就各種弱各種娘有木有!殷音忍了好多次才忍住自己一拳打爛鏡子的衝動,他深吸一口氣,又罵了那無良的穿越係統幾句,然後扯了扯領帶,整理好身上黑色製服,將包扛在肩上,一手插著褲子口袋,懶散地走出家門。

他之前查了一下有關鈴蘭高校的信息,聽說那就是個不良少年集中區,幾乎每天的課程就是打架爭領地,弱者要麼依賴某個老大,要麼就永遠滾出鈴蘭。

殷音不知道係統給他的身份背景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怎麼這麼狠把他扔到那種學校然後兩人不知道跑哪快活了。他不想關心這些,他隻想怎麼在那種學校好生呆下去……尼瑪還不知道要以這漢紙身呆多久呢!

好在他依舊是那個蝙蝠妖,性彆變了,種族沒變,身手也還在那,他就不信憑自己那從槍彈雨林裡鍛煉出來的身手還比不上這些個高中生。

不過他可沒什麼野心統一鈴蘭。統一個破學校有毛好,他隻想安安靜靜學習然後高考,看看能不能考上早稻田大學,那群熊孩子愛怎麼爭就怎麼爭,隻要彆不長眼往槍口上撞就成。

按照他之前的步行速度,那小破房子離鈴蘭隻有二十分鐘的距離,不過“變性”後的殷音貌似身高也長上了175厘米,%e8%85%bf長速度也快,大概十分鐘就來到了鈴蘭大門口。

看著大門口上混亂的塗鴉,以及圍牆內臟亂的教學樓,殷音嘴角一抽,看了看門口的保安亭,裡麵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船到橋頭自然直……殷音在心裡默念一句,然後走進學校,隨手找了個蹲在路邊吸煙打扮各種奇葩就差給自己貼上“不良少年”標簽的男人,問道:“請問你知道校長室往哪走嗎?”

殷音的聲音和他的外貌很配,屬於清冷的那一種,很容易讓人有種被挑釁的錯覺。

那男人站起來凶神惡煞地抓住了殷音的衣領,將殷音拉到他麵前。“啊?小子?見了大爺我還這麼囂張?想死是不是?”

殷音皺起眉,那男人一口黃牙,嘴裡的味道真讓人不敢恭維。當下,殷音就冷下臉,懶散的眼瞬間變得淩利起來,清冷的聲線也壓低了幾分:“放開。”

“你他媽還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男人綠豆眼一瞪,一拳就朝殷音那白皙的臉打去。

殷音微眯起雙眼,抬手立刻扣住了男人的拳頭,然後用力折向一邊,“哢嚓”一聲,殷音就像是沒聽見男人骨頭傳來的抗議和他痛苦的尖叫,玩味道:“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那男人貌似是個色厲內荏的沒用貨,他立刻一邊討饒一邊將校長室的位置告訴了殷音。殷音冷哼一聲,放開了他的拳頭,悠哉地往校長室走去。中途還遇見很多到處閒逛的不良學生,他們看見了殷音這個陌生人,陰冷挑釁的目光不要錢似的往他身上扔,不過殷音沒怎麼在意,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校長室。\思\兔\網\

殷音敲門時門內傳來一個慌亂驚恐的聲音,大叫什麼校長不在,大概他以為又是什麼閒著沒事乾的學生找他“娛樂”吧,想到這裡殷音歎了口氣,說明了自己來意後才被校長小心翼翼地請進了房裡,辦好了入學手續,告訴了他班級所在的位置。

那個有些禿頂的校長還憂心忡忡地讓殷音以後小心彆惹到不該惹的人,然後立刻將他請出了辦公室。殷音知道這校長在擔心什麼,所以也不怎麼在意,扛著包悠哉地朝自己將呆一年半的教室走去。

一進教室,殷音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躲在講桌後麵,講台下有十幾個不良少年正嬉笑地往講台上丟東西,瓶子飲料罐粉筆擦小刀什麼的都有,偶爾甚至還會飛上去幾把椅子。

殷音站在門口沉默了會兒,才若無其事地邁開%e8%85%bf,絲毫沒有在意因他的到來喧鬨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他找了個中間的位置,放下包,還沒拿出課本,坐在右後方桌子上身邊圍著幾個人一副老大模樣的人開口了:“喂,娘娘腔,你就是那個錢本田太所說的轉校生?”他抬頭示意了一下從講桌後站起來的老師,錢本田太就是指的他。

娘娘腔?殷音不動聲色地繼續從包裡拿出書本。雖然他真實性彆應該是女的沒錯,但是現在他怎麼聽娘娘腔這稱呼怎麼不爽呢,就像被碰了逆鱗一樣——這不是明擺著揭他的傷疤好嗎!

見殷音完全無視了自家老大,離殷音最近的一個小弟立刻叫起來:“喂,娘娘腔,我們老大問你話呢,聽見沒有?你是聾了嗎?不會是嚇傻了吧!”他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一片哄笑聲。

殷音依舊沒有理會他們,他抬起頭,對正準備開溜的老師道:“錢本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我想你應該開始講課了。”

殷音的話明顯激怒了那個老大,他從桌子上跳下來,凶惡道:“你個小白臉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竟敢不把我遲澤久野放在眼裡,還想不想在這個班混了?”他走到殷音背後,隨手抄起地上的椅子就往殷音腦袋上砸。

眼看著椅子就快要碰到少年的後腦勺,講台上的錢本田太有些不忍心地閉上了眼,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有等到板凳接觸人腦所發出的悶響聲,反而等到了一堆吸氣聲。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連鼻梁上的眼鏡滑下來都沒有去抬一下——瞧他看見了什麼?!那個從中國轉來的轉校生,那個身材纖細一看就和遲澤不是一個層次的少年,竟然鬼魅般躲開了他的攻擊,左手反手拿著一支圓珠筆,筆尖直指遲澤的左眼球,卻在離眼球一毫米處停了下來!

錢本田太當然不可能看得那麼精確,他隻知道那叫殷音的中國少年,拿著一支筆,幾乎要戳瞎遲澤的左眼。

遲澤愣在原地,臉上的囂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無比的蒼白,冷汗瞬間從他額角滑落下來,拿著椅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動彈不得——好快的速度!他還是人類嗎!竟然在眨眼間就……遲澤不由得吞了口唾沫,他眼前這個滿臉冷意的漂亮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比那些老大更甚!就像……就像那些真正的雇傭兵殺手一樣!

他殺過人!遲澤想到,這少年絕對殺過人,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擁有這種殺氣的!

遲澤是沒有看錯,殷音確實殺過人,他身上有幾條人命,數不清的半獸人的命。但是他可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他露一手隻是為了警告。因為他明白,對付鈴蘭的這些暴徒,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在這個實力至上的鈴蘭,隻要有實力,你才能命令彆人做什麼。

“我對於你們鈴蘭的領地爭端沒有興趣。”殷音冷漠地